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事,夏青曼還真不知怎麼評價纔好,只是紅兒和小紫在這事上着實冤枉,不管這灌避子湯到底是對是錯,兩人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紅袖不敢忤逆規矩,只能把氣撒在二人身上。
一個女人想擁有自己的孩子最是正常不過,只可惜紅袖如今只是個暖/牀的,還不配懷有封慶昱的孩子,這話聽起來還真殘酷。
可從紅袖擁有現在這個身份開始,就註定如此,享受了其中帶來的益處,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況且,只怕紅袖想擁有自個的孩子不僅是因爲女人的天性,其中還參雜着許多利益在裡邊。
不管這事本質如何,如今夏青曼的立場必是不能讓紅袖懷孕的。這其實何嘗又不是爲她着想,紅袖以爲自個會母憑子貴,就如當年戚姨娘一樣。雖說現在戚姨娘的境地十分悽慘,但是人的心裡總有一絲僥倖。
僥倖自個不會如此,僥倖自個會換來榮華富貴。
可夏青曼明白,紅袖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戚姨娘好歹也享福了這麼多年,紅袖只怕生完這個孩子就再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紅袖以爲封慶昱寵/幾次就真的麻雀變鳳凰了,殊不知除了最原始的泄/欲,封慶昱對她並無別樣感情。若真的觸到他的逆鱗,紅袖只有死路一條。
封慶昱可比老太爺清明冷酷得多,只需看封慶昱從不在正屋寵/幸兩人便知。正屋只有正室夫人才有資格躺在上面的,這是對未來夫人的尊重,其他人不過只是玩/物。
封慶昱經歷戚姨娘之事,對於女子淡漠得很,尤其是非正室以外的女子。只要他沒越來越糊塗,便是不可能讓其他女子越到正室上頭,更不允許他還未正室娶妻就有個庶長子。哪怕真的留下,那個生孩子之人就可以捨去了。
只可惜這麼簡單的道理,紅袖卻是不明白。或者說不是不明白,而是不願意明白,只想着要搏一搏。如同賭博一樣,明明知道其中有貓膩有陷阱,可是依然會往裡湊,總幻想有一天發大財。
夏青曼無奈嘆氣,人若是想找死,哪裡是攔得住的。
便是隻淡淡道:“這事你需盯着些,莫要讓她鑽了空子,否則伯爺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你。”
紅兒雖與夏青曼是同級的大丫鬟,可比起夏青曼要弱勢得多,便是連連點頭,“是,我如今一直盯着呢,就是因爲把她盯得太緊,就把火氣撒到了小紫身上。”
夏青曼點了點頭,嘆道:“小紫也是個可憐的,今日我這般懲罰也是做給她看的。畢竟是爺身邊的人,總是要擔待些。”
紅兒連忙道:“小紫知曉的,若不是青曼姐姐你及時趕到,只怕不止這點懲罰了。”
夏青曼遞給她一個藥膏,“這是上好的傷藥,我瞧她傷得不清,趕緊讓她塗上吧,若是臉上落了疤就麻煩了。”
紅兒連連點頭稱謝,夏青曼又不放心叮囑道:“紅袖只怕不會善罷甘休,你需警醒着點。還有那個添香,也莫要忘了盯着。她倆不管哪個懷了孕,你都會落不得好。”
紅兒一愣,她一直盯着紅袖,對於添香確實並不在意。因爲添香最是聽話省心,想來也不敢造次,所以便是鬆懈了。
夏青曼見她這副表情便是明白了,“有時候不要光看人的表面,陰溝裡翻船的例子數不勝數,還是一視同仁小心點好。”
紅兒是從三等丫鬟直接跳到二等的,原本院裡缺人手,方夫人慾把自個的丫鬟配到這邊來做大丫鬟。封慶昱覺着還是原來摘星苑之人用得順,便是直接順手提他有些印象的紅兒做了大丫鬟。
紅兒的姐姐在方夫人身邊做大丫鬟,也是個極爲穩妥的,方夫人見她也是個小心仔細的,便是同意了。
可紅兒畢竟不是一步步爬上來的,許多事情經驗不足,威信也不夠。夏青曼剛開始還管些院裡的事,後來都是由紅兒來管。小丫鬟們倒還好,可像紅袖添香這種的,她就有些犯怵了。否則紅袖也不會敢在她眼皮底下不喝避子湯,還敢這般嚴懲小紫。
夏青曼知道她心中爲難,便是鼓勵道:“你既然能升爲爺身邊的大丫鬟,必是有過人之處的。你不用擔心自個做得不好,顧左顧右的放不開手腳。有時候凌厲些,讓人敬畏,就不會有人把你的話當耳邊風了。那兩人不過是爺的玩物,就算今後當上了姨娘,也依然是半個奴才。你可是爺身邊正經大丫鬟,頂得了半個小姐,底氣應該足足的纔是。”
紅兒連連應下,夏青曼知道她只是暫時沒轉過彎來,畢竟有個厲害的姐姐在那,就算她不會的,那個姐姐也不會放任她不管的,便是不再多說什麼。
可沒過幾日,紅兒竟然出事了!
如今封慶昱已經開始漸漸出席各種宴席,慢慢進入人們的視野。那日不小心多喝了幾杯,便是給醉迷糊了。哪曉得第二天醒來,竟是發現赤/身裸/體的和紅兒抱在一起,頓時氣急一腳把紅兒蹬到了地上。
紅兒夢中醒來突然見此,頓時嚇了一大跳,不由失聲尖叫起來。這時衆人闖了進來,封慶昱想把事情壓下已經來不及了。
紅兒當場被抓了起來被拖到院子裡狠打,身上只披着薄薄的衣裳,可謂面子裡子全部丟光了。
夏青曼趕來之時,紅兒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了。
夏青曼聽到這事時候嚇了一跳,她深信紅兒不可能會做出爬/牀之事,莫說她有個青梅竹馬感情篤定的未婚夫,她就是再糊塗也不會爬封慶昱的牀。
要知道封慶昱最是討厭丫頭爬牀,尤其是這正屋。從前也有人嘗試過,還沒摸到邊就被打個半死。紅兒當時也在,如何不曉得正屋對於封慶昱來說的意義。她如何會這般傻,直接往火坑裡跳。
夏青曼連忙與封慶昱求情,紅兒必定不是故意,只怕被誰所害。
封慶昱醉得完全忘記昨日之事,只記得紅兒給他遞了碗醒酒湯,他就躺下睡了。但是他與紅兒相處已久,也覺得不可能是這丫頭起的心思。否則如今紅兒就不是遍體鱗傷,而是早被打死了。他的驕傲是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被女人設計的,只是紅兒竟睡在只有正室纔可以睡的正屋,他若不罰難平心中之氣。
“查!給我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敢設計本伯!”
封慶昱把桌子掀開,怒吼道。
衆丫鬟沒想到不過是一件不算大的事,竟然惹來封慶昱如此盛怒。畢竟在大戶人家裡,丫鬟爬牀實在是再常見不過了,這般氣惱實在有些誇張了些。
夏青曼卻是清楚,封慶昱並非在意睡了誰,他從小歷經磨難,屢次被設計差點丟了性命。因此對於對他使手段的人恨之入骨,這事要比別人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和自尊,竟是在自個後院都輕而易舉被人設計了,從前還可以說是年幼,如今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無能!
院子裡被翻了個底朝天,最終查出竟是紅袖搞得鬼。
原來紅袖一直暗恨紅兒,不僅因爲避子湯,還是因爲每次紅袖想到正屋與封慶昱你儂我儂,都被紅兒攔於門外,不讓其入內。使得她極少上前使殷勤,每個月只有眼巴巴的等着封慶昱到她屋裡。
紅袖和添香兩人雖說是通房丫頭,可平日極少能在封慶昱身邊伺候,連正屋都極少能踏進去,每次都被紅兒攔在門外,因此經常幾天都不能正兒八經和封慶昱說上一句話。
這讓紅袖暗恨不已,覺得紅兒是故意刁難她,拿着雞毛當令箭。於是又加上避子湯一事,便是想整整紅兒。
那日封慶昱醉酒歸來,紅袖覺得是個大好時機,便是想湊到跟前去伺候。果不其然又被紅兒擋住了,紅袖心中恨恨,這個月封慶昱一直忙碌都沒到她的房裡來,她又無法湊到跟前去,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還被紅兒攔住。
紅袖不由想起從前多少次機會都被紅兒給破壞了,心中便是有了個惡毒主意。拿出之前就備好的迷藥,佯裝好心給紅兒遞了之前做了手腳的杯茶,紅兒忙碌了一碗,確實渴了,也沒多想便是喝了下去。
紅袖就趁機把她放到封慶昱的牀上,又把兩人扒光,便是有了那天之事。
紅袖沒想到的是封慶昱竟是這般震怒,而且認定紅兒是無辜的,順藤摸瓜抓住了她。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的手段也不算高明,很快就被逮住了。
紅袖剛開始還抱着天真的以爲自個會沒事,覺得自個好歹與封慶昱有過肌膚之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做了這事也不算造成多大的後果。紅兒連身都沒被破呢,最多是罰她幾個月月例,再不行加上幾個板子。哪曉得封慶昱竟是直接下令把她打死,然後拖到亂墳崗去扔。
紅袖震驚了,沒想到之前還這般親密之人,如今翻臉竟是這般無情。便是那叫嚷起來,以爲是有人故意爲難她,不信封慶昱竟會如此待她。
“青曼!是你!是你見不得我和伯爺好,故意陷害的我,伯爺不會讓我這麼死的。我要去見伯爺,我要去見伯爺!”紅袖掙扎嚎叫,如若籠中獸。
夏青曼嘆口氣道:“你覺得除了伯爺下令,還有誰會有權力下令把人打死?”
紅袖瞪大眼,狠狠道:“是你!是你嫉恨我和伯爺有肌膚之親,代替了你的位置,所以故意欺上瞞下要害死我!”
夏青曼無奈搖頭,“到現在你還不明白,伯爺於你只不過當做一個玩物。你如若老老實實的,未來也不會太悽慘,偏偏你心以爲伯爺對你有情意,以爲自個有了張免死金牌。觸了伯爺的逆鱗,今日之禍是必然。伯爺最討厭被人設計,不管是誰,只要膽敢設計他,那只有死路一條。”
紅袖頓時癱軟了,一臉不可思議,整個人恍惚的直道不可能,不可能。
夏青曼不忍再看下去,便是轉身離開。紅袖罪有應得,但是若是讓她看着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般逝去,她做不到。
女人總是這麼天真,總以爲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個身上。總以爲自個是那個獨一無二,無法被替代的人。成天做着不切實際的美夢,以爲自個於他是特別的存在,殊不知,男人慾征服天下時,早已不把女人當回事,何來被征服一說。
只可惜可憐的紅兒一生就被這麼給毀了,雖說清白未曾被毀,可依然沒了名節。且犯了這麼大的錯,被轟出府去,只怕今後境遇艱難。
夏青曼去看她的時候,紅兒早不似從前那般雙眼亮晶晶的,而是一臉無神,整個人散發出頹廢的氣息。
夏青曼嘆氣,只能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幾句。她到紅兒家中看她,一來也是關心,二來也是一種象徵,代表封慶昱並未真的厭棄了她,至少這般罰過今後不會再刁難,三來她是來做她的靠山的。
夏青曼如今有這個資格,成爲府里人的靠山。
好在,紅兒的未婚夫從始至終都未曾捨棄她,這讓她頗爲欣慰。紅兒漸漸有了生氣,一日夏青曼去瞧她,她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不由自嘲道,她還真是陰溝裡翻船。
原來,紅袖之所以如此行事,其中還有添香的推波助瀾。意欲一下除掉兩人,自個成爲後院獨一人。
還能趁亂不喝那避子湯,今後欲以母憑子貴。哪曉得封慶昱因被設計,噁心得很,壓根沒有她近身的機會。直至後來被抓,她都沒再親近過封慶昱。
添香是聰明,可紅袖也不是傻子。剛開始還混沌,後來要死了便是反應過來了,這是有人故意將她往火坑裡推呢。總歸她是要死的,不尋個墊背的怎麼行,於是便是臨死前吧添香給供出來了。
添香剛開始哪裡會招,梨花掉淚的說是被冤枉的,她哪裡敢有這麼膽大妄爲的心思。別說,添香那副柔弱純淨的外表確實挺唬人的,周圍人看得都覺得是不是哪裡弄錯了。紅袖這般蛇蠍心腸之人,臨死之前胡咬一口也是極爲可能的。
可封慶昱才懶得看她的表演,直接定罪讓人打了出去,半點情面也不講。
這讓添香也震驚了,紅袖恃寵而驕,以爲就算做了有證據也不會被如何,所以該死。而她卻沒有半點證據落到封慶昱手中,怎麼說轟出去就轟出去。
夏青曼又一次躺槍,被添香以爲是她在作怪。夏青曼十分無奈的解釋,從她存有不想喝避子湯的心思開始,她被轟出府去就是必然之事。
封慶昱並非無情之人,只是暫且讓兩人不能懷孕。但是隻要正室夫人嫁到,今後會讓她們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兩人太心急,總怕今後被擼了去,想母憑子貴,不聽人勸,犯了封慶昱的大忌,如今這結果,也不能怪別人了。
再說了,封慶昱又不是瞎的,添香那點小伎倆他還看不到?沒有證據又如何,不過是個奴婢,直接轟出去還需要理由嗎?
這下封慶昱又變成一人,方夫人慾又塞幾個貌美丫鬟,直接被封慶昱推了出去。不想再遇到這麼糟心的事,他如今要建功立業,不能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邊。總歸是要娶妻了,不急於這一時。
方夫人無奈,只能由他去,便是把心思放到了尋個好兒媳上。
事後,封慶昱曾與夏青曼感嘆,原本方夫人和她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還有些半信半疑。如今可算是真實體會到了,女人的嫉妒實在可怕。什麼一心一意爲男人分擔解憂都是瞎扯淡,是人都會有私心,有了私心就不會一心一意,就會打自己的算盤,完全不管其中利弊了。
夏青曼哼哼冷笑,現在知道女人不能小看了吧。不過一下子從左擁右抱到儼然一身,你真會習慣?
封慶昱思想者的狀態搖身一變,一副狂霸酷帥拽的模樣邪邪道,要不你用身體溫暖我這個受傷的心靈。
夏青曼如今臉皮也練了出來,對於他的調戲特淡定道,行啊。
這下換封慶昱震驚了,結果夏青曼下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嗆死。
只要你把下邊那玩意給咔嚓了,老孃天天給你當熱水袋抱着用!
封慶昱頓時覺得下/身一疼,翹起大拇指,算你狠!
昌平伯府終於出孝,而老夫人也迎來七十大壽。自從封七爺出事之後,老夫人傷心欲絕,無心再管紅塵事,潛心修佛起,就連封慶昱也難得見她一面。
剛開始封慶昱還會每日都會過去請安,後來老夫人道他來得太頻繁,影響她禮佛,便是變成十天才能見她一面。
不過老夫人自從潛心修佛之後,倒是比從前更爲平和了。對於欲給她辦七十大壽一事倒是可有可無,只不過她也深知其中之意,便是由他們去。
可當那日真的來臨之時,老夫人卻無法淡定起來,畢竟不是神仙,哪會真的可以無慾無求。看着滿府喜慶,心情也舒爽得很。
客人魚貫而來,其中不乏比伯府還要盛名的朝中權貴,可依然恭恭敬敬向她祝壽。不僅因爲之前封慶昱做的工作,更是因爲這世能活到七十歲實在難得。老夫人歷經這般磨難還能活得好好的,如今看來身體也還十分健朗,可見是個有福的,不由都想過來沾沾喜氣。
這世六十歲以上過世之人,那不叫喪事,那叫喜事。用的喪聯都是紅色的,因爲這是福氣才能活得這麼久。過世之人的衣物都會被人討去,想放入家中沾點運氣。
那些權貴如今什麼都不缺,就是再想活個五百年。因此十分樂意參加這次的壽宴,在老夫人面前也十分恭敬,讓老夫人十分得臉。什麼淡定禮佛早不知道被拋到天邊去了,被人禮拜的樣子,還是讓人心中異常滿足。
夏青曼最後也沒想到什麼驚世駭俗的點子來,只不過在菜色上下了不少功夫。
平常宴席不過只是丫鬟們上菜即可,畢竟都是權貴桌上的玩意誰沒吃過,沒什麼稀罕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這次夏青曼卻是大爲不同,沒張桌子旁邊都站着個禮童,每上一個菜都會報一下菜名。
菜名和相應菜色都是經過夏青曼和一干人等研究出來的,都是什麼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名字。萬壽延年其實就是靈芝燉老龜,金雞拜壽其實就是脆皮燒雞,等等諸如此類。
並且她還讓廚子還在造型上下了不少功夫,不僅漂亮,關鍵緊緊扣着壽宴這一主題。而每上的菜色都是不同的,按照不同分類,比如女子男子,青年男子、德高望重的男子、老婦人、新婦人、年輕女子以及孩童等等。這個一般宴席都會按類分派並無特別,而根據不同人羣上不同菜色也不稀奇。但是每一桌宴席,都有自己的主題。
比如延年益壽宴、青春永駐宴、丁財兩旺宴、早生貴子宴等等。
這無疑讓吃慣山珍海味的權貴們覺得稀罕,原來還可以宴席是可以這麼弄的。這吃的不是食物,是祝福啊。
而這宴席中還令人稱奇的一景便是,一進門貴客們便是能看到一顆高高的大樹,看樣子應是枯樹,可上面掛滿了綠油油的飾物,乍一看宛若枯木逢春。
一經旁邊侍者的介紹才知,原來這就是那大漠之中的胡楊樹。胡楊樹有“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的說法,在這壽宴中擺出最是應題不過。
侍者還道,每人回去都會將獲得這樹上所掛的飾物,保佑大家擁有胡楊一樣的壽命,和屹立不倒、堅韌不拔的精神。
赴宴之人不由誇讚,這心思還真是討巧得很。
說起來這胡楊樹運到伯府着實費了不少功夫,若非當年爲了到沙漠中尋那臭臭,從而識得不少當地人,經過委託才把這樹千里迢迢的給運到京城。
夏青曼也是無意中得知那裡有這麼一片胡楊林,守護着那一片大漠中僅存的綠洲。然後想到人們不就想擁有胡楊一般的壽命嗎,若是能得來一顆胡楊樹,可不就應景了。
因此便是將這主意告訴給封慶昱,原還怕封慶昱罵她神經病,大老遠費這麼大的工夫就是爲了運一棵樹。沒想到封慶昱竟是直接拍板讓人去運,哪怕費大價錢也要運。
原來封慶昱也看中了胡楊精神,能在沙漠中存活之樹,那是多麼的能耐啊。怪不得當地人稱其爲“英雄樹”。覺得運過來能沾其之氣必是不錯,至於成本這種問題,對於奢靡成風的貴族來說,壓根不值一提。
越是花得多,才越精貴不是?
而老夫人如今應稱爲太夫人也極爲高興,其中的意喻以及封慶昱的心思,都讓她心中十分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