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丫鬟當道》更多支持!丁婆婆笑看着阿文,“我知道這件事讓你爲難了,也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沒關係,你看着辦便是了,我只想讓姐姐的冤屈能夠得到伸張,讓她的魂魄不再受到束縛
阿文頷首,既然丁婆婆已經決定了,她也不會強求,又轉身去找楊堅。
楊堅倒是個聰明人,早就嗅出了宮中詭異的氣氛,並且也做好了打算。
不過阿文特意親自來提點他,還是讓他很歡喜,並且將後宮的一條秘密通道告訴了阿文,說是情急之下有離宮的必要,便從那裡走。
陰沉的天空與哀嚎的皇宮正是匹配,阿文回到司籍庫,坐在窗邊發呆。
宮裡所有人都要去長存宮前哭,她只是簡單的換上了喪服,人也沒去,那麼多人要給劉昭哭喪,誰會注意到司籍去沒去呢。
無憂陪着她靜靜的坐着,一晃,便已經月上中梢了。
是個難得的圓月日。
阿文忽然覺得心頭有些發悶,她煩躁不安的在屋內踱步。
無憂擔憂的看着她,想了想,便道:“要不我們先出宮,我帶你出宮,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回來也該是沒什麼問題
阿文卻是搖頭,皺着眉。嘴裡喃喃道“該來的”。
無憂怔了怔,緩緩道:“你若是再等他,那便不用等了
“爲什麼?”阿文猛地回頭。直愣愣的盯着他。
無憂斂了眼裡的失落,“沒說,反正白天離開的時候,讓我好好護着你,多此一舉,就算他不說,我也會拼死護你周全的
阿文哦了一聲。難掩眼裡的失望,她呆呆的坐下。卻突然聽到一陣嘈雜聲,緊接着,聲音就像是潮水一般猛地席捲了整個皇宮,她知道。一定是外面的人攻進來了。
無憂面上一緊,不由分說的拉上她就往外走。
阿文失魂落魄的讓無憂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路上遇到的無不是四處逃竄的人,有匆匆收拾行李的,有嚇得哭喊不知所措的,遠遠的還能看到禁衛軍雜亂無章的不知道要做什麼好。
阿文腳步一頓,狐疑道:“宮裡不是還有段侍郎和袁副將嗎,爲何會亂成這樣?”
無憂皺着眉,隨手拉過一個從他們身邊跑過去太監問道:“段侍郎和袁副將這會兒在哪兒?”
小太監急的掙脫。“還什麼侍郎副將啊,這會兒都不知道逃哪兒去了,太子守在興德宮。根本無力管這些禁衛軍,宮裡都亂套了
遠處又傳來吶喊聲:“不好了不好了——天朝打進來了
小太監急道:“你們也快逃吧,逃命要緊然後奮力甩開無憂的手一溜煙的往後跑去。
阿文愣在原地,段宏、袁柯這二人是劉昭最信任的,爲何會在這時候消失不見?這根本說不通啊。
她想了想,扭頭朝興德宮走去。
無憂一把拉住她。“你去哪裡?”
“去興德宮看看阿文甩開他的手。
興德宮這時候恐怕是最亂的,無憂怎麼會讓她去。二話不說直接抱着她就躍上了房頂,“你若要看,房頂上也能看到
然後二人就去了興德宮。
站在房頂上,無憂取了兩塊琉璃瓦,方便阿文能看到裡面的情形。
殿內的人分作兩撥,一劉玄和馬氏等人,一劉巖和其他幾個看着面生的人,阿文猜想他們一定是天朝的人。
馬氏痛心疾首的指着劉巖,怒道:“劉巖,皇上詔書上寫的清清楚楚,要傳位給太子,你公然造反,不怕遭天譴嗎?”
劉巖卻是冷哼一聲,“若說要遭天譴,說起來父皇當年也是奪了元帝的皇位,他能有今日或許是因爲天譴,我既然已經做了,難道還會怕那些東西?”
汪氏氣的忍不住破口大罵:“畜生,你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別以爲老天爺就會放過你,我們可都是你的親人,你難道也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嗎?當年你父皇那是受了天朝的挑唆,你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
劉玄置若罔聞,不屑的冷哼,“還愣着做什麼,將太子抓起來,太子不仁不義性格怯弱,根本不適合做皇帝,父皇臨死之前傳位於我,太子心有不甘,竟然公然造反,將他拿下
說完,身後一羣穿着黑衣鎧甲的人就涌了上去。
劉玄也不是吃素的,手一揮,立馬從四周跳出百來號人,各個都是手持兵器訓練有素的護在劉玄等人前面。
人羣中還有十來人,引得無憂瞳孔一縮,“是影子衛
阿文看了過去,劉昭一定是將影子衛留給了劉玄,而對於影子衛的實力,她也清楚,無憂能夠以一敵百,那些人就算不及,十人至少也能當做百人來使用。
殿內很快就陷入了混戰當中,刀劍相撞,嘶吼聲吶喊聲不絕於耳,女眷被一小隊人護着想要逃出去,而劉玄則拿着劍與劉巖廝殺成一團。
下面打的心驚膽戰,無憂生怕阿文受不了,可後者卻一臉的淡漠,只靜靜的看着,什麼話也沒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殿內兩隊人馬都各有死傷,幾乎損失了大半,劉巖與劉玄二人也是難捨難分。
兩人趁着一個空擋都跳開一步,喘息歇息。
而就在兩撥人都鬆懈的時候,黑壓壓的一片箭從興德宮的幾個窗戶門口處射了進來。
裡面的人猝不及防。或被釘在牆上的,或釘在地板上的,或直接被一箭穿破頭顱喉嚨的。總之慘叫聲連連。
突然起來的攻擊讓劉玄和劉巖都是一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阿文雙手拽緊,目不轉睛的盯着門口的地方,那裡,走進來五個人,爲首的人一身月牙白的錦袍,在這個混亂的夜裡。身上竟然沒有一絲髒的痕跡,乾淨的不像話。
森白的面具透着森冷和無情。說出來的話卻是更讓人如同面對着嗜血修羅一般。
一聲“殺無赦”落下,門外就涌進一羣身手不凡的人,見人就殺就砍,下手利落狠辣。使得殿內鮮血四濺,殘肢斷臂橫飛,比之前的打鬥更加慘烈。
阿文呆滯的看着下面的一羣人,同樣呆滯的,還有劉玄和劉巖。
劉玄顫抖着手指着站在言慕身後的四人,不敢相信的道,“段侍郎、袁副將、太子妃——你們——可是來幫本宮的?”
話出口,他自己卻先笑了出來,若是來幫。會不分青紅皁白的見人就殺?
他通紅了眼像是要滴血似的,“你們兩個叛徒——枉父皇對你二人那麼信任,你們竟然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又指着賈氏。語氣中有着怨恨之意,“我是你的夫君,你竟然幫着外人來對付我,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說着就舉着劍衝了過去。
賈氏冷哼一聲,握着劍的手只稍稍一擋。便化解了劉玄的攻擊,這麼多年的忍耐讓她到了極限。一腳踹在後者的胸口,呸了一聲,“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說是我的夫君
然後伸手摘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美的妖豔卻又白的不正常的臉。
阿文只覺得呼吸都停窒了,她緊緊的抓住無憂的手,眼裡乾涸的厲害,“我們——走吧,出宮——”
知道言慕和段宏等人真面目的時候,無憂也是難掩心中的震驚,他知道阿文一時半會兒肯定消化不了,便點頭,抱着後者就起身一躍。
殿內的言慕眼角朝房頂上掃了掃,對武清道:“跟着他們
武清眉頭緊皺,“閣主,眼下情況緊急,屬下不想走開
言慕卻倏地轉頭,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說跟着他們
武清咬了咬牙,沒辦法,只能退了出去,然後不緊不慢的跟在無憂和阿文的身後。
無憂帶着阿文順利出宮,站在茫茫的靜謐的大街上,卻不知要往哪裡走了。
這些還在沉睡中的百姓,待明日起來,以爲一切還是如前一天一樣毫無變化,卻不知宮裡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憂看了眼後面,淡淡道:“有人跟着我們
阿文眼神晃了晃,聲音淡漠的聽不出任何情緒,“能甩掉嗎?”
無憂肯定的點頭,先暫時放下了她,然後嗖的一聲衝進了身後的黑暗當中。
阿文摸着胸口,茫然的看着偌大而空曠的街道,身後能聽到傳來鏘鏘鏘的打鬥聲音。
她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迅速閃身,消失在了一條幽深的巷子裡。
待到無憂和武清反應過來街上已經沒人的時候,人已經消失的無隱無蹤了。
阿文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在柳樹衚衕,此處距離阮府已經不遠了。
她想了想,還是轉頭,雖然曾經在阮府待了那麼長時間,但此時卻不想進去。
走出了柳樹衚衕,不想迎面卻碰到了一個想不到的人,她錯愕的看着後者,“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