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是什麼,對於某些人而言盟友是值得信任的信賴的朋友,而對於葉蕪道而言,盟友就是在榨乾最後一滴利用價值之後可以隨手拋棄的意見保質期並不長久的物品。但是這個保質期是可以根據盟友的實力而劃定的,有些人就是擁有恆久保質期,比如說傅家傅大器,這個從白陽鉉時代就掌握着京城一支能量不小的*的男人。
夜幕降臨,這片幾千年來被權利兩個字浸潤至今的土地在夜幕的籠罩下沒有上海的妖嬈多姿,也沒有成都的嫵媚多情,更沒有杭城的詩情畫意,但是卻充滿了另任何一個男人都位置熱血沸騰的雄渾霸氣,在北京,即便是再權柄滔天,在這份亙古久遠的帝王之氣的威壓下仍舊會不自覺地保持一份收斂。
走在被譽爲華夏第一街的長安街上,葉蕪道看着周圍開始修繕長安街的一些工事之後隨口說道:“爲了迎接今年的大閱兵,北京市委可謂是如坐鍼氈,深怕出了一點紕漏而在這個敏感時期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況且這個麻煩還是致命的。”
“在我看來這工作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這一屆的北京市委領導班子可謂是苦大仇深,做的好了,那是理所當然的,做的壞了,那就不僅僅是腦袋上烏紗帽保不保的問題了。”端木子房坐在輪椅上,身後一個胖嘟嘟的小青年推着輪椅面部表情始終保持如出一轍的散漫和迷茫,只是隱藏在散漫之後對兩個男人的敬畏時不時地會浮現出來。
“靠,專心點,轉來轉去在看什麼呢?”葉蕪道的另一邊一個有着狹長丹鳳眼的青年一腳就是踹在推輪椅的胖子上,胖子委屈地摸了摸,看他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捱揍。
一個胖子推着一個坐輪椅的青年,輪椅旁邊還有兩個一看就知道絕對不平凡的男人,當然,一行人身後還有一對情侶抱在一起跟在衆人身後做些少兒不宜的勾當。這麼一個組合着實賺到了不少的眼球。
“趙寶坤,你丫能不能別摟着那妞精蟲上腦了?看你們倆親熱的樣子老子就反胃。”丹鳳眼青年白了身後的一對情侶一眼扯着嗓子吼。趙寶坤頭也不擡地在司徒秋天臉上吸了一口,同樣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你也把你的蘿莉帶出來親熱啊,你們就是在我面前上牀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趙寶坤。”
丹鳳眼青年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吼回去了。
“傅大器,你把我葉子哥大老遠叫北京來就是爲了陪你大晚上的壓馬路?”趙寶坤不冷不熱地扔出一句話來,然後彎頭看着給端木子房推車的那小胖子,皺着眉頭說:“怎麼看着挺眼熟?”一邊的端木子房嗤笑:“你寶爺眼熟的人基本上都是生活不能自理了,還是不要和你眼熟比較好。”一句話說得司徒秋天咯咯直笑,趙寶坤故意板着臉拉着嬌呼的司徒秋天到幾人後面聯絡感情去。
丹鳳眼的青年就是將黃石打得高位截癱的兩位當事人之一,傅大器。這個白陽鉉倒臺之後渾水摸魚勢力迅速壯大的傢伙,在白陽鉉時代就是除白陽鉉之外最大派系*的首領,若不是端木子房的橫空出世恐怕如今京城的公子哥們都已近恭恭敬敬喊傅大器一聲太子。
趙寶坤說出話的時候幾人正好慢行到廣場,看着傅大器站立了半晌,默然不語。
葉蕪道和端木子房卻走到一邊。
“這傢伙是一個難纏的主,很難把握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雖然這一次發生黃石的事情,但是僅僅憑一個黃家還威脅不到他。”端木子房看着不遠處沉思的傅大器,玩味道。
“待價而沽,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酣睡,這道理我懂,你懂,他傅大器能不懂?他自然清楚若是不快點站好隊我們遲早會對他動手,當年面對白陽鉉他尚且只有防禦沒有還手之力,更何況是如今的*。”葉蕪道並沒有顧及一邊還有一個“外人”在場,雙手抱胸,從兜裡摸出一支菸扔給端木子房一支,剛叼上煙身後卻身來一直握着打火機的手,看了惴惴不安的胖子青年一眼,葉蕪道雙眼微微一眯,也就幾秒鐘的功夫就仍有小胖子給自己點菸。見到葉蕪道的默許,小胖子似乎鬆了一口氣,收回手,我這打火機的雙手依然全是汗水。
“太。太子。”小胖子恭敬地低聲喊。
“是當初跟在傾城身後的那個啃雞腿的小胖子吧。”葉蕪道的記憶力並不是太好,但是對一些感興趣的人卻是不會輕易忘記,而在年輕一代中這個小胖子卻是很少幾個能夠留給他印象的人之一。
這胖子就是天生混官場的料。而且是中國的官場。葉蕪道給胖子下的定論。
“是的,太子。”小胖子低下頭,一雙小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腳尖,似乎在表現自己最大的敬意。
“說吧,既然決定投靠我那麼首先我會驗收你的誠意,如果不讓我滿意,你該回哪去回哪去。既然你能夠處心積慮地呆在傅大器身邊還博取到他的信任,那麼我想這份誠意應該會讓我滿意纔對。”葉蕪道緩緩吹出一口煙,卻很快被風吹散,絲絲的煙味進入胖子的鼻腔,讓不會抽菸精神卻因爲緊張而高度敏感的胖子微微有些暈眩,彷彿,自己整站在一條十字路口前,而十字路口的標牌寫的是:抉擇一生。
“潘家因爲潘老爺子最疼愛的小女兒潘嫀被傅。傅大器。誘拐了,還沒有成年就懷孕了,這讓潘老爺子大爲震怒,於是決定對付傅家,而這正好和正伺機對付傅大器的黃家不謀而合,於是兩家明中暗中給傅家施加壓力,而在前天,傅家已經有了放棄傅大器的打算,不過我還不能得到明確的消息,因爲傅家老爺子始終沒有表態,而且這也是傅家的高度機密,我還接觸不到。”
“放棄傅大器?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處在北京的官場比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要來的複雜和微妙,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句話完全可以用在北京的權貴階層,如果其中一方勢力真的打算對付另一方,那麼絕對不僅僅是這兩方的你來我往,其中產生的化學反應是非常強烈的,而且。”端木子房揉着下巴,喃喃得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掌控*無望,因爲其行事乖張在北京可謂是得罪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家族,傅大器現在的處境的確堪憂。”
“政治家族就是這樣,爲了家族的利益家族成員隨時是可有可無的棋子,即便是再優秀,在家族整體的利益壓迫下,都是一件隨時可以拋棄的廢物。這是身爲世家子弟無奈,畢竟,中國只有一個楊家和葉家。”端木子房用一句話作了結尾,葉蕪道聽了端木子房的話心中已經做下了決定。“聽說這傢伙也是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特別是對日本的仇恨比你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小子對日本人的手段簡直就是令人髮指,搞得現在日本商隊來北京都是繞着道走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這樣一個人陪我去日本?”
“好!”端木子房眼中的興奮和瘋狂顛覆了素來冷靜和穩重的形象,在這個極端仇日的傢伙面前,任何冷靜都是不必要的,只要能對付日本人,那麼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快感。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屈居人下。”傅大器慢慢踱步過來,笑得十分冰冷。
“不錯,現實就是用來理想的。這句話雖然被說爛了,但是不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真實性。”葉蕪道掐滅了菸頭。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我就會走上你葉蕪道這條船。”傅大器掃了胖子一眼,眼中有了許多明悟。胖子把腦袋低垂下來,更加謙卑,也更加堅決。
“我葉蕪道這條船也不是誰都能上的。”葉蕪道終於失去了耐心,冷笑:“不要以爲我到了北京就會給你方方面面的敵對勢力拋去一個我站在你這邊的煙霧彈,既然我會在這種時候來北京,那麼就有把握讓他們高正無憂地對付你更有把握接受你的全盤勢力。當然,你不信,可以試試,前面的例子太多,你應該記得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