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有更你強的力量,否則最好不要正面面對一名金剛鬥士!——《九華武道錄》
“哼哼——”中年人笑到一半,戛然而止。其他人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就連錢鶴也是一臉的驚駭了。
秦南慢慢的低下揚起來的臉,手慢慢的撫上額頭,一抹鮮血順着他的手指流了下來。
“好疼啊!”他有些皺着眉頭,抽出了一張紙巾慢慢的擦乾血跡,露出了額頭上一個小小的皮外傷口。
不愧是金剛鬥士!好恐怖的肉體防禦!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了。
“我,我的靈犀一指!竟,竟是破不開他的防?”中年人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剛剛的絕招,幾乎耗去了他所有的神念和體力,他已經無法浮在空中了。
“呵呵!”秦南慢慢的靠近他們,冷笑的看着他,“你難道都不知道一個人的額頭骨是最硬的麼?特別是一個金剛鬥士的額頭!”
剛剛他的攻擊尚若打在其他地方,指不定秦南就受傷了,而不是現在這樣的小創口。
“你……到底是不是人?”中年人臉上滿是恐懼,幾乎要以爲秦南不是人了。
回答他的是一團飈射過來的塵土,秦南懶得回答他的問話,腳猛的在地上一掘,踢給了他一團沙土。
蓬!中年人被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身體一軟從空中掉落下來。只是,他還沒落地秦南又是一腳攔腰而來!
砰!
毫無反擊之力的他,眼睜睜的看着秦南一腳落到自己的腰間,中年人的身體在那一瞬間幾乎是打了一個對摺,骨頭的咔嚓斷響響徹四周。
噗——飛了好幾丈遠的中年人口噴鮮血,落到了地上翻了幾滾,不動彈了!中年人畢竟只是初入宗師,修行明禪決的他身體實在太弱,就算化身爲鬥士也毫無用處。
“豎子!”錢鶴老臉上毛須皆張,滿是猙獰!
而其他的錢家弟子已是全部癱倒在地,無一可以站起來,除了幾個滿臉憤怒之外,其他武道之心脆弱的都是滿臉的恐懼之色。
“豎子?”秦南眼中滿是冰冷,卻笑出聲來。
“當年你們錢家在戰場上對我們秦家一些武者做出那些舉動的時候,就應該有所覺悟!”三年前,秦家派出秦鐵峰的父親秦雲義與錢家談判,彼此釋放對方的俘虜,秦若蘭等到的不是活生生的丈夫,而秦南秦翼也沒有看見自己的父親完好歸來。
他們甚至連看一眼自己丈夫、父親的屍體的機會都沒有,秦家理事堂匆匆的將父親的屍體葬進家族中的墓園。秦南只是覺得秦雲義的臉色不大對勁,帶着一絲懷疑偷偷地展開了調查。活着回來的族人告訴他,他的父親被錢家捉住的時候並未死去,於是他偷進墓園掘開自己父親的墓地!
秦南只記住父親那張猙獰、睜着的眼睛,他顫抖着手爲父親合上眼睛,卻怎麼也合不上!
第二天,秦南就離開了家裡,住進了秦雲義的庭院,成爲了秦鐵峰的侍衛。
“父親!你能瞑目了!”此時,秦南心中吶喊着,眼角竟然泛出一絲金色的淚痕。
“老夫恨不能將你剝皮抽筋!小子,錢家中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錢鶴怒睜的眼角裂開,流出一絲鮮血,牙齒也咬破了脣角,整張臉格外的猙獰!
“好!夠硬氣!”秦南哈哈大笑,身形暴起,一掌猛烈地罩向錢鶴!
就當他的手掌就要落到錢鶴天靈蓋的時候,一道紫芒瞬間破空而來,落到了秦南的身上!
鏘!竟然發出了金屬般的響聲,然後秦南被紫芒中強大的力道打得遠遠地拋飛出去,飛進了玄鐵礦的大門內。
“鶴伯!”錢雨幕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在他的身後跟着十幾個武者。
而在大門內的秦南掙扎着站起來,看着手臂上鮮血淋漓的傷口,傷口竟是露出的森森白骨。
要不是他瞬間反應過來勉強用手臂當了一下,恐怕紫芒已是穿透了他的身體,饒是這樣,他也被打得渾身瞬間麻痹,失去知覺!
“好強!”秦南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再留下來就死定了,在踉踉蹌蹌中包紮着手臂,向礦內躥進去。
大門外。
“鶴伯!你沒事吧?這——”錢雨幕將地上的錢鶴扶起來,卻發覺他的身體竟是一絲內勁都沒有了,宛如一個普通的老人。
“這是怎麼回事?誰竟然敢廢去您的武道?”他立刻暴怒了,臉色通紅!
“理事大人!”邊上的武者紛紛看見邊上一片狼藉的錢家子弟,驚怒交加,“您看——三少爺?!”
“三少爺,您怎麼了?您——”一名武者第一時間看見了胸口滿是鮮血的錢雲陽,撲過去想要喚醒他,但是他的呼喚卻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是沉默了,錢雲陽早已是了無聲息,胸口上嚇人的洞口證明了他已是死去多時。
而錢鶴更是瞬間默算了過去的時間,臉色大變!
“雨幕!快帶我回去!快點!不然我就要成爲廢人了!”他猛的抓住了錢雨幕的肩膀,臉色猙獰。
“可——”錢雨幕還沒說話,錢鶴就喝道:“沒時間了,快帶我回去!一切回去再說!”
半個時辰,已是過去了大半。
“你!你!”錢雨幕臉色一整,看向了剩下的錢家武者,“去將剛剛那個小子給我抓回來,不行的話就殺了他!還有,整理一下死難的子弟,帶他們回家!”
“沒時間了!走!”
錢雨幕猛的將錢鶴攬住,嗖地飛到空中,瞬間飛到了幾百步開外。
看着他們兩人消失在天際,十一名武者中一個領頭走了出來,嚴肅的看着其他人,喝道:“你們三個,去把剛剛逃進礦裡的那個武者抓來,他一定受了重傷,不會跑遠!其他人將地上的子弟們收拾一下!”
“是!”
秦南也來過這裡,當初他還是跟着秦鐵峰過來的。這個族中的三少爺當初和錢雲陽私下比武的事終究沒有逃過金龍學院執法堂的追究,於是兩人都被罰到玄鐵礦中勞作。
而且還被封住了身體內勁,整整吃了三個月的苦,連帶着秦南的武道內勁也被封住了,被波及了三個月。
“嘶!”秦南猛的將手臂上的傷口一包,疼的他猛的一個吸氣。
嗖!他躥進了住宅區裡的房子,身形一縮就躲到了牀底下,原本壓低的氣息頓時消失無蹤了。
此時整個鐵礦早晨的礦務結束了,秦山隨着人流出來礦洞。
“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昨晚受的傷好了沒……切!老子還得幫他帶早餐,奶牛第一次生奶崽啊~~”
“你們是什麼人?”前面的金龍執事突然喝道。
“錢家一級武衛,錢世康!”突然出現的三名武者中一個人站了出來,拱手行禮。
又是錢家!那名執事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看着他,執手行禮道:“你們來礦中做什麼?”
“一名惡徒殺害了我錢家二十幾個子弟,逃進了礦脈中,我們奉命搜查!冒昧之處請多多見諒!”
錢世康言語客氣,語氣卻傲慢無比。
“搜查?”那名執事不滿的看着他,“你們昨晚不是搜查過了嗎?還來搜查什麼?”
“昨晚?”錢世康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就是昨晚搜查的隊伍在你們礦脈的大門被人殘害了!那名惡徒逃入礦中是我們親眼所見,請執事大人讓開道路讓我等搜查!”
“很抱歉,我們大執事大人不在!你們回去吧!”執事臉上滿是不爽,大世家了不起啊?憑着自己的努力從一個窮苦小子成爲金龍學員理事堂執事的他,被對方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徹底的引起心中日積月累的不滿。
“哼!”錢世康臉色一變,冷冷的盯了他一眼,對着另外兩人猛的揮手,“職責所在,搜!”
“是!”
“誰敢動?!”那名執事臉色鐵青,一聲暴喝,不遠處立刻圍過來好幾名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