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名忍者裝扮的男人從四面八方進入場中,古老和現代,冷兵器和熱兵器,在這種場合下直接交鋒。
這些忍者一言不發,他們的目標就是那些士兵,在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內,每一名忍者手上幾乎都帶走了一名士兵的性命,只有極少數的士兵反映過來逃過一劫。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土肥原島立即下令,所有武裝力量對忍者進行擊殺,爲了減少自己的傷亡,土肥原島連殘留的雄鷹部隊和警察部隊都用上了。
土肥原島自然比普通士兵要更加了解這些忍者,雖然不明白這些忍者爲什麼要幫助那些卑微的中國人的,但他清楚忍者只忠於自己的主人,除去自己的主人之外即便是天皇他們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政府,土肥原島很清楚恐怕是某個擁有極其強大的忍者資源的大佬在背後支持這些中國人,否則這麼多數量的高級忍者絕對不可能集體出現在這種地方。
是誰?土肥原島腦海中迅速排查擁有這樣忍者實力的部落,卻感覺每一個都有可能又都不可能。
到底這些中國人能夠給他們什麼樣的利益?土肥原島眯起眼睛,望向咖啡廳的最高處,驟然,瞳孔縮緊。
是她!那個女人!
土肥原島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身影,而且整個日本,不,整個世界都不可能有第二個她,手持左雪紅文字,望月鸞羽!
腦海中如被電殛,是她?也的確是她,望月家族,也只有這個家族才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但那是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幫助那些中國人?
土肥原島見過望月鸞羽,但交情不深,畢竟彼此之間完全不是在一個世界,而利益糾葛幾乎沒有,這就註定了他們之間的交集不會太多,可這並不意味着土肥原島不清楚望月鸞羽這個女人如今在日本的地位。
如果說她是整個忍着部落的女王,或許沒有人會反對。正是這個女人徹底地打垮了比望月家更加古老的服部家族從而真正地問鼎第一忍者部落。
她的發家史至今仍舊是一個迷,爲什麼這個之前身爲日本前任黑道太子英式弈手下千尾八部衆之一的女人在中國之行之後忽然實力暴漲,直接竄拖了家族的大權呢?中國!這個關鍵字讓土肥原島似乎抓住了一點東西。
此時,其他的士兵都發現了這個站在咖啡廳之上的女人,士兵們毫不猶豫,對準詭異的女人,開槍。
但屋頂上的望月鸞羽忽然消失了,在士兵們開槍之前,槍聲大作的下一秒,她出現在咖啡廳下,連續擊殺了三名靠的最近來不及跑開的士兵之後轉身進入咖啡廳,而自她離開之後數十名忍者同時隱遁消失不見,除去一地士兵的屍體之外,剛纔的一切彷彿都只是一場夢。
看着半跪在自己眼前的望月鸞羽,葉蕪道俯下身來,拉起了望月鸞羽,手指輕輕地摸索着望月鸞羽的臉蛋,微笑道:“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似乎是因爲葉蕪道在大庭廣衆之下曖昧的動作,望月鸞羽的臉蛋一抹緋紅一閃而過。
“那麼開始吧。”葉蕪道嘴角勾勒出極致邪惡的弧度。
東京都廳,秘書輕輕敲開最首腦的辦公室門,打算報告在機場大道最新的進展,但是她看見的卻是首腦嘴角溢血的屍體,尖叫一聲,秘書轉身瘋狂地跑開。
而這一幕,在京都各個角落上演。
三十名中忍,二十名上忍,鬱金香僱傭軍,蕭破軍,小兔子,丫頭,望月鸞羽,這就是葉蕪道現在可以打的牌,而現在,已經到了梭哈時間。
雷歐的上身扛着一挺M249機槍,極富視覺效果的是他的上身交叉着掛着兩條子彈鏈,火舌瘋狂地從雷歐手上的M249中傾吐出來,無數的警察,士兵被達成了篩子,而作爲掩護,伊莎貝瑞的冷兵器幾乎能夠將任何靠近和企圖攻擊的生物擊殺。四面八方,無數的忍者從天而降,整個局面瞬間進入了膠着狀態。
中忍是第一個開始出現傷亡的,繼而一些實力並不足夠的上忍也開始出現了傷亡,至於原本就負傷的雷歐他們日子更是不好過。
土肥原島一槍把一名忍者擊殺之後猙獰地看着勝利的天平逐漸向對面傾斜的戰況,終於咬牙下定決心,道:“準備好火箭彈!”
沒有人能夠在大範圍的殺傷武器下存活,特別是這種威力極強的日軍剛配備不久的火箭彈。
這種幾乎能夠夷平一幢三層小樓的火箭彈威力之大讓人乍舌,而土肥原島只要發射這枚火箭彈,那麼對面的咖啡廳裡面所有的人都將去見天照大神。
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土肥原島沒有聽到身後身下的迴應,憤怒地轉身要質問,卻見到一抹詭異的血型大紅袍,繼而整個世界昏暗了下去。
當空降大隊的士兵們正在和忍者如火如荼地交戰時,忽然,咖啡廳的大門被打開,走出來兩個男人。
原本一門心思要強攻下對面咖啡廳的士兵全部都停住了手中的武器,他們竟然看見自己的指揮官在一個男人的手中,幾乎是被拖着走出來的。
士兵們不敢相信地回過頭,果然,自己的指揮官不知道什麼事後消失了,顯然,在對面那個年輕男人手中的就是自己的指揮官。
持續了數個小時的交戰一瞬間停滯下來,整個機場大道都安靜下來了,呼吸可聞。
葉蕪道提着土肥原島的身體走出來,這個時候,土肥原島已經昏迷了。
而伊莎貝瑞則在咖啡廳上負責處理掉周圍所有的狙擊手。
其他的人員也都在周圍警戒,一旦有任何異動隨時發動最猛烈的攻擊。
整個機場大道只有葉蕪道最輕鬆。
把土肥原島扔垃圾一樣地仍在地上,葉蕪道一腳踩在土肥原島的臉上,淡淡道:“如果你還不醒來,那麼你的士兵們就會親眼看到他們的指揮官是怎麼被我殺死的。”
土肥原島果然睜開雙眼,憤怒地看着眼前的中國男人,:“愚蠢的支那人!”
嘴角的笑容越發柔和,如果瞭解葉蕪道的人這個時候一定會倍加小心,笑容越柔和,就證明葉蕪道的憤怒越深。
“但你還是被我踩在腳下不是嗎?”葉蕪道一腳一腳地把土肥原島的臉往地上碾去。
土肥原島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因爲葉蕪道的腳踩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聲音很含糊:“支那人,光明正大的單打獨鬥你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
葉蕪道把腳收回來,俯下身提起了土肥原島的衣領把他抓起來,讓他的臉面對自己,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單打獨鬥?”
土肥原島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極爲迅速地伸出一隻手抓住葉蕪道擒住他衣領的手腕,雙腿抓地腰部發力,企圖讓這個使他蒙受巨大恥辱的中國人嘗試到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但他看到的,只是葉蕪道更加冰冷和嘲諷的眼神。
葉蕪道的另一隻手猛然擊打在土肥原島的腹部,看似輕柔,實際極爲迅猛,強大的寸勁透過土肥原島的皮肉作用在他的內臟上。
感覺到五臟六腑都揹着一拳打得翻騰起來的土肥原島幾乎要吐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胃裡現在翻江倒海,還有腎臟,肝臟,幾乎沒有一處不痛的,臉色瞬間鐵青的他出於常年訓練而成的強大意志力沒有放手,他的身體繼續執行大腦傳遞下來的命令動作。
葉蕪道抓住土肥原島的手劃出一個渾圓,土肥原島的力道被卸去於無痕,同時,土肥原島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牽引向左側,狠狠地摔在地上。
悶哼一聲,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是這個男人對手的土肥原島羞憤得幾乎要自殺,他可是在自己的士兵面前被人當成傻子一樣玩弄,可憐自己剛纔還以爲能夠反敗爲勝!土肥原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是在被迫玩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而他就是那隻被玩弄的老鼠。
葉蕪道站在土肥原島的面前,環顧四周,所有的士兵都沒有動手,他們在猶豫,他們緊張地用槍口瞄準這邊,這些士兵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隻要開槍,這個站立的中國男人未必會中槍,但是自己的指揮官絕對會被惱羞成怒的對方殺掉!
這個瞬間擊敗自己指揮官的男人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們這些普通的士兵心生絕望。
葉蕪道緩緩拍拍雙手。
咖啡廳內又出來一個女人,伊莎貝瑞。
拿着一面日本國旗,伊莎貝瑞如同看一條蛆一樣掃了委頓在地上的土肥原島一眼,繼而帶着萬種風情離開。
葉蕪道抓着土肥原島走出咖啡廳的目的終於顯露出來。
“你要做什麼?”土肥原島見到那面熟悉的國旗,嚴重第一次流露出恐懼的神色,這個中國男人要做什麼?土肥原島寧願他殺掉自己都不想讓這個男人侮辱自己!
“你是土肥原家族的長孫,而你的太爺爺叫土肥原賢二。”葉蕪道的語氣異乎尋常地輕柔,如同在和朋友閒談一般自然,只是他眸子中洋溢的黑色光芒讓土肥原島嚇得幾乎奪路而逃,他不是人!他是撒旦!他絕對不是人!他簡直就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沒有等土肥原島回答,葉蕪道第二次俯下身抓起了土肥原島的衣領,這一次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葉蕪道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到日本國旗上,讓他踩在自己國家的國旗上,讓他面對中國方向,大喝道:“跪下!”
兩個字,震撼人心,嚇得那些日本士兵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