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着白光驟閃,還是有數名黑衣人逃離了石牢附近。
查理曼王稍稍喘了口氣,大聲吩咐道:
“他們借傳送卷跑會留下光亮,鷹身人去追擊,城內由獅鷲戰士搜查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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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公里外的曠野,幾名黑衣人攙扶着一名身穿灰色斗篷卻沒有繫腰帶的中年人:
“大座師!您不要緊吧?我們還等嗎?”
被稱爲大座師的人食指一抹嘴角的鮮血,撫着胸口苦笑道:
“死不了的,裁判長大人還等着我回話呢。唉,看來其他人回不來了。不過這次任務完成的值得,計劃纔剛剛開始,這些愚蠢的獸人,會明白天父之仗的懲罰,意味着什麼的。我們繼續走吧,獸人進入了狂化,你們的鳳舞影也隱藏不住了。要是再碰到那個大祭司剛巧趕回來,我們誰都走不了了。”
隨着又一陣白光,幾人消失在原地,使過後飛來的鷹身人再次撲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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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古薩城經歷了整夜鷹飛虎跳的忙亂,從黎明開始,整隊整隊的精銳獸人戰士在城內進進出出,在以後的十數天中,多達百萬名精銳獸人戰士集結拉古薩,將這座獸人王國都城圍得水泄不通,就連大祭司奧西里斯大人趕回,也沒能阻止獸人們的這種驚恐。
大衛的心情這兩天也是羞憤交加,他感到自己被當了槍使,而且隱隱約約覺得似乎對方目的還不止如此,但又不好再將心中的疑問告知查理曼王,因爲他覺得,就是因爲自己的一番自作聰明,才讓獅心王查理曼陛下鋌而走險,受到傷害的,不然依照獸人的簡單思維,反而不會受到誘惑。其實獅王到並沒這麼想,這次人類出動的精銳刺客,包括城內騷擾破壞者多達20餘位,這在雙方歷年來的交戰史中並不多見,這足以證明大衛的推斷是有道理的,即使午夜不到地牢附近,獅王心下也認爲,他們還會對自己下手,所以反倒是大衛想多了。
不過大衛想找獅王討教的,還有關於這些人類刺客的詳細來歷。神匙中紅蛛人和鷹身人,對這些隨時代的發展進步產生的什麼魔法師、騎士、刺客等等新新人類毫無瞭解,只能以感知與自身實力作對比。據2人來看,就算以他們生前鼎盛時的能力,也不一定能擋住這些可怕的刺客們的蓄意暗殺,尤其是最後出現的灰袍人,簡直太可怕了,如果人類有上百個這樣的殺手,足以改變大陸歷史的進程。大衛自從修煉武技以來,還從沒有過一種深重的危機感,一種隨時都可能被奪去性命的感覺。那個灰袍人最後時刻,是以類似分身的影子攻擊,造成了大衛的傷害,還能夠隱身?怎麼會有如此逆天的技能?如果此次事件是針對自己的話,大衛不敢設想後果是什麼,那麼作爲其同伴的狗頭人羅賓,是否能幫大衛解開這個謎題呢?
在回到石屋的當晚,大衛就對狗頭人羅賓進行了突擊審問。他以神識感知對正在惶恐不安的羅賓冷冷問道:
“你的同伴都是什麼人?怎麼來的?這次行動計劃目的都是什麼?你要不想吃苦頭,就老實說出來。”
羅賓突然聽到大衛的聲音,驚恐的四處尋找回道:
“你在哪裡?我可沒有害你,那殺了我有什麼用?要把我交給查理曼陛下嗎?”
大衛氣得冷笑諷刺道: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我殺了你就像殺一隻狐兔!你先回答我的問話,你的同伴都是什麼人?誰派來的?!”
羅賓在紅蛛人和鷹身骷髏的威逼靠近下,慌忙回道:
“我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真的。只是聽他們管領頭的人叫大座師。不知是哪個國家派來的,我沒說假話。”
大衛顯然不滿意羅賓的回答:
“我不想和你廢話,既然你對我也沒什麼用了,先把他的舌頭拔出來斬斷,你不是嘴賤嗎?讓你知道耍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羅賓趕忙搖手急道:
“不不不!不是我要騙你的,是大座師讓我這麼做的,傳送卷軸也是他給的。說不管殺沒殺掉查理曼陛下,都會帶我到人類世界生活。”
大衛繼續追問道:
“哦?那麼你說有個天大的秘密,也是大座師讓你說的?!”
“這。。。不是。。。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真的有個秘密,但你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大衛無聲的笑了起來:
“我真的沒見過你這麼賤的狗!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我對你的什麼秘密不感興趣了!你就給被你害死的同胞們償命吧!”
大衛液脈運動加速,濃厚的霧狀空間,好似活了一般翻滾瀰漫起來,紅蛛人得到暗示,靈巧的跳上前去,分成瓣的闊嘴裡,突然伸出一支筆直的針刺狀吸管,猛地紮在狗頭羅賓的肩井。羅賓慘叫一聲,被釘在地上哀嚎不已。
大衛收回感知,不想再浪費時間套什麼話了,紅蛛人將把蛛液注入他的身體,讓他腐爛化爲膿水,那種滋味會讓他生不如死,他在想明天離開拉古薩城的事情。
大衛不知道的是,他此時表現的心腸頗爲堅硬,已經與他前世的爲人有所不同了。不知是經歷太多,還是修煉武技與野蠻人和獸人的相處,讓他受到了潛移默化的影響,此時少年的大衛,雖有些暴虐,但也許更能適應這個殘酷的大陸,以及面對身爲阿特蘭人的無奈和尷尬吧。少年的他,正在不知不覺的走在一條未知的路上。
但是羅賓並沒有放棄求生的念頭,他用盡全身力量掙扎着顫抖喊道:
“。。我不敢再騙你。。。我知道德。。德魯伊的修煉地遺蹟。。。你留我一條命,我回到棕樹鎮見我父親一面。。。”
大衛本來不再在乎羅賓的死活了,但在羅賓說出德魯伊的遺蹟時,還是詫異的讓紅蛛人停下了對羅賓的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