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的少年人正是15歲的大衛。這近一年半以來,大衛感到液脈的進展極爲緩慢,還是20米左右的空間,只不過在感知中能看到,原來的輕霧變得更深了,甚至泛出一股藍色。不過特雷格所教的武技,基本已經全部熟練的掌握了。凌厲的殘之刃和旋風斬,雖然威力不夠,但也不時吸引了獸人們的觀摩。都知道他是野蠻人的親傳弟子,這讓他在拉古薩也樹立了不少威信。
與大衛對戰的是一位剛剛成年的豪豬戰士,顯然經驗和力量並不是巔峰狀態。2人對斗數十回合後,豪豬戰士漸漸躲閃緩慢起來,而大衛對戰魂的領悟,使他現在能夠長時間的戰鬥而不致疲勞,所以勝負已經很明顯了。在大衛再次一記殘之刃衝刺,以左手點在其腹部後,豪豬戰士終於摔出數米外,手中標槍掉在了一邊,引來衆獸人一陣大笑。
但大衛知道,獸人最可怕的在於狂化,這是與人類的最大區別,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法寶。而且豪豬戰士並不是以近身戰鬥爲擅長,這些日子以來大衛對獸人兵種也有了大致的瞭解,這些豪豬戰士在戰鬥中,往往要騎在森林巨狼身上,在接近對方30米左右時,且戰且走保持距離,投出背後的6根短標槍,以此爲主要殺傷,起到輕騎兵的作用,如果真的在戰場遇上,大衛就算騎上小白象也不敢說輕易獲勝。因爲豪豬戰士在狂化後,近身戰鬥中可以以背上的甲刺飛出射人,令對方防不勝防。現在對方和大衛的對戰,既沒有騎巨狼也沒有狂化,所以實在是勝之不武,儘管大衛也沒有使出全力,可是比起豪豬戰士來,已經強多了。但是即便如此,在獸人眼裡,大衛也可稱得上是另類了,甚至是神蹟現象。
在不久之前,大衛開始到洛林山脈森林中獨自獵殺魔獸。這主要還是因爲,他有2大護衛的保護。在沒有獸人的時候,他就把紅蛛人和鷹身祭祀放出神匙,陪自己體悟武技和液脈運行,鷹身人已經可以以骷髏的實體形象出現了,而且感知驚人,無論在神匙內還是外面,百米的距離內所有生物都逃不過他的感應。只不過在外面的話,他的能力只能維持一段時間。實力也比紅蛛人高出不少,但紅蛛人卻可以在七八米近距離噴出蛛網困住對手,也能潛入比較鬆軟的地下。兩人經過50萬年,精神力已經可以說在大陸無出其右,但是自身實力卻不能和真正生前相比了。
大衛把獵殺魔獸所得的晶核都放在了神匙中,他已經知道自己的這個神匙還兼有儲藏室的作用,連泰爾短劍也可以放進去,這讓他多少覺得不能使用傳送陣的遺憾,獲得了些彌補。而且白象球球也終於可以吸進神匙中了,但是每次這樣做時,神魂波動還是會令他頭疼一陣。
大衛目前也還遠不是紅蛛人和鷹身人任何一位的對手,不過依靠他們的靈敏感知,足以規避一些類似劍齒巨虎那樣的猛獸了。隨着武技達到頂點,大衛覺得只能隨時間的推移,力量的不斷增長來進一步完善,自己也應該去找找特雷格老師,看看能否學習新的武技了。
大衛這一年多來曾經數次進入神廟,在奧西里斯大祭司的親切關懷下,參悟神魂記載,但是終無所得。鷹身大祭祀們數十萬年來,利用不斷參悟的咒語使狂化進階到3級,壽命也提升到三百多歲,實際上是以犧牲了千百萬名同類生命換取的。這一祭祀儀式稱爲獸牲,就是每年都要在神廟外的祭壇,殺掉800名獸人奉獻給神靈,以延續大祭祀的生命。每當這一天,神廟頂部的神魂印記團就會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持續數天,這就是大衛第一次走進神廟,看到的金碧輝煌的情景。大祭司說這是神靈接收到了他們的獸牲奉獻,顯現的神蹟。大衛雖暗自表示懷疑,但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按奧西里斯大祭司的意思,希望大衛就此紮根在拉古薩,有生之年奉獻給神聖的古語翻譯工作,搞的大衛後來能躲就躲,再不想被關在神廟一呆就是一整天了。這一段時間,藉着奧西里斯到獸人各部落查看血育進展情況,大衛決定儘快到野蠻人高地去一趟。
大衛平時的飲食起居,都是地精布羅姆來打理,讓他對這個矮小柔弱的黑綠膚色羅圈腿獸人,有了依賴。可今天回到石屋已近正午,並不見布羅姆像往常那樣,端着木盤木碗送上按大衛吩咐,烤的熟透的鹿腿或角羊肉。飢腸轆轆之下,由於已經在狼族廣場練了半天,不想再費力走老遠自己去抓野味吃,就打算到地精住的拉古薩城西尋找布羅姆,即便遇不到他,在其他地精那裡找點肉食現烤也行,這種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興許布羅姆有了急事,反正大衛如今在拉古薩也算臉熟了,對於獸人,大衛如今倒覺得除了長得醜,愛生吃肉外,並不太可怕。
拉古薩城的腥臊之氣是最讓大衛病垢的,除了祭祀的住宅外,就算是地精們的半地下洞穴還算乾淨些。大衛走在黝黑色的街面不時與來往的獸人打着招呼,身後則跟着已經高了一頭的白象球球,球球除了高了一點以外,似乎還是像個球一樣,身體肥胖度和寬度也加大了。它獨特的顏色使獸人們都在議論,是否這是一頭神獸,也讓球球在拉古薩行動更加方便了些。
地精在拉古薩有十餘萬,其他都分佈在洛林高原和法蘭克草原各地,另外據說在蘇姆爾沙漠北方的暮色大荒地,也有一部分地精。地精與獨眼怪就像是同胞兄弟般總是住在一起,只是一個太高一個太矮。獨眼怪是獸人中最高也是智力最低下的。高達五六米的身材十分魁梧,力氣也不小,但是不會說話只能嘶叫,戰鬥中也不能狂化,這讓他們幾乎成了雞肋,大多是擔任拉車運物,或是炮灰的角色。也許是同命相憐的原因,一個缺乏智慧一個缺乏力量的,互補性極強的兩個部落就總是在一起,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在彼此相處的過程中,找到平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