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這番話語後,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那架鋼琴,果然在鋼琴的一段,引出了一排電線……
最重要的是,一個音符也不能彈錯,這不是踩炸彈,而是自殺!
所有人這一刻都將目光看向了柳青沐!
彈對,母親就可能獲救。
彈錯一個音符,便一起死!
當然,她也可以選擇轉身離開,以柳家的財力,她可以富貴的度過一生,可以成爲那最耀眼的明星!
這個是兩難的抉擇!
張夢嵐含淚使勁的搖頭,她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兒能馬上離開。
鄭豪看着柳青沐微微顫抖的身軀,臉上滿是瘋狂的笑意。
“哈哈哈,柳青沐,你特麼死定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哈哈哈,誰讓你從來都不正眼看我一眼,誰讓你嫁給別人!”
“老子,今天就叫你全還回來!你就和那個賤人一起去死吧!”
大廳內滿是鄭豪瘋狂的笑罵聲,秀英知道,在這個生死關頭,自己是無法左右別人的決定的,見柳青沐神色堅決,她擺了擺手道:“大家現在都退出別墅吧!”
警員接到秀英的命令後,非常快速的展開了撤退,老爺子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想離開。
“小天啊,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你就跟這位隊長趕緊離開吧,我們萬一要是有個不測,你也好幫忙照看一下柳家!柳家的家業有你一半!”
李天和柳青沐在法律上已經算是合法的夫妻,的確擁有這個資格。
但李天只是微微一笑,不做言語,跟着柳青沐的腳步,走上前去!
那位冷豔的美女總裁,早就沒有了昔日那高高在上的架勢,此時的她面色蒼白,眼角帶着淡淡的淚光,看起來更像個需要呵護的小花。
在死亡如此近的面前,很少有人能做到波瀾不驚。
柳青沐也是一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非常努力的將自己的心情強行平靜下來,那首月光曲她不知道已經彈了多少遍了。
按理說早已經能一個音符不差的彈出來,但現在,她卻不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根本無法達到平時彈琴的心境。
可惜,剩下的時間已經容不得她想的那麼多了……
“媽,我已經沒了爸爸,現在我不能在眼睜着失去您了!”
慢慢的,她將那細長的手指伸手到了鋼琴鍵上,緩緩的閉上雙眼。
眼角邊上的兩行清淚,悄然落下!
就當她準備彈下第一個音符的時候,一雙溫厚的大手緩緩的放在了她的肩上,彷彿黑暗中透出的一道光明,將她從無盡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柳青沐睜眼,轉頭看去,卻是一張清秀帥氣的臉龐。
“李天……?”
阻止她的人,正是李天,只見他微微一笑道:“還是讓我來吧!”
這個短短的幾個字,卻想幾個強有力的種子衝進了她的心中!
她呆呆的看着那個男子,除了對方手掌穿來的溫度,還有那股不容抗拒的自信撲面而來。
“我……”
這一刻,她的淚水像是找到了一個缺口,再也無法抑制的奪眶而出,她想要站起身來,擁抱這個男子,可被對方一個巧勁的推到了秀英的懷中!
“秀英,趕緊帶人離開吧,這邊就交給我了!”
“可是……”
秀英搖了搖頭,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李天卻態度堅定的,輕怒道:“沒時間,你想大家都死在這裡嗎?”
“相信我!”
這帶着微微怒氣的話,讓秀英感到一絲委屈,但後面的那一句‘相信我’,卻讓她對李天有種莫名的信任感!
也是,這爲少年每次的遇見都能給自己帶來些不一樣的驚喜和意外!
沒準這次還會有奇蹟呢!
想到這,秀英用力的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說完,拳頭緊握招手道:“帶着老爺子,全體撤出別墅!”
不容老爺子多說什麼,兩位警員直接把老爺子架了出去,臨走之際老爺子深深的看了眼李天,道:“孩子,一定要活下來!”
而柳青沐早就泣不成聲,她透着淚光看着李天模糊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都沒有說出……
鄭豪在聽到李天要頂替,柳青沐彈琴的時候,臉色瞬間變了變,大罵道:“李天你個廢物,找死啊,敢壞老子好事!”
“我艹你……”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看不過去的警員,直接在對方嘴裡塞了一個破抹布!
很快的,整座別墅內就只剩下了,李天和張夢嵐兩人。
李天看了眼淚眼婆婆的夫人,安慰道:“放心吧,夫人沒事的。”
張夢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之前她去了外地,所以並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現在的她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個少年身上!
她知道,現在自己的命已經緊緊的和這位少年捆綁在了一起了!
李天坐到了鋼琴椅上,說實話他現在不緊張是假的,雖然自己擁有了樂器精通技能,但一想到這是個玩命的幹活!
心裡就不免有些疙瘩,好在李天還是克服了,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熟悉的按下了第一個音符!
“叮,樂器精通技能觸發!”
隨着指尖的落下,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爆炸聲,而是從屋裡飄出了一段優美的鋼琴曲。
月光曲是貝多芬在經歷情感挫折之後創造出來的,曲調優美,節奏輕柔,讓人彷彿置身於小舟之上,盪漾於月光湖中!
李天的這個技能讓他擁有了對樂器最強的把握能力和演奏能力,毫不客氣的說,在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很難找出一個能和他彈的一樣好的。
優美的琴曲,如同湖水的鱗波,朝着別墅的四周盪漾開來,所有人聽到這美妙的歌曲聲全都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而鄭豪那張猙獰的面孔下,更是露出了一副震驚的表情!
“這……這怎麼可能!”
“他爲什麼沒有觸發炸彈,爲什麼沒有死!”鄭豪 在內心狂吼着,可惜嘴邊的抹布卻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響,只能聽着樂曲一點點的被彈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