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們,跟上!”
亂葬山下突然再次出現了十餘名身着青衣的身影,他們此刻正向我狂奔而來。而我的思維還停留在那位將百十餘名青衣弟子一擊斃魂的大道者身上,只是呆呆的站着原地,看着他們由遠及近狂奔而來的步伐,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怎麼回事?青衣弟子不是全都死光了嗎?怎麼亂葬山還有活着的一小隊青衣道人?
當這十餘名青衣弟子在離我只有五六米遠的距離時,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瞪大了眼睛,他們一臉驚恐的望着我。領頭的不知瞳孔放大了多少倍,片刻感覺時空都凝固了。
“木,木責師弟,木相師姐,木南師兄•••••••”
十餘名青衣弟子中一名情緒波動較大的弟子,聲音有些顫抖叫喚着。
“我等不過是在方壩鎮驅邪遲來了一步!你,你這妖道竟然殺了我幽冥邪派這麼多的同門!”另一名青衣弟子帶有三分忌憚的神色指着我講道。
“我沒有,我也是得到消息纔回來查看的。”
回過神來的我,對着眼前的青衣弟子做出了一番徒勞的辯解。
“師弟師妹們,別跟他廢話,此妖道與鬼怪爲伍,我等雖法力不羈,但也要爲我們死去的同門報仇!”
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隊伍,他們話音剛落,便踩着相同的道家步伐,圍着我和左影秋旋轉了起來。
“啊!”
突然我感覺後背一陣疼痛,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名青衣弟子驅動着法力,將木劍刺入了我的身體中。
木劍本是驅鬼利器,要不是力大無窮又怎麼可能刺入我的身體,看來他是使用了特殊的秘法。與此同時,另一名青衣弟子手持木劍,二指合一,對着我的大腿就是一劍,這一劍深深的刺入了我的大腿裡,一股道家特有的氣息伴隨着木劍刺入的地方,與我體內的殘魂力量相互碰撞,最後被殘魂之力盡數彈出體外,也不知怎麼的,我感覺體內的殘魂力量在受到木古合的侮辱後,一直在變強!
“少主小心。”一旁的左影秋,先我一步和另外幾名青衣弟子惡鬥了起來。
左影秋揮動着冒有黑氣的長劍身形迂迴,招招制敵,卻又未成下死手,三名青衣弟子受到重創後紛紛倒地噴血,可都沒有性命之憂。
左影秋這個傢伙實力到底有多強,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已經將三名訓練有素的青衣弟子擊到了,還是在他鬼氣渙散受了傷的情況下,要是讓這傢伙恢復到巔峰狀態與許思晴合體,那還得了,我打量着左影秋的身影感嘆道。
算了,早點打發掉這些青衣弟子也好。我忍着身體受傷的疼痛,藉着體內的殘魂力量站了起來。
“既然各位對我不仁,也休怪我不義!”
說完我便徒手抓住了刺入我大腿木劍,順勢一拉,將刺我的青衣弟子拉到了身邊,一拳錘在了他的胸口處,青衣弟子啊的叫了一聲後飛出數米遠直接噴血而亡。
“木飛!”
一名青衣弟子看着被我打飛的青衣弟子叫了一聲,轉而一臉憤怒的看着我。
怎麼回事?走出古塔時我被藍衣道人及其弟子束縛之時,明明發揮不出我體內的殘魂力量,可現在爲何又有如此之大的力量!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我擊飛身亡的青衣弟子默默的感慨着。
剩餘的青衣弟子見我殺掉了他們的同門,懷着憤怒的心情,他們更加瘋狂的向我撲來,瞬間我被滿天的符咒,各種劍氣所纏繞。
我未成受過專業的格擋訓練,只能和他們來個硬碰硬,在格擋過程中我本能的還擊,又將兩名青衣弟子打倒在地,只是這次我下手輕了很多,因爲我怕再次鬧出人命來。
左影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圍困他的青衣弟子全部擊傷,他一個幻影移形來到了我的身邊,準備和我一起將剩下的幾名青衣弟子擊退。
“夠了,我真的沒有殺害你們的同門,我也不想在枉殺無辜,你們幾個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就此作罷吧!”我對着正準備向我們發起新一輪攻擊的青衣弟子吼道。
“你這妖道,木飛剛剛就是被你用妖發所害,還敢說沒有殺我同門!”一個已經受了傷,還能勉強戰鬥的青衣弟子,帶着三分哭泣的聲音質問着我。
“這是個意外,我確實不知我那一拳有如此之大的力量,我不是故意的,你們走吧!”我再次開口向青衣弟子們辯解着。
“那好,你,你說你沒有殺我同門,爲何這鬼物身體裡有我同門血液的氣息。看木相的屍體就知道,她是被鬼物吸食過血液的,你又作何解釋?”
一名被左影秋擊傷倒地的青衣弟子,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這句話。這名青衣弟子的話沒錯,左影秋身體裡之所以有青衣門人的血液氣息,皆是因爲他剛纔吞噬了那女鬼所致。
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不過我還是把紅衣女鬼的事以及木古合來這裡的事情,向在場的青衣弟子們做了一番解釋。
“放肆!要是師尊木古合在場,你這妖道豈能安然無恙,事到如今你還敢詆譭我師尊名聲。”一名青衣弟子對我帶有三分挑釁的語氣狂吼道。
“我不想在和你們多做口舌之爭。好吧,人是老子殺的,你們要怎樣儘管來!不過我奉勸各位,你們還是先行退去療傷,因爲老子不想在枉殺無辜了!”
我這臭脾氣一但上來,也是沒人能夠阻擋得了的!左影秋聽我講完此話後臉色突變,扯了扯我的衣袖,他大概是認爲我不該把莫須有的罪名,都算在自己的頭上吧!
“好你個妖道,我等今日可以放你走,不過希望你留下姓名師從何處。”那名勉強有戰鬥力的青衣弟子,再次開口道。
“誰放誰走?”
我瞪了一眼說話的青衣弟子後,繼續開口道:“我本想將你們幽冥邪派盡數剷除,不過冤有頭債有主,老子要找的人是木古合,我也不是枉殺無辜之人,本來老子也不喜歡你們這些雜碎道人,辱我在先,後又派你們幾個小嘍嘍來冤枉我!好,你們給我記清楚了,小爺我姓楊名刀官,跟隨爺爺習得了一點皮毛道術,出於何門何派我也不清楚,你們可以滾了!”
大概是我對幽冥邪派的恨在心裡形成了一種壓抑感,此話一出我心裡好像也就舒服多了。
“楊妖道,你有種!”
那名受傷的青衣弟子說完,便攙扶着其他受傷的弟子,一瘸一拐的向山下走去。離去的過程中,有兩名弟子警惕的回看了我和左影秋幾眼。
我當真以爲幽冥邪派的弟子都是爲了同門可以不顧生死的人,可從他們回頭的眼神中,卻也不難發現,他們也是貪生怕死之輩。
“少主,這下好了,亂葬山這一百來號幽冥邪派弟子的死,全都算在了你的頭上,看來往後我們的麻煩大了哦!”左影秋看着我搖了搖頭,一臉惆悵的說道。
“影秋,我雖做事魯莽,但今日若不這樣做,邪派弟子迫於他們所謂的手足之情,必不會退去。我們在如此惡鬥下去,無非是多添些無辜性命!再說了,我已失手殺死了一名邪派弟子,且先前又衝破其封印毀掉了他們口中所謂的千年基業,知道此事的邪派弟子雖都已陣亡,但畢竟木古合不知去向,兩件事情加起來,幽冥邪派至上而下又怎可放過我!”我有些惆悵的迴應着左影秋。
“他們還有手足之情?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左影秋依舊一副冷酷無情的表情,看着地上的屍體冷言道。
“手足之情只是表面而已,但他們誰都不會第一個退去,你不過是沒有捕捉到他們剛纔驚恐的表情而已!我的傻影秋啊,你以爲他們就真的不怕死嗎?這是人性,不是你們這些鬼怪所能理解的,懂嗎?”我對着若有所思的左影秋解釋道。
我話音剛落,山下的雞叫聲便此起彼伏的叫開了。我才注意到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死相慘狀的屍體道:“影秋,天色漸亮,我們趁早離開,我可不想因此事在與地方部門有所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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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便快步向山下走去,待我走出十米開外後,左影秋還是沒有跟上來,我不耐煩的回頭張望了一眼左影秋,可這一回頭不禁讓我汗毛倒立,因爲死去的邪派弟子此刻全都站立了起來,他們正揮着手對我傻笑。
怎麼回事?沒了魂魄也能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