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跑過來了!”墨嵐嵐來到皇甫司身邊的時候,她聽到同樣穿着鮮紅大衣的皇甫司,似乎對她這種行爲很是不悅似的,低聲問了一句。同時手裡的軟劍還沒有停下。
她看着皇甫司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自己這麼幫他怎麼可能會有些不高興。
“難道讓我看着你被砍死?”墨嵐嵐反問了他一句,順勢將從她背後偷襲她的那個人給直接用銀針射中,然後順勢奪過他的長劍拿在手裡當做武器使用。
還好他的長劍不像是皇甫司這種高大上的東西,平常沒有事情的時候還能佩戴在腰間當做腰帶。不過皇甫司的這種軟劍也並不好用,如果不是內力或者不習慣的話,這種軟劍根本沒有辦法這麼厲害,可以削鐵如泥
。墨嵐嵐顛了顛重量,還好自己以前沒有事情的時候有學過擊劍,這把劍的重量剛剛好和重劍差不多。後來那兩個領頭的人似乎看着皇甫司有些在意墨嵐嵐,而後有些分神似的。
很快,他們手裡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了,皇甫司不由得只能去全神貫注的應付他們兩個。不過越打,皇甫司就越覺得奇怪。要知道他自己號稱百事通,對這個江湖上面那些門派的獨門手法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但是這兩個人明顯是融合了許多個門派的手法。
更重要的是,這些個似乎都是那些門派不外傳的獨門絕學,爲何這兩個人能這麼一清二楚。而且江湖上何時多了這麼一羣武藝高超的人,卻都不顯山露水的。如果那些幫派的掌門人在這裡看到這兩個人的話,那皇甫司相信肯定會被下江湖追殺令,全面封殺的!
就在皇甫司一邊對戰他們兩個人,一邊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很快他就聽到似乎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想必是自己安排的援軍到了!
皇甫司心裡咒罵了一聲那個人竟然如此不靠譜,這麼久纔將人給安排過來,如果沒有趁機抓住把柄的話,那皇甫司肯定會把那個人給直接亂棍打死。讓自己這般危險就算了,重要的是墨嵐嵐還在自己身邊!
那兩個人也同樣聽到了那陣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是很多人正在趕過來的樣子。那兩個黑衣人對視相望了一眼,看樣子是準備撤退。
但是皇甫司怎麼可能給他們兩個人這個機會,自然是手裡的劍越來越快,角度越來越刁鑽,和之前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水平。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甫司剛剛明顯是拖延時間故意去假意示弱的,墨嵐嵐站在一旁也看的分明。
但是如果剛剛墨嵐嵐沒有出手的話,那皇甫司也定然會抵不住而故意受傷。不過墨嵐嵐對皇甫司拿自己和他當做誘餌,但是卻沒有告訴自己一聲,這讓墨嵐嵐覺得很鬱悶。
如果不是自己下轎的話,說不定自己都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受到傷害。但是墨嵐嵐這點確實估算錯誤了,其實剛剛藏在轎子下面的不是別人,
正是皇甫司派來保護墨嵐嵐的人!
要知道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看到墨嵐嵐這種水平的戰鬥能力,根本不可能會在這種時刻還考慮到她的。由此可見皇甫司對墨嵐嵐的保護程度到了何種地步。
等皇甫司的招式開始犀利起來的時候,原本那些顯得有些疲憊似的護衛們,也同樣開始招招犀利起來。墨嵐嵐看到這裡如果還不明白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皇甫司之所以將這個大婚舉辦的如此盛大。
開始墨嵐嵐還以爲皇甫司是真的在意這場婚事,但是現在看來,不過是爲了利用這場大婚,將那個組織裡的人給吸引出來而已。而這些所謂的迎親侍衛們,看他們的招式和力度,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看家護院的侍衛,而是靜王府的親衛隊之類的。
而墨嵐嵐也和皇甫司一樣,同樣聽到了嘈雜的腳步聲。聽這個聲音,似乎過來的人還不少,而看到皇甫司他們的態度,想必這應該是援軍要到了。這次中計的不應該是皇甫司他們,而是這次安排這場暗殺的黑衣人們。看皇甫司的態度,他這次是想抓活的!
不過等到援軍真的到了的時候,原本正在戰鬥,已經弄的渾身是血的墨嵐嵐,看到帶頭的人之後也有些錯愕不已。與其說是錯愕,不如說墨嵐嵐有一些憤慨不已。
因爲那個領頭的人墨嵐嵐不僅僅說是認識,而是應該說很是熟悉,正是這幾天一直和墨嵐嵐在一起的上官玄元!但是墨嵐嵐卻從未聽到他提及到這件事情,所以墨嵐嵐有了一種被人揹叛了的感覺!
“前輩,你先去轎子裡面,我等下會給你一個解釋的!”上官玄元到這裡的時候,就直接不顧他人,先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給脫下來給墨嵐嵐披上。
墨嵐嵐還沒有開口質問他,他就先連忙擔心墨嵐嵐會誤會似的,對她先開口解釋道。然後連給墨嵐嵐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也衝到皇甫司身邊,像是要和皇甫司聯手去捉那兩個活口一樣。墨嵐嵐憤恨的頓了頓腳,然後也沒有管他們兩個人,就直接回了轎子裡面。
她知道就算現在跑過去問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上官玄元會和皇甫司聯手,也只會耽誤他們兩個人。
墨嵐嵐這次像是真的生氣一樣,一直到後面外面的聲音慢慢平復下來,她也一直沒有走出轎子。很快,因爲上官玄元的趕到,所以皇甫司他們應該是很快就將那羣黑衣人給一網打盡。
墨嵐嵐感覺到轎子又重新啓程開始向靜王府走去。其實這個時候離靜王府並不遠了,只要過了那個木橋在往前面走大概三里路的樣子,就是重新回到大街上。而這條街上住着的基本都是高官重臣們,剛剛好這個木橋的位置將他們的地方和那些平民的地方給隔離開來。
所以說那些人選擇在這種地方下手,如果說真的成功的話,那就算是赤裸裸的給皇甫司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連帶着皇室都有可能會威嚴散盡。
而這個時候,靜王府的一干衆人則是等的有些乾着急的樣子。不過還好有送墨嵐嵐上轎的皇甫悟在這裡看着場子,那些人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不過到底是有多少人真的着急,有多少人不過是在那裡看戲,誰也說不清楚。一直等到了良辰吉日都已經過去,那些擡着聘禮的壯漢們都將聘禮給送進了靜王府的庫房,皇上都親自前來了,不過皇甫司和墨嵐嵐這兩個重要的主角都沒有出現。
這個時候,已經許久沒有在鬧出什麼事情的太子皇甫羽突然說了一句,“父皇,我看五弟也不是個不知禮的人,該不會是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了吧?”
雖然皇甫羽說的很是婉轉,但是意思大致上不過也是他們兩個人遇到危險。其實這麼久沒有出現,那些大臣們看着皇甫司對墨嵐嵐的態度,他們也不相信會是皇甫司爲了替墨嵐嵐鳴不平,所以故意將夏河帝給涼在這裡。
先不說夏河帝是後面臨時出現的,就說皇甫司那麼喜歡墨嵐嵐的表現,也不像是會爲了置氣就將這種重要的良辰吉日給耽誤掉。不要忘記俗話說的好,人生四大喜事可謂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雖然夏河帝也覺得這種事情很有可能,但是定然不會表現出來,所以在聽到皇甫羽這麼說了之後,他並沒有去做出什麼舉動,而是馬上怒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像是生了很大脾氣一樣,對着皇甫羽說了一句:“胡鬧!這種日子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夏河帝的這麼一句話,嚇得那些原本想要出聲附和的大臣們都不敢在多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已經喜歡了夏河帝每次這麼對待皇甫司的態度,所以絲毫沒有覺得奇怪或者說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要知道這種情況下,其實夏河帝最正常的方式應該是派人沿途去找下他們那個隊伍的身影纔對。這樣就算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也好出手相救。但是夏河帝根本只是嘴上說說,然後臉色一副着急的樣子罷了。
不過雖然皇甫羽被夏河帝給這麼說教了一句,也同樣像是害怕了似的不在多言一句,就那樣安安靜靜低着頭站在那裡。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嘴角揚起的那一絲詭異的笑容,和雙眸裡迸發出來的,那種兇狠的感覺,就好像是要把誰活剝生吃了一番。不過他的這種表情很快就被人打破,像是一下子僵硬住了似的。
只聽到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沒有想到太子這麼關心本王!”只看到隨着聲音進來的,正是衆人一直等着的靜王爺皇甫司!
皇甫司進來之後剛剛好看到了皇甫羽那張吃驚的神色,看樣子他根本沒有打算讓自己活着回來。果然不出皇甫司所料,皇甫羽應該就是背後的那個人故意迷惑視線所放出來的,否則這次設局的就不會說皇甫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