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王道凋零,諸侯紛爭的年代,王室的腐朽,軍隊的鬆弛,讓各個附屬公國侯國不斷髮展,最終超過了王室的力量,於是,長達數百年的亂世混戰就這樣的開始了.
起初,只是因爲某兩個小侯國之間的幾句口角,可隨着事態的蔓延,那兩個小侯國的背後勢力的不斷加入,致使事態的愈發嚴重起來,最終訴諸戰爭.
王室不忍大家刀兵相見,生靈塗炭,便開始了從中調解,可誰知,當王室軍隊纔出王城的時候,便遭到了數個諸侯國的共同伏擊,慘敗而歸,那幾個諸侯國趁勢殺進王畿,那些原本只屬於王室的珍異珠寶,美豔宮女,嬪妃,都被肆意的掠奪一空,至此,王室的地位一落千丈,再沒有任何諸侯國聽他的話了.
那場東土浩劫綿延數百年,在天天幾乎都在打仗的日子裡,民不聊生,更談不上任何的生產勞作了,各大諸侯國隨意的欺凌周圍弱小之國,將他們國中的財貨民力掠奪爲己用,甚至吞併之都普通的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終於,在全天下人們的苦苦期盼中,我們的太昊王昊天應運而生,他機智勇敢,知人善任,文有世間萬物無所不知的支離破,武有超越神君級的高手彭祖,他的軍隊所向披靡,太昊在他的領導下,不斷結束着東土各國間的戰亂,將太昊和平的榮光,不斷的帶到整個東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堪堪數十載光陰,太昊王朝就統一了東夷百部的叛亂,就在他把和平的榮光帶到東大陸的最後一個角落時,卻遇到他立國以來最爲強勁的對手.
“就是樓蘭古國?”昊英問道,雖然這段五百年前的大陸歷史他早已通過史料瞭解的滾瓜爛熟,但是聽彭祖這位親身經歷過的人講出來,又是另外的一番感覺.
“沒錯.”彭祖點了點頭.
“可是那樓蘭古國只不過方圓百里,他憑什麼阻攔我太昊的百萬雄師?”昊英不禁有些納悶的問.
“逝者俱往矣,恐怕現在能夠回答我王這個問題的人,現在就剩我一個了,”彭祖感慨的說,可隨後,他又問了昊英一個看似不着邊際的問題,“敢問我王,孽,何解?”
“孽?”昊英微微愣了一下,才接着說道,“萬惡之源,謂之孽,不知大統領問此何
意?”
彭祖嘆息道:“啓稟我王,當時阻礙我太昊百萬雄師的,正是這孽之一族.”
“什麼?”昊英驚訝的站了起來,脫口問道,“大統領,難道真的有孽之一族嗎?”
見彭祖點頭後,昊英才接着喃喃道:“我一直以爲這都是一個傳說中的民族.”
“孽之一族,萬惡之源,每當命運之輪開始轉動之時,孽之一族就會帶着萬世之惡降臨人間,破滅祖制王道,加以混亂.”彭祖接着對昊英說道,“當時,這孽之一族自稱血苗之族,這一族雖然不過萬人,但每一個人都具有極其邪惡之法,他們可吸取敵人的精元,將之化爲己用,不但能生死人,肉白骨,還能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實力,至於那血苗王,毫不避諱的說,他不比我弱.”
“嘶!”昊英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說彭祖前面的話只讓他感覺震驚的話,那麼彭祖的最後一句話,對於昊英來說,無疑相當於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彭祖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那麼那個不比他弱的血苗王,他實在是難以想象,許久之後才收斂情緒,接着問彭祖道,“大統領,那後來呢?”
“後來?”彭祖雙眼微閉,似乎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之中,“後來血苗一族的做法觸怒了上蒼,賢相支離破以自身精血爲引,招來天罰神力,這才毀滅了這血苗一族,可是那血苗王實在太過強悍,天罰神光不斷轟碎他的身體九九八十一次,他卻仍舊不死,老朽無奈,只得在樓蘭古國的遺址上設下九州赤虎大陣,這纔將那血苗王封印於九幽之下.”
聽完彭祖這驚世駭俗的話以後半晌,昊英才回過神來,對彭祖說道:“昊英年幼無知,還忘大統領見諒,以後的太昊就靠大統領了,此次有人擅闖樓蘭神廟之事,昊英,就拜託彭祖大統領代爲解決了.”
“老朽欠下太昊王太多太多,這事就交給老朽了,”彭祖得到昊英首肯後面色一喜,朝着昊英略一拱手,“那老朽暫爲告退,回去籌備樓蘭事宜.”
“恩,去吧,孤王累了,想休息一下.”昊英無力的擺了擺手道.
在彭祖退出去了以後,昊英突然看向窗外,手裡握緊了那方絹帛,喃喃的說:“祖先啊!你究竟是想讓我做什麼呀?”
但
昊英的這一舉動,卻被一雙銳利的眼睛給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王城西北方向千里之外,樓蘭古國遺址
這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是一個和外面完全隔絕開來的奇異世界,不論外面的風沙是多麼的猛烈,在這裡,卻永遠是那樣詭異的平靜,似乎在冥冥的無形之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守護着這裡一般,這就是樓蘭古國的遺址.
災難,絕對的災難!
這是蕭晨踏進這裡的第一步起,對這個樓蘭古國的評價,因爲在他看來,這個幾乎沒有一座稍微完好一些建築的城市裡,在這個傾覆的建築比挺立的建築還多的城市裡,在這個雜亂無章的碎石比完好的磚塊還要多的城市裡,蕭晨除了難以想象的災難以外,根本想不到任何的形容詞彙.
不過縱然如此,在大街殘存的牆壁之上,蕭晨還是依稀能夠感覺得到,那個五百年前在這裡生存的那個民族的非凡智慧.
那栩栩如生的雕刻,和太昊風格完全不同的建築,圓圓的尖塔,無一不讓蕭晨爲之感嘆,可惜蕭晨此時卻並沒有任何的閒情逸致去對這些藝術品流連忘返,因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股似有若無的精神力,彷彿牛皮糖一般,一直粘在了蕭晨身上.
蕭晨也試圖分出自己的精神力,去反追蹤這股精神力,卻發現在這股精神力的背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不管自己發出多少精神力,都始終杳無音訊.
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散落的白骨堆積如山,腳下的沙土絲絲帶血,沒有!
雖然頭頂上的炎炎烈日仍舊炙烤着大地,卻依舊從靈魂深處感受的寒冷,沒有!
如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漫天的黃沙,和不斷拉扯着自己的詭異吸力,沒有沒有全都沒有!
這和老駱駝描述的根本就不一樣嘛!
嘗試着反追蹤精神力無果,反被拖的疲憊不堪的蕭晨如是想着,可就在這時,一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刮來的陰風讓蕭晨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精神也不由一陣恍惚,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蕭晨就恢復了過來,再看看眼前的世界,卻全然不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