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武技對戰

大衛細問下,原來近一年來,野蠻人高地並不太平,不知從哪裡來的一些能飛的人形生物,頻頻在刺刀山脈附近出沒,從北路一直蔓延到南麓。這些生物來去如風極不易撲捉。開始野蠻人以爲是獸人馴養的變種魔獸,但詢問之下獸人也毫不知情,並且似乎刺刀山脈東側獸人一方並未出現。直到有天在野蠻人的黑霧山林洞穴一帶,遇到大量的這種生物並且對野蠻人進行了攻擊,才促使他們對其斬盡殺絕。至於達柳所說的飛人蟲,那是指這些生物攻擊手段簡單原始的可笑,只是利用尖利的牙齒和爪子撕咬,而且大多在晚間攻擊,這對於精於武技的野蠻人來說簡直是侮辱。這種低劣的攻擊讓野蠻人不再留情,終於在特雷格首領帶領下,幾乎殺光了刺刀山脈南麓出現的這種生物,但最近又傳來,山脈北麓的迷霧森林又有事情發生,所以才匆匆離去。但是格維林告訴大衛,這種生物很可能是大陸已經傳言了上萬年的吸血惡魔,只是以前從未在野蠻人領地出現過而已。

據他講,吸血惡魔最早出現在大陸西北端的卡莫羅森林和灰暗大沼澤,教廷的說法是血精靈的屬下,對人類不時的攻擊,也是血精靈被稱爲異端的有力證明。教廷否認這些吸血惡魔是魔鬼的化身,而是指責血精靈纔是幕後黑手。吸血惡魔靠吸食人類鮮血維持生命,不能見陽光,本身攻擊能力並不高,但可以飛行,這對人類的普通人來說還是具有相當大的威脅。最早的吸血惡魔據說樣子醜陋,但近千年來已經和人類一摸一樣。大陸數千年來,留下了許許多多的民間勇士獵殺和抵抗吸血惡魔的傳說故事。但由於大陸幅員廣大,強悍種族太多,這些吸血惡魔大多在森林、沼澤邊緣地帶出現過,雖然並沒有真正威脅到人類安全,但也增添了不少茶餘飯後的談資,特別是繁華城市的宮廷貴族們樂此不疲。出於大陸的世俗世界傳統,這些數以百萬計的貴族們,最低都具有侍從騎士或魔法士的資格,不管真實實力如何,在開始也的確足夠對付這些飛行生物了。於是很長一段時間,紳士風範和騎士風度的體現,就讓這些所謂的吸血惡魔們倒了大黴,成爲了他人武勇的證明。直到近些年來,吸血惡魔們的實力突然大漲,速度和強壯度有了大幅提高,紳士貴族們開始出現了傷亡,這種看似自衛實則炫耀的行爲才得以停止。

大衛剛一聽吸血惡魔這個詞彙,就想到了是怎麼回事。只是他暗自苦笑亞蘭大陸真是無奇不有,連吸血鬼也來湊熱鬧。回想神廟記載又詢問鷹身人和紅蛛人後,可以肯定這又是創世之戰後新的種族。也許有機會真的能見到這些吸血鬼吧。

大衛在達森特部落的2天,與達柳學習切磋了之後,深感自己人類體質的無奈。15歲的達柳赤手空拳不用狂化,自己拿武器也決抵擋不了3招,這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近3年白練了?他覺得這無論如何也非人力能彌補的,也更堅定了他嚮往人類世界的心情,在這樣一羣變態身邊,他多虧是個近三十歲的男人,不然幼小的心靈肯定會受創傷。可他並不知道達柳就是未來標準野蠻人戰士的雛形,差的僅是經驗和力量還有狂化提升。1個象達柳這樣的成年野蠻人戰士,就可以對付十幾二十名牛頭戰士。如果大衛能和達柳差不多,他還是人嗎?

大衛沒有接觸過這個大陸的人類戰士,也沒有概念。他一路揣測着達柳的身手踏上了去往霍斯特拉的旅程。白象球球全力奔跑起來的確不輸駝牛,3天后他已經坐在了佈雷塔的木屋中。久別重逢的喜悅沒過多久。就被特雷格傳回的口信打斷。特雷格告訴佈雷塔,迷霧森林的情況有點複雜,自己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讓大衛很是遺憾。不過在佈雷塔和魯奇答應,可以繼續傳授大衛武技時,也讓他暫時強顏歡笑了些。因爲大衛其實不光爲了習武纔來到霍斯特拉,他對特雷格也有了感情,非常希望見到這個野蠻老師。

大衛講述了自己這些年的情況,以及在碎骨之地和達柳的交手,感嘆自己愚笨的同時,引來了佈雷塔和魯奇的大笑。兩人實在覺得大衛有點不知足,爲了安慰他,魯奇起身來到外面對他進行指點。

野蠻人的武技,大衛已經瞭解。接下來就是狂化了。也就是說,大衛作爲人類,已經學到了頂點,差的只是火候而已。這2年的苦練,他的液脈實在已經將他的身體,鍛造成了類似石質皮膚的境地,否則達柳就算留手,大衛也要躺個十天半月。此時大衛在與魯奇空手對戰中,魯奇對他說出了這番話。佈雷塔在一旁說道:

“武技的修煉是手段,這些特雷格首領一定已經說過了。你還沒有做到將戰魂運用到熟能生巧的地步,否則達柳即便實力遠超過你,也不會這麼容易把你打敗的。”

佈雷塔說完示意大衛讓開一旁,看他親自和魯奇對戰。邊走到場中邊道:

“身體任何部位都是武器,就像我們野蠻人其實並不是只會斧和劍一樣。弓箭和長矛,飛石和繩索都可以,只是沒有斧劍過癮。”

說着話,佈雷塔拿起木屋角落外牆邊的長矛扔給魯奇,自己伸手要過泰爾短劍當做匕首,一個近身閃電般嗤的一聲揮向魯奇喉嚨。藍色的光芒伸縮自如,匕首尚未近身,已然寒芒逼人。魯奇不得不舞動長矛化作圓圈,抵擋佈雷塔的劍芒,同時雙手長矛上擋,同時後仰左腿踢向佈雷塔腹部。在匕首劃在長矛杆上濺起的火星中,只見佈雷塔身體忽然不可思議的扭動成側歪,左拳已到了魯奇右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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