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集團設立在廣州的玉皇宮成了葉蕪道一行人的落腳點,當進入玉皇宮的時候再就在酒店下守候的陳破虜迎上來恭敬地喊:“太子。”
葉蕪道點點頭,一邊向上的電梯走一邊問:“說說具體的情況。”
“我們的人分佈在廣州的各個據點,來之前我們給每個人分發了足夠的費用,來到廣州之後就讓他們各自散開,一來爲了熟悉廣州的環境二來也方便情報的收集。”陳破虜將早就打好了的腹稿陳述出來。
“既然帶來了那麼這八百人自然是*的精英,在忠誠方面沒有問題,但是這樣的遊擊式戰略在高效地收集情報的同時也增加了我們被發現的機率,如果這次龍幫帶隊首領不是太菜的話,我想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出現了。”葉蕪道看着電梯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讓他憑空勾起許多回憶的女子,嘴角笑容悄悄勾起,對陳破虜的話卻沒有停下。
事實證明葉蕪道想的猜測並沒有錯誤,作爲一個千年幫派龍幫的情報系統絕對可以說是發達非常,而當*的人分批分別進入廣州火車站,飛機場,汽車站的時候在這裡早已經佈滿眼線的龍幫發覺了,當真正確認*的人進入廣州的時候正好是葉蕪道出現在機場的時候。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被傳遞給了柳帝師。
“明修棧道,現在棧道被他發現了,該是暗度陳倉的時候了。”端着一杯酒,柳帝師站在高達五十一層的大樓下俯瞰,看着樓下如同螞蟻滿細小的車流在車道上來來往往,輕輕喝了一口紅酒。距今七十九年的歷史彷彿就沉澱在這一瓶來自一九三零年的世界上僅存十二瓶的紅酒中。
“這八百人前天就已經開始進入廣州,而你的人四天前纔剛剛部署完畢,由此可見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打算這次廣州之行你會袖手旁觀,在收拾兩廣俱樂部的同時對你也不會客氣。既然知道了你們的合作那麼接下來就是在廣州這個戰場和你初次交鋒了。”柳淺靜從柳帝師的背後走出來,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俯瞰這個世界,但是與哥哥不同,她的眼神充滿了安靜,沒有霸道沒有鄙夷,有的僅僅是如同泉水般的安靜和自若。
“若我的敵人不是葉蕪道該多好。”柳帝師驟然轉身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充滿了玩味。
“怕了?”眉頭輕輕一挑,用同樣的玩笑口氣回答。
“那樣的話,淺靜你也不用爲難,有了淺靜的幫助,龍幫早就掃除一切障礙恢復鼎盛狀態了,而現在,我在面對葉蕪道的同時卻還要時時提防着自己妹妹胳膊向外拐,難,難咯!”柳帝師驟然大笑,飲盡了一杯酒,笑的不知是真是假,是苦澀還是快樂。
“你就那麼確定你的妹妹會愛上那麼一個花花公子?”柳淺靜將散落在額前的髮絲撫到耳後,水晶般透徹的眸子靈動地看着柳帝師。
“他那樣的男人,怎麼會有女人能夠逃脫。”彷彿想起了什麼,柳帝師端着空空的酒杯怔怔地看着天空,五十一層的高度足夠俯視絕大多數的建築,但是卻無法對天空不保持仰視,天空澄淨如水,一塵不染的天空只能遠遠地在天邊看到幾多稀稀拉拉的白雲,而太陽,不知道躲在哪裡,柳帝師喃喃道:“連她那樣的女人的甘願爲他付出一切,乃至不惜無視倫理道德,這對她那樣的女人來說,是怎麼樣的犧牲。”
玉皇宮的咖啡廳裡,一個靠窗的角落。
“這些年,還好吧。”齊音喝了特別沒有味道的咖啡,看着對面的男人,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外貌上成熟了許多,就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年輕而滄桑。氣質上的變化纔是最讓齊音產生陌生距離感的根結所在,看着風輕雲淡地端着咖啡淺淺喝一口繼而重新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曾經的學弟,那曾經張揚,肆無忌憚的侵略性目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很平靜的打量,就像是打量一個普通人一樣。
這種陌生而又壓抑的感覺讓這個如今佔據着如今中國女性奢侈品市場百分之六十份額的商界新貴悄然嘆了一口氣。
“這麼老套的對白,很像是八點檔的肥皂劇,按照劇情發展,接下來男女主人公無非就是兩個劇情走向,一是分道揚鑣,二是,情難自禁。”
齊音忽然感覺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被另一隻大手給抓住了,那隻大手傳來的霸道力量彷彿不容自己有絲毫的反抗,第一時間驚慌失措的齊音沒有掙扎更沒有把手抽回去,二是驚慌地四處亂看,見到周圍沒有人發現之後才悄悄地送了一口氣。
看着齊音修長如玉一樣的手被抓在自己手中,手腕上還帶着一個翠綠色的翡翠手鐲。
“女人如玉,什麼樣氣質的女人帶什麼樣的玉。像學姐這樣擁有古典氣質的女人柔和了現代女性的精明和強幹簡直就是極品,而這樣一塊極品的羊脂玉在色澤,成色方面都無可挑剔,膚白如雪,玉翠如竹。這是中國古典文化中女人對男人最擁有文學氣息的。
“奢侈品就是用最華麗的東西騙最多的錢,現在的有錢人什麼都不怕,怕的就是沒有文化,這是新中國第一代富裕起來的富翁的通病,也是中國富翁者的通病,大多數國外知名的奢侈品公司沒有了解到這一點,於是他們在中國打開市場的計劃無一不以悲劇收場,但是學姐你卻看清楚了這一點,於是奢侈品加上身後的文化底蘊包裝之後中國古典文化,西方古典文化,反正總之能夠和文化沾上邊的看起來很有內涵的奢侈品受到了無比的吹捧,叫好又叫座。面對龐大的國內奢侈品市場,學姐很理智地將公司定位成專攻女性消費者市場,這一塊看似狹隘的市場事實上卻是奢侈品消費中最大的一塊蛋糕。以此輻射整個中國高端消費市場,學姐的騰飛指日可待。”葉蕪道如數家珍般地一一道出了整個公司的政策理念和起家過程,齊音的心卻慢慢地從手上收了回來,等到葉蕪道說完的時候她甚至懷疑這段時間這個傢伙是不是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自己的公司發展?
“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齊音把自己的手從桌子上拿下來,順便擺脫了覆蓋在自己手上的大手,自然而且大方。
“學姐。”並沒有正面回答齊音的問題,葉蕪道做到齊音身邊,看着女人驚豔的側臉,越發感慨這個女人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風情萬種且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攪拌着咖啡,看了眼身邊沒個正行的男人一眼,那隻要是女人就能夠感受到危險的充滿黑暗的眼神,心中那股久違的熟悉感卻一發不可收拾,就連嘴角都悄悄帶上一絲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