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亞特蘭蒂斯的遺民都是擁有非凡能力的人,每一個亞特蘭蒂斯的遺民都知道,他們有一個皇,那個皇就是亞特蘭蒂斯的最高首腦,皇就是在人世的神。
傳說,亞特蘭蒂斯是由海神波塞冬所創立。於是,每一代亞特蘭蒂斯的皇就是海神在人間的代言,地位等同於教皇之餘教廷。
預言,世界上的古老家族之間有一個預言,東方的太白集合了三星的力量,世界將傾,西方衆神的代言,潘多拉的魔盒釋放的力量,擁有者,即是神選者。
潘多拉是什麼,究竟是一件物品還是一個人,或者是以意識形態存在的其他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現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批得見潘多拉的他們,心理卻絕對沒有任何的幸福感可言。
潘多拉出世,而更具諷刺意義的是這個傳說中能夠毀滅世界的潘多拉竟然在亞特蘭蒂斯皇族的身上!亞特蘭蒂斯是什麼人,黃金家族的人都知道,他們是瘋子,以毀滅教廷爲志的瘋子。
如果說誰敢和擁有全球數十億信徒的教廷抗衡,那麼就是亞特蘭蒂斯!
當這樣一個家族的皇擁有了毀滅世界的力量,那麼第二段預言的確實性就凸顯出了。
當東方太白攜着讓世界癲狂的女神站在聖彼得的門口,教皇會爲他們祝福,而他們的背後,擁有毀滅力量的仇恨掀起滔天的怒火,血色,暈開了梵蒂岡的天空。
這段預言黃金之子,混沌猗,迦葉修陀,阿伽門農,禪迦婆娑,司徒上軒都知道。
迦葉修陀的驚恐和禪迦婆娑的呢喃並沒有讓葉蕪道側目,緩緩地走到孔雀面前,然後蹲下身來,雙手的拇指緩緩地擦過孔雀的眼角,兩地紫色的淚滴被擦去,看着眼前從被自己撿到到現在彷彿從來沒有長大的孔雀,葉蕪道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不哭。”
孔雀伸出雙手緊緊地挽住葉蕪道的脖子,然後整個身體就這麼掛在葉蕪道的身上。
“他要死。”指着不遠處的黃金之子,孔雀額頭的紋身顯得更加妖異和邪魅,冰冷的眸子中找不出絲毫的人類該有的感情,有的,只是冰冷的殺機。
隨着這句話的落地,黃金之子的瞳孔猛然縮緊,一股恐怖的殺機已經牢牢地鎖定了他,緊接着來的,就是兩道淡藍色的鋒芒!一左一右,完美無缺。黃金之子側身,從兩道刀鋒之間傳身而過,伸手,在左邊偷襲者的肋下猛擊一拳,藉着這一拳的力量翻身跳離戰場。
讓黃金之子無法接受的是硬生生承受了自己一拳的那偷襲者竟然好像沒事人一樣地繼續猛攻而來,而這個時間,也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兩個人的裝扮,這個世界上只有一支隊伍會有這樣的裝扮,紫色輪迴!
孔雀的一襲紫發無風飄動,甚至,她額頭的那個女人好像在緩緩地走動,而這走動之間,孔雀的瞳孔就隨之變紫一分。只有抱着孔雀的葉蕪道才能看清楚,那紫色的最中央,有一點血紅色的寒芒。
“現在,我有四成把握殺掉她。”孔雀轉身看着葉蕪道,似乎爲了自己的無能而懊惱,看着葉蕪道的臉,她瞳孔中最深處的血紅色漸漸地淡去。
四成把握,也就是說無論成敗勝負,孔雀必死。
“現在的孔雀還小,保護好自己就行了,至於我,世界上能夠殺掉我的還真沒有幾個,那個娘們現在已經被排除了。”葉蕪道順着孔雀的目光,嘿嘿一笑把手中的酒囊遞給了孔雀,小孔雀抱着和她腦袋差不多大的酒囊咕咚咕咚就灌了一大口,然後看了眼這個酒囊的主人,閃過一絲厭惡。
面對原本已經受傷的黃金之子遭受到紫色輪迴的追殺,迦葉修陀和混沌猗這兩名盟友似乎並沒有打算出手幫助,亞特蘭蒂斯或許並不可怕,但是擁有潘多拉的亞特蘭蒂斯皇族就值得商榷了。
迦葉修陀棕色的眸子看了眼葉蕪道懷裡的孔雀,不斷地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考慮着殺與不殺。
腦中急速地分析着現在場上的情況還有黃金之子若是死在這裡對之後的局勢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另一邊思考着那個老道士說的治療傷勢的希望就在潘多拉身上,而潘多拉就是孔雀,那麼孔雀到底怎麼能夠幫助自己恢復傷勢。葉蕪道是狂妄,葉蕪道是跋扈,但是這並不代表葉蕪道死板,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隱士,他葉蕪道就是在狂妄都不會蠢到去懷疑老道士那樣的神仙人物無聊逗他開心。
最終,見到黃金之子竟然漸漸在兩名紫色輪迴的攻擊下從狼狽的防守變得有守有攻,葉蕪道眉頭跳了跳,拍拍孔雀。
孔雀看了黃金之子一眼,嘴脣微動,兩名紫色輪迴猛然停止攻擊恭恭敬敬地轉身向孔雀行禮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始至終,迦葉修陀,混沌猗,沒有動。
“好一個葉蕪道,好一個亞特蘭蒂斯!今日的這份大禮,黃金島接下了!”黃金之子抹了抹嘴角的血沫,大笑幾聲,環顧一週,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迦葉修陀和混沌猗的身上,莫名地露齒一笑,翻身離開。
葉蕪道不殺他,是因爲留着他還有用,葉蕪道考慮的,司徒上軒都考慮了,但是葉蕪道不出手,不代表他不出手。頭微擺,一直病怏怏的帝玄鎩點點頭,向後走去。
“這本不是你的宿命,爲什麼非要強加在自己身上。悲傷,仇恨,鄙夷,殺欲,這就是潘多拉帶給你的。”屋頂之上,那個始終沒有動過一步的女人從樓上緩緩走下來,看似輕緩的步子,卻眨眼之間就走到了葉蕪道面前不遠處。看着女人露在面紗外的眸子,葉蕪道的笑容愈發玩味。
“宿命?宿命是什麼?賣身給宿命,算不算對宿命忠誠?”猛然大笑,葉蕪道抱着孔雀走到了禪迦婆娑的對面,兩人的臉相隔不過數十釐米,從葉蕪道的眼中,禪迦婆娑看到了太多的平靜和淡漠。
肩膀上的那條活着的神龍依舊對葉蕪道齜牙咧嘴,葉蕪道把目光放在它的身上,一巴掌把它昂這的腦袋拍得沉了下去。“見到老大還不快打招呼,是不是懷念那窟母蛇了?”
禪迦婆娑放棄了和葉蕪道的對視,目光重新投向了這個未來註定在世界上引起驚濤駭浪的女孩。
“她就是背叛你的女人?”孔雀轉過頭,帶着疑惑,問葉蕪道。
“不算背叛,不過這妞的手段的確狂野。”葉蕪道笑的十分玩味,似乎想到了當年這個女人的面紗被拿下來的那一刻那傾城的風華。
孔雀得到了回答重新正視禪迦婆娑,不過卻什麼話都沒說。
剎那!
原本看似垂頭喪氣的那衍羅猛然揚首!殺氣!從動物身上竟然切切實實地出現一股殺機!這是屬於猛獸的殺機!穿越洪荒而來!
伸手,稚嫩的手成爪狀,目標就是近在咫尺的禪迦婆娑。
千鈞一髮。
生命在彈指間似乎就會飛灰湮滅。
孔雀的眼神依舊冰冷。
那衍羅的憤怒灼灼地燃燒。
而禪迦婆娑!依舊平靜如水,甚至沒有因此而有一絲的波動!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或許她是真的看破了命運,看透了宿命。
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更似乎他早就已經料到一切,葉蕪道看着禪迦婆娑的平靜,在瞬間,兩人的眸子隔着空間隔着時間重新相遇。似乎看到了禪迦婆娑爲他留的人生第一滴淚殘留的淚痕,似乎看到了那雙永遠飄渺印着輪迴的眸子終於出現一點點的暖意,似乎看到了這個印度的聖女心中的一絲絲遺憾。
葉蕪道動了。
包括孔雀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樣出手的,好像本來就是那裡的,葉蕪道的手擋住了孔雀的手。
而這個時候,爲孔雀擦去紫色淚滴的拇指上,原本的紫色淚痕已經消失不見,或許是風乾了。
已經要攻擊的那衍羅猛然轉首,而目標,就是半空中****而來的男人,迦葉修陀!
迦葉修陀不顧性命的攻擊,是因爲葉蕪道所作的事。在阻擋下孔雀的同一個瞬間,葉蕪道伸手挽過禪迦婆娑的腦袋,霸道而強悍的力量不允許任何的反抗,就這樣,葉蕪道和禪迦婆娑的雙脣隔着面紗緊緊地吻在一起。
風飛揚,夜風捲起淳淳滌盪的溫柔。上身的葉蕪道強擁着一襲白色裙袍的禪迦婆娑,白色的裙裾隨着風起而飄揚,髮絲飛舞,夢幻般的畫面背景卻是怒吼中的一個龐大的身影從司徒上軒身後****而出攻擊向目標直指葉蕪道的迦葉修陀,混沌猗同時出手,懷中的孔雀電射而出,額頭上的女人緩緩跳躍,悲傷,仇恨,鄙夷,殺欲,混合在紫色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