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朱朝陽傷重需要手術,但在朱顯波的嚴密叮囑下,大皇子的傷情和傷因總算沒有透露出去。宮裡御醫們順利的取出了彈殼,按照朱顯波的旨意第一時間交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王拓手上。連貴妃朱丹都沒看到,還好朱丹更多的是關心朱朝陽的病情。
由於年輕,加上平時就喜好練武。手術後的第二天,朱朝陽總算醒過來,這樣朱顯波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皇宮裡補身子的食物、藥物倒是應有盡有。因此皇室的外傷比慢性病要幸運得多。
朱顯波在錦衣衛沒找到兇手之前就儘量讓自己忙起來,一心撲在政事上,閒暇來就陪着皇子、公主們玩,儘量不去想手槍之事。但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還是回來。
由於王拓出手迅速,事發之後就在中央將軍的配合下加強京城的各門進出檢查。先把守住城門,再在城內嚴查,先是揪出了許多外國細作和逃犯。接着就是搜出了數十杆私藏的步槍,二十幾個人爲此下獄。嚴查到第十四天時,行兇的一夥人在城南一客棧被抓獲。
“王拓,抓獲過程,朝廷有人員傷亡嗎?”
“查實歹人的藏身之地後,開始時微臣和唐將軍派出二十名錦衣衛和二十名步槍手。那夥人持手槍擊傷兩名錦衣衛,一名步槍手中彈身亡。爲了減少損傷,臣與唐將軍商議後,決定增派五十名步槍手包圍客棧。有四名歹徒在試圖突圍時被步槍手擊斃,三人被擊傷。那爲首的和槍手見識到步槍威力後沒有再頑抗。手槍和所有的行李都被沒收,現已全部羈押刑部大牢,聽后皇上發落。”說完王拓遞上了那把HK45手槍。
“這樣吧,你去刑部,將爲首者和槍手單獨提審,其餘的交給刑部辦理。主要多瞭解下槍手的來龍去脈。”
“是!皇上,這名槍手差點槍殺大皇子,審訊之後該如何處置?”
“先去審訊,看看有什麼新情報?”
槍手居然沒跑掉,大明的京城還是比較嚴密的。而且目前只有一個持HK45手槍的人,要不要告訴周濤、張蕾他們呢?朱顯波又遇到了難題。思來想去還是去看看王拓怎麼審訊那個槍手吧。
“我說我說。。。大人饒命。”
大老遠就聽得有人嚎叫,朱顯波順着聲音來到錦衣衛專用的審訊室。只見王拓端坐一旁,幾個壯漢手拿皮鞭正在拷問一個身體微胖的年輕人。王拓看到朱顯波,剛要過來行禮,被朱顯波揮手製止了。
“說吧,到底什麼情況?那個槍手是哪裡來的?”一個衛所領頭模樣的人正圓目怒睜的朝着那個小胖子吼叫。
“大人。。。我是河南布政使的兒子,求你饒了我吧,我爹一定會重重報答你的。”
“真的嗎?”
“五萬。。。五萬銀元夠嗎?不夠還可以再加。”
“不行,你知道這次你們擊傷的人是誰嗎?”
“誰?”
“大皇子。”
“啊。。。。”小胖子被綁得緊緊的,聽到審他的人說完就開始抖擻起來,接着就尿褲子了。
朱顯波站起來朝那小胖子走過去,“別害怕哦,雖然你們槍傷的是大皇子。但是你並不是非死不可。一來皇子並沒有死,二來不是你開的槍。。。”
“大明明鑑,小的真不知道他是皇子啊。而且確實不是我開的槍啊,大人幫幫我。”
“要我幫你可以,說說你那個槍手是怎麼回事?”
“這個。。。”
“不說是吧,來人。拉出去直接砍了!”
“大人,我說我說。”
朱顯波又緩慢的回到桌前坐下開始聽小胖子講起故事來。
“大約一月前這個叫邢強的來到我爹的衙門,希望給我爹做師爺。一開始我爹看他過於年輕就拒絕了。後來他常來我家,並開始展現才華。父親就收留了他,他好像懂很多歷史和官場的秘史。他自己說是杭州人,父母雙亡,尚未娶親,由於不擅長八股,所以未曾參加科舉。”
“由於衙門也沒有合適的機會,我爹就讓他陪我讀書、練字。結果他四書五經都不會,但真的會很多旁門左道,尤其是那把槍,我親眼見他用槍五十米外就擊殺了一條狗。正好我們家的護衛中沒有特別擅長暗器的,所以就一直讓他留在我身邊。”
“這次來京城也是他慫恿的,說是來長長見識。小的怕闖禍不敢來,他說有他的槍在手,就是當今少林、武當主持來了也敵不過他。我們才瞞着我爹進京城來遊玩。”
“你這個小霸王,看來在河南是橫行慣了。爲什麼搶親不成,就開槍殺人?”
“小的知錯了,其實如果沒有槍手壯膽,我們被大皇子打趴之後早就跑了。但是這麼人我心裡真是不甘,一時衝動,就要求他出手。開始他有點猶豫,我威脅他不讓他繼續留在我家,他就開槍了。我們真的不知道是大皇子啊。大人饒命啊。”
“你再仔細想想關於這個槍手的情況,想起來什麼就告訴他們,爭取減刑。”
“謝謝大人。”
聽小胖子講完故事,朱顯波起身往外走:“王拓,走,去看看那個槍手。”王拓知道這個槍手很詭異,因爲攜帶的槍居然和皇上的一樣。難道是一個門派的,或者。。。
“皇上,這個小胖子如果真的是河南布政使的兒子,怎麼處置?”
“犯人直接交給刑部,他自己身爲朝廷高官,縱子行兇,負有管束不嚴的怎人,擬交吏部降職或罷官處置。”
“那個槍手呢?”
“呆會你先去審訊,朕在外面聽聽。”
王拓也並不按刑部那套審訊犯人,因爲河南布政使的公子沒道理刺殺皇子,從京城到河南就一天的時間,皇上一生氣,抄他的家只需要兩天。所以重點就放在槍手的來歷和身世上了。
果不其然,小胖子說的沒錯,槍手交代的和他說的一樣。看起來這個槍手去河南之前就經過策劃了。“皇上,微臣認爲這個槍手十分詭異。絕對沒他和小胖子說的那麼簡單。但恐怕他一時半會不會老實交待,要不要送刑部上刑?”
“不必了,看朕的。”
“邢強,朝廷已經派人去河南布政司和杭州取證了。如果你不從實交待,誰也救不了你的。”
“這位大人,小的所說句句屬實。”
“是嗎?來人啊,將這混蛋拉出去砍了!”
“你。。。你們這是濫用死刑!”
噼裡啪啦,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衝進來幾個人拉起邢強就朝門外走去。
“等一下!”邢強試圖掙脫,原本以爲朱顯波只是替換王拓的另外一個小頭目,沒想到這麼狠,斬立決啊。“請問大人官居何職?”
“殺你足夠了,你想說什麼?”
“一品大員,我要見朝廷一品以上的大員。我有重要機密!”
“放屁,你個殺人犯還想見一品大員,別聽他發瘋。拉出去砍了!”
“其實,其實我是穿越的!!!”邢強拼盡了最後的力氣喊着。幾個錦衣衛並不理會他,皇上下令要殺個個殺人犯,根本不需要什麼手續。直接掛掉就OK了。
但他這麼一喊,王拓聽得莫名其妙,朱顯波則愣了一下,心中的疑問終於得到了解答“拉他回來。”
於是邢強又被拖了回來,嘴裡唸唸有詞:“我是五百年後的@##¥”
廢話一大串,只有朱顯波明白,其他錦衣衛都當他嚇傻了說瘋話。朱顯波定睛看了看,揮手讓其餘人出去。然後慢步來到邢強跟前:“你如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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