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接着是啪嗒一聲客廳被照亮。於青萍手忙腳亂的拿來拖鞋放在楊帆的面前,見楊帆略顯遲疑的樣子,於青萍連忙解釋:“新的,纔買的。”
其實於青萍多心了,楊帆的遲疑不是因爲拖鞋,而是因爲於青萍彎腰的時候,露出一截細白的後頸和一道線條誘人的背影。三十歲的女人,在楊帆看來正是女人最具誘惑力的季節,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帶着一種媚人的風情,更別說此刻的於青萍帶着三分的悽然,想到她是毛宇的老婆,楊帆的心頭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感。
屋子裡收拾的很乾淨,看的出來即便是家裡遭遇了一連串的事情,於青萍也沒忘記每天收拾屋子。
麻利的給楊帆泡茶拿上菸灰缸,於青萍圍上一條圍裙,笑的不太自然的樣子說:“你看會電視,我先做飯。”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上一支菸,腦子裡又開始盤算,究竟怎麼處理毛宇的事情,才能既消心頭只恨,又不然於青萍覺得自己從中作祟。伸手救毛宇,呵呵,說笑話呢。沒衝上去補幾腳就是客氣的。
見楊帆不說話,默默地低頭看着茶几上的菸灰缸,於青萍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快步進了臥室,沒一會拿出一個影集來,輕輕的放在楊帆面前說:“你看看這個吧!”
楊帆詫異的接過影集,打開第一面看見是一張於青萍的個人照,是那種放大的面部照。從照片上來看,那時候的於青萍正是讀高中的時期,髮型也是簡單的綁個馬尾巴。下面還有一行字“我曾經的青春!”
楊帆微微一笑說:“沒想到你那個時候就這麼小資了!”
看見楊帆笑了,於青萍總算是臉色微微的放鬆一些說:“你慢慢看,都是高中時候拍的,我去做做飯。”楊帆擺擺手,沒有再說話,翻開第二頁。
這是一張高中時期學校組織春遊的幾個同學合照,仔細的找到自己的時候,楊帆意外的發現,於青萍居然是挨着自己站着的,而且是貼的很緊的那種。關鍵是,照片上的楊帆居然還摟着於青萍的腰。不是吧?我那個時候就這麼好色了?楊帆被自己的過去小小的雷了一下,仔細想起來,當初經常有接觸的女生,似乎也只有於青萍。也許意識中是產生過一點歪念頭。
接着連續翻看了幾張,也都是同學之間的合影,每一張都記住了一個青春飛揚的時刻,要命的是每一張於青萍都是挨着楊帆站的。楊帆都有點懷疑這些照片是PS出來的,可是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的。楊帆並不是喜歡拍照的人,有限的幾張照片都是被沈寧或者別人生拉硬拽拍的,每次似乎都記得身邊站的是女孩子。
看見一張自己的個人照時,楊帆有點暈乎了,關鍵這張照片是側面照的,根本就是偷拍的產物。看完整個影集,發現裡頭全是高中時期的照片,最後一張居然是楊帆和於青萍的合影。撓撓頭,楊帆想了想,心說我們啥時候合影過?
於青萍端着兩盤菜出來,看見楊帆盯着最後一張照片看,面露疑惑的樣子。於青萍不禁暗暗心中一酸,笑的有點勉強的說:“你忘記了,高三上學期結束前,我要轉學了,拿相機到學校找同學合影留念,這一張是沈寧給我們拍的。當時窮,洗的時候就洗了一張,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底片弄丟了,也就沒給你們郵寄。”
照片的背景是宛陵一中的大門,楊帆想起來了,苦笑着一拍腦門說:“是有這個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於青萍越發心裡發酸了,自己當寶貝似地存起來的照片,做賊似地都怕被毛宇看見的照片,結果人家忘記這回事了。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楊帆臉上露出一絲悵然,微微搖頭說:“合影留念的事情我是忘記了,不過我記得你走的第二天,我到一個建築工地上拎了一天的灰捅,掙了35塊錢,其中5塊錢還是工頭見我年輕肯幹,額外給的。”
聽到這個話,於青萍不知道怎麼搞的,心裡突然堵了一下,想起當年拒絕楊帆的鏡頭。於青萍心裡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滋味陳雜,不敢面對楊帆的直視,轉身走到中間的酒櫃前。
“喝點什麼酒?”
楊帆看看桌子上幾個很有宛陵特色的菜,看完照片之後也有點想喝酒的感覺,便隨意的點點頭說:“五糧液吧!”擡眼看着於青萍的背影,楊帆猛然驚覺,青春期的時候,那份對女性肢體最爲嚮往的階段,曾多次偷窺過於青萍的背影吧?好像還有一個教英語的女老師,三十來歲,肢體相當飽滿。
倒上酒,於青萍舉起一杯說:“老同學,真心的感謝你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於青萍說罷仰面先幹了一杯,不等楊帆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杯子接着說:“這個時候人人避我如蛇蠍的時期,你能到家裡來坐坐,我真的……”於青萍又是仰面幹了一杯。
楊帆一看這個架勢,心說這女人看這個意思沒有挖坑的嫌疑了,連忙伸手壓住於青萍又要舉杯的手說:“別喝那麼急,心裡難受不是酒精能消除的,喝酒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兩杯急救下去,於青萍的臉上飄起了兩朵紅雲,兩手相觸之際,感覺到女人的手上有點粗糙,但是很軟很暖。
於青萍輕輕的抽回被按住的手,理了一下散落的頭髮,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帶着一種良家風情的嫵媚。楊帆的心裡微微的一熱,同時感受到一種淡淡的悲涼在空氣中瀰漫。
“老同學,你說毛宇的事情可大可小,能說點具體的麼?”於青萍總算是回到了正題上。
楊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擡頭對上了於青萍祈求的目光,對視的結果是於青萍在楊帆夾帶着一種威勢的目光下微微的低頭。於青萍突然生出一種有點怕楊帆的感覺,一種甘心臣服的感覺。目光慢慢的往下,從飽滿的胸部往下到依舊纖細的腰肢,到微微隆起的小腹,再到雙腿微微張開的裙子。可能是在家的緣故,於青萍沒有太在意,不是很長的黑色裙襬下,兩條包裹在黑色絲襪內的長腿深處,隱隱可見一抹淡紅。嗯,走光了!
“啊!”於青萍突然發出一聲輕呼,眼神裡透着一股慌亂,雙腿瞬間緊閉,一手把裙子揪起來塞在兩腿之間。呃,被發現了!
“毛宇的事情,可能是被人當做政治獻祭了!”楊帆慢慢的端起酒杯,面不改色的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後發現於青萍已經被自己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慢悠悠的接着說:“政法委書記李燦,應該是想趁機提拔自己的人。有了這個前提,加上毛宇確實有點小問題,所以想安然無事的出來時不可能了。現在的關鍵是刑事責任還是紀律處分的問題。”
於青萍吃驚的捂着胸口說:“楊帆,毛宇工作上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的,他到底有沒有經濟問題我也不清楚。不過他每個月的工資都是全部給我的,真正拿回家的錢,也就是上次林猛老婆送來的三十萬。”
於青萍一下就把底細說了出來,楊帆不禁感嘆這個女人在政治上根本就是個白癡,這筆錢的事情,毛宇肯定不會說,紀委的人也不可能知道,結果這個女人相信自己,居然輕易的說出來了。
“愚蠢!今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提這筆錢!”楊帆低聲呵斥了一句,目光瞬間也變得嚴厲起來。“做夢都不要想起這個事情來,三十萬,夠幾年牢房了。”
被這麼一罵,於青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裡一陣歡喜,覺得楊帆是真心的想幫自己,至於目的,是錢還是人,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不過想到可能要用身體作爲報答的時候,於青萍的臉越發的紅了起來。
“經濟問題不是關鍵,有的事情跟你也說不清楚,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啥話逗不說,任何人問你都說什麼都不知道。我估計紀委過幾天要找你談話,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話說到這裡,楊帆慢慢的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該說的也都說了,走了。”
於青萍低着的頭突然慌張的擡起來,雙手拉着楊帆的手不放說:“別這麼着急走好麼?我求你了,陪我吃完了再走。這個家,平時就安靜的嚇人,最近更是像個墳墓似地。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不對你的胃口?”
楊帆露出一絲苦笑說:“我到現在還沒動筷子呢,怎麼知道你做菜的味道。”發現楊帆的目光在看着自己的手,於青萍連忙把手鬆開,鼓足勇氣繞過來,把楊帆按回位置上說:“那你就吃一點,我陪你喝酒。”
說着於青萍似乎想起什麼似地,連忙起身倒窗前,把窗簾都拉上了,然後才低着頭回來,並排坐在楊帆身邊低聲說:“我沒怎麼陪過客人,你別笑話我。”
楊帆覺得這個話的可信度還是有一點的,心中的警惕性又減少了幾分。實際上楊帆犯了個不大不小的錯誤,於青萍之前的舉動確實沒啥心計,但是在喝酒這個事情上於青萍沒說說話,在機關裡面工作老公又是公安廳的副廳長,於青萍單位裡有啥接待任務,總少不好要叫上於青萍陪客。喝酒上臉的人,不等於酒量不行。
嚐了一口菜,楊帆點點頭說:“地道的宛陵風味,好久沒吃過了。”
“是麼,那以後你經常來坐坐,我燒給你吃。”說着於青萍微微的移動身子,與楊帆的距離又接近了一些。楊帆沒有察覺於青萍的動作,心裡算計着該怎麼整了毛宇還要讓於青萍念自己的好。人心險惡這個話,楊帆覺得現在用在自己的身上挺合適的。毛宇這樣的人,讓他坐牢不是摧殘,讓他受盡周圍人的白眼,才能算是折磨。
“毛宇作風上的問題,你估計也聽到一些。”楊帆自然的把話題轉了回來,於青萍像個小媳婦似地低着頭,心裡正在做着激烈的鬥爭。本質上於青萍是那種居家過日子的本分女人,面對昔日心裡喜歡如今成就非凡的男人,於青萍在苦苦的掙扎。
“嗯,啊?”於青萍被拉了回來,連忙看着楊帆低聲說:“我啥也沒聽說過,沒人跟我講毛宇的事情。你都知道點啥?趕緊告訴我。”
“這個,我還是不說了吧。”楊帆故作遲疑的表情,心裡一陣暗暗的冷笑。
“不行,你要說!”於青着急的雙手抓住楊帆的手臂一陣搖晃。
楊帆看着仰視自己的於青萍,嘆息一聲說:“你真要知道?”
於青萍說:“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也知道是正常的,可是被人當做證據來弄的,我就一定要知道。”
“其實你多心了,據我所知毛宇沒有包養女人。他幾次在一個度假村玩女人的事情,被人拍了DV而已。”楊帆低聲解釋着,於青萍聽了神色猛的一變,扭過頭一陣掩面抽泣。
楊帆的手剛捱上於萍萍的肩膀,這個女人的腰上裝了軸承似地,一轉身趴在楊帆的大腿上接着哭。楊帆這下有點與猶豫了,心說雖然是帶着在毛宇的家裡在他的牀上給他戴綠帽子的動機來的,不過事到臨頭還真的沒那種勇氣了。
“別哭了,吃飯吧。吃完了我還要回去。”楊帆覺得自己的無恥還沒有到最高境界,心說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分了,基本上看於青萍這個意思,弄毛宇一個妻離子散不算太難了。
“楊帆,你是好人!”於青萍抽搐着身子慢慢的坐起來,擡頭真誠的看着楊帆。
這個卡發的太隨意了一點吧?楊帆暗暗苦笑一番,端起杯子幹了一杯。“先吃飯!”
沒有作惡多端的素質,楊帆多少有點對自己失望了。心黑皮厚這一套,看來還是有必要加強啊。楊帆喝一杯,於青萍忙着滿一杯,三杯酒下去楊帆反應過來了。
“你讓我一個人喝呢?”
於青萍臉上還帶着淚痕,被這話弄的撲哧一笑,也沒時間追究這個時候爲啥還能笑出來了。於青萍舉起杯子說:“一起喝!”
兩個人喝起來就自在多了,一瓶酒不知不覺的下去,於青萍變魔術似地又摸出一瓶來,臉上已經紅撲撲的,口中低聲哀嘆:“其實上次在海濱市看見你的時候,我心裡就挺不是滋味的。小時候家裡挺不容易的,我還有個弟弟,父母有點好吃的好穿的全便宜他了。當時我就想啊,以後找男人一定要找個有錢或者有權的,打死不過窮日子了。後來目標算是實現了,結婚生子,日子過的還算舒坦。可是這個心理啊,一天比一天空。男人經常不在家裡過夜,晚上一個人在這麼大個房子裡呆着,感覺像是一個漂亮的鳥籠裡呆着的金絲雀。”
楊帆這個時候也有五分酒意,聽了這個話不屑的搖頭說:“你們女人真矛盾,又希望過好日子,又想把男人綁在褲腰帶上。悔叫夫君覓封侯,說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在外面很辛苦的,能理解就理解吧。”
這個話是普遍現象,也有點楊帆內心的真實想法的意思,於青萍聽到耳朵裡就是另外一個味道了,不滿的擡頭看着楊帆俊俏的臉說:“他都被人拍了小電影了,你還讓我理解他?你這個傢伙,以前讀高中的時候,覺得你挺冷的挺不近人情的,現在看來你比那些整天滿臉笑容人的有人情味啊。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怕我找他離婚。”
……,楊帆一陣木然,心說你離婚我才高興呢。毛宇這個王八蛋,幾次三番的找我麻煩。
說的有點動情的於青萍端起酒杯說:“來,我們接着喝,喝醉了就忘記煩惱了。”
楊帆可沒有喝醉的想法,連忙擡手按住於青萍的手說:“別喝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收拾收拾休息吧!”
說着楊帆又要站起來,這個時候於青萍突然往前一撲,把楊帆壓在沙發上,紅撲撲的臉湊到跟前來,小嘴在楊帆的耳邊低聲說:“別走,陪我!”
楊帆微微的仰頭避開即將捱到臉上的小嘴,苦笑着說:“你是有丈夫的人,我不能亂來的。”於青萍突然哀怨的說:“毛宇雖然不說,我也知道他在外面肯定有女人,我跟你說實話,他有七八月沒和我做那個事情了。”
說話間楊帆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輕輕的扯開拉鍊,鑽進去隔着內褲在上一下一下的摩挲,本來就有點意思,被這麼弄一下立刻完全起來了。奶奶的,老子裝什麼好人啊,一不做二不休!楊帆心裡一發狠,一手抓住於青萍的頭髮使勁往下一按。
“哎呀!”吃疼的於青萍叫了一聲,楊帆本能的鬆了一下,於青萍擡起頭來,眼波流轉的大眼睛看着楊帆低聲說:“不要啊,我從沒這樣過。”
楊帆聽了這句話頓時興奮了起來,沒想到於青萍還有沒被開發過的所在。鬆開點的手再次往下按,於青萍掙扎了一下,小嘴隔着內褲親了親說:“要不先洗一下吧,有味道。”
楊帆無動於衷的看着於青萍,臉上顯得頗爲堅決。一隻手順着領口進去,捏住一點輕輕的使勁,於青萍不由嗯了一聲,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哀求的看着楊帆。
“我就喜歡這樣,你不肯的話我走好了。”楊帆淡淡的笑着說,考驗着於青萍的神經。
於青萍微微扭動着身子,感覺到男人的手在不斷的將一個奶子捏成各種形狀帶來的感覺衝擊,雙腿之間微微一熱,咬咬牙一低頭,把小楊同志解放出來,張開小嘴哀怨的說:“我這是第一次。”
被一陣溫暖和潮溼包裹住的感覺讓楊帆不禁發出一身低沉的哼哼,沒想到於青萍真的這麼幹了。女人要出軌的時候,天王老子都沒辦法啊。
一邊享受着於青萍生澀的口舌,一邊伸手聊起裙子,輕輕的拽下深處的屏障,拇指在一抹皺褶上掠過的時候,於青萍突然慌張的扭動一下,停下來擡頭說:“不要碰那,癢!”
看着嬌豔的臉上,小嘴邊掛着延液,楊帆的惡趣味達到了一個頂點,這種刺激的感覺讓楊帆興奮不已,手指故意在皺褶上一按,於青萍頓時像條被抓住的蛇一樣扭動起來,擡頭哀求的看着楊帆說:“別……”
哀求無效,手指成功的陷進去一點時,楊帆面目微微露出一絲興奮的猙獰說:“這裡,有人碰過沒?”
於青萍想說話卻被按下腦袋,含住之後只能嗚嗚的搖頭還有就是拼命的扭着身子,楊帆預感到這裡是於青萍最敏感的地方,越發的不肯放手。
一番摸弄後,薄薄的布片已經溼透,被上下其手的於青萍渾身已經微微發紅,終於在一次指尖的抽動之際,渾身一顫不住的哆嗦起來,然後如同爛泥似地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側臉看着面前小楊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一陣之後,於青萍長長的做了個深呼吸,轉頭躺在沙發上個,仰面看着楊帆低聲說:“你太會玩女人了!”說着話拱起身子,自己把溼漉漉的小褲去掉,往邊上一甩,像是在揮舞着白旗,可惜是紅色的白旗。
“到臥室裡去!”
“你抱我去!”
……
天剛剛亮一點,白色的廣州本田悄悄的駛出小區,開車的於青萍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羞怯,一舉一動指尖眉心皺了起來。
“怎麼了?”楊帆看的真切,隨意的問了一句。
“還有點疼,都怪你!”於青萍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意味着洪水開閘。
楊帆抽了一口煙說:“那你當時叫的那麼大聲,也不怕別人聽見。”
“討厭,人家沒想到會那麼舒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