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春燕對伊斯坦布爾的風景如此癡迷,朱顯波真想做一個普通的商人,帶着她浪漫的旅遊在歐洲各國讀過下半生,但想想自己的身份也知道這事不可能的。
“花癡妹,該收攏心思了,我們是來幹活的。”朱顯波微笑的提醒道。
“什麼啊?誰花癡了,這裡確實很美嘛。我想長期住在這裡。”
“呦,這麼容易滿足,那希臘雅典,愛琴海不去了?威尼斯不去了?巴黎不去了?”
“這個……”女人的天性讓柳春燕又有點猶豫了,是啊,朱顯波說的這些地方只怕哪一個都會比伊斯坦布爾更美麗,更讓人留戀。
“你看你,要記住,這個世界只有更美,沒有最美。”
“切,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雅典?”
“一個星期之後。”
“要這麼久?”
“你剛纔還要長期定居伊斯坦布爾呢,對了,安頓下來我們該去大街轉轉,是時候發揮你的語言優勢了。”
“……”
岸後,朱顯波吩咐部分人員準備去聯繫交易所。大部分人則放假三天,朱顯波自己和柳春燕帶着三名隨從直接往城內走去,他們需要在有限的時間內聯繫錦衣衛,同時取得足夠的情報。
對於出現在伊斯坦布的中國商船,當地人雖然有點意外,但並不吃驚,隨着東方海軍實力的崛起,歐洲讓你對於總過早有耳聞,前些年對歐洲列強海戰保持全勝,讓歐洲航海強國暫時停止了親率步伐,包括地中海在內的整個泛大西洋都出現了難得和平。
很顯然對於發生在剛果河的事情伊斯坦布爾不是那麼敏感,那麼中國商船的出現是理所當然。
朱顯波帶着柳春燕在伊斯坦布爾的大街賺了兩天之後,帆船的貨物基本全部賣出,然後又在伊斯坦布將商船裝滿,剩餘的錢補給淡水和食物之後,還剩了不少白銀,又買了一艘西班牙式的帆船,在伊斯坦布募集了近三十名來自伊斯蘭世界的水手,朝着下一個目標雅典出發。
然後就是朝着危險區域意大利進發,首先是位於意大利東北海灣的威尼斯。朱顯波選擇這裡也是先爲了試探下意大利人的底線和對於外國商隊,尤其是來自中國的商隊的態度。畢竟意大利首都在半島的西部,海軍中心也是西地中海和大西洋。
但事情還是沒有想象中的順利,由於船隊中有非常明顯的中型中國帆船,儘管朱顯波沒有懸掛大明的日月旗,而是臨時畫去的一個圖案旗。意大利的海軍巡邏船雖然沒有對艦隊開火但堅決拒絕船隊進入意大利領海。
沒辦法,船隊只得沿着地中海南岸,穿過突尼斯尖角,準備再伺機進入意大利。
“這樣我們不是成了偷渡客了?”柳春燕很是擔心。
“沒辦法,意大利人太過於敏感。”
“那是不是太危險?”
“不會的,這裡離法國和戲班以及與意大利的距離都差不多。萬一遇險還可以向西班牙求助。”朱顯波背意大利海軍驅趕之後,想想還是從東面進入意大利,萬一失敗就轉而在法國馬賽靠港。
又經過幾天的輾轉,總算又看到大陸。
“大家準備好!到了、到了!”船艙內再次傳來這次航行的大副姜平的叫聲。
水手們紛紛探出頭來,明顯比前幾天老師被意大利海軍趕着跑的時候輕鬆多了。
姜平緊接着又道:“不過,還不是意大利本土。”
聽到他這一句,衆人頓時一片泄氣。
“我們這次航行走的不是規則線,我們是偷渡嘛,再過幾分鐘我們就會在科西嘉島巴斯其亞港靠岸。科西嘉島雖然離意大利本土只有300海里,但卻不是意大利的領土而是法國的。偷渡到意大利的船隻基本都會在這裡靠岸,因爲這裡處於法國和意大利交界處,差不多是全歐洲海防最寬鬆的地方,。
我們在科西嘉島巴斯其亞港那裡有人接應的。大家先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船了。”從伊斯坦布爾從的想到向衆人解釋道。
這幫錦衣衛和伊斯蘭水手限於地理文化水平,也不知姜平說的幾個外國地方具體是哪裡,一時間沒人吱聲。
柳春燕卻問題來了:“嚮導先生,科西嘉島離法國有近400海里,離意大利300海里,那麼,我們下一站到底是哪裡?何不直接開到目的地?”
嚮導搖搖頭道:“科西嘉島巴斯其亞是自由港,我們在這裡停泊沒多大問題。但我們的目的地是意大利熱那亞,意大利的海軍邊檢那是嚴格得緊,我們要在這裡等一到兩天,等待機會,我們現在這艘船不能開進意大利。”
輪船不久即在科西嘉島巴斯其亞港靠岸。
朱顯波望着夜裡凸顯着歐洲中世紀味道的巴斯其亞市鎮,深呼吸一口氣。彷彿在一個夢之間,做夢前是亞洲中國海,夢醒後卻來到了歐洲法國科西嘉島!人生的際遇變幻真是無常!
這支商隊的總負責人是醉蝦,一位30來歲的瘦削漢子,貪杯,故名“醉”。他們這道都用綽號,真實姓名少有人知。
商隊隊在當地一家名爲“庫依德”的廉價旅店裡下榻,所有的水手擠在四個房間裡。朱顯波和柳春燕受到醉蝦的照顧,和三名貼身侍衛分居兩間房。醉蝦叮囑衆人,可以自由活動,但腳步不能出這旅店,否則,後果自負。因而,朱顯波和柳春燕來到了旅店大堂,在海吃了近半個月的鹹魚鹹菜饅頭,他們現在首先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找點新鮮的菜肉瓜果來打打牙祭。
現在是當地時間晚九點多,旅店大堂里人羣熙熙攘攘,差不多都是渾身散發着柴油味道、穿花格襯衫牛仔褲的工人。這裡是法國領土,但整個大堂裡的音樂聲卻是很熟悉的捲舌頭特徵的意大利語,不遠處有一小型舞臺,兩位波濤洶涌的超短裙吉普賽女郎正在臺歌唱,臺下人羣圍聚,呼聲哨聲四起,甚是熱鬧。
遛了一圈,好不容易在靠廁所一角找到一處空位,六人坐下來點菜,菜單有英文標註,柳春燕一口氣點了牛排、沙丁魚、法國臘腸、火腿、意大利麪條、青菜、蘆筍,松茸等,直讓侍應小姐咋舌不已。
“我去個廁所。”朱顯波起身而去,兩眼卻轉向幾名侍衛,那是在暗示他可能要自由活動會,幾個人負責保衛好柳春燕。
廁所這邊是單獨一個走廊,避離了大堂的喧囂。完廁所,剛走出來,就聽靠近廁所的一間彷彿是堆砌雜物的屋子裡傳來一陣女人很是痛苦的驚叫聲。朱顯波一震,看這門並未關嚴,朝裡望去,當即便明白了那女人爲什麼要驚叫了。
一位彪形大漢正在她光溜溜雪白高翹的屁股狠狠地老漢推車,從司夕這個角度望去,那漢子的那活兒壯碩如小腿!被漢子狂風暴雨般地推動着,那女子發出了歇斯底里的狂呼,不知是受用的呼聲還是痛苦的吶喊。
朱顯波一陣心跳,面孔發燙的厲害。幾乎人人都有窺視的癖好,特別是窺淫。他也不例外,在他和諧的前半生沒有機會窺視,穿越後又美女如雲,不需要窺視。
只有假扮成普通商人才有機會體驗這種西方社會的底層生活。以一個常人的眼光來看待這一切時,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3秒鐘。
只是這3秒鐘,朱顯波便發覺有些異樣,自己的太陽穴有一冰涼的東西牴觸着。
一回頭,頓時吃了一驚!
黑洞洞的槍口!
一個壯實的外國男子,舉着一把火槍,瞄着自己太陽穴。
槍口黑幽幽的,彷彿在下一秒,一顆子彈就會噴薄而出。
朱顯波已是目瞪口呆。
自己這一路假扮商人,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他的身份,包括安歇同船生活的伊斯蘭水手。難道歐洲人得知了自己的行蹤,這麼快?就有人拿槍頂着自己腦袋!
一次離死亡的這麼近距離還是一頭撞到魏忠賢懷裡,然後莫奇妙的做了信王,按後又莫名其妙的被皇太后、皇帝追殺!眼前這人只需要動動手指,自己只怕要掛了。因爲這麼近的軍力他根本沒有時間運起將對手擊倒而不傷及自己。
“&!!”持槍的男子用意大利語嘰裡哇啦一陣。很明顯他和裡面正在行事的男人是一幫的了。
這正是朱顯波在船反覆憂慮的一點:柳春燕只將英語說得如英國語言博士一般溜,意大利語或者法語自己壓根兒不會一點!而他自己對於外語的地處情緒導致基本除了簡單的英語之外不會其他的。
如果給自己三天時間——是的,只需三天,看看,找語言教師,自己便能將意大利語給學會。但是,造化的弄人使得他根本無暇去找語言籍請語言老師,因爲,當時死亡就在面前,逃是第一要務。
而這裡又是法國領土,意大利與法國兩國都是極爲尊重本土語言和文化的國度,英語在這裡很受排斥。多數人即使聽得懂英語,可能也對你不睬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