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 相逢不相識

豔隋 797 相逢不相識 全本 吧

船伕們都有些猶豫,要知道,被江淮王知道月妃娘娘的樓船上藏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他們這些船伕全都要被斬首。

月妃娘娘猜到他們顧慮,柔聲解釋道:“他是我的哥哥,一切都由我負責,不用你們瞎操心。”

船伕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這男子擡上了樓船二樓月妃娘娘的房間裡。

……

被救男子赤條條地躺在月妃娘娘的牀上,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傷口,已經被水泡得發白,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發炎腐爛。

特別是他頭上那一塊觸目驚醒的傷口,似乎是被什麼樹樁之類的重物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加上剛纔被船伕一竹竿敲在頭上,傷上加傷,又開始流血。

潁河水中暗潮洶涌,水下兇險,特別是大雨過後,從山上衝下來的樹樁爛木之類的,在急流中往往成爲最致命的殺手。

“甄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你會掉進這江裡的?”

月妃娘娘輕聲呢喃着,一點也不避嫌,輕輕爲他擦拭掉傷口上的泥污,用酒精爲他一一消毒。

將傷口清理完畢之後,她轉身從房間的一個櫥櫃裡,取出一個小盒子來,打開一看,裡面裝着一個個玻璃小瓶,小瓶子裡面是透明的液體和白色粉末。

牀上的男子此時若醒着,會發現這月妃娘娘手中所拿的,正是他所在的那個時代纔有的注射用針筒。

而那些透明液體和白色粉末,正是他初來這個時代時。爲一個患花柳病的女子絞盡腦汁提取出來的抗生素。

……

有了抗生素的幫助,甄命苦傷口並沒有惡化,發了一夜的高燒之後。從昏迷中醒來。

月妃娘娘整個晚上守在他身邊,衣帶不解地服侍他,幫他替換熱毛巾,給他的傷口縫合抹膏藥。

她的手法嫺熟,處理起這些傷口來得心應手。

看見他醒過來,她大鬆了一口氣,輕輕喚了一聲:“甄哥哥……”

甄命苦眼中閃過一絲迷惘。愣愣地看着她,臉上是第一次認識她的神情。

“我是月兒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甄命苦搖了搖頭。試圖掙扎着坐起身來,只可惜餓了太久,失血過多,渾身無力。努力了一會。終於放棄,躺在那裡大口喘氣。

月兒急忙制止他說:“你躺着別動,你受了很重的傷,一會傷口又裂開就不好了,你是不是肚子餓了,我給你拿吃的……”

她讓人取來流質的食物,扶着他坐起身,一勺一勺喂他吃下。甄命苦稍微恢復了些體力,開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我的船上。你是我從江裡撈起來的,你不記得了嗎?”

甄命苦捧着腦袋,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接着搖了搖頭,他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他心中有無窮無盡的怒火,還有一張張猙獰奸笑的臉,讓他想要將他們一個個撕成碎片,只是卻想不起來他們到底是誰。

月兒急忙說:“你的頭受了傷,也許過幾天就能想起來了,現在什麼也別去想,專心養好傷。”

甄命苦回頭看了眼前貌美如花的月兒一眼,連謝謝也沒說一聲,不再說話,躺下閉目養神。

月兒也不生氣,收拾了一下房間裡的物什,轉身出了房間。

……

幾天之後,船順着潁河而下,到了廬州的地界。

得益於一向以來鍛煉出來強橫體質,甄命苦身上的傷勢恢復得很快,很快就能下牀走動了。

這幾天,月兒一直侍候他吃喝拉撒,也就月兒在他身邊時,他的眼神沒有那麼瘮人,不然他看周圍任何一個人都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連月兒身邊的那些宮女也不例外。

他下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到船頭,看着周圍快速晃過的沿岸景色,發出一聲聲怒喝,“我到底是誰!”

看着他站在船頭毫無目的地發泄着,彷彿心中有無盡的怒火,卻找不到發泄對象一般,月兒眼中帶着一絲心疼,她記得當年的甄命苦,是那麼溫和親切,讓人打從心裡感覺到他的溫暖,而如今的他給她的感覺是,一頭憤怒的困獸。

讓她忍不住想知道,這些年來,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事,讓他變成了如此暴戾可怕的男人?

……

船經由淮河到了壽縣,船隊轉了個頭,進了肥水,肥水之所以肥,是因爲它是一個一望無際的湖泊,支流從四面八方彙集到這裡,又從這裡流入淮河。

三國時的著名淝水之戰,就是在這裡發生。

船在穩水中走了半日,到了壽縣南端的一處碼頭上停了下來,月兒下令停船,讓人將船上的糧食和藥材搬了下來,這些都是從江淮軍掌控的一些村莊城鎮上收來的軍糧和稅賦。

月兒這次除了帶宮中的這些姐妹們出宮散心遊玩外,最主要的,是她想要親自監看這些徵糧隊,江淮軍殺人如麻,本來就是匪盜成軍,徵糧過程中難免胡作非爲,吃過苦受過窮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老百姓的疾苦,身爲月妃娘娘,她實在不忍心看到百姓受江淮軍的欺壓,所以親自向江淮王請纓,負責監督徵糧和運輸糧草。

江淮王正是對她容貌才藝最爲寵溺之時,她的要求,哪能不答應,還覺得如此不讓鬚眉的女子分外嫵媚,不但讓她做了江淮軍督糧使,還下令全軍的女眷一起來效仿,爲江淮軍出力。

壽縣城的碼頭岸邊,早有準備好的運輸車和戰馬,月兒換上了一身英姿颯爽的軍裝,指揮着徵糧隊的士兵將糧食和藥材搬上馬車。

就在月兒指揮着這些士兵搬運糧草之時,離她不遠處的碼頭上,一羣無所事事的兵痞,將盔甲丟了一地,擋在過道上,橫七豎八地坐了一地,有的在賭骰子,有的在欺負過往的搬糧的搬運工。

一些人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月兒,吞嚥着口水,嘴裡不乾不淨地說着“這位娘娘腰細臀肥,真想試試將她的腰細細把起來,握在手裡,從後面操進去會是什麼滋味”“她可是月妃娘娘,輪得到你操嗎”“江淮王一定經常從後面操她”……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堪入耳,似乎故意要讓月兒聽見,月兒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眉頭一皺。

這些人雖然也是江淮軍,可都是些剛剛投入江淮軍的賊寇頭子李子通的手下,桀驁不馴,杜伏威在的時候還好些,若只是她一個女子,他們當然不會將她放在眼裡。

她轉身走到這些人面前,嬌喝一聲:“還不快搬,小心本宮稟告皇上,打你們軍棍!”

“是的是的,月妃娘子……哦不對,是娘娘!”一羣人怪笑連連地站起來,從月兒身邊走過去,一些人經過時,還故意地用手在月兒屁股上摸一下。

月兒氣得滿臉通紅嬌喝一聲“你們放肆”時,他們已經挪到了另一個地方,繼續對她品頭論足。

月兒站在那裡,氣呼呼的,卻對他們無可奈何。

不遠處的船頭上,甄命苦站在那裡,看着眼前的一幕,木無表情,轉身進了船艙。

就在他轉身走進船艙之後不久,只聽見一聲驚呼“快看,又出現了!”

碼頭上的人紛紛停了下來,看着淮河中心的地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淮河的水面下緩緩地遊過。

這個龐大的黑影已經在淮河一帶出現過好多次了,但從來沒有人見過它真正的樣子,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幸好它從來不損別的船隻,否則就憑這樣的大塊頭,只怕再多的艦船也要被它給掀翻。

所有人都一臉疑惑:“是魚嗎?”

“哪來那麼大的魚,依我看,應該是船!”

“你見過水底下走的船啊?”

“好幾次看見它了,最近纔出現的,會不會是護河龍神?”

碼頭上議論紛紛,很快就將這事傳得神乎其神,流傳開去,都說淮河中有護河的神物,到後來,不少打漁的漁夫都拿着三牲六禮到江中拜祭,希望能有個好收成。

這卻是跟江淮軍的運糧隊毫不相關的事了。

……

運輸改爲陸運之後,運糧隊的速度明顯放緩,兩百里的山路崎嶇難行,甄命苦傷勢本來未好,被顛簸之下,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月兒發覺了他的難受,下令車隊放緩行速。

走了半日,到了一處叫吳山鎮的地方,已經是傍晚時分,想要在今晚趕到合肥城顯然是不太可能了,車隊停下來,安營紮寨。

月兒讓人煮了些粥水,給甄命苦端進帳篷來。

喝完粥水,甄命苦才稍微緩過勁來,看着這一路來對他照顧有加的月兒,開口說了這幾天來第一句話:“身爲將帥,賞罰不嚴,沒人會將你當回事。”

月兒聽見他突然開口說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今天在碼頭上發生的事,眨巴着美麗的眼眸,問:“那要怎麼賞罰嚴明?”

甄命苦冷冷道:“殺一儆百,再不行,一股腦全殺了,沒必要存在的雜草,只會影響作物的正常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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