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了血魂掌的厲害之處,我的膽子也變的大了起來,至少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堤防着一些人了。
朱可可捂住受傷的肩,冷冷的盯了一眼魯止琪道:“神經病!”
可能是我的思想剛剛開小差了,完全沒有看見依依和朱可可,同樣因爲魯止琪那一字一頓的血魂掌三字而驚訝,因爲魯止琪剛纔的表情太過真實,就好像知道這血魂掌一般。
此時依依見朱可可受了傷,便扶着她向不遠處的一處水潭走去,估計是去清洗傷口去了。
“哎喲我的可可公主,你的手臂怎麼受傷了,是剛剛那些鬼物抓傷的嗎?”魯止琪一拍腦門,快步追了上前去,他和依依一左一右的將可可攙扶到了前方的水潭處。
就在魯止琪雙手觸碰到朱可可的身體後不久,他突然一下鬆開了雙手,眯着雙眼,一臉驚愕的看着依依和可可。此時魯止琪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內心彷彿受到了什麼極大衝擊一樣。
“怎麼了魯爺?”看着魯止起的臉上寫了震驚之色,我關心的上前詢問他道。
良久魯止琪臉上震驚的表情逐漸消失,他緩緩的將目光從可可身上移開,看了一眼我和依依開口道:“哦,沒什麼。”
看着魯止琪的表情逐漸恢復平靜,我也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走向了水潭邊,畢竟可可受了傷,出於情面我多少應該去關心一下她的。
“可可你雖有道氣護體,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我施法將你體內的陰氣驅除吧!”我走到可可身後,蹲下身子對她講道,而此時依依正從水潭裡舀出一些水,幫可可擦拭着臂膀上的血漬。
“不用你管!”
可可冷冷的迴應了我一句後,繼續低頭清洗着傷口,我無奈的掃視了一眼島上的環境,心裡默想着,星月鏡啊星月鏡,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呢?讓我找的好苦!
“殺人犯都是你,你看你那一掌太厲害了吧,把整個水潭都震歪了!”
我皺着眉頭轉過頭去,看着蹲在地上的魯止琪,非常不解他話中的意思。
“真的耶,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潭水好奇怪。”可可站起身來,捂住右臂,一副驚奇的樣子看着潭水。
確實,整座荒島雖長滿了綠色的植被,但因長期被大霧籠罩,植被不能吸收充足的陽光,顯得有些發黑,但是眼前幾張圓桌大小的小水潭周圍卻連一顆雜草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大樹了,確實有些奇怪。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也發現這潭水生的好奇怪,你們看,整座潭水完全是一個斜面,傾斜着的水平面反射向了海面,而潭水傾斜的方向連一顆雜草都沒有!”依依站起身來,指着前方的海面對衆人講道。
斜面?這是我先前沒有發現的,我仔細定睛一看,原來真如依依表述的那樣,潭水的水面確實反射着陽光射向了東海的海平面。
“這他孃的什麼荒島?太奇怪了!”魯止琪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來。
“算了,你們留下來照顧可可吧,我去荒島上看看星月鏡在什麼地方?你們一切多加小心!”
話語間我取出了流光護盾,和依依共同施法將護盾運轉了起來。
一切就緒後,我轉身向荒島的雜草叢中走去,我釋放出了體內的道氣在荒島上進行了一番搜尋,可荒島不大,我搜尋完後並沒有任何的發現,除了一些躲在陰暗之處的鬼物外,甚至連小動物都沒有一隻,我也只好沮喪着臉原路返回。
我無所事事的手持血斧劈打着路邊的野草,因爲我以爲我就快要取得星月鏡尋得海市蜃樓了,可沒想到千辛萬苦的來到荒島,並未如願以償的找到我想要的星月鏡,而殺掉破塵爲父母報仇之事更是遙遙無期。
就這樣我帶着滿心的憂傷與憤怒之情,繼續沿着荒島的脊背向水潭走去,可就在我快要到達水潭的方向時,我看到了我終身難忘的一幕,止琪從正面抱着依依,他們此刻正在激情的擁吻着,我的心瞬間如千萬把刀割一樣的疼,非常非常的難受。
呵,爲什麼?爲什麼我會如此的難過,楊刀官啊楊刀官,你不是都回絕了依依的示愛了嗎?你不是斬釘截鐵的告訴人家止琪對她纔是一往情深嗎?你不是告訴人家只拿她當姐姐看待嗎? 你不是說就算魯止琪死了也不會選擇和她在一起的嗎?況且魯止琪還是你的好兄弟,一個帶你至真至誠的好兄弟!他們能在一起不正是你楊刀官想要看到的嗎?你有什麼好難過的,你又有什麼資格難過?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不,不不•••楊刀官,依依愛的是你,是你在海邊斬釘截鐵的回絕了人家,她才和魯止琪在一起的,你只要現在衝到依依面前告訴她,你愛她,願意和她過一輩子,依依一定會推開魯止琪馬上和你走的,而這過程中魯止琪只要有一絲絲的反抗或者阻擾,以你當前的實力隨隨便便的捏一個指決,就能輕易的讓魯止琪魂飛破散而死,這樣你就能永遠和你心愛的人在一起了,也可以同樣的去親吻她,去啊,快去啊!
內心一番掙扎後,我感覺我已經被嫉妒的心衝昏了頭腦,此時我才發現體內的道氣不自覺的開始運轉了起來,身體也變成了炭黑色,我居然對魯止琪起了殺心!
楊刀官,你在想什麼?我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因爲我剛纔想着想着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居然想着要去殺掉魯止琪,幾乎將人性最醜惡的一面全都暴露了出來,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因爲當下最重要的是取得幽冥三神器。
我避開了魯止琪和依依所處的位置,繞道走向了水潭邊,回到水潭時依依和止琪已經也返回了潭邊,並和可可坐在了一起。
“媳婦兒,這幾天累壞了吧,讓我給你捏捏。”
剛回到水潭,就看見魯止琪一臉幸福的從後背給依依捏着肩膀。
“好啦,你先安靜會兒,先問問刀官星月鏡的事情!”依依見我回來後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
“刀官,怎麼樣,星月鏡找到了嗎?”依依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對我詢問道。
我看着依依美麗的臉龐卻不能上前撫摸,良久才反映過來,迴應道:“哦,哦沒有找到!”
“怎麼了刀官?眼睛紅紅的?”依依皺着眉頭一副關心的表情詢問着我,而魯止琪和可可此時也發現了我的異樣神情,一副不解的樣子看向了我。
“嘿,殺人犯,找不道星月鏡也不用哭啊,不管你能不能報仇,我魯止琪永遠是你的好兄弟,永遠都會陪着你!”魯止琪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對我安慰道。
“呵,好兄弟,謝謝你!”
我冷笑一聲後帶有三分嘲諷之意的迴應了魯止琪一句,然後原地坐了下來,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何會突然看魯止琪如此的不順眼,大概是我撞見了魯止琪親吻依依的畫面吧。
“怎麼了這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他了?”魯止琪見我坐下後,一副無辜的表情看向了依依和可可。
依依瞪了一眼魯止琪後走向了我。
“刀官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的眼睛爲什麼紅紅的?是哭過了嗎?”依依蹲在我身邊,繼續關心着我。
我的眼睛紅了嗎?我該不是哭了吧!怎麼可能,我楊刀官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流過一滴眼淚,是從未流過眼淚!即便是曾經流過眼淚,那也是虛假的眼淚,可這一次我騙不了我的心。
正當我想着要如何給依依解釋眼睛發紅的原因時,魯止琪指着水潭中央大聲吼道:“那,那是什麼?”
本就情緒低落的我被他這一聲嚇的不輕,我快速站起身來,藉着夕陽最後的一點餘光,看向了譚水的中央,發現水潭中央有一塊沉於水底的石碑。
“星月鏡會不會在水潭之中?”依依彷彿也看見了石碑繼而發問。
“很有可能!”
我站起身來脫去了身上的衣物,在衆人還未反映過來的情況下一頭扎進了水潭,因爲我不想再被人問起爲何會哭,所以選擇了逃避,然而這潭水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深,本就是頭先入水的我,一頭扎進了水潭的淤泥裡,弄的我滿頭泥沙!
“個大傻子,哈哈哈••••••”我剛從水面起身,就聽到了魯止琪的嘲笑之聲。
我還來不及清理頭頂的泥沙,就開始在水裡摸索了起來,可摸索了一圈下來,除了石碑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星月鏡,我只好作罷,但還是將石碑從水裡打撈了起來。
將石碑一番清洗後,石碑之上赫然出現了“星月潭”三個大字,並且石碑上還留下了一枚清晰的掌印,這掌印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星月潭?爲什麼不是星月鏡呢?”魯止琪茫然的詢問道。
“既然出現了星月二字,想必星月鏡就在這潭水中,大家分頭仔細找找,一定能找到。”可可話語中有些堅定,其實她的想法和我一樣。
一番搜索之後衆人累的筋疲力盡,潭水也被我攪動的異常渾濁,可依然沒有尋得星月鏡的影子,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除了流光護盾發出的金色光芒外,四周漆黑一片。
“他孃的,也不知道破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把荒島搬到此處,又放出線索說星月鏡就在島上,可去他大爺的,哪裡有什麼破鏡子,要找你們找,反正老子不找了,累死我了。”魯止琪罵罵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算了,星月鏡看來也不在此處,大家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未尋到星月鏡的半點影子,想必大家都累了,先吃點乾糧休息一下吧!”我也停止了摸索的手,對衆人講道。
依依和可可聽了我的話後,一起回到了流光護盾中,我們拿出乾糧圍成圈啃食着,此刻我只希望他們不要在追問我今日爲何會哭的事情了,因爲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解釋,畢竟我楊刀官在此之前,從未在他們面前掉過一滴眼淚。
“殺人犯,那個你今天爲什麼會哭,你能不能說下爲什••••••我操,你們看那是什麼?”
正當我猶豫着如何迴應魯止琪的話時,魯止琪的整個身體僵硬了,原本啃食乾糧的嘴也不在啃食,而是高擡左手,指着我的後背方向開口道。
我順着魯止琪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道光速射向了海面,海面上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樓,正逐漸由淺變深的形成着。
而形成的大樓,正是星月潭的水反射月光和星光形成的,有誰又會想到我們苦苦尋找的星月鏡,竟然指的就是這潭水!
可不對啊,要是我今日沒有驅散荒島的霧氣,那麼星月潭的水就永遠也不可能被星辰月光所照耀?難道,就連我反噬鬼王的力量也在破塵的預料之中?因此他才施法讓東海陰陽逆行,乾坤倒轉了二十年之久的地域恢復了正常,最後讓我吞噬鬼王的力量,繼而習得血魂掌衝破荒島的濃霧!
可血魂掌是我無心之中觸碰到可可的血液才發揮出效力的。
難道?難道可可今日是故意讓那鬼物抓傷,好讓我前去營救她時沾染上血液,繼而打出強大的血魂掌,衝破濃霧!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如那隻開了靈智的海蟹所說,可可就是破塵五年前收的徒弟,而這一切也是破塵告訴她這樣做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心裡有些發毛的將頭看向了一臉人畜無害的朱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