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高希凡有力的臂從後方直繞過來,卷着她細細的腰傾身一壓,把她壓向了門後,涼涼的脣從後方吻來。
安心縮了一下脖子,有些癢,嘻笑着:“這麼猴急……”
“當然,一個多月了。”他說這的同時,手已經撥開她的外套,從內衫的下襬伸了進去。外面天氣很冷,他的手也很涼,安心身子一縮轉向把他的手捉住:“你確定你是要摸我還是要取暖?”
夜色裡他的眼晴晶亮,俯身,好聞的味道竄進她的鼻息裡,“當然是……”
“不行!”安心截下他的話,彎腰,從他的臂下瞬間溜走,反正他說什麼,她都不同意就是。
“先暖和先。”把暖氣打開,凍死人了。
高希凡微笑着進了房。
……
事後,安心懶懶的趴在牀上,高希凡靠坐在牀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膀。燈光柔和,她瘦瘦的肩膀白皙如玉,黑髮落在上面更顯得她的冰肌玉骨。
高希凡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撫了兩下,然後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睡着了?”
沒人回。
他一下子俯下來,壓着她的後背,厚濁的語氣在她的耳邊:“不如再來一次。”
“別……”安心連忙出聲。身體朝起弓了下,以肢體語言控訴他,壓得很疼,讓他離開。高希凡沒有離,只是用胳膊肘支起了上半身,胸膛依舊挨着她的背,不重,只是肌膚相親。
長指把她的長髮撫到一側,露出她精緻的側臉,歡愛過後還有餘醉的小臉,微紅,神韻盪漾。他黝黑的目光落在上面,兩秒後,伸脖很溫柔的親了兩下。
安心的脣角勾了起來,也沒有動。
“小心肝,我們以後有什麼問題就直說,不要冷戰,ok?”他低低的聲音響來。
安心睜開了眼晴,看向前方,未語。
她也很不想冷戰,也想有事就解決事。可是很多時候,她覺得當場解決就會引發爭吵,她不想吵架,便只有逃避。
“我正式向你道歉,不該說你鬧騰,不該說那些讓你傷心難過的話。我沒有桃花,也沒有勾搭女人。我工作的關係,我肯定會接觸很多女病患,有時候甚至有很親密的膚肌接觸,但是我是醫生這些都無法避免,小心肝……”他低低一喚,把安心翻轉了過來,又壓下去,對着她的眼晴,“我不刪除短信,是因爲我覺得那沒什麼,我不會放在心上。”
光線綿綿,安心看着他黑亮的瞳孔,認真的臉龐正經的神色,他男性的魅力正在一點點的綻放,聽着他性感的男低音,她有些迷失。
“我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所以特別懂活在當下的重要。我的餘生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都是個未知數。我很不想把這些時光浪費在矛盾當中,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不在乎你是不是愛我。
“我只想讓你和孩子們都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高希凡是個不太喜歡和人說心理話的人,有壓力他會自己釋放,有心事自己解決。和那些兄弟們也只有在年輕的時候,會和秦子琛席地而坐,發發生活的牢騷。後來,大家都長大成熟,這種心理話越說越少,直至沒有。
對安心也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說這些話。他年輕時玩世不恭,未曾掌握什麼談話的精準,到了現在,依舊有語言上的匱乏。
他說得很直白,有些安心懂,有些安心不懂。
比如那句‘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安心就沒有聽明白。
可她又沒有問,大腦自動把這句話給摒棄在外,只聽到了其它的部分。擡手抱住了高希凡的脖子,啞聲:“好。”不冷戰,好好生活,好好過日子。相視一笑。
他的吻又捲上來……
臥室裡又升了溫。
……
這一覺睡到很晚,八點鐘。安心賴在被窩裡就是不想起來,在這裡睡了半個月,還是昨晚上舒服,身邊有一個暖爐,一夜無夢。
她擡腿架在高希心的腿上,閉着眼晴朝他那邊蹭,涼涼的臉蛋蹭着他溫暖的臂膀,脣裡發出舒服的呻吟。
高希凡迷迷糊糊的抱住了她。
這麼美的早晨……
偏偏鬧鐘在玩命的響。安心不想,翻個身,整張臉都埋在了他的肩胛骨處,軟綿的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去關鬧鐘。”
高希凡嗯哼了一聲,伸臂去拿安心那一邊櫃子上的手機,長指一滑,關了。
鑽進被窩,抱着女人嬌軟的身體,睡。
少傾。
安心一頭爬起來,嘴裡唸唸有詞,“完了完了要遲到了……”手機拿過來一看,八點十五分,糟糕!伸手扒開腰間的大手,掀開被子起來,一股冷意她打了個寒顫。
洗洗刷刷,跑出來找衣服。
脫掉睡衣,找內衣。
身後,“大寶貝,今天禮拜六。”
安心穿衣服的手一頓,回頭欣喜的看着高希凡:“真的嗎?”
“當然。”
安心把衣服一扔,興奮的尖叫一聲,一下子撲到牀上。撲去的一瞬間,高希凡掀起了被子接住了她,又瞬間蓋上!
“哇好冷好冷。”安心縮着身體像一條蚯蚓,不停的朝他懷裡縮。
高希凡失笑着,把她抱得很緊,拍着她裸露的背,調戲:“居然沒有下垂。”胸小還是有好處的,這話他沒有說出來。
安心暗暗翻了個白眼,想起剛纔站在衣櫃前找衣服時,她是什麼都沒有穿的,只有一條內褲。伸手掐了下他的大腿內側,“小我也沒有把你兒子女兒給餓着啊!”
高希凡顫了一下,捉住了她的手,把被子拉起來蓋住兩人,悶笑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嗯,我也沒有餓着……”
……
兩個人在牀上一直呆到了十點半,你親親我,我摸摸你,時間一晃而過。
就像是十八九歲剛談戀愛時一樣的熱情,彼此就是分不開。如若不是肚子餓得咕咕叫,兩人都不願意起牀。
都說女人抗寒,可安心怎麼覺得男人才抗寒呢。像高希凡,秦子琛,大冬天從來都是單薄,就兩件衣服,一件內衫,一件不厚不薄的外套,可是奇怪的是,他們的手雙來都是暖的。
安心不甘不願的爬起來,高希凡已經穿戴完畢,在櫃子裡找了件圓領長款毛衣,一件深藍色的內衣,像照顧孩子一樣給她穿上。
內衣穿好,他深色的眸子落在她的胸前,戲言:“還是有溝的,只要肯擠。”
安心擡頭看了看他俊美絕倫的臉,沒好氣的:“不如不穿內衣了吧,反正人家也看不出來。”
不穿內衣?
高希凡想着那個畫面……想着自己的那個福利……
兩指伸到她的背部,一夾,啪地下就解開。
“我沒意見。”他壞笑着要去啃安心的頸子,安心嬌笑着一躲,“趕緊穿衣服,我會凍死。”
“好好。”高希凡鬆開她,把毛衣給她套上……
……
出門買菜。
夫妻倆頭一次一起去逛超市,高希凡一身休閒裝扮,玉樹臨風,矜貴不凡。安心裡面套着米色長款毛衣,外面搭了件黑色大衣,緊身打底短靴,行走在賀架間,風景如畫。
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都配得精美。
兩人買了很多東西,以及新鮮的菜。
回家。
到電梯裡,安心對着梯壁整理自己的衣服,撥開頸裡窩着的頭髮時,看到上面的吻痕,她轉身對着伸着脖子對高希凡道:“剛剛在超市裡……沒人看到這個吧?”她記得,在蔬菜區,這個男人把她脖子上的頭髮給扯了出來。
修長的脖子,線條優美,圓領的毛衣,還可見她如蝶的鎖骨。那上面的吻痕就像是印上去的畫,處處都透着一種風情萬種。高希凡眯了眯眼晴,眸色微暗,彎腰,瞬間在她的脖子上吸了一下。
安心倒吸一口涼氣,脖子是她的敏感區……
脣吮着的同時,她顫了一下。
高希凡擡頭,目光落在上面,那新鮮的草莓印,微笑:“真美……”
安心咬着下脣內側的脣肉,很幽怨的撇了一眼。然後伸手扯着他胸前的衣服,把他往下帶,也學着他的樣子,在他的脖子上……
高希凡兩手提的都是東西,沒辦法擁抱,只要貓着腰,任她咬。
安心退下來,看着他白白的脖子,上面只有淺淺的幾個牙印,沒有脣印。
“……怎麼沒有。”
高希凡用下巴拱了拱她的額頭,“親愛的,吻痕是吻出來的,不是咬出來的,我教你。”說罷頭又埋向了她的脖子……
安心推桑着說不要,他嬉鬧着非要朝這邊拱,他短短的碎髮搔着她的耳垂真的很癢,於是她只有躲,手抱着他的脖子朝後推。
叮,電梯門開了。
外面站着一人,把他們嬉鬧的樣子都收入眼底
“這大白天的,你們倆打算乾點傷風敗俗的事情?”
高希凡擡頭,臉上的笑容像是三月的風,和煦醉人的不可思議。安心扒了扒長髮,讓它們堆在脖子上。
“孟墨,你在這裡幹什麼?”兩人出電梯。
“我的家在樓上,我怎麼不能出現在這兒。”他轉頭,對着後面喊了句,“兒子,你大媽媽回來了,別生氣了,過來。”
孟好天撅着嘴巴從後面過來,看到安心一下子撲了上去,“大麻麻,你回來了都不找我!我要去你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