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來的路上,兩輛車突然砰砰的兩聲巨響,車胎爆了。兩輛汽車行駛的距離太近了,差點撞在一起。還好司機反應快,猛打方向盤。車子橫七豎八的撞在路邊的圍欄上,停了下來。
還好他們繫了安全帶,都沒有受傷。大家下車查看情況。
“太奇怪了,”司機下車查看了爆胎的痕跡,很詫異的說:“在建築工地上,車子被一些釘子扎車胎是正常的,可是兩輛車子都被釘子扎也太巧合了吧。”
“不對,”何力成蹲在車輪前查看:“這車胎有三處釘子扎的痕跡,”他走向了另一輛汽車查看。
大家跟着他圍了上去,都仔細查看汽車的爆胎輪子。很明顯,兩輛汽車的後輪都被扎進了三根釘子,這種釘子很粗大,是那種建築工地上用的膨脹釘。掉在地上,就算車輪壓過去,也不會直接加進車胎裡的,這是人爲造成的。
就在大家圍着車胎狐疑的時候,站在外圍的許清清被一隻黑手捂住了口鼻,向後拖拽而去,她掙扎着叫出了“唔唔”聲。站在和她比較近的凌寒香轉頭看見了,大叫着想抓住她,卻被那個戴鴨舌帽的人一腳踹翻了。
凌寒香倒下去,她的頭正朝着地面上一塊磚頭砸下去,眼明手快的何力成伸手衝過來,護住了她的頭。
杜旭東跑上去和那個人搶許清清,那個人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尖利的匕首,刺傷了杜旭東的手。杜旭東還來不及再次出手,那個人就把匕首抵在了許清清的脖子上。
“你在過來,我就扎穿她的脖子!”那個人低吼道,像一頭憤怒的非洲獅子。
杜旭東舉起雙手,謹慎的後退了兩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對方,尋找對方的漏洞,好可以撲上去救回許清清。
許清清被那個人勒住了肩頸,一點掙脫的機會都沒有,他的匕首已經扎進了她脖子的表層皮膚了。
那個人擡起頭來,從鴨舌帽下露出了臉來,並伴着他陰險的大笑聲,笑得五官都扭曲了起來,像極了畢加索的抽象畫。
而這張扭曲的臉大家都認識,它的主人叫林風來。他的爸爸被捕之後,他在富二代的圈子裡,完全名譽掃地了。
富二代們曾經因爲他父親是林氏財團的第二大股東,家裡要與林氏財團做生意,不得不捧着他,敬着他,讓他三分。
如今他成了搶劫犯的兒子,誰還願意與他來往?見面都像躲瘟神一樣躲開他。有的沒有躲開,就對他冷嘲熱諷,完全沒有了他揮金如土時都對他稱兄道弟的樣子。
這段時間他充分的體驗到了,什麼是世態炎涼,什麼是現實的殘酷。
而他受到的這一切屈辱和不公正的對待,他都怪到杜家的頭上。特別是杜旭東,從小到大什麼都比他的好,他非常的憤恨他。所以從小他什麼都要跟杜旭東搶,看到杜旭東傷心難過,他就非常的開心。看到杜旭東開心他就百爪撓心,恨不得杜旭東馬上死掉。
林風來怨毒的盯着杜旭東,惡魔一股的齜牙笑着:“她很漂亮,也很可愛,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一口!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你信不信,我一瞬間就能毀了她?”
“信!所以我求你別那麼做。”爲許清清的安全,杜旭東必須向他服軟。
“好啊,你跪下求我吧。”他的匕首尖利抵在許清清白皙的脖子上,他激動的情緒,使得握匕首的手顫抖着、忽近忽遠扎着許清清的脖子。她的脖子上的皮膚已經被扎破幾處了,有零星的血滲出來。
“我求你,不要傷害清清!”杜旭東原地下跪求他。
“你現在馬上打電話,”林風來大吼大叫道:“讓他們把我爸爸送過來,我要見他,不然我就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劃一刀!”
他的五官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了,猙獰得像一隻要吃人的野獸。他把許清清向後拖去。
“別傷害她,我馬上打電話……”杜旭東掏出手機打電話,他告訴律師林風來挾持了許清清,讓他去跟警察說,把林方正保釋出來救許清清。
杜旭東講電話的時候,儘量保持語氣平靜,把地點說清楚,其實這就是當着林風的面報警了。
林風來把許清清拖進身後的一棟正在建造當中的毛坯樓裡,他背靠在一堵牆面上,這樣他就不用擔心背後會被人襲擊了。他只要盯住前面的人,勒住許清清這張王牌就好了。
杜旭東他們站在離他不遠的門廊下,注視着他,不惹怒他。
杜旭東冷峻的臉上已經凝結成冰川了,注視着林風來的舉動。
“杜旭東,你別這樣看着我。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我也恨你。”林風來用一種類似癲狂的聲音說,“你再這樣看着我,我怕我手抖!”他故意抖了一下握匕首的手,“我手一抖就容易傷到她,她這張漂亮的臉蛋,是我最最喜歡的類型呢……”
林風來把自己的臉貼到許清清的臉上,他臉上笑出了一種猥瑣的表情。許清清躲向一邊,他卻貼得更緊,將她勒得更緊。
“啊——”許清清受不了他這種變態的行爲,她想要掙扎卻一點都動彈不了,淚水就不爭氣的從眼睛裡落了下來。
“別亂動,被割傷我可不負責哦。”林風來故意在她耳邊吹氣說,看着杜旭東氣的要殺人的樣子,又無能爲力,他不禁狂笑起來。
杜旭東恨不得馬上跳過去,捶死這個混蛋。
“你爸爸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請你剋制一下自己,不要再搞小動作了。”杜旭東盯着他說,語氣不是乞求,而是從後槽牙裡迸發出來的。
“我說了,你不要那樣看着我——”他癲狂的在許清清的手臂上紮了一刀,許清清痛得喊叫出聲。
杜旭東心驚肉跳的跪倒在地:“不!風來,求你別傷害她……”
林風來看到杜旭東下跪的卑微樣子,他太開心了,他癲狂的大笑着,五官猙獰的扭曲着。
許清清的手臂在流血,她用手捂住了流血的傷口,而且在慢慢的滲透出她的指間。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度過,他們除了等待,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看着許清清在林風來的手中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