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伴着和煦的陽光和陣陣清脆的鳥叫聲,東方不敗從睡夢中醒來了。那麼久以來,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心,如此踏實,如此幸福!外面已是初冬落葉繽紛寒風陣陣,但房內的兩人確實溫暖如春。
東方不敗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躺在令狐沖的懷裡心裡很是溫暖。她把頭又埋進了令狐沖的胸膛,聆聽着他渾厚有力的心跳聲確定這一切不是夢而是真實的!露出了一個幸福而甜美的微笑。令狐沖還睡着,輪廓鮮明的俊臉稍稍有些泛白但嘴角還是揚着一抹滿足而幸福的微笑。她伸出芊芊玉指,輕輕拂過他的劍眉、鼻樑和臉頰。眼前躺着的這個男人,佔據了她整個心,那麼滿那麼深!
令狐沖感覺到她手指觸碰時的餘溫,也醒了過來。見東方不敗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笑着說:“你醒了,怎麼不叫醒我。”手又環住了她好似就怕她會再次逃走一般。
“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怎麼樣感覺好點沒有?”東方不敗的語氣變得溫柔了,她伸手摸了摸令狐沖的傷口位置。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令狐沖能得到東方教主這樣的愛,這樣的溫柔!
“感覺好多了,別忘了我練過易筋經!哼哼~”令狐沖笑着挽着她的手說到。
“是哦!我都忘了你現在是令狐大俠了,我還擔心什麼呢!昨天晚上你們聯合起來騙我?走着瞧!”東方不敗從他懷裡坐了起來,整理着自己稍顯凌亂的頭髮瞟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令狐沖也坐起了身揚起頭壞笑看着她:“還要謝謝你弟弟,是他想出來的好計謀。不然,怎麼能逼你真情流露呢?”
東方不敗,挽着發聽他這麼一說想到了昨晚兩人纏綿的畫面,有些羞澀。臉上泛起了一抹嫣紅,咬着嘴脣瞪眼看着他“令狐沖,你找打呀!”
令狐沖見她又動氣,可樣子看起是那麼嬌媚迷人一時情迷又輕吻了一記她的玉脣,深情的說:“好了,別生氣了。真情流露是人之常情啊~況且我們的愛那麼深刻那麼來之不易。別忘了,你昨天答應過我話,還有別再爲我做傻事了!”
東方不敗看着他,會心一笑點了點頭。她走下了牀笑着說:“好了,我知道了。現在非常時期,大敵當前不是兒女情長之時。我去看看情況如何,你先休息,等下我藥和飯菜過來。”說着便走出了房間。
她來到自己的廂房梳洗完畢後,正巧儀琳端着早點正往這邊來。
“姐姐,令狐大哥好點沒有?”儀琳笑着問。
“好多了,你把着粥和點心給他送去吧。”東方不敗有些尷尬,儀琳也知道了昨晚兩人同處一室。
“還是你自己送去吧!”儀琳笑着吐了吐舌頭將托盤放在桌上後跑出了門。
東方不敗尤其又好笑,沒有辦法只得端着盤子又走向了令狐沖的房間。此時,令狐沖已經穿好了衣服,捂着左胸在房內來回踱步。
“不是叫你好好休息麼!怎麼就起來了?”東方不敗將盤子放在桌上我沒好氣的說。
“沒事了,只是手動起來有些痛,沒什麼大礙。”令狐沖見她給自己送早點和藥很是高興。
“安全起見,你養好了傷我們才能攻城啊!不過,你不去也沒關係我一人應付的來!”東方不敗背過身笑着存心激他。
“好啦!我知道了,我這就吃飯,等下上藥休息好不?不過,東方姑娘一定要等我一同前去聽到沒?別忘答應我的事!”令狐沖急了連忙端起碗將粥和點心往嘴裡送。
“你還叫我東方姑娘?”東方不敗轉過身側着臉看着他。
“叫東方姑娘是有些陌生,那我喚你什麼呢?你叫董方白,我以後就喚你白兒吧?”令狐沖不假思索的說。
“白兒,那是我狠心的爹孃叫的不好。你還是叫我東方吧!”想到父母她臉上閃現過一絲落寞但又轉眼而逝,因爲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給她來帶無窮的幸福。
“也好,我是與董方伯結緣,與東方姑娘結情。以後就喚你東方~”令狐沖的笑容依舊燦爛。
此時,田伯光從門外趕來,他昨晚和向問天也沒閒着忙乎了一夜。
“令狐兄,你沒事吧?”田伯光問。
“好多了,對了你來是爲了盈盈的事吧?她現在怎麼樣了?”令狐沖還是有些擔心。
“這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你們隨我來吧!”田伯光撓着頭一臉糾結。
東方不敗和令狐沖相視了一眼,便隨着他出了門。
囚室內,向問天站在囚籠外一臉惆悵的嘆着長氣。三人走進了囚室。只見囚籠中,任盈盈頭髮凌亂表情呆板的搖晃着身子,雙手雙腳也都帶上了手銬腳鐐,口中好像還在吶吶自語些什麼。她坐在亂草堆上,背對着衆人。
“盈盈她怎麼了?”令狐沖皺着眉頭,心中百感交集左胸那一刀還歷歷在目可看着眼前的盈盈心中不免還是愧疚。
“哎~昨天田兄和儀琳把她扶進房後,她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瘋在房中亂砸一通,見人就以爲是你就想要殺!沒有辦法,我只有鎖住她將她求於此地。”向問天無奈又有些心疼,畢竟他是看着盈盈長大的。
“平一指有給她瞧過沒?”東方不敗定眼看着眼前的任盈盈,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
“來看過了,正在給她熬藥呢。昨天平大夫在她房裡發現了一個裝藥丸的小錦盒,研究了一下說是能增加內力的藥!一定是雲娘那夥人慫恿利用了大小姐!”向問天捶着拳頭心中恨透那幫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昨晚她的力氣那麼大!”令狐沖說着向前走了幾步想看清囚籠裡的盈盈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走到牢籠邊,手扶着木柱輕聲喚着:“盈盈,你怎麼樣?我不怪了,轉過身來好不好?”
任盈盈聽到了有人喚她,那聲音如此熟悉!是令狐沖!突然她轉過身,長牙舞爪面目猙獰的向令狐沖方向撲了過去,嘴裡大喊:“令狐沖!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鎖鏈腳鐐碰撞,乒乒乓乓的作響。
令狐沖被她喪心病狂的樣子驚呆了,不由往後退了幾步。東方不敗上前扶住了他,這纔看清了盈盈的樣子。眼前的盈盈兩眼滿是血絲,杏眼圓瞪咬牙切齒。她揮舞着雙手拼命往兩人的方向掙扎呼喊着。
“令狐沖,別靠近她。她先在走火入魔,邪氣攻心。”東方不敗拉住令狐沖有些詫異的說。
此時,平一指和儀琳端着藥和吃的進來了。見盈盈又發瘋了,平一指連忙上前想要給她醫治。可剛進囚籠就被她一腳踢倒在地,藥瓶金針打也打翻了一地。東方不敗一個箭步上去,點住了發狂中的盈盈的兩個穴道,這才使得她安靜了下來坐在地上喘着大氣。可她的眼神還是那麼猙獰,那麼富有殺氣!
平一指嘆了口氣,開始給她施針醫治。儀琳放下了手中的餐盤,走到囚籠邊從袖子裡拿出了一串念珠開始唸經。她希望佛祖能拯救和寬恕這個可憐又可悲的迷途人。過了一會兒,盈盈眼中的戾氣好似消失了一些,神態也平靜了。
“儀琳小師傅,好像你念的經能使她內心平靜。”平一指說。
“真的麼?那我就多念一會兒。我也希望能幫助大小姐脫離苦海!阿彌陀佛~”儀琳閉着眼繼續念着。
“走吧,這裡有田伯光和向問天看着。你要好好休息!”東方不敗關心令狐沖的傷。
令狐沖見自己幫不上忙也無能爲力,且傷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點了點頭隨着東方走出了囚室。兩人走出囚室後,來到了後院。只見此時莫大先生正和董方青在院子中說着什麼。董方青已經脫胎換骨,他表情認真嚴肅的聽着莫大先生的教誨。
“董方青,既然你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老夫就來指點你幾招!來耍兩下給我看看~”莫大先生捋着鬍子正色說到。
董方青的傷勢已痊癒,只是曾經斷了的右手還是有些無力。雖然日常起居沒有問題,但如要再舞刀弄槍還是困難重重。他原本的絕技是金剛爪,可現在廢了一隻右手讓他有些退縮和無力。只見他雖是在舞者,但明顯底氣不足眼神飄忽不定。
“你這小兒,斷手就讓你這麼沒信心麼?這樣如何殺敵?如何爲自己的罪過做補償!”莫大板起了臉,恨鐵不成鋼。
董方青有些愧疚和無奈低着頭,不知該如何應答。
“看好了!”莫大抽出了窄劍,飛身舞了起來。衡山雲霧十三式劍招變幻莫測,猶如鬼魅。
董方青看着莫大先生舞着劍,不由感嘆:“好劍法!”
莫大使完了劍招後定氣說到:“劍由起生,氣有心生。其實老夫看來你這金剛爪和劍是一樣的。只要你恢復了信心,斷了右手又怎樣?左手照樣可以舞劍。你之前的金剛爪招式雖能殺敵,但招式混亂沒個章法!蠻夷所授,不足爲道。”
聽到莫大先生想要教自己舞劍,董方青慚愧又感動!他跪倒在地上雙手抱拳:“董方青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先生的教導。慚愧!”
“知錯能改,纔是大丈夫!你要學還是不學?別和老夫咬文嚼字!”莫大先生又變回了冷麪。
“請先生指點!”董方青求之不得恭敬的回話。
“哼~看來你還不是無藥可救!看好了~”話音未落,莫大先生又舞起了劍。
莫大先生的窄劍薄如蟬翼,衡山五神劍一招包一路,一招之中有攻有守。窄劍在莫大先生手裡就如同一條細長的銀蛇,綿綿而至但卻不可小覷。
東方不敗看着自己的弟弟漸漸恢復了信心,又得到了五嶽衡山掌門的指點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