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花樣作死

被蘇荔莫名呵呵了一臉的徐鳴塵覺得自己挺無辜,但是自己畢竟是犯了事兒,怎麼着也沒底氣爭辯,所以灰頭土腦地跟着蘇荔去了學校。

吳軸因爲早上要抄作業,於是來得格外早。

看見蘇荔推門進來還以爲是老師來早了,嚇得着急忙慌地把作業本往桌肚裡塞。

塞到一半才認出是蘇荔,放心了,正準備把收了一半的作業掏出來的時候他又看到了徐鳴塵。

我去!

那是徐鳴塵!

吳軸一雙眼睛瞪得滴流圓,嘴巴張大就差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吳軸詫異地問他:“你今兒個怎麼來的這麼早?”

徐鳴塵沒答,吳軸一邊抄作業一邊又嘴賤:“你說你大早上的跟個小媳婦似的一臉委屈,誰給你委屈受了,告訴我!”

徐鳴塵瞥了瞥已經拿出英語書準備背單詞的蘇荔,莫名就張了口:“我同桌,你能怎麼樣?”

這就尷尬了。

吳軸能把蘇荔一個姑娘怎麼樣,嘿嘿笑了笑低着頭又繼續自己的抄作業工程了。

蘇荔今天明擺着是不想理徐鳴塵。

他心裡踹踹不安,以前自己惹了蘇荔以後蘇荔總會罵幾句,但只要她開口罵,徐鳴塵就能見招拆招地哄哄她,可這不說話誰知道她生的哪門子氣啊。

這事兒徐鳴塵一直想,早讀都完了他也沒想出來。

蘇荔起身去接水的時候徐鳴塵一個勁兒地盯着人家屁股看,吳軸抄完作業一身舒暢,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懟道:“你腦子裡又想什麼齷齪事呢?”

徐鳴塵認真的解釋:“你少胡說八道,我在想她是不是來例假了,今兒個整個狀態都不對。”

吳軸看他那麼煩惱,兄弟情義地幫他一起想,然後他問:“你說,是不是因爲昨天送你回去的那個女的惹了蘇荔?”

“女的?什麼女的?”

吳軸興致勃勃地形容了一遍昨天的事情。

徐鳴塵是越聽臉越黑,最後忍無可忍一拍桌子站起來就罵:“瞎胡鬧!我那麼清白的人她再把我給碰髒了!我是什麼人都上的麼!”

說這話的時候蘇荔剛接完水回來,一聽這話就皺眉頭,徐鳴塵立刻收了聲兒,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坐回了原位。

坐在前面的吳軸心裡一個勁兒的偷笑。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慫的徐鳴塵。

到了上午的最後一節物理課,徐鳴塵已經放棄了所有能夠引起蘇荔注意的法子。

剛準備放棄的時候,講臺上的老師問有沒有人能上來畫電路圖。

這是物理老師的習慣,其實挺多餘的,他也不想想,在這樣的一個學校在這樣一個班裡,誰理會他那破電路圖。

可今天徐鳴塵卻理了。

這題徐鳴塵以前沒有做過,但是見過相似的題型,於是站在黑板跟前兒想了一下就畫出來了。

下來的時候大家還是各玩各的,誰也沒關心剛剛是誰上去做的題,可蘇荔卻是格外認真,她本以爲徐鳴塵是畫不出來的,因此低着頭只顧畫自己的,可自己的沒畫出來擡頭一看徐鳴塵已經畫出來了,老師還專門用粉紅色的筆打了一個大大的對勾。

他,這是怎麼畫出來的?

蘇荔想問問他可又張不開口。

昔日的學霸和昔日的學渣,如今還能角色對換?

徐鳴塵乾等着蘇荔問,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乾脆湊上去幫人家畫,邊畫邊講解,速度慢且認真,講完之後他有些得意洋洋,帶點兒小驕傲卻強裝着鎮定道:“現在會了吧?”

蘇荔點頭:“會了,謝謝。”

徐鳴塵揮了揮手錶示不用謝,然後接着話茬就說:“人有旦夕禍福,落了毛的鳳凰還不如雞呢,你別有什麼心理負擔,不會的都來問我好了。”

前排一直密切關注兩人動向的吳軸聽到這話的那一刻,心,咯噔了一下。

好好兒的一個和好的機會,就這樣被徐鳴塵親手,毀掉了。

可徐鳴塵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對的,還覺得自己現在說話都會用成語和俗語了,語言水準又蹭蹭蹭上了好幾個Level,可把他牛氣的不得了。

今兒個學校下午沒課,自以爲已經把人家哄好了的徐鳴塵高興地收拾着書包。

可還沒來得及走的時候魏燕燕突然抱着書包跑了過來,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小聲地請求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