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泉不加思索的回答:“當然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胡沁還是沉默。
過了好半響唐泉見她沒有說話,便低頭朝她看,美麗的女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看着那玫瑰花,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麼?”
胡沁依舊在看那些花朵,連眼晴都沒有眨一下,“我在想這些花的花期是多長,會不會明天早上一起來就變成皺巴巴,就會調謝,就會被人嫌棄,然後被扔。”
唐泉溫溫一笑,收緊的手臂把女人抱得死緊,接着意識到抱得太緊她會不舒服又鬆開了些。
“只要是花,不,只要是個生命都會有老死的那天。成熟的也好,還沒有成熟的也罷,萬物輪迴,無論過程怎麼樣,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說人生短暫,生命有限,就不能被一些磕磕絆絆所束縛,享受就好,對不對?”最後一句問的很輕,在她的耳邊,像一陣輕柔的風颳過來吹進去。
胡沁勿自笑了下,沒有正面回答他拋下的這個問題。
“這話好像不該出自一個22歲的少年,太老成。”
“誰說不會出自22歲……不對,我今年24了。”
胡沁側仰頭,掃了她一眼,“喲,你從22就直接過度到24了?”
“對。不是又過了一年,我就23,虛歲已經24。而你還是32,一直停在這裡不動。”
“你這邏輯很強。”
“對,我現在是一名即將大學畢業的男人,可以結婚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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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沁笑而不語。
不接他的話。
……
胡沁覺得自己不是好人,一邊被動的接受着唐泉對她的好,一邊又在心裡想要拒絕他這個人的存在。
她知道這樣很不好。
可是面對唐泉,她竟再也說不出一句狠話來。、
無論他抱她,親她,對她照顧也好,她都是很被動,不主動去迴應,也不主動對他好。可是這個少年,只要是感覺到了她眼神朝他的身上瞄,他無論在幹什麼,準會跑過來抱她一下,或者親她一下。
慢慢的,胡沁也習慣了。
半夜睡覺起來,腰上有隻大手,後背有個人,從剛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也已經習慣。甚至也會不知不覺的往他那裡靠,畢竟是個男人,身上很暖和。
正月初六。
唐泉離開。 щшш •ttкan •co
胡沁沒有去送。
臨走前,他一步三回頭的很捨不得很捨不得走……胡沁最後沒有辦法,冷了臉,“快走。”
“沒良心的女人就會趕我走。”唐泉幽怨着。
“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又不是不見面了。”
“那你親我一下。”
“……”胡沁輕咬了一下脣,脣上還有他五分鐘前留下的他清新的味道,“不行。”這麼下去,他還能走麼?
唐泉耍賴,“不親,我就不走。”
胡沁最後沒有辦法,只要墊起腳尖親了親他好看的脣。
他丟下行李箱,又一次把她抱住,低頭,鼻尖磨蹭了下她的額頭,暗沉纏綿的聲音響來,“要想我。”
胡沁很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我愛你。”少年說。
因爲離得近,因爲他抱着她,所以她清楚的聽到了他急促的心跳聲……那個力度那個頻率,莫名的感染了胡沁,讓她的心也跟着快了幾分。
唐泉抱了她一會兒,又親了親她,最後離開。
沒有等到那句‘我也愛你’,在預想之中。
他一走,屋裡頓時又變得寂靜起來,感覺氣溫都降了很多,冷冷清清。
胡沁拍拍胡思亂想的腦袋,準備工作,要開始上班了。
……
唐泉的短信比去年年底更頻繁,會像她彙報他做了什麼,那款網頁遊戲幸虧當初沒賣,現在在各大遊戲排行榜裡排前五,一個月進帳個百來萬,沒問題。
截止目前爲止,這遊戲已經爲他們盈利一千五百萬。
於是四人成立了一間網絡公司,租了寫字樓,員工也從四人變成了八人,規模會慢慢變大。
當然他也時不時發來在街上偷拍來的美女照片,問胡沁,這個好不好看,那個美不美。胡沁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偶爾也會回兩句,給他分析這位女生好看在哪兒,精緻在哪兒。
然後他就發來一個撇嘴的表情。
他大學畢業,傳畢業照給她看,傳女生強抱他的圖片,傳他們同學樣男女接吻的圖片。
等等。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大半,又是一個秋。
……
景天機場。
一年多沒有回這裡,一切還是如往昔,熟悉的空氣味道,熟悉的一張張來來往往的腳步。
她深呼吸一口氣,搭車到檀香苑。
按密碼,開了,他竟然沒有換密碼。進去,裡面很乾淨,一切的擺飾依如昨日。唯一變了的是,家裡多了很多盆綠色的盆栽,擺在家裡的各個角落,春意盎然般,很漂亮。
她的臥房,牀上的被子沒有疊,顯然昨晚上還有人睡過。牀對面的牆壁上貼滿了素描畫,主角都是一個人。
胡沁。
目測有30張,張張都是她。
吃飯的做飯的睡覺的,躺在他懷裡的,甚至還有親熱的……少年的畫,畫得是越來越好,比一年前明顯更生動,每一個表情都很到位。
胡沁盯着那畫,一張張的看,一寸都不漏,足足看了半個小時。
……
第二天。
和白微一起逛街,稱她在新加坡做的很出色,鑑於調離總公司這事兒,老總會考慮。
胡沁現在是休假階段,爲數五天。
相信五天後,老總就會給她答案,她想回景天工作,這裡一切都是她熟悉的。
兩人去了外灘。
在外灘上很意外的碰到了唐泉和孟子他們,幾個大男人領着一羣小妹子,玩得正爽。唐泉當時正在和一名小女生玩着排球,踢球,轉身時就看到了長裙飄飄的胡沁……
當時,他就傻了。
整個人就是懵逼狀態。
陽子和孟子接着也看到,也狠狠的震了一下。
“嗯?你在看什麼,我給你說話你都沒聽到。”白微碰了一下她。
胡沁移開視線,看着前面的碧海藍天,“看那羣年輕人打球呢,想着年輕真好。”
“說的你很老一樣。”白微取笑。
“比起他們來,我可不就老了麼。”
“看外形你比他們也大不了幾歲,你看你膚白貌美的,皮膚又好……你說你是怎麼保養的,怎麼看着比去年還要年輕,皮膚還要好。”
胡沁踩在沙子上,任涼風吹着長裙,伸手順了下被吹亂的頭髮,臉上浮起一個很好看的笑容來,“因爲怕一下子老去,所以就更注重保養。”
“哈哈,好,改天告訴我,你保養的秘訣。”
胡沁笑而不語。
她轉過了身背對着他們朝遠處走,她能感覺到身後那炙熱的視線,像要吞噬她的視線,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
……
和白微玩夠了,她開車送她回家。
輸入密碼,一打開門就被人狠狠的吻住,那臂像是要把她給掐斷似的用力,脣重重的壓着她。
她喘不過氣來,氣喘吁吁。
“唐、唐泉……”
“壞蛋,回來了都不告訴我,還有穿這麼漂亮,你知不知道我流鼻血了?”
胡沁被他抱的都要喘不過氣來,“我回來是有事,幾天就要走的,你鬆一下……”
“不鬆。”
說着打橫把她抱起,衝到房間拋向牀上,然後重重的壓上去,喘着粗氣什麼都不說的吻,纏綿的吻。
胡沁薄薄的衣服禁不起他的蹂躪,不一會兒的時間已經被他脫得光溜溜。
又是瘋狂的運動。
少年的勁頭用不完似的,把胡沁折磨了三次,最後胡沁實在是不想來,他不忍才鬆手。胡沁懶洋洋的爬在他的胸口,慵懶的道:“看你不完得挺高興的麼,那麼多年輕有活力的小姑娘。”
“吃醋啦?”唐泉抱着她,手在她細細的腰上摸來摸去。
“沒有。”
“回答得這麼快,明顯作賊心虛。他們都是我同學,大學畢業在一起玩兒,沒有其它,我心裡只有你。我對那種乾癟癟的女生一點興趣都沒有,前後一樣平。”
“嗯……”胡沁不想說話,也不想動,逛了一天的街,困了。
唐泉也不打擾她,抱着她,讓她入睡。
大半年,他也是很忙,很想飛去新加坡看她,時間上抽不開,要麼就是隻有一兩天的短暫時間。太短,溫存都不夠,便不去,沒想到她會回來。在外灘上看到時,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前方那個穿着碎花抹胸長裙披着長髮的妖嬈女人是她麼?
是她?可昨天她還在新加坡。
不是她?那誰能把那種平庸的裙子穿出那麼驚豔的效果來。若不是他,他的心跳怎麼會那麼快。
後來陽子他們取笑,喲,小青人回來了。
唐泉如夢初醒,撒開腿丫子就往回跑,等她回來。
……
胡沁在景天,假期五天,如今只剩下三天的時間,當然被唐泉給霸佔。
哪兒都不去,就窩在家裡,鬥嘴也好,什麼都好,就沒出過門。
三天後,老總給了消息,胡沁可以調離新加坡,回景天市來。但是要在新加坡與新來的副經理,磨合一個月,也就是帶他一個月。一個月後,胡沁回來,任部門經理。
胡沁答應了。
白微說她傻,降級減薪的事兒,她答應得那麼快。
胡沁笑笑。
景天是她的根,她總有一天會回到這裡的。
一個月後,聽聞蘇昀回來,被秦子琛找回來。當得知這消息時,胡沁竟非常感謝蘇昀的出現,非常感謝她能給秦子琛帶來深入靈魂的愛情,心裡頭竟然沒有一丁點的怨念。
同時,她發現,她懷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