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丫鬟當道》更多支持!阮雲貴離開興德宮後,司籍庫的阿文就立馬得到了消息,不禁抿嘴一笑:“他倒是快,一刻也不願等。”
無憂卻皺着眉:“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
阿文聳了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爲什麼不行,我覺得挺好的,日後的事,便日後再想吧。”
她起身,笑道:“許久都沒見過老朋友了,也不知現在都過的怎麼樣。”
卻說阮雲貴得到了劉玄的保證,是歡喜的不得了,回去之後,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蔣氏和梅氏二人。
他笑的合不攏嘴,直言阮家從此就要平步青雲了。
蔣氏和梅氏卻互相看了一眼,都微微皺了眉,蔣氏問道:“這件事阿文可知道?”
阮雲貴這纔想起當事人還不知情,正準備派人去送信兒,又想劉玄既在宮中,自然會告訴她的,便又做了罷。
“她還不知道,不過太子定會給她說,這對她來說是個造化,前世修來的福分。”
畢竟在他眼裡,他一直是將阿文當做一個卑微的丫鬟,一個丫鬟能有今日的成就,可不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嗎。
梅氏又有些擔憂:“我們本沒有與阿文說什麼親事。難道還要現找一個不成?就算能找到,這臨時定下的親,還能讓別人撒謊說成是兒時的嗎?再退一步。就算是同意了,以後我們阮家不就有個把柄落在別人手上了嗎?”
這件事,怎麼想都還覺得欠考慮。
阮雲貴亦是陷入了沉思,梅氏分析的有道理,這雖然大體是成了,可小細節卻還是個問題。
他皺着眉,問蔣氏的意思:“母親覺得——可有合適的人選?”
蔣氏想了想。搖頭道:“這不是合不合適的問題,關鍵是誰願意跟咱們家合夥演這樣一場戲。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我們能在皇上面前將阿文這件事掩過去,難道還能再弄出一件嗎?”
語氣中顯然是不太贊同的。
阮雲貴正急的團團轉,卻傳來柴家大公子柴茂建求見的話。
柴田那年升了通政司副使。便也搬到了京城,後來阮家也來了京城,兩家因爲隔了好幾條街,除了每日上朝會碰上一面,便沒什麼交情了。
阮雲貴很疑惑,讓人將柴茂建帶到了廳堂。
見到了阮雲貴,柴茂建依舊是尊敬有加的給他行禮,一聲‘小侄’硬是將兩人的關係拉近了幾分。
阮雲貴笑呵呵的坐下,問道:“柴賢侄這次過來。所爲何事啊?”
柴茂建笑意淺淺,“其實是有一件事要求阮伯父,只是又怕唐突無禮。小侄實在爲難,不知要如何開口。”
阮雲貴面色不動,只道是“但說無妨”,心裡卻好奇柴茂建到底要說什麼。
柴茂建嘆息一聲,語氣沉重起來,“這件事。還得從兩月前陳婉儀的生辰說起,母親那日去了。不想將我引薦給了陳婉儀的十三公主,現在十三公主竟然說要招我爲駙馬。”
阮雲貴挑了挑眉,這件事他倒是隱隱聽說過,當時還在暗暗慶幸,柴茂建是何等出色的人物,入朝爲官只會步步高昇。
可若是成了駙馬,按照九幽的習俗,駙馬是不能出入仕途的,這也就意味着,他柴家最好的一根苗,就要這麼斷送了。
柴茂建看了阮雲貴的臉色一眼,繼續哭着臉道:“父親知道後,又急又惱,都病倒了。”
阮雲貴微微點頭,心頭卻在拍手叫爽,他當然得惱了,自己最得意的兒子馬上就要與仕途絕緣了,能不氣嗎?
可轉念一想,這些話,爲何要跟他說呢?
阮雲貴拿疑惑的眼光看着柴茂建。
柴茂建輕咳了一聲,有些試探的道:“所以——父親爲了避免這件事的發生,就想在聖旨下來之前,給我先定一門親事,這樣就算到時候十三公主堅持也沒辦法,總不能讓皇室背上個破壞別人姻緣的事罷。”
阮雲貴手裡的茶杯晃了晃,忙底斂了眉眼,眼底卻是震驚,繼而變成狂喜。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他怎麼覺得這就像是老天爺安排好似的呢,正巧他需要一門親事,又正巧就真的有人上門說。
他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故作疑惑的道:“賢侄說的我也理解,可這話——對我說似乎也沒多大用處啊,我不過是個四品少詹事,在皇上和殿下面前能說幾分話呢,就算是有心相幫,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柴茂建呵呵一笑,拱手道:“我知道這個提議很過分,可是這麼多年,家父與伯父,我們兩家算是舊相識,彼此都瞭解對方,也是追根究底的,用家父的話說,就是放心。”
阮雲貴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等着他繼續按照自己心裡猜想的那樣說下去。
果真,柴茂建頓了頓,又道:“貴府七小姐進了宮,想來親事也沒說,家父和小侄的意思,便是不如我們兩家結個親。”
若真的沒有背後那層意思,這絕對是柴茂建吃虧的主意,畢竟以他的才華,和一個出宮可能都二十五六的人結親,這就意味着,他到時候就要娶一個老的嫁不出去的女人爲妻子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樣總比給公主當駙馬的好吧。
而反觀阮雲貴,嘴角已經忍不住想笑起來,爲了不讓柴茂建察覺,他只能端起茶杯喝茶,一面道:“這件事——是你父親的主意?”
柴茂建點點頭:“家父已經同意了,我也曾見過貴府的七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的人,若是能結成姻緣,也是極好的。”
阮雲貴只當他是病急亂投醫,但這種亂投醫的招數,卻正中他下懷,天知道他現在是多麼渴望有這樣一場假的定親呢。
想了想,還是道:“你的話,我倒是聽的明白,可是你自己也該清楚,你是懷着目的來定這門親事的,這對我們女兒家,怕是不太公平吧。”
柴茂建很是理解的點頭,“小侄知道伯父的擔心,您放心,今日遂有目的成分在裡面,可我柴茂建也不是沒有擔當的人,既然是認定了,那自然是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辜負了小姐。”
阮雲貴心裡嘀咕一聲,還就是要你辜負,你可別給我當正人君子。
他故作勉強的道:“本來念在我們兩家也是舊相識的份上,我是該答應的,可又怕委屈了孩子,要不這樣,今日我暫且答應下來,可是,等到日後若是我們女兒家能有更好的親事,你便將這門親給退了。”
另又補充道:“而且要悄無聲息的退,若是因此而壞了我們姑娘家的名聲,那我不不允許。”
柴茂建似乎有些錯愕,“這退親總歸對小姐不好,我既承諾了,便不會辜負了她,伯父實在不用有這樣的顧慮。”
阮雲貴卻將臉色一沉,“你若是不答應,那我便也不能同意這件事了,本來這也算是幫你度過眼下的難關,誰能知道你日後還會不會好好待我們女兒,要知道,等她出來之後,很可能已經早過了出嫁的年紀。”
柴茂建思慮了良久,終究還是妥協點頭:“既然伯父有這樣的顧慮,我便應了,親事我們可以先暫定,若是待他日小姐真的能尋到更好的親事,我便悄無聲息的退婚。”
阮雲貴心下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定,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又道:“那這定親的日期,是否要早些的好?畢竟若是親書上寫的時間太近,恐怕陳婉儀會覺得你是故意在駁她臉面,我這裡還平白擔了罵名。”
柴茂建連連拱手稱謝,“還是伯父想的周到,那依伯父看,寫什麼時候最合適呢?”
阮雲貴沉吟了片刻,提議道:“既然我們兩家從你倆小時候就是認識的,那便當是小時候就定下的罷。”
柴茂建覺得很妥帖,便興匆匆的回去,約好了明日送上信物,兩傢俬下里先簽好親書。
臨走的時候,阮雲貴不放心,又千叮嚀萬囑咐的道:“這事沒成之前,你不能想着法子的見我們女兒。”
畢竟若是讓柴茂建發現阿文並非阮子君的話,怕又出什麼意外。
柴茂建再三保證說不見,他才讓方德送了別人出門。
第二日上早朝的時候,柴茂建特意跟着柴田進了宮,然後趁人不備,溜到了司籍庫去。
阿文說,若是要找她,便去司籍庫。
天兒還早,司籍庫內很安靜。
柴茂建卻想起兩天前阿文找到他的情形,雖然久別不見,可阿文卻越發的美麗動人,渾身散發的清幽氣質另他神往不已。
他就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與阿文定親。
無憂很快就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眼神倏地睜開,‘嗖’的一聲破窗而出,直逼柴茂建命門。
柴茂建也反應不慢,立馬就察覺到危險,堪堪閃身避開,兩人很快就交上了手。
睡在屋內的阿文本就淺眠,那破窗聲已經吵醒了她,等她披着衣服走出來後,卻見兩人打的難捨難分,不禁無奈怒道:“你們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