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垠森林朝東樹林帶,昏厥過去的雲月,悠悠轉醒,尚未睜眼,斷骨的劇痛牽扯全身。
“嘶——”
雲月倒吸一口涼氣,一睜眼,急忙拿出掛袋裡的花瓶,見沒有受損,才放心的塞回去。
“咔擦——”
雲月面不改色的將斷開的骨頭接好,很快能自由活動,她坐在岩石上,凝神屏息,無論怎麼運行元氣氣息,還是聚不起掌風,氣息像是被什麼東西封住,無法調動。
雲月瞳仁微縮,伸出的掌,用力內彎,紅光斷斷續續的出現,兩指一錯開,掌心出現極小的刀刃,她眸光一暗,握散紅光,有氣無力的躺回岩石上,尋思着元氣被封的原因。
嘩嘩聲響,從林間傳出,一抹逃竄的身影漸漸逼近。
“咳咳咳嗚嗚——”
劇烈的抽泣聲斷斷續續的飄來,雲月快速起身,戒備的看着聲源方向。
“咚——”
雲月剛起身,一名花容失色,衣衫有些不整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從草堆裡逃出。
“嗚嗚——別過來——”女子跑動間看見雪白衣襬,嚇跌在地,她摸爬滾打一會,抱着自己縮在角落。
雲月視線一轉,兩名三十出頭的褐衣男子從林間轉出。
雲月微凝的視線隨意的掃過兩人的眼睛,戒備轉警惕兩人,惡人!
褐衣男子看見雲月,不懷好意的笑道:“哥哥,有兩個,這下有福了,這個還更美呢。”
雲月不經意的掃出冷峭,慢條斯理的整理掛袋上的袋子背在身後,隨後面不改色的站在瑟瑟發抖的女子身前。
女子被嚇的不輕,抖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她嗅到淡淡奇異花香,驚訝的擡頭,那正氣凜然的身姿看得她一下子莫名的安心。
另一名褐衣男子看了看雲月,嘴角微扯,“大哥,他沒有內息,是常人還是異士?”
“還用的找說嗎?漠垠森林這麼危險,常人怎麼可能進的來。”
“又是異士,那我們豈不是賺了?”兩名男子扯着色慾肥膩的笑,光明正大的分配享用問題。
“你也是異士?”女子心如死灰的扯着雲月的衣襬,婆娑淚眼漸漸變得絕望空洞。
女子還以爲雲月轉手的動作是要出動掌風,以爲她是武者才安心一些,一聽她是異士,瞬間嚇的魂飛魄散。
雲月不知道他們說的異士是什麼,不過從男子那褻瀆性的目光和高高在上的語氣也能聽出異士是能被他們欺負的一類人。
雲月寒眉微挑,從容不迫道:“我是武者。”
女子聽到武者頓時眼前一亮,緊緊的抓着雲月。
兩名男子笑意驟失,不敢輕舉妄動。
“大哥,她說她是武者,我們探不到她的內息,該不會她的重階比我們高吧?”
“想多了,我們一個真氣五重一個六重,那個姑娘年紀輕輕怎麼可能六重以上,她肯定是唬我們的。”年輕的褐衣男子還是有些警惕,他上前幾步,好心的提醒,“小姑娘,漠垠森林很危險的,可不能一個人來,知道嗎?要是不小心吸到悔生花花粉,會暫封內息的。”
悔生花花粉?
雲月聞言,怔愣一會,思緒倒流,回想起掉下來的之前,捲入氣流中時,的確有吸到怪怪的東西,瞬間確定了自己內息被封的原因。
不過,她可不覺得這個男子是在好心提醒她。
雲月心淡從容的聚起紅光球,化形出小刀刃,藏在掌中,冷靜對視。
“小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跟我們走,我們帶你出去?”另一名褐衣男子緊跟着上前,好心建議。
兩人話落好一會,都不見雲月迴應,開始有些不耐煩。
“小姑娘,我們是好心幫你,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就是,這種鬼地方,你以爲還會有誰來帶你出去?”左邊的褐衣男子邊說邊拔出腰間長劍,輕敲岩石,明擺着威脅,他的褻瀆眼光一直在另一名女子身上掃動。
雲月捕捉到那抹令她厭惡的視線,冷冷擡眼,掌一開,兩指捏着小刀刃。
“噗嗤——”褐衣男子看見手指那般小的刀,直接笑出聲。
“這麼小的刀,小姑娘你是用來修指甲的吧!”另一名褐衣男子一手指着小刀刃,一手捧腹大笑。
“怎麼,你拿這把大刀出來,是想跟我們切磋嗎?”褐衣男子甩了甩手中的劍,越看那個小刀刃,越笑的停不下來。
雲月依舊不予理睬,慢悠悠的再聚起紅光球,化形出另一片小刀刃。
兩名男子看見雲月手中的紅光,臉色驟變,同時退後了幾步。
“你是異士!竟然敢騙我們說是武者!”兩名男子態度驟變排斥和厭惡,再看雲月時,除了剛剛那種不禮還有厭惡。
雲月此時隱約知道他們說的異士是什麼,大概是像她這種會一些奇怪能力的羣體。
他們看她的眼神,跟那個冰冷的世界看妖女的眼神一樣。
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