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不能在這麼縱容無塵子了,他仗着自己是北宗的人,就以爲不用償命嘛?還有那北宗一句已經將無塵子逐出北宗就將我們打發了。”
被雪山之主水易召見,就聽見雪寒冰不滿的抱怨。
雖然不知道我們和北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隱隱約約能聽出水易是打算息事寧人,卻沒想到北宗得寸進尺。
“師父,我們不能在坐以待斃了,北宗的人已經殺害了我們兩個雪山弟子,就連桎梏都沒能逃出他的魔抓,我們雪山向來不與人間那些門派爲伍,如今卻被他們這般欺負。”
文紫也不能在認同水易的做法。
正可謂我不犯人,人卻犯我。
只是北宗像是會挑起事端的人,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我自有定論。”
“師父。”
雪寒冰和文紫豈肯這麼離開。
“下去吧。”
“是。”
雪寒冰和文紫自知不能在違背師父,唯有垂頭喪氣的離開。
“師妹,今日前來所謂何事?”水易見我和子晏沒有離開,待他們走遠,這纔開口叫到。
“師姐,我們和北宗爲何會走到這一步,北宗的師祖南宮凡,按道理來說還和我孃親是同一屆的上仙。”
“師妹有所不知,南宮凡雖然一直住在北宗,但他卻不在插手人間的凡塵俗世,我們與那北宗是因爲兩位弟子。”
“此話怎講?”
“北宗弟子無塵子一次無意間與我們雪山弟子云珊相識,很快就情投意合起來,自從師父那件事過後,雪山就禁止弟子與外人有兒女情長,雲珊爲了無塵子更是打算私自逃離雪山,這件事被天薰發現,天薰就及時通知了寒冰,寒冰就決定以門歸處置,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雲珊也沒有對雪山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決定放雲珊離去,讓她今生都不得在踏入雪山一步,未曾想到雲珊的父親得知我們將雲珊逐出雪山,一怒之下就錯手殺害了雲珊,無塵子得知就性情大變,不僅殺死了雲珊的父親,更將雪山也視爲殺人兇手,但雪山不是誰都可以到來的,他手仞不了雪山弟子,就開始在人間胡作非爲。”
原來如此,可這個雪山毫無半點關係,這個無塵子會不會太過偏激了。
“師姐,白雲觀又是怎麼回事?”
“白雲觀,師妹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日上山之時遇到了白雲弟子前來雪山,商討一起前去北宗拿人問罪。”
“雲珊的父親乃是白雲弟子,只是不願在修煉,自願與凡間的女子結了姻緣這纔有了雲珊,想必師妹也知白雲觀只收那些犯過錯被罰入人間的弟子,雲珊父親想讓雲珊修煉一番,白雲觀不能收她,北宗又向來和白雲觀井水不犯河水,他就只能將雲珊送到雪山。”
“白雲觀是因爲無塵子殺了他們的弟子才和北宗結下恩怨的。”
這樣一來就說的通爲什麼白雲觀也在找無塵子了。
“不僅如此,那件事過後,無塵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人間濫殺無辜,白雲觀這纔不得不出手插手北宗的事情。”
“難道北宗就這樣任由無塵子胡作非爲?”
子晏冷不防的開口着。
“無塵子乃北宗現任掌門的師弟,他的形式作風與那上仙南宮凡頗有幾分相識,他的修爲也不輸北宗任何一個弟子,包括現任的北宗掌門,出了這件事之後,白雲觀和雪山之人都去過北宗,希望北宗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北宗就以早已將無塵子逐出北宗爲藉口,就把所有人給打發了。”
子晏說出水易還未說出的一句。
水易點點頭。
“這就是北宗的不對了,數條人命豈是一句逐出北宗就可以解決的。”
子晏有些憤憤不平。
別說子晏,就連我也有些氣惱。
“師妹我是不是做錯了,如果我不將雲珊逐出雪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發生。”水易自責着自己的決定。
“師姐,這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你不逐雲珊出雪山,想必雲珊也無法和無塵子在一起。”
“我以爲息事寧人就可以保住其他雪山弟子的周全,纔不願讓寒冰等人下山前去,以防遇到無塵子。”
“師姐,我見過無塵子,他的修爲並沒有很厲害,那日他還不是雪寒冰的對手。”
“這師
妹就有所不知了,自從雲珊離去,無塵子就潛意識的把自己當成了雲珊,你見到他時應該就是他以爲自己的是雲珊。”
“所以他當自己是雲珊的時候,別人纔有機會得以活命,若是他清醒過後,他就會變成原來的自己。”
水易再次點點頭。
“這次他竟然能進入雪山殺害了天薰,怕是留不得了,不然整個雪山就會毀在了他的手中。”
“既然這樣。爲何師姐不讓雪寒冰等人下山。”
“他們那裡會是北宗和無塵子的對手,讓她們前去無疑就是將他們推入火坑,我又要時時關注六界的風雪情況,根本無暇顧及。”
“師姐,這件事不能在拖了。”
“可雪山實在沒有能前去北宗的人。”
“既然如此,我就代師姐去一趟北宗,這是歡呼我雪山弟子性命安危的事情,如果不能解決,我們如何對得起衆雪山弟子。”
“可此去必然危險重重,若是師妹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如何向師父交代?”
“師姐,我既已是雪山弟子,就該爲雪山排憂解難,更何況我孃親還是曾經的雪山之主,這件事我義不容辭。”
爲何都幫我當擺設,我是我孃親的女兒就算爲雪山喪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師妹了,我會讓寒冰和文紫陪你一起前去,他們二人的修爲雖不能同那無塵子相提並論,但是也可以保護你。”
“他們隨我前去也可以,但我並不需要他們的保護我。”
“姐姐我也陪你一起去,他們的修爲保住他們都已吃力,保護你那是不可能的。”
“好,有你陪着師妹我也放心。”
“師姐我還有一事不明?”
“雪山腳下的那個村莊。”
看來水易很清楚我想問什麼。
“師姐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師妹,這件事實在與我雪山無關,你不必知道。”
“可他們長年居住在我們雪山腳下,早就可以算我們雪山的一份子,就算他們觸犯了那位神仙,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也該煙消雲散了。”
“話雖如此,可師妹你可知他們觸犯的是哪位上仙。”
聽那老村長說過,是一位龍王,如今六界有四位可以稱的了上仙的龍王,想必應該就是其中一位,可他們既然成爲上仙,爲何一點度量都沒有非要和凡人計較,真是枉爲上仙之稱。
“是四海龍王之一的南海龍王。”
得罪的是南海龍王這就說的通了。
四海龍王中就數南海龍王脾氣最爲暴利,就連龍王之首東海龍王都不願於他有過多的接觸。
當然南海龍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身份就是龍傲的父皇。
看到龍傲那個飛揚跋扈的性格就知道南海龍王的性情。
那些村民得罪了南海龍王也算他們倒黴。
可也不能一倒黴就是一輩子,神仙同那些無知凡人計較,本就不該。
“我聽村長說是龍王先下雨淹他們的整個村子,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才得罪了龍王。”
“雖說南海龍王性情暴利,可他也並未和凡人計較些什麼,那年卻不知爲何就同那些凡人計較了。”
“師姐可知那年是何時?”
“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能確定,只知道那時候師父還是雪山之主,他們被罰之後,師父還違背天意給他們降了些雪給他們,他們的日子也算勉強能過,自從師父出事之後,他們的日子就更難了。”
我娘還在的時候,莫非就是田甄抽龍傲龍筋的時候,南海龍王因爲失去自己的而已纔會導致數下連月下雨才淹了他們的村子。
本來就痛失愛子,他們又砸了龍王廟,南海龍王纔會一氣之下奏明天帝懲罰了他們。
我聽完對着水易忍不住點點頭。
“師妹你知道這裡面的來龍去脈?可當年你並沒有出身。”
“不瞞師姐,我曾經是白雲弟子,大概知道這裡面的一些事情。”
水易這纔信服的點點頭:“自從師父離去,這件事我們就已經無能爲力了,師父臨走之前有過交代,他們若前來相求,只要不下雪,任由他們取走雪山之雪。”
“可這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
“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好了師妹,這件事我們就到此爲止,不日起你們就要下山,回去準備準備吧,花熊已經
好幾日沒來這裡,你去通知一下它。”
“難道我們就這麼放任山下的村民受苦受難。”
子晏還在擔心着山下的村民。
“不然又能如何,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雪山弟子的安危,解決了無塵子的事情,我們纔有精力去管山下的村民,他們已經受罪幾百年,也不急於這幾日。”
“師姐說的極是,我們這就前去。”
想必水易對山下的村民是真的有心無力,纔會這麼一拖再拖,要知道我們雪山只是一個被天界摒棄的地方,和龍王實在不能相提並論。
“那師妹萬事小心。”
“我會的,那師姐我們就先行告退。”
看着水易對我們微微含首,我便帶着子晏就先行離開。
也是要去通知一下花熊,不然它又以爲我出去給它惹麻煩了。
“姐姐,你爲什麼叫雪山之主爲師姐,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你今日自告奮勇的要下山,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現任雪山之主是我孃親的弟子,她比我大,自然是我師姐,她打算將雪山之主之位傳授給我,可下山還有一些事情我還沒有處理,實在不能接手這雪山。”
“是關於那些白雲弟子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個子晏就是聰明凡事一猜就中。
“難怪姐姐捨得拋棄九月獨自下山,原來是爲了雪山之主的位置。”
“我像那種人嘛?只是我孃親有交代,我想試着完成她交代給我的事情而已,這個雪山之主的位置,是我與不是我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同你講笑的,你去和九月花熊告別,我去交代交代穩當,我們離開,我怕穩當一人應付不了這裡的人。”
“好。”
不是我和子晏不願帶上穩當,只是此去前途兇險,我怕會無暇顧及穩當,留下她一人獨自適應一下沒有我和子晏的日子,對她日後也有一定的幫助。
“花熊。”
“怎麼又來看你兒子。”
“我是來看你的。”還未見人就先聽見了它的嘲諷。
“你又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事了?”
這花熊,難道我就只有遇事的時候纔會找它嘛。
“我是來向你道別的,明日我和雪山弟子要去北宗一趟。”
“去北宗,幹什麼?”
“北宗弟子無塵子已經進入雪山殺害我們的弟子,又在人間胡作非爲。”
“但憑雪山一己之力是不足以讓北宗放在眼裡的。”
“我知道,白雲弟子也在尋找無塵子的下落,想必他們現在也該動身前去北宗了。”
“看來這南宮凡的人緣並不好。”
“這和我師父沒有任何關係。”
“你不用維護他,人家已經把你逐出師門了。”
花熊毫不留情的將我的傷疤揭露的一覽無餘。
真是討厭。
“你放心,我會陪你一起去,而不讓雪山的人發現。”
花熊再次開口道。
“你留在這裡就可以了,子晏已經陪我一起前去,把九月一人留在這裡,我怕會被雪山的人發現。”
我拒絕着花熊。
“你放心這雪山池如今除了我,誰也找不到,包括你的師姐水易。”
“爲什麼?”水易是現任雪山之主,連她都不知道,有這麼神秘嘛。
“這雪山池本就只是雪山之主才能知道的地方,水易只是暫代雪山之主的位置,她自然就不知道。”
“可剩言夕怎麼會知道?”我記得很清楚我第一次來雪山池就是剩言夕帶我來的,當時的玉若雪就躺在九月現在躺的位置上。
“他之所以會知道也是玉若雪告訴她的,玉若雪知道她和剩言夕會有這麼一劫,她才求你母親帶她來到雪山池,沒想到她們最後竟然恩將仇報。”
“她們並非恩將仇報,是一開始就打算利用我孃親以及孃親肚子裡的我。”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你們先行離去,我會一路跟隨你們。”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自然,有些事還需要你自己解決,不然這雪山弟子怕是不會信服你。”
“好。”
看來這個花熊非要我當上這個雪山之主。
既然也是我孃親的遺願,姑且就試試。
我辭別花熊,前去找子晏匯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