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荒島上三位不速之客的談話,讓我心中充滿了疑問,我雖然很想知道這一切事件背後的全部真相,但理智告訴我三神器已經現世,我不能在像以前那樣義氣用事了,不然我的處境會更加的危險。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流光護盾,怪不得能傷得了老子。”晏霸話語間再次警惕的看了一眼飛速旋轉的護盾。
“兩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沒想到會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窺探於刀官手中的神器!”蒼桑桑的聲音再次從棺材裡傳了出來,不過她爲何叫我刀官?。
“哼,別把自己說的多麼的清高,難道你蒼桑桑就不想得到這三樣神器嗎?”鶴珂轉身帶着些許殺氣,對着棺材中的蒼桑桑講道。
“我蒼桑桑在我亡夫去世之後,一生無慾無求,今日到此只是爲了護住我那故友鍾慧欣可憐的遺孤,免得他被你們這些奸人所害!”
蒼桑桑從棺材裡發出了一陣令人心酸的聲音。
“什麼蒼桑桑也認識我娘?”
我躲在草叢後面,有些不知所措的偷聽着他們幾人的對話。
“哼,鶴掌門,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楊七一夫婦生前遊歷四方,他那婆娘鍾慧欣與蒼桑桑感情甚好,他們夫婦曾經還在釋中城住了三年呢!”晏霸面帶邪惡的看着棺材講道。
“這麼說來這個活死人不是爲了神器而來,還真他孃的是爲了保護那姓楊的小子而來的,媽的,一不做二不休先殺了這鬼婆娘再說!”
鶴珂揮動着長鞭,凌空躍起向蒼桑桑的棺材發起了進攻,蒼桑桑隨行的幾十人見鶴珂動起了手,出於還手的本能,她們踏着輕盈的步伐一躍而上,可鶴珂終究是鞭屍派的掌門人,他的道法自然也在蒼桑桑的隨從之上,鶴珂很快就把她們打敗了。
“兄弟們給我上!”
獨眼的晏霸振臂一呼,鞭屍派和清風島的人,同時向蒼桑桑的人馬發起了攻擊,蒼桑桑的隨從也毫不示弱的揮灑着冥幣,向鞭屍派和清風島的人發起了回擊。
“鬼婆娘,吃我一鞭!”
鶴珂在殺了幾名蒼桑桑的隨從後,揮着長鞭打在了棺材上,棺材瞬間被劈成了兩半,棺材破裂的瞬間,一道灰色的影子拔地而起直衝雲霄,然後在空中盤旋數圈後落地。此時人正是蒼桑桑,她手持竹笛,穿粗布麻衣,長髮齊腰,五官在月光的映襯之下顯得是如此的精緻,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怎麼看她,也不像和我娘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因爲她看起來太年輕了。
幾個回合下來,鞭屍派和清風島仗着人多勢衆,將蒼桑桑的隨從殺的只剩下了一人,而且此人還受了很重的傷,只能勉強的站立着,不過蒼桑桑可不是省油的燈,她的法力明顯要高出鶴珂和晏霸一籌,但畢竟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她此時也不過是在做着艱難的抵抗罷了。
“呸,你個鬼婆娘,居然打傷了本座。”晏霸口吐一口帶着鮮血的唾液,辱罵蒼桑桑道。
“廢什麼話,趕緊殺了這鬼婆娘。”鶴珂說完再次揮動長鞭,向蒼桑桑發起了進攻。
幾名鞭屍派的弟子在殺死蒼桑桑那最後一名隨從後,也跟着鶴珂等人撲向了蒼桑桑,很明顯蒼桑桑此時正處於被圍毆的狀態,她很快就被手持長鞭的鶴珂利用長鞭拴住了脖子。
“怎麼樣,美人兒,做我鶴珂的夫人如何?”鶴珂得意的對蒼桑桑講道。
“你等卑鄙小人,我蒼桑桑本就是活死人一個,你們要殺就殺,何須多言。”
蒼桑桑此時已經毫無抵抗之力。
“好,那就讓本掌門送你見閻王!”說着,鶴珂用力一拉,長鞭勒的蒼桑桑口吐鮮血。
“美人兒,說實話,我真捨不得殺你,只要你乖乖的利用你和楊七一夫婦的關係,跟我們合作,騙得那小子信任,幫我們取得兩樣神器,可饒你不死,怎麼樣?”
鶴珂話語間,臉上露出了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此時蒼桑桑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因爲鶴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長鞭上灌輸着一股股道氣,擊打着蒼桑桑的五臟六腑,看來鶴珂想以這種方式折磨她,以達到逼迫其合作的目的,本來我已經準備好了救人的,但我此時還想在聽一下蒼桑桑是如何回答的。
“鶴珂,枉你爲穀雨城第一大派的掌門人,處事確是如此的卑鄙,想利用我騙取刀官的信任,你做夢!我今日死了又何妨?”
蒼桑桑寧死也不願意騙我,着實讓我有些感動。
“鶴掌門,你想什麼呢?我們說的話他們可都聽着的。”晏霸站在鶴珂的身後,看了一眼護盾中的依依等人講道。
此時依依等人一直靜靜的躲在護盾中,觀望着一切,我想他們此刻也很擔心我的安危吧,畢竟海市蜃樓已經消失許久,我卻遲遲沒有露面。
秋日的海風席捲着荒島上的枯枝殘木,荒島之上已是屍橫遍野,加之暗藏於枯草樹木之後的各派眼線,還有那替我再造明月的高手,都爲這荒涼的島嶼披上了一層更加神秘的面紗。
“哈哈哈,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那麼對不起了美人兒!”
鶴珂聽了晏霸的話後,眼神中所綻放出的寒光讓人有些恐懼,不過此時我若再不出手,恐怕蒼桑桑就真的成死人了,我飛速運轉着體內的道氣,準備從黑暗中向鶴珂發起致命一擊。
“啊!”鶴珂一聲慘叫發了出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晏霸從鶴珂的身後一刀捅穿了他的身體,鶴珂痛苦的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刺穿他胸口的刀刃,此時刀刃之上還滴答滴答的流淌着鮮血。
“師,師傅!”
鞭屍派的弟子此時像丟了魂一樣,看着鶴珂胸前的刀刃,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
“哦喲喲,嘖嘖••••••對不起鶴掌門,我不小心捅傷你了。”晏霸將頭貼在鶴珂的耳邊大聲講道,可他突然又將砍刀從鶴珂的身體中抽了出來,再次狠狠的一刀紮了進去。
“歐噗!”鶴珂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晏霸,師弟們殺了晏霸爲師傅報仇。”
鞭屍派一名弟子大吼一聲,衝向了獨眼的晏霸,可他還沒靠近晏霸的身體,便被晏霸一腳踢的跪在了地上,此時其餘的鞭屍派弟子,一個個全都面露驚恐之色,不敢靠近。
“爲,咳咳••••••爲何?”
此時鶴珂已經無法站立,一副痛苦的樣子跪在了蒼桑桑的面前,他兩眼充滿血絲的看着蒼桑桑的臉,擠出了這幾個字,可他爲什麼要看着蒼桑桑呢?雖然晏霸是從身後捅死鶴珂的,可人之將死,就算拼盡最後的力氣,也要看一眼殺自己的仇人啊?
晏霸奸詐的在鶴珂耳邊帶有侮辱加諷刺之意的開口道:“蒼桑桑現如今已身負重傷,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請問鶴掌門殺了那姓楊的小子以後,你是不是要和我平分兩樣神器呢?哎,你說說你,是打算把血珠分給我呢?還是打算把血斧分給我?”
“咳咳,咳咳••••••”
鶴珂咳嗽了幾聲後便錘頭跪地的死去了,鶴珂死去的瞬間道氣渙散,蒼桑桑趁機掙脫了拴住她脖子的長鞭,可她此時以身負重傷,無力逃走。
“老二!”晏霸對着身後一名清風島弟子叫道。
“大哥,有什麼吩咐?”那名聞聲低頭的清風島弟子,恭敬的詢問了一聲。
“鞭屍派的弟子若歸順於我清風島,可免除一死,若冥頑不化者,就地正法!”晏霸惡狠狠的開口道。
“我願意歸順清風島,還請晏霸大哥饒了我的狗命。”
晏霸的話音剛落,一名鞭屍派的弟子跪在地上虔誠的乞求到,其餘鞭屍派的弟子也都一個個的跪在了地上,求饒着。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看着鞭屍派的弟子如此沒有骨氣,我不禁小聲的感嘆了起來。
“哈哈哈••••••”
本就得意的晏霸此時顯得更加的得意了,這種猖狂的笑聲,讓我有種想衝上去踹他兩腳的衝動。
“呀!”
晏霸正開懷大笑的時候,一名手持砍刀的清風島人,趁其不備,揮刀向他砍了過去,可眼疾手快的晏霸,單手接住了砍下的刀。
“老三,我早就知道你心術不正,想偷襲我,可沒那麼容易。”晏霸的手此時滲出了大片的血液,但他依然威風不減。
“老三你個王八蛋,枉大哥對我們恩重如山,你居然敢偷襲我大哥!”被晏霸稱作老二的人,揮着長刀衝了過來。
老二衝過去的瞬間,啊的一聲,再次讓現場的人驚呆了。
原本得意忘形的晏霸,鬆開了抓住老三刀刃的手,他捂住飆血的脖子,滿臉驚訝的看着從身後砍他一刀的老二。
“大哥,對不起啊,弟弟一時失手砍到了你。”老二此時極具諷刺的帶着一臉微笑,看着晏霸道。
“晏嵩你個畜生,我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啊!你爲什麼會這樣對我?”晏霸呲牙咧嘴的質問着晏嵩。
“呵呵,哈哈哈••••••大哥,弟弟也想問問你,取得兩樣神器後,你是打算分給我血珠呢還是血斧?或者你一樣都沒打算分給我?哈哈哈••••••”
老二晏嵩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再次發出了一陣極具諷刺意味的陰笑。
“老二你個畜生,來人殺了他!”
晏霸命令着清風島的弟子,可清風島的弟子此時就好像聽不見他說話一樣,一個個斜眼看着天空,還不忘抖動着雙腳。
“你,你們?”晏霸幾乎有些絕望的指着清風島的弟子,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大哥,他們怎麼會聽你的呢?”
老二說完再次對着晏霸的脖子一刀砍了下去,晏嵩這一刀着實有力,將晏霸捂住脖子的手都砍斷了,晏霸瘋狂的後退幾步,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掌,發出了啊啊的一陣慘叫。
“大哥,還記得小水村唐家的滅門慘案嗎?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唐家唯一倖存者,想不道吧,你殺我一家八口,今日我總算能替我的家人報仇啦!”
老三揮動着手中的砍刀,再次對着晏霸的脖子就是一刀,晏霸倒在了我躲避的小草堆前,當場斃命了!他唯一的一隻眼睛睜的大大的,看來是死不瞑目,
“二哥,謝謝你,謝謝你爲我報了家仇,我唐豎再這裡給你磕頭了!”老三撲通一下跪在了晏嵩的面前,一個勁兒的磕着頭。
聽着他們的對話原來老三叫唐豎,一直潛伏在晏霸的身邊伺機報仇,而晏霸殺了他一家八口比我還慘一點,看着他能報了大仇,我的心裡也是一陣高興,畢竟他的命運和我有幾分相似。
“好了老三,別磕了,是你替我拉攏了清風島的衆兄弟,替我掃清了障礙,我也纔敢明目張膽的殺掉老大,繼而取得他的地位,要怪就怪幽冥三神器的故事太過於誘人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清風島的第二把交椅,快起來吧!”
話語間宴嵩彎腰扶住了跪地磕頭的唐豎。
“噗嗤,啊!” 宴嵩尖叫之後一把將唐豎原地推開,戰戰兢兢的後退兩步,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插入了他的胸口。
“呵,呵呵,老三我幫你報了家仇,你爲何要如此對我?”
宴嵩一把將匕首從胸口拔出,用力的握住刀柄,詢問着坐在地上的唐豎。
“二哥啊二哥,是你給我提供了方便,讓我能拉攏清風島的衆多弟兄,我起初潛伏在你們身邊,確實只是爲了報仇不假,可是人的慾望是無限的,我也想變的強大啊,就像你說的那樣,畢竟幽冥神器的故事太過於誘人,那麼問題來了,我想問問二哥你,若殺了那姓楊的小子,取得神器之後,你是打算分給我血珠呢還是血斧啊?”
唐豎微微收起下巴,一雙放射出寒光的眼神,正死死盯着胸口噴血的宴嵩。
“弟兄們,以後跟着三當家的,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清風島的一名弟子高舉砍刀,一刀劈在了宴嵩的後背上,緊接着,數十名弟子提着砍刀在老二的身上就是一頓瘋狂的亂砍。
“哦啊,大,大哥,對不起!”老二晏嵩伸出帶血的手掌,緩慢的向前爬行幾步,最終倒在晏霸的身上死了。
“恭喜三哥成爲清風島的新主人,我等兄弟願意永遠追隨三哥。”一名手持砍刀的弟子,彎着腰,恭敬的對唐豎講道。
唐豎冷冷的看了一眼彎腰的弟子,隔空將掉在地上的砍刀取回了手中,他眼神中沒有任何的猶豫之意,一刀砍死了對他講話的清風島弟子。
“啊 ?”清風島連同鞭屍派的弟子相互看了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唐豎的舉動,但是由於唐豎的道法再衆人之上,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面面相覷的看着彼此。
“找死,還叫我三哥!現在宣佈幾條規矩,第一就是廢除晏霸所規定的第一把第二把交椅。第二,所有清風島的弟子從今日起,必須刻苦修行道術,並每月舉行一次道法比武,採取末位淘汰制,取得最後一名者,死!第三,從此以後清風島只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本座唐豎,你們這幫蠢貨聽明白了沒有?”
此時的唐豎嫣然成爲了一個惡魔,清風島的人本以爲從此會過上舒坦的日子,可沒想到卻遇上了一個更加禽獸不如人,估計此時他們的腸子都悔青了。
“恭喜大哥,賀喜大哥。”清風島的弟子一個個全都跪地高吼着。
“宋工,你馬上趕往清風島,傳我的命令,叫所有的弟子趕往此地,協助本座捉拿那姓楊的小子。”初當清風島大哥的唐豎,開始發號施令了。
“弟子明白!”叫宋工的弟子扭頭跑向了荒島外。
“劉輕、張慈你們二人將晏霸、晏嵩的屍體清理乾淨,我的意思是打散他們的魂魄,我可不想這兩兄弟變成鬼物來找我尋仇!”唐豎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將雙手置於後背,命令着兩位看起來有些害怕的清風島弟子。
“明白大哥。”
劉輕、張慈兩位清風島弟子,聞聲原地做法,他們在晏霸和晏嵩的屍體上做起了手腳。
“其餘弟子將這冒着金光的護盾給我圍起來,等那姓楊的小子出來搭救後,給我一網打盡!”
唐豎再次命令道,而剩餘的十來名弟子則是乖乖的手持砍刀,將護盾給圍了起來,不過這唐豎太有自信了,他對於我來說就是個廢物而已。
“大哥,這活死人怎麼處理?” 叫張慈的弟子處理完晏霸、晏嵩的屍體後,指着匍匐於地面的蒼桑桑說道。
“呵呵,這女人風韻猶存啦,江湖傳言不虛,活死人蒼桑桑還真是個美人兒,帶回去養好傷,做我的壓寨夫人。”唐豎再次露出了一臉邪惡的笑容。
“收到,大哥。”說完張慈走向了蒼桑桑,可當他剛靠近蒼桑桑的瞬間,他就被蒼桑桑一道冥幣擊中了腹部,痛苦的倒地**着。
性格暴躁的唐豎再次拿起手中的砍刀,對着倒地**的張慈就是一通亂砍,砍的張慈鮮血飛濺。
此時依依明顯上前了一小步,估計她此刻對眼前這個兇殘無比的唐豎充滿了厭惡,想出手製止他的殘暴行爲,可就在依依前進的一剎那,被魯止琪拉了回來。
張慈在臨時死前,一把抓住了唐豎手中的刀,他艱難的開口道:“唐豎,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然後張慈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死在了血泊中,唐豎聽了張慈最後的話語後變的更加的瘋狂了,不解氣的他,對着已經斷氣的張慈接着又是一通亂砍,直到把張慈躲成了肉醬爲止。
其餘的清風島弟子,一個個恐懼的看着張慈的屍體,全都不敢做聲,深怕說錯話而死於非命。
唐豎在砍完張慈後,轉身惡狠狠的瞪着倒地的蒼桑桑,開口道“你個鬼婆娘,本座讓你做我的壓寨夫人是看得起你,但你卻不知好歹,那麼我今日就讓你死!”說完唐豎再次高舉砍刀,對着蒼桑桑的脖子,準備揮下他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