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女子,在墨嵐嵐的記憶裡,分別是月姨娘和掌管府中上中饋的蘭姨娘。映像中,月姨娘特別針對墨嵐嵐,她也是害墨嵐嵐落河的墨春茹的娘。而蘭姨娘則是府中唯一對墨嵐嵐好的。
墨嵐嵐將思緒收回後,恭敬的朝蘭姨娘說道:“蘭姨娘好。”而對其他衆人則是直接無視。
蘭姨娘聽了,詫異的揚眉,道:“嵐嵐你這是……癡病好了?”
月姨娘此刻也是詫異至及,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有兩個原因,一是墨嵐嵐當着這麼多人面對蘭姨娘尊稱,卻是不對自己尊稱,這就相當於直接打自己嘴巴,她平日裡本就和蘭姨娘不和,如今卻是在臉面上輸人家一籌。
二是若墨嵐嵐不再癡傻,那她苦心設計的計劃也是泡湯了。不過隨即月姨娘又是放鬆了,就算墨嵐嵐不再癡傻了,但懂的事也並不多,怎麼鬥得過自己。
此刻,站在月姨娘身側的女子卻是不滿了,那女子肌膚剔透,姣好的五官配上明亮的眸子,身着紫珠水袖衣,發微挽,看着也是個美人兒。她嘟了嘟嘴,輕屑的道:“傻子就是傻子,什麼好不好,一日是傻子,就終身是傻子。”
這話有點無理取鬧的歪理,墨嵐嵐頓時感覺哭笑不得,眸子淡淡的朝說話之人撇去,卻發現那女子正是害以前的
墨嵐嵐落水的墨春茹,眼中也頓時冒出一股寒意,她擡眸高傲的朝她一笑,道:“白癡!”
墨春茹聽了,眉毛一豎,道:“你說誰呢!”
“連我說誰都還要問,你敢說你不傻?”
見墨嵐嵐竟敢大衆之下不留面子,墨春茹也是怒了,走上前便是準備甩她一個耳光。此時,蘭姨娘卻是出聲道:“夠了!春茹不許再胡鬧!嵐嵐這纔剛剛清醒過來,大難不死,還治好了頑疾,怎能容許你再欺她。”
命令般的語氣,讓墨春茹頓時氣憋,她只好去扯了扯月姨娘的衣袖,道:“娘!”
月姨娘拍了拍她的手,然後道:“蘭姨娘又何須如此斥責,春茹還小,玩笑話也是理所當然的。”
蘭姨娘無所謂的一笑,走過去將墨嵐嵐的手抓在手裡,關切的道:“身子好了許多吧?都是蘭姨娘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害你落水了。”
墨嵐嵐收起寒意,對於對自己好的人,她也是不會去傷害的,她聲音柔了點,道:“蘭姨娘不必自責,如果不是蘭姨娘的照顧,恐怕嵐嵐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吧。”說罷,意有所指的目光朝月姨娘和墨春茹瞟去。
月姨娘見狀,臉色一沉,卻是當着這麼多家丁的面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憋氣的道:“這賞罰也得分明吧
,嵐嵐是剛清醒,需要療養,這是不錯,但是剛剛小芝來報,說是嵐嵐要殺了小桃。這事可得嚴辦了,若是傳了出去,說是夏朝大將軍的府裡有個濫殺無辜的小姐,這可就是大罪了,應當按家規處置。”她說得墨嵐嵐處處不對,陡然話鋒一利,道:“墨嵐嵐,還不快點知罪跪下!”
墨嵐嵐未跪下,反倒悠閒的坐至椅子上,倒了杯茶,微品着。就在月姨娘準備發怒時,墨嵐嵐開口道:“嵐嵐不知道何罪之有,敢問月姨娘這小桃是誰的丫鬟?”
“自然是你的。”月姨娘不耐煩的道。
“既然是我的丫鬟,那她做事不對,我多加懲戒,關姨娘什麼事了?我記得有律法在,各房的丫鬟各自管,再怎麼說,這丫鬟認得是我這主子,是我的人,月姨娘如此火瞭心急,幹什麼?”
“就算是你的丫鬟,我的確無權干涉,但你要動手殺了,恐怕是老爺從邊關回來,也是不會這樣容許的吧。”
“呵呵,”墨嵐嵐一聲冷笑,道:“月姨娘,你口口聲聲說我要殺小桃,證據呢,她現在死了?若是沒死,一切就是主子對丫鬟的懲罰,月姨娘口口聲聲說賞罰分明,今兒個小桃做錯了事,嵐嵐就罰她,這何罪之有?嵐嵐這般公私分明,不包庇丫鬟,倒是被月姨娘把白說成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