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葉蕪道都是住在蕭聆音的家裡,白天就在神話集團主持召開一系列的會議,針對的內容就是那份文件,而晚上則是和蕭聆音親親我我順便輔導劉清兒。
在葉蕪道的作下,劉清兒師承神話集團副總裁陳影陵和CEO蕭聆音的消息不脛而走,神話集團內部對這個名不見經傳卻猛然一鳴天下知的女孩自然是抱着驚豔復驚豔的態度來對待,同時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在投資部的時候,有一些懂得站隊的人似乎從中嗅到了什麼味道,而劉清兒這個名字開始越來越多地在神話集團內部流傳,漸漸地,在劉清兒的中心開始圍攏起一批人,似然這批人的實力和比重相對於整個神話集團其他派系來說顯得有些無足輕重甚至有些寒酸,但是這卻是一個苗頭,一個在投資部內部除去劉習楓之外形成的一個新的派系的苗頭。
這段時間可謂是數年來神話集團高層最忙碌的時間了,葉蕪道一一親自會見各大部門的主要負責人並且三天兩頭地將各大部門的主要負責人召集起來進行會議,外部的人大多都不知道這些會議的內容,但是卻也感受到了神話集團恐怕在近期將會有一陣大的動作,然而讓外界跌破眼鏡的是神話集團似乎是雷聲大雨點小,雖然頻繁地召開高層會議可是對外卻絲毫沒有任何動作的跡象,很多財經雜誌都擠破了頭希望得到一點神話集團的內部消息,然而原本很好用的人情關係在這段時間裡卻是隻得到了四個字:商業機密!
外表越是平靜外界對神話集團的好奇就越大,而外界的傳聞也越來越多,比如神話集團的高層即將有頻繁的調動,又或者神話集團將針對國內的數個主要行業進行產業整合,甚至於神話集團打算借殼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的傳言都有了,而外界的風風雨雨並沒有影響到神話集團本身的運行。只是集團內部難免有些人心惶惶,鐵血着稱的總裁近期忽然頻繁地召開高層會議並且會見各大主管,雖然神話集團內部的員工們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是一股風雨欲來的架勢着着實實地讓這些平日眼高於頂的白領們有些人心惶惶。
一直都在神話集團內部不怎麼露面的總裁的忽然出現,高層會議的頻繁召開,還有投資部劉清兒的異軍突起,這些都讓原本平平靜靜的神話集團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白領們閒暇的談資不再是上海哪家飯店的味道更好,哪家咖啡廳更加有格調,哪裡的衣服更加有品位,他們茶餘飯後談論更多的是對於高層的會議和投資部的劉清兒。
在絕大多數的神話集團員工心目中劉清兒用聖眷正隆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爲過,陳影陵,蕭聆音,這兩個人哪一個不是每週財經雜誌擠破頭要採訪的人物,而劉清兒竟然同時得到了兩位神話集團內絕對高層的親睞,而不知道誰竟然爆出料說劉清兒和集團的總裁葉蕪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於是,原本還只是幸運得有些不像話的劉清兒赫然就戴上了皇親國戚的光環,並且她之所以能夠同時得到陳影陵和蕭聆音照顧的原因也水落石出。
這個社會並不缺乏有才華的人,而有才華同時擁有讓人羨慕的關係和運氣的話,那麼就比較少了,顯然,在神話集團員工的眼中劉清兒就屬於其中之一。
“在保持一定程度的矜持的同時,懂得適當地和自己的下屬乃至於自己身邊的人拉攏住關係不要冷下來,這是作爲一個小圈子的核心所必須要學習的技能之一。”葉蕪道對聽着他的話沉思的劉清兒說,見到劉清兒還在思索回味,沉默了一會,說:“既然你的周圍會有人聚攏起來,認可你是這個小圈子的核心那麼就必然說明了你是他們所巴結和靠攏的對象,作爲這樣的一個核心,最大的忌諱就是過於親下和疏下。”
“你要知道你的圈子裡面的人之所以巴結你,靠攏你,那是因爲需要借你的勢而保全或者發展自己,因此你的事必躬親會讓你的手下失去用武之地乃至於養成惰性,和你手下過於親密的相處除了讓你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地位發生改變之外最大的問題就是會失去神秘感,一位被自己的屬下了如指掌的領導人必然是一個失敗的領導人。至於疏下,那就是人情關係,你要時常動用你周圍的人們的關係,甚至於很多事情你可以不必讓他們去辦但是卻要時常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人情這門學問就好像一鍋正在煮的面,要時常動動,真正地爛在了鍋裡不分你我了,纔算是成功。因此兩者之間有一個度的把握,如何把握好這個度,就是考驗你的領導藝術的關鍵。”葉蕪道侃侃而談,見到劉清兒凝神細細地思索和回味,於是止住了自己的話頭,問:“理解了多少?”
“理解了一半。”劉清兒很不好意思地說,似乎覺得自己很笨。
“能夠理解一半就已經達到我對你預期的目標了,領導的藝術是需要親自去試驗總結和積累的,並非是你我口頭傳授就能夠讓你搖身一變成爲一個真正合格的領導人的。”葉蕪道笑着揉了揉劉清兒的頭髮,繼而說:“所以你還是需要自己去親自嘗試。”
重重地點了點頭,劉清兒說:“我會努力的!”
葉蕪道輕笑點點頭,隨意地走到了劉清兒的牀邊,見到她的牀頭還擺放着幾本近期的《經濟觀察報》和《Economist》還有斯蒂格利茨的《經濟學》,讓葉蕪道驚訝的是竟然還有一本盧梭的《社會契約論》,隨手拿起社會契約論見到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些心得和體會,感慨地摸了摸劉清兒的腦袋,葉蕪道柔聲問:“辛苦嗎?”
劉清兒點點頭,又重重地搖搖頭,說:“辛苦,但是我知道,比起絕多數的人我已經幸運的太多了,他們即便是想要辛苦都沒有這個機會。”
“學習要懂得勞逸結合,你白天要要在公司上班,晚上回來卻還要學習這麼多的東西,這對於你來說也的確是爲難你了,雖然我對你的要求很高,但是你卻不能因此對自己苛刻,你要懂得如何在壓力中間尋找釋放的途徑,沒有一個成功的領導人是天天繃緊一根神經的,欲速則不達,過於追求結果和效率反而本身就落了下乘。”葉蕪道凝聲說道,見到劉清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和劉清兒閒聊,葉蕪道的學識自然是極爲廣博,而劉清兒經過這些年的“強化訓練”談資自然也不少,於是兩人就坐在劉清兒的牀邊談天說地。
等到夜色漸深之後,葉蕪道站起來,把劉清兒放在牀頭的書整理好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柔聲道:“今天晚上就不要再看了,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偷個懶。”見到劉清兒老老實實地點點頭,葉蕪道才滿意地說:“好了,那你就早點睡覺。”說完,走出了房間。
看着葉蕪道的背影,劉清兒眼中的堅定一閃而過,等到門關上之後,她轉頭看着被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的那幾本書,默默地躺在了牀上,這個房間還殘留着那個男人的味道,劉清兒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息,夾雜着那個男人的味道,劉清兒微微閉上雙目,嘴角勾勒起一絲叫幸福的淺笑。
就算不能在一起,能夠守望你的背影,已經是我最大的幸福。
回到了蕭聆音的房間,葉蕪道卻見到蕭聆音正靠在牀上,戴着一副金邊眼鏡,手上正拿着一份文件正在寫寫畫畫。
走到蕭聆音的身邊,葉蕪道玩笑道:“就算是日理萬機,也不用在牀上也想着公司的事情吧?”
蕭聆音皺了皺鼻子,看了葉蕪道一眼,說:“不還是你,這些本來是你的事情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分攤到我的頭上,哼哼,你以爲我願意天天看這些枯燥的文件吶?”葉蕪道莞爾一笑,直接抽走了蕭聆音手上的那份文件,隨便打量了幾眼就扔到了一邊,說:“今天晚上不準看。”
蕭聆音拿下了那副讓她很有韻味,知性氣息十足的眼睛,伸出雙手勾着葉蕪道的脖子,吐氣如蘭地笑:“那麼你這個萬惡的霸道君王打算讓奴婢幹什麼呢?”
“鴛鴦浴!”葉蕪道嘴角的笑容滿是邪惡。
似乎知道了這個答案,蕭聆音並不意外地眯起了一雙柔媚的眼睛,說道:“可是奴婢剛剛洗過呢。”
暗道這個女人真是一個妖精的葉蕪道抱起了她柔若無骨的身體,邊走向浴室邊說:“那就再洗一次!”
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蕭聆音的臉貼在葉蕪道的胸膛上,感受着男人強勁而緩慢的心跳,一種雄性的氣息薰得剛剛滋潤過的她更加是媚眼如絲,一隻手還被半強迫地握着男人的兇器,蕭聆音忽然開口:“你是不是要藉着這一次的機會對集團內的某一些人動手?”
別人或許看不清楚,但是蕭聆音卻是從葉蕪道一系列的不斷動作裡面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雖然在她和陳影陵看來,最近葉蕪道主持的所有高層會議針對於那一份“文件”而言都是無可厚非額,但是她看到了葉蕪道更深一層的意思,或許陳影陵也看出來了,只是這隻萬年龜似乎格外的沉得住氣,又或者從來就主動地把自己定位在所有派系之外的他對此無動於衷,總而言之陳影陵沒有任何的反應,然而蕭聆音的這個問題憋了許久,今天終於找到機會問出來。
撫摸着蕭聆音柔膩的身體,葉蕪道玩味道:“爲什麼這麼說?”
小心地看了葉蕪道一眼,雖然兩人的關係已經親密到不能再親密,但是自古以來帝王家最爲忌諱的事情就是後宮干政,即便是蕭聆音現在是神話集團的CEO,但是有的時候也不得不避嫌,對於這種神話集團的敏感話題她很少在葉無道的面前提起,特別是兩人獨處的時候。
“既然你是集團的CEO,那麼就不妨發表一下你自己的看法。”似乎是感受到了蕭聆音的猶豫,葉蕪道開口打消了她的疑慮,而手上不輕不重地在女人的一握更加讓她的猶豫煙消雲散。
“其實神話集團內部派系的問題已經開始越來越嚴重,數個派系的相互糾纏雖然避免了一家獨大的局面卻也導致了集團內部的混亂和人心惶惶的局面出現,雖然各大派系間的相互傾軋一直都在一個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但是隨着日積月累的人脈加深以及隨着時間流逝而產生的對於各大派系掌握的部門之間的控制越發地加強,甚至於出現了兩個互相敵對的派系之間不買對方賬的情況出現,這就直接導致了集團內部的運轉不靈和各大部門之間協調發展的障礙,現在除了少數一部分人還能夠明哲保身之外,大多數的集團員工都不得不面臨一個站隊的問題。誠然,派系的出現是任何一個王朝都絕對不可避免的,但是每一個帝王卻必須保證派系與派系之間的平衡和對自己王權的保障,現在集團內的派系問題已經隱隱成爲了集團最大的結症之一,而這個結症卻是老傷難好,如何下手,怎麼下手,什麼時候下手,都是難題。”
“繼續。”葉蕪道的眉頭皺在一起,蕭聆音的話已經將他心中原本很多還不太明確的方向給直接點明。
“既然開始了,那麼就不妨直接解決。”蕭聆音畢竟是那個曾經的葉氏財團大中華區總裁,她在管理方面的能力比葉蕪道只強不弱,去除了疑慮之後她更加是抓準了機會對葉蕪道諫言。
“因爲這個問題無論是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外來人還是陳影陵那個自從神話集團起步起就加入了的老和尚,都沒有那個威望解決這個問題,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你,以鐵血着稱的集團創始人,也只有你才能夠以絕對的個人威信保證在解決這些派系問題的同時保證集團不因此產生動盪。換作其他任何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歷和威望!”蕭聆音看着葉蕪道的側臉,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