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 姐妹情深
“哈哈哈哈……你相公?等你相公來了,我讓他看看你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男人**得痛苦呻吟樣子,到時候看他還要不要你,更何況,他敢來嗎,他若敢來,老子就讓他死無全屍!”
“哼,你也就會耍耍嘴皮子,等我相公真的來了,你就只有跪地討饒的份了,他會當着我的面踢爆你的卵蛋。”
張氏的話一出口,連禹詭也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邴元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正要策馬朝張氏走來,禹詭擋在了張氏前面,看着這被女色燒昏了頭腦的倉城郡守,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和輕視,臉上卻不露聲色,笑着說:“邴爺且慢,王世充雖然答應將這女人送與邴爺,可需要在邴爺向王世充投誠之後才能交與邴爺手中,在這期間,她暫時先關押在我府中,還請邴爺見諒。”
邴元真眉頭一皺,回頭盯着禹詭看了好一會,突然明白過來,猜到禹詭其實是王世充潛入倉城的內應,冷笑道:“禹將軍,你騙得我好苦。”
禹詭並不擔心邴元真會翻臉,此時邴元真除了投入王世充帳下,別無他路可走,笑道:“邴將軍效力鄭王的帳下,以後你我就是同僚,何分彼此,禹詭對邴將軍無半點惡意。”
邴元真很快便認清了現實,知禹詭有恃無恐,此時的他全身心都在張氏的身上,只要能將張氏收爲己有,哪還管禹詭是誰的人,哪管倉城會落入誰的手中,只要誰把張氏送來給他,就算是殺父仇人,他也無所謂了。
他看着張氏,眼中閃動着狂熱的光芒,恨不能立刻撲上去,假如眼神能脫衣服,張氏身上早已寸縷不着。
禹詭倒是樂見此景,只要邴元真一日被色心矇蔽了心智,他就能利用這一點,爲自己掙得足夠的功勳,到時候王世充登基,他這個功臣自然少不了榮華富貴。
此時吊着邴元真的胃口,只有利而無弊。
一行人護送着禹詭與張氏兩人,一同入了城中。
……
張氏被安排在了禹詭的府邸中,禹詭給她鬆了綁,爲了防止她逃跑,禹詭給她吃了一種古怪的藥劑,讓她渾身無力,意識卻清醒。
躺在牀上,望着牀幔,頭腦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中,隱約聽見門外有人在爭吵,一男一女,那女的似乎在爲了什麼事跟那男的爭執,可惜那男的始終不肯想讓,最後,女人的聲音柔和了下來,帶着一絲乞求。
終於,那男最終讓步,不再爭執,轉身離開。
接着,房門吱呀一聲,有人走到了她身邊坐了下來,看着她久久沒有說話。
她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
那是柳葉兒最喜歡用的胭脂香粉,她迷迷糊糊地問:“柳姐姐,是你嗎?”
她身邊的人身子輕輕一顫,沉默不語,接着,傳來一聲低低的啜泣。
張氏忘了自己的處境比柳葉兒好不了多少,忍不住輕聲問:“柳姐姐,他對你不好嗎?你別哭,你跟我說,我替你出氣,我讓我相公把他狠狠揍一頓。”
柳葉兒呆呆地看着她因藥物變得渙散無神的雙眸,見她已神志不清卻依然爲她着想,拙劣的安慰讓她越發悲從中來。
“你爲什麼不恨我?”
張氏茫然問:“爲什麼要恨你?”
“我爲了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把你給出賣了,還差點害你被人污辱,如今又落入了你仇人的手裡,你應該恨死我纔對,爲什麼,你怎麼那麼傻呀,什麼人你都相信,把你賣了你還爲我開脫,你是有多傻啊?”
張氏笑了起來,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恍惚,有些羞澀,輕聲問:“柳姐姐,你還記得我當年我被充入百花樓的時候,你從趙姐姐手裡把我搶過去的事嗎?”
柳葉兒聞言愣了一愣,她當然記得,當年被充入百花樓的張氏,就是像是一個失了魂魄的漂亮玩偶,眼中沒有了生氣,任誰打她罵她都沒有反應,做事也總是丟三落四,心不在焉,經常被下人欺負,若不是長了一副漂亮的臉蛋,傲人的身材,又是完璧之身,早就被鴇媽弄到下苑當愛奴去了,也不會成爲衆多花仙子爭奪對象,能把這樣一個尤物收入自己樓中,稍作訓練,用來招待一些自己不願侍候,卻也不能得罪的客人,再好不過。
當時幾個花仙子爲了她爭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肯相讓,趙燕甚至出價到了五千兩白銀。
爲了將她收入樓中,柳葉兒不惜動用了太常寺清商署的關係,這纔將張氏從趙燕的手中搶過來。
可惜張氏當時因爲甄命苦的那封休書,成天以淚洗臉,食不知味,弄得形銷骨立。
爲了讓她開心起來,那天晚上,柳葉兒動用了她最擅長的手段,她讓張氏第一次領略到了快樂的滋味。
她的手段,男女通殺,更何況是不經人事的張氏。
張氏當時的激烈反應和嬌吟,身體的柔軟和敏感,讓身爲女人的她也忍不住爲之着迷,也就是在那時,她動了將她培養成一個花仙子,共同對抗凌霜的念頭。
幾年相處下來,兩人一起吃住,一起洗澡,她教她練習歌舞,教她各種取悅討好男人的手段,並親自對她示範,兩人親如姐妹,如同一人,多少次一些公子哥達官貴人見張氏誘人可口,想出高價買她一夜,都被柳葉兒給拒絕了,她始終不讓別的男人接近她,要說她只是將她當成對付凌霜的王牌,那絕對是違心之言。
日久生情,張氏成了她最貼心的妹妹,恐怕就算是親妹妹,也沒有張氏那麼知心體貼,張氏的善解人意,兩人共舞時的默契配合,都讓她彷彿看到了自己還是少女時的模樣,單純快樂。
往昔的回憶依舊甜蜜,如今的兩人卻已各奔殊途,這個幸福的傻女人終於找回了她深愛相公,她卻落得個被自己的心上人當成交易品的下場,老天爺讓兩個形影不離的姐妹,演繹出截然相反的命運,是命還是抉擇,她也迷惑。
張氏喃喃說着:“若不是有了相公,我一定會一輩子陪在柳姐姐你身邊,不讓別的男人欺負你,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