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夏天睿不禁嘆了口氣:
“其實,西昌國內部的政治鬥爭的激烈程度,一點也不遜色於我朝,你別看他們的國君一直沉迷於製毒,對於子嗣延續之事並不上心,可是,在權力這一塊兒上,他可從未放鬆警惕!封羽的哥哥封摯,一直都很想成爲西昌國的丞相,可是,他們那位頗受國君寵信的大國師,也一直想扶持自己的義子鹿淵做丞相,在西昌國的朝堂之上,與封摯分庭抗禮,不相上下!”
“哦?”雲簫聞言,微微挑眉,“臣妾聽聞,西昌國的官制與我大夏國不同,他們的丞相一職,只有一位,封摯與鹿淵,是不可能同時成爲西昌的丞相的!”
夏天睿點點頭,又道:
“這幾年,西昌國有意於我大夏國交好,所以,他纔會讓他的妹妹嫁給榮輝,這婚事,就是給他的仕途鋪路的!畢竟……西昌國的國土面積,在四國之中算不上大,又與天山國比鄰,自從天山國與我大夏國簽訂了十年停戰盟約之後,他們天山國每年過冬的獵物,不就只有去西昌國掠奪了嗎?他們天山國的人總不能不過冬吧!在這種情況下,外交,對於西昌來說,就變得格外的重要。每到冬天,天山國都要與西昌打仗,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大夏國再加入天山國的陣營,西昌的日子還過不過?!所以,西昌只能與我們大夏國交好!”
雲簫聽到這裡,不禁笑出了聲。
大夏聯手天山國對抗西昌,就西昌那軍事實力,實在抵擋不了多少時日。
可是,笑過之後,雲簫又皺起眉頭:
“可是皇上……既然,封摯將封羽嫁到我們大夏國來,是爲了給他的仕途鋪路,而西昌國的君主又有意與我大夏國結好,那封摯必然會囑咐封羽,在我大夏好好與皇室衆人相處,可是,封羽處處與帝后作對,只會破壞兩國邦交,豈不是與西昌國君主的意思背道相馳?!這件事情,若是讓西昌國的君主知道了,封摯還如何當丞相?臣妾並不認爲,封羽在我們這裡所做的一切,封摯毫不知情,可是,封摯似乎並沒有阻止封羽,這說不通呀……”
夏天睿聞言,再次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他們西昌國的人,把封羽派到我大夏國的帝都城來,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們費盡心思尋找的那個樓蘭國寶,究竟有什麼用處?”
雲簫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她只能顧着眼前的事情:
“那皇上覺得……封摯有幾層可能成爲西昌國的丞相?”
夏天睿皺眉想了想,回答道:“這事兒,真不好說……不過,不管封摯能不能成爲西昌國的丞相,我也不能真的在大夏國的帝都城處決了封羽,這涉及到兩國邦交,封羽的罪行,只能由他們的國君去定奪,所以,簫兒,你也要做好心裡準備!”
雲簫點了點頭:“臣妾一切聽從皇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