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倉遭襲,百萬大軍的一月糧草一夜之間全部化爲灰燼?”前線戰報彷彿驚雷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迅猛的傳到了王城,驚得寒浞火冒三丈,此刻,寒浞怒視着身前戰戰兢兢的傳令兵,寒聲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是是...”面對寒浞那浩瀚無邊的威壓,傳令兵哪敢有任何的隱瞞,一股腦的把陳倉之事完完整整的給和盤托出,“昨夜,羅秦蕭晨等西涼叛賊果然如同大祭司您所料一樣,來夜襲陳倉來了,魏蚺等五大祭祀也適時出擊,最終發現了羅秦無本體,魂魄附身在蕭晨身上的事,也讓蕭晨因此有了強大的戰力.”
果然如此.
寒浞暗道,然後示意傳令兵繼續說下去,傳令兵接着說道:“這件事是魏蚺祭祀在追擊羅秦時無意中發現的,並且在發現以後全力往回趕,並在最快速度回到陳倉與錢中和雷震兩位祭祀會合,蕭晨見勢不妙,便要逃跑,三大祭祀窮追不捨,但就在這時,函谷關內突然間升騰起一股強大的氣息,牢牢的鎖定住了三大祭司,如此,三大祭司才眼睜睜的看着蕭晨逃了.”
“什麼?西涼還有這等高手?”聽到這裡,寒浞不禁眉頭緊皺,他實在想不出在西涼那等蠻荒之地,能有誰單憑氣勢就能鎮住魏蚺錢中與雷震三大祭祀的人.難道是那個孽之遺族的大祭司?
“就算是,有九五之數的祭祀在,也沒有問題,”寒浞喃喃自語道,然後突然問傳令兵道,“前方百萬大軍的備用糧草,最多還可支撐幾日?”
“十...十日.”傳令兵回答.
聽到這話,寒浞眼中精芒猛然暴漲,冷笑幾聲,自語道:“哼哼!不過這樣也好,兵者有云,投之王地然後存,置之死地然後生...”
“恩,”寒浞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你傳令下去,讓魏將軍解除封鎖,而且還要讓糧倉遭襲之事散步到整支大軍之中,越快越好,另外,攻涼之戰讓魏蚺他們幾個也不要參加了.”
“這...爲什麼?”這傳令兵也不知哪根筋抽抽了,居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寒浞聽到傳令兵的問話,臉色一下
子就拉了下來,寒聲喝道:“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問題?到底是你下命令我下命令?”
“是是是...”就這麼一嚇,傳令兵頓時六魂無主的亂答一通,然後飛一般的退了出去.
“嘿!你聽說了沒有?昨夜陳倉遭襲,我們的糧草被西涼人一把火全給燒啦!”軍營裡,一個白白淨淨的士兵拉着身邊的戰友悄悄說道.
“啊?不是吧?這事連你都知道啦?”戰友不可思議的說.
“嘿!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了?”白白淨淨的士兵似乎很不服氣的說,“我還就告訴你了,這昨夜之事我可是清清楚楚.”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稅.”戰友不屑的說.
“喝!你小子,哥什麼時候騙過你?”白白淨淨的士兵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宋國的軍營駐紮在什麼地方?”
“當然知道了,不就是在東北...”說到這裡,戰友彷彿想起了一些什麼,不確定的說,“東北?難道說...”
“這還用問了?”白白淨淨的士兵猛的一拍胸脯,傲然說道,“我告訴你呀!昨夜當我夜半出來如廁的時候,我看到東北邊的整片天空都是火紅火紅的顏色,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壓得我直喘不過氣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整片天空被燒着了一樣,太可怕了!”
看到白白淨淨的士兵心有餘悸的拍着胸脯,戰友明顯的有了一些懷疑,說道:“真的假的?有你說的這麼懸乎?”
“那當然,我...”
就在白白淨淨的這個士兵準備繼續慷慨激昂的說下去的時候,一聲鬼神莫測的咳嗽聲,讓他生生的止住了那如同濤濤江河之水一般永無止盡的話語,因爲白白淨淨的士兵用旁光看到了那個咳嗽的人身上明顯的神職服裝,於是,立即換上了一副極其虔誠的表情對那個神職人員說道:“呀!這不是張三大祭司嗎?今兒怎麼有空跑我們這小破軍營裡來轉轉來了?”
“呵呵!閒來無事,隨處走走罷了,”張三祭祀說道,“誒對了,你們剛剛都聊什麼呢?那麼神秘兮兮的.”
“沒...沒什麼,就是閒來
無事,隨便聊聊,隨便聊聊.”白白淨淨的士兵打馬虎眼道.可惜,卻並沒有逃過張三祭祀的法眼,只聽張三祭祀冷哼一聲,厲聲道:“哼!你以爲我剛剛來,什麼都沒有聽到嗎?你明明就是在談論陳倉遭西涼人夜襲的事情,還敢說不是?”
“這...”白白淨淨的士兵和他的戰友相視一眼,然後猛然向着張三祭祀跪伏了下來,並大聲說道,“張三大祭司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饒了小人吧,小人也就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啊!我們以後再也不敢再軍營內談論此事,噢不不不,再也不敢談論此事了呀!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寬恕我們吧...”
“誒,你們這是做什麼呀?使不得使不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張三祭祀急忙扶起二人,故意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說道,“說就說了嘛!陳倉遭襲就遭襲了嘛!這有什麼?難道我太昊王朝什麼時候頒佈了禁言令不成?”
“這...”白白淨淨的士兵與他的戰友面面相覷,顯然弄不明白這張三祭祀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這什麼這?”張三祭祀有些嗔怒的說,“難道我神廟直屬祭祀張三所說的話還有假的不成?”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白白淨淨的士兵和他的戰友連忙如是說道.
“那不就得了?事無不可對人言,我還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們,糧草我們一定會有的,那,就在對面.”說着,張三祭祀遙手一指函谷關,傲然道,“在西涼國的境內,不就有大片的糧倉嗎?到時候還怕捱餓嗎?我還就告訴你們,就在這幾天之內,我太昊合縱的百萬攻涼大軍,就會對這個不服管教的蠻夷國家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此言一出,兩個士兵頓時就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甚至連張三祭祀是什麼時候走的都沒記住,當然,這樣的情景並不是單一的,在百萬大軍的營地內,這樣的事情隨處可見.
於是,就這樣,在神廟的推波助瀾之下,陳倉遭襲,攻涼百萬大軍糧草付之一炬以及百萬大軍近日便要同西涼決戰的消息就彷彿秋風掃落葉一般,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支攻涼大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