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各懷打算,島津長部接受了大明的冊封,宣佈九州獨立。而朱顯波等人並未在人吉城停留太久。等待島津長部宣佈獨立後,就把城內治安交給了丸目。自己帶着張蕾和四名錦衣衛趕往府內城與祖大壽派來的兩千步槍兵匯合。
由於姚啓聖東線戰事並未結束,加上朱顯波並未通知祖大壽自己來了日本,大阪過來的兩千步槍兵除了伍長之外並無將軍,因此作戰指揮還要靠他這個臨時特使。所有部隊在府內城東邊的一尺屋港口朝廷的指揮,而朱顯波則趁着未開展和幾個錦衣衛潛入府內城瞭解一番。
由於一尺屋港據離府內城不足五十里,大明在此駐軍府內城那邊朱顯波就算大明特使身份暴力,估計黑田長政也不敢動他們幾個。聽說朱顯波要進府內城,莫軼再次請纓一同前往。朱顯波正好沒向導,雖然方誠翻譯不錯,自己也會日語,但言談舉止和生活習慣一看就不是日本人,有莫軼這個日本通在旁邊會方便很多。
令朱顯波意想不到的是,原本治理九州島東北三城的黑田長政居然在島津長部宣佈建國之後將居城遷移到了中津城。原來這府內城類似渤海灣的天津、滄州之地,位於海灣的南邊海灣對岸任舊是九州島。加上大明的軍隊已經登島。地形對於防禦不利。
而中津城則完全不同,雖然同樣是港灣城,但該城三面環山一面臨海,海對面就是日本本州島。看來黑田長政是不打算承認島津在九州建國了,隨時準備開溜。不過這樣也好,朱顯波等進入府內城就很順利了。而且島津長部也不需要費力氣攻佔該城,大明的步槍兵更是一槍未發的按照朱顯波的指令開進府內城。
就在朱顯波端坐府內城等待島津長部的好消息時,莫軼得到情報,島津長部沒有沿九州島東海岸來府內,而是迅速聚集武裝和家丁等攻打加藤清正。結果東北的黑田長政和九州西北的小早川等陸續增援加藤。雙方在熊本城對峙。
雙方激戰的第三天,島津長部派新納院忠來到府內城請求大明支援。
“大明特使大人,島津長部國王親率所屬武裝和家丁攻擊熊本成時遭受各方夾擊,目前雙方傷亡慘重,由於加藤清正固守,島津國王並不能迅速攻下熊本城,如果久攻不下,我方無法增兵也無法很快得到後方糧食支援,而敵人則可能在城內大肆徵兵,從而從力量上壓倒島津。因此還請特使大人儘快派兵支援。”
“請新納大人轉告島津國王,我即刻率大明兩千步槍支援。大人先行回去吧,我這就去準備出征事宜。”送走新納之後,朱顯波繼續睡大覺。
“老爺,你不是答應支援島津了嗎?爲何不點兵出發?”一直陪在旁邊宋慶峰很是納悶。
“不急,讓他們先狗咬狗吧。”
“那玩意島津吃了敗仗怎麼辦?”
“目前雙方士氣正旺,我軍貿然前往,難免損失太大。而如今我已經答應新納的求援,島津必定率部死攻熊本城,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敗退。而九州島上的其他大明聞知大明即將增援,只怕也要求速戰速決。我等在此休整兩天如此以來等我等到達熊本城時雙方必已經魚死網破。這就是輕而易舉坐收漁利。去早了,可能遇上加藤的精銳,損失慘重不說,還會導致本週其他大名蠢蠢欲動,小瞧大明。”
“老爺英明。”
“吩咐下去,隨時彙報戰場消息,步槍兵隨時準備開赴前線。”
“是!另外屬下在中津城有位好友叫母裡太兵衛,不知道是否隨黑田長政出征,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可以先拿下中津城和小倉城再去熊本城。”
“哦,你那個好友在黑田家地位如何?”
“目前是三個家裡最年長的,已經失寵多年,一般戰爭,黑田都不喜歡帶他去。”
“那你儘快去了解下,我們趁着黑田和島津拼命的機會把他的地盤收了,也算是對島津的支援啊。”
“是啊,這樣一來我大明的將士傷亡將降低到最少。”莫軼似乎是突然纔想起這圍魏救趙之計。
於是朱顯波帶兵前往中津城,莫軼等先行進入中津城聯絡母裡太兵衛。很快莫莫軼又折了回來,母裡太兵衛願意追隨大明和島津家,在中津城理應外合,條件就是希望進入島津國人知。
這個條件對於朱顯波來說太簡單了,其實不關有沒有他朱顯波,就算是直接把城交給島津家,島津長部也會重用他。於是就這麼裡應外合,拿下了中津城。而小倉城的防禦更是不堪一擊,莫軼等人在此經營多年,部隊基本沒遭受抵抗就佔駐了各要塞。
東北三城,朱顯波花了三天就完全攻陷,爲了不暴露莫軼等人,就從兩千步槍兵選出幾個頭領,三個城一共留了600人駐守,其中四百人在府內城。其餘部隊從北南下熊本城,同時派人告知祖大壽九州島的戰事,讓其派兵駐守九州東北三城。
而熊本城,正如朱顯波先前預料的那樣,一方是執意稱霸九州要獨立建國的島津長部,一方是誓死不從的九州島各大名,由於中部西北各大名援軍不斷,一度讓島津長部陷入了被動。但自從新納院忠帶回來大明即將增援的好消息也最大限度上激發了島津軍得士氣。
三天戰鬥下來,雙方死傷大半,但都沒有佔駐絕對優勢。正在島津長部懷疑大明的軍隊增援誠意時,大明軍隊佔據東北三城的消息傳來,島津算是放下了一顆心。而加藤清正和黑田長政則入熱鍋上的螞蟻。東北三城被拿下,黑田長政已經失去據地,而加藤清正則清楚的知道自己將面臨南北夾擊的局面。
朱顯波爲了不讓島津長部徹底失望,還是及時的趕到了熊本城。一千五從天而降的步槍兵對於守城武裝來說無異於悶頭一棍。與圍魏救趙不同的是這次被圍的兩個人沒有了退路,加上大明武器的優勢以及島津與大明聯軍在數量上夜大大佔優。
這原本是各方拼命的一場膠着戰,現在已經沒有了懸念。爲了不暴露身份,朱顯波並未衝在最前面。而是讓宋慶峰等四名錦衣衛衝鋒陷陣,這四人平時雖有一身好武藝,但大部分時間是搞情報工作,出手機會極少。如今總算逮到了機會。
經過兩天的圍城,城內大部分武裝要麼投降,要麼被殲。加藤清正和黑田長政有條件得投降。
朱顯波再見島津長部時已是在熊本城內,這時的島津長部顯得意氣風發,不像第一次猶豫不決。
“恭喜九州島國王島津閣下,九州島統一指日可待。我代表大明皇帝陛下向閣下頒發冊封證書。恭喜閣下,賀喜閣下!”說完朱顯波從懷裡掏出那份島津長部曾經見過,但尚有空格的文書,這文書不知道何時已經加上去了島津家族四個字。其實朱顯波出發之際就準備了兩份,故意給島津長部看那份留有空格的。
“謝特使大人,特使大人不遠萬里來九州爲我島津助陣。今後有何指教請儘管直言。”
“指教不敢當,但大明皇帝陛下臨行時有帶出兩國建交的協議書。請島津閣下過目。”說完朱顯波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大明與九州友好協議》。
其實說是協議無非是大明在九州島支持一個傀儡政權,協議規定:島津長部任國王管理九州,就周國與日本同屬大明屬國,相應的外交軍事權歸大明所有。所有的其他待遇參照大明與日本友好協議。唯一不同的是九州有坊津等三個港口專供大明駐軍,比日本本島還多。
對於這樣一個協議,島津長部也無話可說,一是攻打熊本城自己的武裝已經損失不少,二來既然要建國,明目張膽的與大明對抗是不可能了,只能寄希望於暗地裡組建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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