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房姨太太眼神互動了番,準備給這倆父子添點油加點醋。
“爸,這事您別管。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都憋了大半個月了,冤家路窄又見面了,我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別人還以爲我堂堂丁家大少爺連個無名小卒都對付不了呢!”
丁士雄不耐煩的略過老頭子,一雙冒火的眼睛直盯着正在和霍家小姐跳舞的蕭虎,喝乾杯中酒,起身走了過去。
氣的丁老頭要吐血似的怒捶大腿,“給我站住!這個混賬,非氣死我不可!咳咳……”
倆嬌妻趕緊安撫,“哎喲我說老爺子,您跟孩子動怒幹什麼呀?士雄也是爲了丁家和您的臉面呀,被一個無名小子打了臉,這不還回去,傳出去不惹人笑話嘛。”
“就是嘛,老爺子您犯不着和孩子慪氣嘛,身體要緊。有些事啊還得讓年輕人學着獨當一面。您作爲咱丁家的掌舵者,負責指揮就行了,讓他們放手去幹。士雄那麼能幹,肯定不會給您捅大簍子的,放心吧!”
姨太太雙人組你一言我兩語配合的勸慰安撫老頭子,使得怒火更旺,“放心纔怪!就是個逆子!”
兩雙眼睛面面相覷,暗中偷着樂。
前方高能!
蕭虎被人拍了下肩膀,還以爲是大昌哥,沒成想是意想不到的人,“是你。”
“喲,還記得我是吧?那就好,上回玩勞資也應該記得噢?你說咱好不容易碰上了,這天賜的緣分,怎麼說也不能錯過吧?”
來者不善的丁士雄一來,這舞就沒法繼續跳了。
“菲菲,少跟這小子來往。就一鄉下來的窮小子,靠着點小聰明攀上高枝,就覺得很牛掰嘚瑟了。終究只是個混道上上不了檯面的混混,能到這兒來,那已是祖墳燒高香了。”
要不是看在霍丁兩家還有交情的份上,霍菲恨不得攥起拳頭揍的他滿地找牙。
在丁家人裡頭,霍菲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大少爺丁士雄了,僅次於癖好老牛吃嫩草的老爺子丁三運。
霍菲儘可能隱忍了怒火,白眼側視過去:“我交朋友還需要你來操心嗎?鄉下怎麼了,混混又怎麼了?人家憑真本事,總比一些人只會拼爹還好意思笑話別人。”
現場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霍家小姐竟然爲了一個混道上的小子,大庭廣衆之下一點也不給丁家少爺面子,甚至還對其暗話嘲諷。
這傳出去就是大新聞,吃瓜的人一旁紛紛議論,“這人誰啊,他們什麼關係?霍家二爺的千金居然爲了他,不惜和丁家的人翻臉?兩家對外不是一直以世交關係著稱嗎?”
“這不明擺着嗎?人家一起跳舞舉止親近,處得那麼開心,霍家小姐又挺身而出維護他。這還用猜啥關係嗎,那肯定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嘍。用不了多久,霍家上門女婿就成了。”
此話一出,更多人瞠目結舌,門不當戶不對的,差距那麼大,霍小姐願意,霍家人會答應?
而反應最大的自然是丁士雄了,不說青梅竹馬,起碼憑兩家的關係倆人也算是再熟不過的關係了。
她居然爲了這臭小子出頭,可惡!
“你爲他說話?霍菲,你和這臭小子好上了?呵,你這什麼眼光,咱燕城的男人都死絕了?還是沒見過幾個男人啊,會看上他?”丁士雄鄙夷的目光瞅着蕭虎,再瞥到霍菲。
方纔還親熱的稱呼,現在直呼其名,顯然是真生氣了。
霍菲也仍舊沒給他好臉色道:“你嘴巴放乾淨點,丁士雄!他是我朋友,看上他也不干你事。”
“行,看在霍董事長和霍總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也不想和你吵。我說姓蕭的,咱倆的恩怨,打算怎麼解決?你該不會是想靠着女人來解決吧?”
“蕭虎,別理他!”
“沒事,我自己能解決。”蕭虎微微一笑,直面丁士雄道:“丁大少爺,那你想怎麼了結咱們之間的恩怨?我蕭虎隨時奉陪!”
針尖對麥芒的時刻,火Y味越來越濃,圍觀的人看的越刺激。
不過也只是小聲議論,沒人敢像在大街上瞎起鬨的助威吶喊來着,這可是百家樓,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鬧動靜。
丁士雄是個例外。
這種場合下,放出狠話,要是不佔個上風就下不來臺,不僅被人笑話丟人現眼,老頭子那邊也過不去,說不定一氣之下給掃出家門。
在豪門家族裡,親情不過是個利益的砝碼,凡是和金錢沾邊的東西都可以隨時捨棄和擁有。
“那邊怎麼回事,吵吵嚷嚷的?”
“市長,好像是丁家的大少爺和一個年輕人發生了爭執,似乎還要動手的意思。”
瞭解那邊情況,袁仲柏忙指示安保人員:“別讓他們鬧事!警告他們,無論是誰,敢在這座樓裡鬧事,影響酒會正常進行,那就是和市府和我這個市長過不去。”
“是!”
看到袁市長髮怒的一些大佬們,也好奇的把目光轉向了爭吵的那一邊。
沈彪和霍欽舟也同時注意到了。
“大昌,去看看。”
“是,彪哥。”
在場的人中,除了趙家大佬外,注意力都在丁士雄和蕭虎身上。
“好,有種!咱就在腳下這個圈,來場公平對決,誰輸了誰就得認。賭注就是,輸了的人無條件由贏的人處置,是男人的話,就別拒絕!怎麼樣姓蕭的,敢應戰嗎?”丁士雄撒開領帶,放狠話叫囂道。
“有什麼不敢的。”蕭虎收到金大昌的搖頭示意,攥緊的拳頭鬆開了,“不過,今天不行,尤其是在這兒更不行。”
他明白,這種場合鬧事,會給勇福堂和彪哥帶來麻煩。
而姓丁的不一樣,他老爺子在燕城跺跺腳,足以地震的人物,市府多少會給薄面。
所以無論結果如何,到頭來吃虧的肯定是他蕭虎還連累他人。
可某人不答應了,“搞什麼東西,你當過家家呢!方纔答應的好好的,一眨眼就改口,還是不是男人?慫了就說一聲,何必找藉口!”
憋着火的蕭虎一時沒處發泄,只能悶酒。
可是丁士雄並沒有罷休,不依不饒的繼續挑釁及羞辱。
“慫蛋!聽人說,你是勇福堂最能打最有膽識的?就這?勇福堂沒人了,還是沈彪眼花了?”
“說什麼呢!”
丁士雄被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