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廂中,一羣雄性生物甚至已經開始脫衣服,而那個準備對何解語霸王硬上弓的年輕男人則已經裸露了下身,那根東西在巨大的聲響中差點沒有軟掉,年輕男人憤怒又尷尬地撿起地上的褲子掩住下身,猙獰地道:“無論你是誰!我要你死!”
陳烽火吊兒郎當地走上前來,反手就是一把大嘴巴煽在了年輕男人的臉上,顯然,面色猙獰可怕的他並沒有嚇到陳烽火,一巴掌煽飛了這個在陳烽火眼中看來不堪一擊的年輕男人之後,他冷笑道:“就憑你也敢這麼和太子說話?”
這是純正的中文。
黃大彪臉色一變,太子這兩個字已經讓他的骨頭都輕了好幾斤,自從日本黑道太子英式弈戰死中國之後整個亞洲有幾個太子?答案是一個!那麼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黃大彪發現自己之前竟然打算對這個男人動手,現在想想都感覺後脊樑冒汗。
顯然,包廂裡的其他人聽不懂陳烽火的中國話,而他們意識到這羣人是中國人之後就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看來只要不是和日本的幾個大家族或者大型幫會有關係的人都是可以隨手捏死的,而這羣中國人就算是在這裡宰了他們都沒有人給他們伸冤的,於是這羣惱羞成怒的男人就開始動手。
這種級數的渣滓就連寧禁城都懶得出手,但凡是妄圖攻擊寧禁城和蕭破軍的,幾乎沒有一個好下場,而敢對葉蕪道動手的更是下場淒涼,刑天的身板在那,有一個人企圖靠近卻被刑天抓住了頭髮將整個人提起來猛然撞擊在牆壁上,那轟然作響給人地動山搖的錯覺,於是,剩下的人都清楚相對而言身手比較差的陳烽火是比較好欺負的,於是陳烽火在一羣人的圍攻之下顯得有些艱難。
雖然從小就在混混堆裡打架長大,但他並不是擁有特種隊伍出生的寧禁城那樣的變態,更加不可能和如今儼然擁有問鼎龍榜實力的蕭破軍媲美,不過隨之刑天的入場讓陳烽火一改頹勢,拼着後背硬抗一拳頭陳烽火鎖住了一個男人的脖子,得勢不饒人的他拉下男人的上半身膝蓋不要命地撞擊男人的面孔,幾聲慘叫之後濃稠鮮血飆射,而那個男人最後連叫都叫不出來了才被陳烽火仍在地上,他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街頭混飯吃,靠的就是一個狠字,對敵人狠,對自己更要狠,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陳烽火瘋狂的眼神讓剩下的兩個男人不寒而慄。
“讓我來。”陳烽火咧開嘴笑了笑,雪白的牙齒沾滿了點點的血跡,對刑天說。
刑天撓了撓頭,其實他是想要幫助這個平時對自己很好的大哥的,不過見到葉蕪道的眼神示意之後他還是轉頭跑到了葉蕪道身後。
“其他的人不會動手,老子一挑你們二,帶把的就上!”陳烽火冷笑道,雖然他的中文讓那兩人聽不明白,但大致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兩人對視一眼,卻不迎戰,轉身跑到了驚恐地跌坐在地上的年輕男人身前保護,而打算趁亂逃跑的黃大彪剛到門口,一隻雪白的手臂就攔住了他,巧笑倩兮的女殺手笑眯眯地說:“那個人還沒有說你能走呢,所以你還是先留在這裡吧,你不會讓人家爲難的,對不對?”
黃大彪臉色慘白,難怪剛纔他看見另外幾個一直沒有動作的男人冰冷不屑的眼神,原來自己的心思在對方眼中只是小丑的表演。
葉蕪道緩步走到了一直都出於震驚狀態的何解語面前,此時的何解語有些狼狽,雖然身上的衣服還算完好卻被扯開了幾道裂縫,脫下外套覆蓋在她身上的葉蕪道牽起了何解語的手,淡淡道:“要他怎麼死?”葉蕪道的另一隻手,指着跌坐在地上的年輕男人。
葉蕪道不關心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什麼地位,因爲從一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數年之後,何解語再一次見到了這個男人,何解語竟然發現自己找不到太準確的措辭來表達自己此時此刻是什麼心情,激動嗎?談不上,平靜嗎?任何一個女人在這種時候都不可能會平靜。上一次的綁架這一次差點被強JIAN,竟然都是這個男人的出現來解圍,雖然何解語從來不屑於所謂的命運緣分,但此時的她卻真的不得不承認剛纔在最絕望的一刻在心底浮現出來的還是這個男人的身影。
猛然有一種哭出來衝動的何解語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消化了起初的震驚之後,她竟然還很冷靜地用手撫順了額前飄落的髮絲,就如同看畜生一樣地看着地上的那個男人,冰冷道:“閹了他!”
女人最容易記仇,而且一旦給她們抓住了抱負的機會就絕對是不死不休,當年的韓韻對於李凌鋒是如此,而現在的何解語對於眼前的這個號稱道仁會會長公子的年輕男人更是如此,任何一個女人對企圖強行侵犯她身體的人都會恨之入骨,這種仇恨通常都會讓周圍習慣了女人表現得溫婉的人們驚訝。
而這個時候,被嚇傻了的清馨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大哭出來的她撲進了何解語的懷裡,相比何解語,她身上的衣服還算是完整看來在葉蕪道趕來之前這羣人還沒有來得及對這個小丫頭進行侵犯。
“乖,沒事了。”何解語抱緊了懷裡一個勁地大哭的清馨,低聲安慰道。
清馨淚眼朦朧地從何解語的懷裡轉過頭,說:“我就知道大俠還會來救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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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蕪道微笑着走過來,伸出手擦乾了清馨的眼淚,輕聲說:“閉上眼睛。”
清馨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地閉上了有點哭紅的眼睛,儘管還在輕輕地抽噎,但卻總算制止住了眼淚。
等清馨閉上眼睛之後,葉蕪道嘴角的笑容剎那就冰冷了下來,就如同寒霜一般。
從茶几上隨手拿了一瓶還沒有打開的紅酒,葉蕪道嘴角噙着迷人的笑容走到了此時終於認清了形勢並且開始害怕的年輕男人身邊,淡淡道:“想怎麼死?”
第一次問的時候,葉蕪道問的是何解語,她回答閹割掉這個男人,而第二次問,對象卻是這個男人,他哆嗦着嘴脣,勉強擠出來一個乾澀的笑容,眼前這個男人的笑容讓他不寒而慄,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僅僅一個微笑就讓他感覺到從骨子裡恐懼的男人,但是現在他相信了,因爲這樣的男人就在眼前。
“放了我,你要什麼我會給你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中國人來日本做什麼,但是隻要是我們道仁會能夠盡的上力的地方,我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地爲你做到!你放心,我的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他肯定會同意的,對了,對了,我的父親是道仁會的會長!道仁會是九州最大的幫會!甚至能和山口組有聯繫!”男人沒有辦法,他只能一次性拋出所有的底牌,他不想死。
“回答錯誤。”葉蕪道搖搖頭,淡淡道,說完之後在年輕男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揚手將手上的紅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紅酒的瓶子不比啤酒瓶,無論是厚度還是強度前者都強了許多,更何況這還是一瓶沒有開封的紅酒。
在一聲清脆的碎響之後夾雜着慘叫聲,無數的碎玻璃在年輕男人的腦袋上炸開,紅色的酒液和鮮血混爲一談,兩者混淆在一起根本沒有辦法分辨。
遭到重擊的年輕男人感覺整個大腦都被狠狠地震盪了一下,強烈的震盪之後不時疼痛而是一種壓下了痛感的暈眩感,那種沉悶的暈眩感幾乎要讓他嘔吐出來,伸出手下意識地捂在傷口,鮮血還有酒液順着他的手冒出來,猙獰可怖。
葉蕪道手裡還拿着半截被炸開的紅酒瓶口,紅酒的瓶子通常都是長瓶口的,所以這樣一截鋒利的瓶口足夠他做許多事情,站起身來一腳踢翻了年輕男人的身體之後手上鋒利堪比利器的瓶子猛然刺向男人醜陋不堪的。
而整個人都處於靈魂漂浮狀態的年輕男人根本不可能有絲毫反抗,可能保護他的手下全部被打趴在地上,因此,沒有人能夠救他。
一聲淒厲如鬼哭的慘叫聲從二樓的包廂區傳出來,甚至於樓下被巨大的音樂聲所覆蓋的舞池和吧檯都清晰地聽見了,從電梯中帶着一大羣男人出來的第七度經理聽見這聲熟悉的慘叫聲,臉色大變,連忙指揮手下趕快朝包廂區跑去,另外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包廂內,葉蕪道並沒有就這樣放過這個男人,雖然腦袋上和的重創讓他整個人瞬間昏死過去,不過能讓人從昏迷中清醒的方法太多了。
葉蕪道站起身來,用一張手帕擦拭沾染上了酒液的手,示意陳烽火弄醒他。
陳烽火嘿嘿一笑,隨手拿了一瓶打開的啤酒倒在了男人滿是血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