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天雷落下之後,一位仙風道骨,藍衣飄飄的道人從天而降,他正好落在了我的對面。青衣弟子們收起手中的木劍,恭恭敬敬的向這位從天而降的道人,鞠了一躬,並叫了一聲師傅。
媽的,本以爲出手相助的是爺爺,原來還是這幫人,也不知藍衣道人知道我衝破了封印,下一步會整樣處理我和左影秋!好在左影秋現在暫時安全,不過他能出手阻止木相殺左影秋,應該不會太壞。可我的心理畢竟沒多少底!
正當我犯嘀咕的時候,這位藍衣道人走到了我身前,隔空抓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月牙血玉。
“把他扶起來!”藍衣道人開口道。
原本我是雙膝跪在地上的,大概是跪的時間久了被兩名青衣弟子扶起之時,腿部傳來了一陣麻木感。
我雖站立了起來但青衣弟子依舊控制着我,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過抓住我的手。此時我才完完全全的看清這位藍衣道人面相,此人和我年紀相仿,甚至比其他很多青衣弟子看上去還要年輕很多,可他卻是他們的師傅,媽的果然是邪派,我心裡默想着。
“如果我沒猜錯,此玉乃陰氣逼人的塔中之物,你小子居然爲了一己私慾衝破封印,將其取出,毀我派千年基業。”藍衣道人背對於我,左手至於後背,右手拿着月牙血玉,語氣很慢的說道。
“我只想救••••••”
“啪啪!”我話未說完,便被眼前的藍衣道人轉身連續幾個耳光,這耳光力道雄厚,我的嘴腳微微的流出了些許血液,估計是牙齒咬破了嘴脣。看來我的想法是錯誤的,他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士可殺不可辱,是我連累了我家少主,你們想要解氣,我左影秋悉聽尊便,但請不要侮辱我家少主!”
鬼氣呈渙散趨勢的左影秋,捂着受傷的部位,硬生生的擠出了這句話。
“哦?是爲了你?”
“啪啪”藍衣道人又是幾耳光抽在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映入了我的整個面部。
“你一個鬼物,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我若想殺你,跟捏死一隻螞蟻又有什麼區別。”藍衣道人對着受傷的左影秋講道。
“士可殺,不可辱,哈哈哈。”
藍衣道人一陣壞笑之後,呸的一聲,從最嘴裡吐出了一大口唾液。唾液正好落在了我的正前方,然後他又大袖一揮,將受傷的左影秋隔空吸附了過來,他單手掐住了左影秋的喉嚨。
“你剛剛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我現在只要輕輕的動一下我的大拇指,就能讓你身首分離,魂飛魄散。除非你家少主將我吐出的唾液給添乾淨了,我可饒你魂飛魄散,說不定還可以放了你們!”藍衣道人看了看地上唾液,對左影秋說道。
我知道藍衣道人此話是說給我聽的,現在我和左影秋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左影秋也不知是何緣故,自從被藍衣道人掐住脖子後,他身上的鬼氣以光速渙散,彷彿隨時都可能魂飛魄散一般!
“你個狗屁道人,直接殺了我便是,何須多言,想要爺爺添你的唾液,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憤怒的向眼前的藍衣道人爆呵道。
“哈哈哈,不用下輩子,這輩子本道便讓你添個乾淨,來人把這妖道給我按下去!”
話語間藍衣道人加重了語氣,命令周圍的青衣弟子道。
隨後控制着我的兩名青衣弟子,一起用力把我的頭按向了地面的唾液。
“少,少主不可!”
左影秋被藍衣道人掐住脖子,說起話來也是結結巴巴的,但他想表達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心胸狹隘的我,又怎會心甘情願的受此大辱呢?
此刻我已是無力迴天,任由這幾名青衣弟子按着我的頭,在藍衣道人所吐的唾液上,來回蹭個不停。
在我的臉蹭地的過程中,藍衣道人和青衣弟子們一個個都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只有左影秋依舊在藍衣道人的手中掙扎着,循環的說着:“不可,少主不可!”
此時我的心情也是極其複雜,心想着:“楊刀官你真是一個窩囊廢,保護不了自己的同伴,還在這裡吃別人的唾液,讓這些雜碎狗屁道人,看你的笑話,如果今天能走出去,還希望你加倍歷練,拜訪高人,已報父母及今日之辱的大仇。”
隨着笑生的停止,我緩緩的擡起了頭。
藍衣道人收起臉上的笑容,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對着控制我的青衣弟子講道:“放了這兩個廢物吧。”
“師傅不可,眼前這名妖道可是衝破我派困鬼封印之邪道啊,悔了我派的千年基業,此人不能放,應當交由七名長老定奪。”一名青衣弟子,對着藍衣道人略帶懇求的說道。
“嗯?木陽,你敢違抗師傅的命令?”
藍衣道人對着剛纔說話的青衣弟子呵斥道。
“徒兒不敢!”青衣弟子木陽低下頭,迴應了藍衣道人一句。
藍衣道人見衆弟子都未做出進一步的反對意見,便走到了我的面前,小聲的講道:“放心,我幽冥邪派木行上人木古合說到做到,你這個窩囊廢,趕快帶着你這不中用的鬼奴,滾吧!”
幽冥邪派木行上人木古合,我記住了,今日之辱,我楊刀官有生之年必報!
我帶着鬼氣即將渙散的左影秋,在衆多青衣弟子異樣的眼神中,向亂葬山外走去。此刻的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木古合這個狗雜種碎屍萬段!從小到大,但凡欺負過我的人我都記下了,自幼無父無母的我,受了太多的白眼與委屈,心胸也沒有那麼寬廣,木古合你給我等着!
一旁的左影秋不知是鬼氣渙散的原故,還是被我恐怖的眼神所嚇倒,居然打了一個寒顫,但我估計,他此刻也看出我心中的仇恨吧。
“少主,今日之辱皆因我而起,害的少主跟着受牽連,而你費勁千辛才從塔中得到的物品,也被藍衣道人木古合搶去,左影秋實在是內心愧疚至極,請少主責罰!”
說完左影秋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或許是他看到了我眼神中的憤怒,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影秋你給我站起來,塔中的月牙血玉,我根本沒有興趣,今日之事不能怪你,怪就怪我初入道行,自以爲本領高強,結果•••••••”
我有些說不下去了,畢竟剛纔木古合侮辱我的事情,我不想從新回憶一遍,只能長長的嘆一口氣,故作鎮定。
“不過影秋你放心,今日受此大辱,他日我定加倍奉還。我楊刀官在此立誓,今世對於我來說有兩件大事需完成,一件事是爲父母報仇雪恨,而另一件事則是,得道之日必剷平幽冥邪派!讓那木行上人木古合,也嚐嚐小爺唾液的味道。”
我咬牙切齒的對着左影秋說了這句話,雖然可能我這輩子,也不一定能達到像木古合這樣的修爲,可左影秋畢竟是我的鬼奴,我可不想在他面前輸了面子又丟掉氣勢。
“少主的事,便是我左影秋夫妻二人的事,哪怕放棄輪迴,永生永世做亡魂野鬼,我左影秋也絕不會有半點含糊。日後我也會跟隨少主潛心修行,以便能助少主一臂之力。”
左影秋雖受了傷,但語氣卻乾脆有力,他雖是鬼物,但卻忠心耿耿,他這一點,倒讓我的內心多少得到了一點安慰感。
“影秋,我年幼很多東西不太懂,你跟隨爺爺多年,是否清楚幽冥邪派是一個什麼樣的派系?”我帶着疑問的口氣,抱有希望的開口問了問左影秋。
“至我成爲鬼魂以來,長時間被封印於枯井中,至於這幽冥邪派嘛,我只是在一次爭鬥中聽一名道人提起過,那道人說,幽冥邪派乃是西南地區天陽龍山的一個五行派系,具體情況影秋就不得而知了,影秋雖跟隨老主人多年,但也未曾聽他老人家提起過!”左影秋有些無賴的對我講道。
“又是天陽龍山!我父母就是在哪裡被害的,說不定我父母雙雙暴斃,就是這幫雜碎道人乾的,也不知那破塵會不會是幽冥邪派的人。”聽完左影秋的話後,我自言自語了起來。
“何方遊魂,膽敢窺探我家少主。”左影秋對着我身後咆哮道。
他的這一聲怒吼,嚇了我一大跳,不知又會出現什麼危險的情況,我不由得順着左影秋的眼神向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