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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鳴詫異地看了他兩眼,“看你這樣兒,你是捨不得銷燬了吧?”

沈長澤仔細地撫摸着海龍角,眼睛閃閃發亮,“爸爸,我想留着它,我感覺得到它……太神奇了,我真的感覺得到它。

“很正常,你身體裡淌得就是它的血。你想留着就留着吧,但是要藏好了,而且,你不準隨便用,聽趙清玲說,這東西很危險,即使能短時間內獲得巨大的力量,最後也會被這股力量反噬。”

“我明白。”沈長澤看着那微微撒發着金光的神物,喃喃道:“我想到它的用處了。”

“嗯?什麼用處?”

沈長澤把它放回了布袋子裡,衝單鳴神秘地一笑,“先不告訴你。”

單鳴在基地呆悶了,這趟出來就不願意回去,打算在北京玩兒兩天再去格尼沙堡執行一項任務。他們在沈長澤在市區買的公寓裡住了幾天,期間沈長澤神神秘秘地出去了兩次,第二次回來的時候拎了十多個袋子,有生活用品、衣服和食材。

他把吃的往廚房一放,就把他買的那些衣服都放到了客廳,期待地看着單鳴,讓他穿。

單鳴慢悠悠地挑起一件綠色的襯衫來,皺眉道:“這個,這個顏色是不是太亮了?”

“不亮啊,爸爸穿上肯定好看。烽-火-中-文-網你穿這件衣服和褲子吧。”沈長澤把兩件衣服遞給他,非要讓他穿上。

單鳴本來懶得換,看沈長澤那麼迫切的眼神,心想,就當哄孩子吧,於是當場就把衣服給脫了,然後把那兩件衣服穿上了。

單鳴的衣服向來很單一,基本除了黑色就是深灰,只要能往身上套的東西他從來不嫌棄,這段時間穿得基本上都是沈長澤的衣服,只不過沈長澤現在長得比他大了一個號,他穿着不合身了。

一身休閒服套上身,他整個人都多了幾分閒適和優雅,也比以前的裝扮看上去年輕了幾歲。沈長澤站起來給他整了整衣服,摸着他脖子上猙獰得抓痕,心裡有些難受,這兩道傷疤是怎麼掩都掩不住了。

單鳴順着他的手摸了摸,哼了一聲,“還好老子閃得及時,要不氣管都要被他劃斷了。”

沈長澤低聲道:“要是冬天的話就可以戴圍巾遮住了。”

“遮了幹嘛。”單鳴睨了他一眼,“怎麼,你嫌不好看啊。”

沈長澤皺了皺眉,“瞎說,你哪裡都好看。”

單鳴咧嘴一笑,“你這小子……”

沈長澤湊上去一寸一寸地親吻着那浮在皮膚之上的傷疤,他小聲道:“爸爸,好幾次,我都沒有保護好你。*.

單鳴拍了拍他的腦袋,“這跟你沒關係,別亂想。”

沈長澤攬住單鳴的腰,“我真的不願意你再去接那些危險的任務,可是我阻止不了你。所以,我想送你個東西。”

“什麼?你買到什麼好傢伙了?”

沈長澤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盒子,單鳴看那大小以爲是軍刀,他頗爲興致地盯着那盒子。

沈長澤打開盒子,裡面果然躺着一把“軍刀”,只不過那軍刀造型奇異,尖部成錐裝,軍刀的結構是參考三棱軍刺的,只不過刀身主體彎彎曲曲的像個柺棍,刀身被一層鈦合金包裹着,和刀身曲線完美貼合,刀柄處理的非常自然,自然得就好像那兩道枝杈是刀子自己長出來的一樣……

單鳴越看越不對勁兒,這根本就是被處理過的海龍角啊!他驚訝地看了沈長澤一眼,用眼神詢問他。

沈長澤笑了笑,“沒錯,確實是海龍角,刀身處理過了,一般人看不出來。這是我特意爲你打造的,它可以輕易穿透龍鱗,震盪粒子匕首對手腕的損害太大,以後不要再用了,就用它吧。我不擔心你碰到普通人類,但我擔心你碰到龍血人,你知道嗎,現在龍血人的秘密已經越來越藏不住了,網絡上已經出現了一些流言蜚語,早晚有一天,龍血人的存在會掀起軒然大波。所以你把它帶在身上,這樣我能安心一點。”

單鳴接過那隻海龍角改造成的軍刺,握在手裡的同時,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傳遞進手心,刀身有些重,拿在手裡手感極好,他試了試劈、砍、刺樣樣順手,這確實是專門爲他準備的,而且他對這東西有一種天生的親切感,也許這跟他常年和沈長澤相處有關。

沈長澤問道:“爸爸,你喜歡嗎?”

單鳴高興滴點了點頭,“嗯,好東西,造型太酷了。”那有些彎曲的像蛇一般的造型,拿在手裡別提多帶勁兒了,更何況這東西能刺穿龍甲,有這麼趁手的武器,他就算獨自面對龍血人也無所畏懼了。

沈長澤道:“而且,海龍角對普通龍血人有一定的震懾作用,就像有一天心智薄弱的龍血人會害怕我的純血一樣,你拿着這樣的武器,多少會讓他們亂了陣腳。不過,如果你真的碰到龍血人,最要緊的還是逃跑,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硬拼,知道嗎?”

“知道了,世界上哪兒那麼多龍血人,還全放出來了。”

沈長澤嘆了口氣,抱住他的腰,嗅着他身上令人熟悉和安心的味道,“你真不讓人省心。”

單鳴還在比劃着他新到手的武器,根本沒有體會出沈長澤語氣中的擔憂和無奈。

倆人吃完沈長澤精心準備的晚餐,窩在一起看電視節目。單鳴懶洋洋地靠在沈長澤懷裡,時不時張嘴吃沈長澤遞過來的零食,甚至連飲料到給他送到了嘴邊兒。

要說世界上最安心最舒服最享受的地方,單鳴毫無疑問會說是自己兒子身邊。

沈長澤問他,“這趟去,什麼時候回來?”

“任務最多一個星期就結束了,接下來,我打算去趟哥倫比亞,看看喬伯他們近況怎麼樣,能不能幫他們什麼。烽火_中文網”

“你可不能留在那兒。”

“不會的,我不會留下。”

“那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準啊。”

“不行。”沈長澤勾起他的下巴,逼他擡頭看着自己,“爸爸,你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然後嚴格按照這個時間規劃行程,到時間就回家來。”

單鳴皺着眉想了想,“要不,兩個月吧。”

沈長澤有點不樂意,但還是勉強同意了,“那就兩個月,兩個月你必須回來。”

“放心吧,我不回來你就去接我行了吧。”

“你要是敢不回來,我當然要去把你綁回來。”

單鳴勾着他的脖子,重重親了他一口,調笑道:“斷奶吧你臭小子。”

沈長澤邪笑着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揉着他結實的胸肌,“是嗎,讓我摸摸還剩多少。”

單鳴一個翻身靈活地騎到了他身上,大方地把上衣一脫,哈哈直笑,“讓你摸個夠。烽&火*中$文@網”

沈長澤情-色地撫摸着他的腰,“爸爸,我們要分開兩個月呢,是不是應該趁這兩天把兩個月的份兒都做回來?”

單鳴故意在沈長澤下-身蹭了蹭,“來,看在你今天送了個好東西的份兒上……”單鳴俯□,咬着沈長澤的嘴脣,低笑道:“我陪你玩兒到天亮。”

沈長澤用力堵住了他的脣。

兩人果真瘋狂了一夜,從客廳的沙發到地板、陽臺、廚房、餐桌、浴室,無一不留下了他們激-情的痕跡,他們就像兩隻不知疲倦的野獸,盡情地交-合,一次次共赴情-欲的巔峰,在彼此的身心刻下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

第二天下午醒來,單鳴已經累癱了,他還要趕當天晚上的飛機離開,沈長澤就壞笑着又是抱着他洗澡又是給他按摩,結果按着按着不知道怎麼地,又不小心壓着單鳴做了一通。

縱慾過度的結果就是單鳴渾身痠痛腦袋發脹,錯過了預定好的班機。

隔天醒來之後他把沈長澤罵了一頓,重新訂了飛機,下午沈長澤親自把他送到了機場。

路上沈長澤囑咐這囑咐那,把單鳴都聽煩了。

進安檢口之前,沈長澤把行李交到了他手裡,依依不捨地說,“爸爸,兩個月啊,一定要準時啊。”

“哎呀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囉嗦呢。”單鳴揉了揉腰,還疼着呢。

沈長澤摸了摸單鳴的臉頰,“爸爸,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對了……”單鳴從行李袋裡找出一張宣傳單,“這個房子看上去不錯,夠大,在郊區,很安靜,附近住戶少,你有空去看看吧。”

沈長澤結果那個房地產的宣傳單,有些欣喜地問道:“爸爸,你想買房子嗎?”

“是啊,買個偏僻點的,這樣你平時在家裡想變成龍血人的樣子,也不怕被鄰居發現了。”

“爸爸!”沈長澤用力抱了他一下,眼中滿是笑意。

單鳴含笑看着他,“你不是說變成怪物的樣子你覺得舒服嗎,在家你就放鬆一點好了,去看看房子吧,不合適的話再看看其他地方,挑人少的,反正咱們也不怕進賊。”

“好,我會挑好,等你回來我們一起裝修。”

“誰有空裝那玩意兒,你覺得合適就行了,我住哪兒都行。”

沈長澤低笑道:“我要定做一張超級大的牀。”

單鳴諷刺道:“可不是,免得我上廁所踩到你的翅膀。”他看了看錶,“行了我走了,電話聯繫。”說完他提着手提行李往安檢口走去。

沈長澤在背後看了他半秒,突然忍不住追了上去,扳過他的身體,攬住他的腰,旁若無人地親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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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羣衆都以驚詫的眼神看着他們,心想首都就是開放,倆男的敢公然在機場吻別了。

單鳴摟着他的脖子,倆人親了十多秒鐘才分開。

沈長澤溫柔地笑着,“爸爸,早點回家。”

單鳴也露出笑容,“好,等我回家。”

沈長澤看着單鳴消失在安檢口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地,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那是一個跟單鳴一樣的背影,只不過那一身迷彩服破舊不堪,身上沾滿了血污和泥土,走路有些蹣跚,腦袋上、手臂上都纏着紗布,突然,那個身影回過了頭來,那是屬於少年時期單鳴的臉,他沒什麼好臉色地催促着,“再走這麼慢,我就把你扔在這裡喂蟲子。”

沈長澤的眼圈有些溼潤,十五年前他和單鳴初相遇時的情景,他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十五年了,他對單鳴的感情,與日俱增,滿到佔據了他生命的每一個角落。

爸爸,謝謝你帶我離開,謝謝你給予我的一切。

沈長澤站在原地,看着人來人往的機場,雖然心裡充滿了不捨,但他知道,過段時間,他會在這裡重新接回他的爸爸、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