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炙雙手環胸,笑意悠揚的反駁,“消息傳開也不能證明是在下所爲,姑娘不要亂冤枉在下。”
“休想狡辯!在這邊除了鳳蕪門誰能有此本事,而且無憂並不知道我要對淮彌域動手,只有你知道,那些消息一定是你傳的,你究竟想做什麼?”
“既然被發現,那就沒辦法了。”墨炙攤攤手,輕而易舉的掙脫開雲月的束縛,他隨風飄動,腳步輕快的在半空走動,“其實也沒什麼?推波助瀾而已,美妖女的盛名一出,其他區域都會有所戒備,那些域主的背後勢力很快就會出現。”
雲月神情一冷,美眸乍現寒芒,“你竟然敢利用本尊!”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在下只是推波助瀾而已,反正你刺殺淮彌域主的消息很快會傳開,在下只是幫你加快速度,而且引出那些域主的背後勢力對你也有好處,就當做是互幫互助。”
“什麼背後勢力?”
“你審判二長老之前不是有聽他說起主子嗎?你就沒有想過區區一個弒血宮爲何很多人都不敢動手?”
“弒血宮背後還有人?”
“不然他們怎麼敢如此囂張?其他區域有些也有背後勢力,至於是哪個區域,就靠你自己判斷,借你的大名引出那些人,到時候一網打盡,對你和鳳蕪門都有好處。”墨炙一步一步的走到地面,輕拂一縷黑煙,很快消失不見。
“二長老有提到過主子,會是誰?”雲月沉思半晌,依舊沒有一點頭緒,她仔細想想墨炙的話,很快也認同他的做法,雖說利用,但是起碼雙方都有好處,星塵遲早也算是鳳蕪門的人,幫鳳蕪門也算是在幫自己,也不算吃虧。
雲月做好決定後轉身離開,一束雪白流光劃過雲月閣上空後竹牀上很快多出一名輾轉反側的白衣女子。
與此同時,一束紫墨流光先後划向風雪國和海瀾國,很快又回到鬼王府。
“噔——”
一陣沉悶的落地聲在清淚寒玉鋪成的地面響起,一名霸氣側漏的紫墨衣男子漫步走來,他手上拿着一個精緻長盒,和一個精緻的十邊形寶盒。
“主上!”
朱雀玄武早兩人恭候多時,一見來人急忙衝出去恭迎。
閻司邁着輕快的步伐徑直往前走,他走動間,醉亂人心的香醇香氣四散,主殿後面的百里花壇全都醉出晶瑩剔透的赤紅,明眼人都能都看出他心情極好。
“主上,樺宸大人那邊出了點問題,想要你過去幫個忙。”一向大事爲重的玄武忽略了某王的臉色,直接稟報迫在眉睫的大事。
閻司笑意頓斂,沉聲問道:“何事?”
玄武后怕的低下頭,戰戰兢兢的回道:“這個……樺宸大人沒有和我明說,只說主上過去就會知道,說是跟千奇境那邊有關。”
閻司聽到千奇境,面色驟沉,呼吸也瞬間變重,他將手中的東西交給玄武,化作流光消失。
朱雀的視線一直落在那兩個寶盒面上,她瞄了幾眼盒子上的符紋,漸漸看得失神。
“我嚓!”朱雀一回神,激動的大叫,她抓着玄武的肩膀死命搖晃,“玄武你快看!你快看啊!這個東西我們之前見過一次對不對?一個是在風雪國,一個是在海瀾國,這該不會是……。”
朱雀指着盒子上的符紋,高興到連連跳腳,她緊張激動的撫摸盒蓋,迫切想要打開目瞪盒中寶物。
“朱雀!不要亂看!”玄武賞了朱雀一個暴慄,嚴肅的呵斥,他拿過盒時不經意間看見符紋,也看得臉色大變。
“我的天!不會吧!等等我數一下,一,二,三……八,九,十,十件,還真的是,而且一件都沒少。”
玄武在極度震驚中打開盒蓋,揣着七上八下的心數了數十邊形寶盒中的東西,他每數一件,心跳就加快幾分,等他數到十時,隔着皮膚也能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玄武,我們沒看錯對吧,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個東西。”朱雀雙眼泛着敬仰的精光,心魂全都被盒中的寶物勾走,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觸碰,動作十分小心,彷彿在碰無法染指的天地珍寶那般。
“啪——”
玄武用力揮開,怒目而視,“沒點規矩!這是主上給赫連小姐準備的,你哪能碰得,當心主上降罪!”
朱雀收回紅腫的手,撇嘴道:“我知道不能碰,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玄武默不作聲的合上蓋子,多次警告,朱雀敷衍的應是,卻賊兮兮的看着玄武手上的長盒,“玄武,看看那個盒子裡的東西是什麼?”
“就只看看,你不許亂動!”玄武也有些好奇,他估摸着朱雀的性子,幾番警告後退到一米之外打開長盒。
“知道啦,我已經猜到是什麼,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保證不動。”朱雀握緊兩手,兩眼發光的盯着長盒,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裡面的東西。
玄武見朱雀真的安分纔打開長盒,他也猜到裡面的東西是什麼,親眼看到時反應也沒有過激。
“哈哈——果然是這個!”朱雀看到盒子裡的東西笑得十分得意,“主上果然中了赫連小姐的邪,竟然懂得博美人歡心。”
“早中了。”玄武奇蹟般的沒有呵斥而是幫腔,他合上蓋子,難以置信的搖頭,“別的女子再怎麼花重金打扮自己,頂多讓平常人眼前一亮,主上給赫連小姐準備這些東西,是要赫連小姐亮瞎眼他們的眼嗎?”
“主上都沒有幫赫連小姐推掉洗塵宴,心思多明顯?不過亮瞎到不至於,那些目光短淺的人絕對認不出這兩樣東西,不過主上這樣準備,顯然也要去洗塵宴,到時候一定會有好戲看。”
“主上沒說要去。”
“說沒說是一回事,去不是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到時候就會知道了。”朱雀磨着下巴,抖肩壞笑。
玄武感覺朱雀最近有些變化,沉默一會後,小聲問起,“朱雀,才一會不見,怎麼感覺你對赫連小姐的態度好了很多?”
“有嗎?”朱雀甩了甩高束的頭髮,問的十分認真,她尋思一下,放聲大笑,“可能我也中了她的邪,哈哈哈哈——”
朱雀慢悠悠的轉身,雌雄莫辯的容顏上,月影斑駁,她低頭看地,笑而不語,從最開始的防備警惕到和平相處,到現在感激相待,期間不知發生過多少小插曲,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所有變化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她什麼都沒注意到,現在回頭一想,她的態度的確變了挺多。
玄武較少看見朱雀笑而不語的模樣,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嗎?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你想多了,我有什麼好隱瞞的,我說的是實話,說不定玄武以後也會中邪。”朱雀笑的十分張揚,她擺擺手,抱着十邊寶盒前往主殿。
“不許亂說!我纔不會中邪!”玄武抱緊長盒追上,沒好氣的吼了朱雀一句。
“會不會以後就知道了,中邪這種事情真的很不好說,說不定突然就中了,玄武慢慢等吧,說不定你真有機會。”朱抱抱緊寶盒,小心謹慎的走入高深的陣法圈,玄武默不作聲的跟上。
相府那邊,雲月躺了很久都沒有睡着,月亮高掛時她走出房間到院子裡走走,她剛轉出雲月閣就看見淵叔叔他們跟着祁嬸嬸他們離開相府,她猶豫片刻後悄無聲息的跟過去。
幾人兜轉一圈很快去到隔壁的府邸,府里人都已經睡下,就只有幾個院子還有火光,雲月潛入公冶叔叔的院子之後躲在一個小房間裡凝神傾聽。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