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月光我追着花熊來到屋頂,花熊居然敢故意躲着我,我一上來它竟然離開,不等我追去灼言就出現在我眼前,制止我前去追隨花熊的腳步。
“爲什麼不和雪仙相認?你不是最相信血濃於水的嗎?”
聽灼言的口氣好像很不能理解我的做法,也是爲了九月我恨了他那麼多年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和九月血濃於水,按道理來說我和孃親也該有那種感覺,爲什麼我對孃親沒有一點感覺,我倒還想問問灼言是不是幫我找錯母親了。
真是沒有一點點防備,我就這麼憑空多出一位母親。
爲什麼?我也很想知道爲什麼我不想認她,面對灼言的提問我只能搖搖頭,除了灼言告知我那個婦人是我孃親的那一刻時心裡閃過一絲悸動之外,其他的再無任何感受。
“你認爲她不是你母親?”灼言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語就道破了我的懷疑。
“或許吧,就算她真的是我孃親我和她的母女情分已盡,我們這樣貿然相認只會徒添對方的憂愁,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也挺好。”連九月我都還沒有搞定,如何在向這個突然出現的母親解釋一切。
我不知道她爲何會突然在我生命裡,但是能在有生之年見一眼自己的親生母親這就已經足夠了。
“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你和九月有一天也會這般的。”灼言好像很滿意的我的回答。
原來這纔是他的目的,九月同樣是他的孩子,爲什麼他可以這般輕描淡寫的撇開他和九月的關係,灼言我們母子在你心中當真就沒有一點位置,那你爲何還要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
“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心甘情願的跟我走。”我用沉默拒絕着眼前的灼言,在灼言眼中卻成爲了默認,只見他牽起我的手眼含深情,用充滿柔情的語氣宣誓着他的目的。
“任何人都別想分開我和九月。”甩開灼言的手,用我此生最大的絕情拒絕着灼言。
“我說過我會給你時間!”灼言絲毫不介意我的拒絕。
不想在和灼言繼續這個話題,轉身離開屋頂。
灼言隨即跟上,拉住已經離開的我。
一個甩手,灼言便被我甩到地上,灼言竟也有下盤不穩的時候,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在地,我只是想要拉開和他的距離而已,不容我的大腦反應過來灼言是不是故意的,我的手已經伸去拉住灼言不讓他摔倒。
灼言伸出一隻手鉗住我的腰際,我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懷裡,就知道他是故意
,他竟然還拿自己的安危騙我,真是可惡,也着實恨自己爲什麼會上第二次當,帶着滿腔怒火推開灼言。
我何嘗不知六界只有天帝和天帝之子可以開啓着枉死地獄,每開啓一次幾乎會耗盡自己一半的修爲,想當年剩言夕次次不顧性命來救自己都是爲了自己體內的混沌之力,不對,應該是要自己命,我都感動的差點以身相許。
何況現如今的灼言耗盡大半修只爲追隨我來到着枉死地獄,說不感動那都是自己騙自己的,不然自己怎麼會那麼擔心他的安危,或許是我太小看灼言了,即便他耗去一半修爲這裡可奈何不了他的。
原本來說自己還欠着玉若雪一命,不管怎麼說當初若不是玉若雪把命脈注入自己的體內,自己也不可能被命運之神帶走,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她們不該殺了自己的花熊,不然那時的我怎麼會發狂到一定要殺了她和剩言夕,如今九月的到來已經化解了我對她的恨,但她卻始終原諒不了我,不然我和灼言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知道對灼言的那份感情是愛也好是依賴也罷,就憑玉若雪和九月的存在,我和灼言都已經沒有以後了,也許我和灼言從未擁有過以後。
連我這麼一個做事不經大腦的人都知道我們兩人的以後,爲何灼言就是不懂呢?
“大娘,我來幫你,你去休息一下吧!”我疾步走到河邊,幫着孃親擰着衣服。
“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我可以的,您收留我們,我爲你做這點事是應該的。”我看着坐在那裡擦拭着額頭上汗珠的雪仙,孃親現在乃凡人之軀,再加上年事已高,做起事情來自然是吃力不少,看着慢慢步入了風燭殘年的她,我怎能忍心看着她如此勞累。
“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就好了。”孃親冷不防的開口着。
手中的衣服就那樣毫無徵兆掉了下去‘我就是你的女兒’差點就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撿起來,原來對她我還是有感覺的,只是我自己後知後覺罷了。
“凌姑娘,你沒事吧?”孃親看着我疑惑的開口着,面露尷尬之色,她後悔自己說出那番話。
“我沒事,大娘你若是不嫌棄,儘管當我是您的女兒就好了,我叫凌澈,你可以叫我小澈!”我知道她說出那句話並不是真的因爲她想念她曾經的女兒,而是年紀漸漸大了,需要一個人照顧陪伴着她而已。
就算我現在告知我是她的女兒,怕是她也不能接受和理解我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兒,我還是不要
嚇倒已是凡人的她,我對她來說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可使不得,我一個山野老婆子,那裡配有你怎麼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兒,使不得,使不得!”我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孃親就已經打心底裡高興了,哪裡還敢奢望把我真當成自己的女兒。
“大娘,您坐着就好,今天就讓我來做一次飯,打擾您一天了,也沒有什麼好回報的。”我走到簡陋的廚房前,挽起袖子就欲開動。
雖然這一生只爲師父南宮凡下過廚,而且並不成功,可這也不妨礙我想爲孃親親手做一頓飯的願望。
“這怎麼好意思……!”孃親那裡能安心坐下呀,我今天幫她做到已經超出她的接受範圍了。
“大娘沒事,你就安心的坐着,我們來就好。”灼言安慰過孃親就走到我跟前四處看了看:“我來幫你燒柴。”廚房簡陋到就只有一口鍋,還有那寥寥無幾的野菜,灼言還真不知道要做什麼,就有燒柴這個工作了。
“還愣着幹什麼,我只負責燒柴的。”灼言催促着目瞪口呆的我。
“哦!”看來灼言是來真的,既然是他自動請纓的我也不好拒絕。
拿過野菜搗實起來,切好菜半響都不見鍋裡有動靜,卻看到灼言手忙腳亂的卻還是沒能把火燒大。
“我來吧!”只是告知灼言自己的決定,所以不等灼言迴應就蹬在了灼言的一邊準備好去燒柴。
“沒事,我可以。”灼言還和柴杆上了。
也是,天帝都禮讓的灼言上仙栽在一推木頭上,換做是誰都不會甘心的。
看到此時的灼言我實在忍俊不禁起來:“還是我來吧!”柴沒燒好,灼言自己到成小花貓了,在任由灼言這樣下去,今天我們都別想吃到飯。
“你笑什麼?”灼言疑惑的看着我。
“沒什麼。”我沒有點破因爲我認爲臉上多出一些髒物的灼言看起來更好相處一些,自己學着灼言剛纔的樣子去燒柴,半響過後,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火終於大了。
灼言看着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疑惑的看向灼言,他笑什麼,可是一看灼言我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臉上的笑容怎麼這麼熟悉?
她臉上的笑容怎麼這麼熟悉?
我們兩人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不約而同的跑向那個盛滿水的水缸,只見水裡出現兩個我們快不認識的兩人,半響才反應過來。
兩人擡起頭再次不約而同的看着對方,同樣的狼狽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