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凡那裡和這裡的都是你的執念,玉若雪奪走你的混沌之力,我和南宮凡拿走你心裡各自一半的執念你才得以存活。”剩言夕淡淡的開口解釋着。
若是以前剩言夕每和我說一句話都可以讓我興奮的一整夜都睡不着,如今卻發現他不過是芸芸衆生的其中之一,在我心中平凡的已經不能在平凡。
“那她們……?”
“不過是執念罷了,所以她們每日最多會醒來一時半刻而已。”剩言夕聲音低沉下來,多了些無奈。
“你們就這樣一直守着她們?”原來我一直都誤會師父了,不管師父是不是因爲玉若雪的原因纔會收我爲徒,他對我的好卻不是因爲任何人。
“她若是清醒就會發狂不管任何生靈都會傷害,我便將她帶到這已經荒廢的上炎,今日醒來就離開沒想到是前去救你。”
我的執念!
幾百年過去了,我竟然不知道還有她們的存在,今日若不是她出手相救怕是我早已命喪黃泉,剩言夕說她會傷害所有生靈那又怎麼樣,至少她不會傷害我。
我從未發覺自己的那張臉可以讓人這般流連忘返移不開視線,你們可以這樣被人愛護着安穩的過一生,也算了卻我心裡那點遺憾。
從剩言夕口中得知着上炎原來是他們狐族所居住之地,當他們對天界產生了慾望之後就拋離了這裡,他卻帶着我的執念回到了這裡,甘願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
得知這一切我已不確定我還恨不恨剩言夕,甚至懷疑我曾經是否真的那麼恨過他,自從有了九月之後我發覺自己已經沒有那麼的憤世嫉俗了,那些曾經我不能原諒的也都原諒了,那些不能釋懷的我也釋懷了。
“你是誰呀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和我一起玩好不好?”
那個‘我’一醒來就拽着子宴的胳膊,不讓子宴離開她的視線。
“我是子宴,我要去找我姐姐沒時間陪你玩,你自己玩吧!”子宴一邊拿開那個‘我’纏住他胳膊的那隻手一邊哀怨的看向不遠處的我和我對着口型“我怎麼從來都沒有發覺你這麼黏人呀!”
我無奈的聳聳肩,這他可就真冤枉我了,即便是從前的我也不會那般黏人的,這幾日我發覺我和她除了長的一模一樣之外,其他的還真就不一樣。
子宴甩開她的手拔腿就像我這邊跑來。
“啊!”
只聽一聲怒吼我和子宴還未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開始地動山搖起來,地面的縫隙越來越大在我和子宴之間拉開一條跨越不了的鴻溝!
“姐姐!”子宴擔心的叫道,怕是他還未反應過來腳底的一馬平川就裂開來,我伸出
手柳條從袖中飛出纏住子宴輕輕一拉子宴就來到我的身邊!
不等我和子宴去制止那個始作俑者,剩言夕已經前來剋制住那個‘我’,剛醒她便再次熟睡了過去,這次剩言夕沒有把她留在草地上,而是收進袖口。
“她爲什麼會傷害我們?”這沒有道理呀,她明明才救的我。
“可能是你刺激了她!”剩言夕把矛頭直指子宴。
“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呀。”子宴一頭霧水的看着剩言夕,這個黑鍋自己背的也太冤了吧。
“你是第一個她願意做朋友的人。”
這個答案還真是讓子宴哭笑不得。
看來我這個弟弟還真是隻能待在枉死地獄,再讓他留在六界幾天不定還有多少女孩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呢?
“你過來?”那個我前來指着子宴不容分說的開口着。
子宴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她隨即搖搖頭。
“我說你過來。”那個我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答案,語氣加重幾分,怒目圓睜的盯着子宴,那模樣再說,今天你過來也得過來,不過來也得過來。
哼,子宴可不吃哪一套,一扭頭就把臉轉向一邊。
“我讓你過來。”一把上前拽過子宴,讓子宴不得已地面向着她。
“我……。”子宴還未開口,那個我就已經昏睡在子宴懷中。
“她今日醒來的時間已是往日數倍之久?”剩言夕從子宴手中將那個我安放在青草上。
子宴一臉無奈的看向我,彷彿在向我訴說,他可什麼都沒有做這種事情爲什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果然還是個孩子,他那裡知道他的那張臉,對女子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
我也無可奈何的遙遙頭,向着這裡唯一的一顆大樹走去,不知爲何自從去到枉死地獄的柳樹林之後,我每天都有小睡的習慣,不然就會感覺渾身乏力。
被囚禁三百年過來,我竟有些習慣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人呀,果然不能習慣,一旦習慣任何事情,無論好與壞,都會上癮的。
“姐姐又想休息了?”子宴依舊寸步不離的跟着我。
我依靠着大樹坐下點點頭。
“那你靠着我,我怕你不習慣這棵樹。”不等我表態,子宴便將我的腦袋放在他的肩頭,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讓我依靠着。
怎麼這姿勢這麼像我被囚禁時候的模樣,爲何會突然想起以前被囚禁的日子,難道自己有自虐的傾向。
嘴角扯出一絲自嘲的弧度,閉上眼睛深深的睡去。
同樣的姿勢,灼言的肩膀讓我痛不欲生,而子宴的肩膀卻讓我感到無比
的安心。
“姐姐,你醒了?”一睜開眼,就迎上子宴那張天真無邪的臉孔。
我微微點頭。
子宴和灼言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管我睡覺何時醒來,他們總能在我醒來之前先醒着。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點水來。”子宴小心翼翼的讓我依靠在樹幹上,這場跑向不遠處的小溪旁。
這樹幹果然沒有子宴的肩膀舒服。
不好,子宴的‘煩惱’也隨之而去,我立即起身,子宴不過一個孩子肯定應付不了。
“你的執念不過幾百年而已,無須擔心些什麼?”
剩言夕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回頭一看,果然是剩言夕近在眼前。
“她傷害不了你的朋友,也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無論何時面對剩言夕我都不知道該講些什麼,以前迷戀他時,每每看着他心裡即便有千言萬語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此時的自己已經不在迷戀他些什麼,面對他卻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思緒千絲萬縷,目光卻不由得飄向子宴那邊。
“你在幹什麼?”只見那個我坐在子宴身邊,一隻手撐着自己的下顎好奇的開口着。
“我在打水。”出於禮貌子宴一邊打水一邊迴應着。
“打水做什麼?”
“給我姐姐梳洗。”
“什麼叫梳洗,我也要。”那個我說完,不由分說的就去搶奪子宴手中盛水的東西。
“你不用。”子宴哪肯給她。
“不給我也行,那子宴你也叫我叫姐姐可以嗎?我看着就比你大。”
“不行,我只有一個姐姐,除了她我誰都不會叫。”
“那你叫子宴,那我要叫什麼,你不叫我叫姐姐也行,那你必須給我起個名字?”
“起名字,我不會。”子宴直接拒絕着。
“不會也不行,今天你必須給我起個名字,否則你就要向叫她一樣叫我,我和她一模一樣,爲什麼你叫她不叫我?”
“既然你和她一模一樣,那你還計較些什麼。”
子宴的一句話讓那個我陷入深思。
就趁這個空擋,子宴立即離開。
“站住。”猝不及防間,那個我就擋住子宴的去路:“今日你若不答應我,就別想去找她。”
“你……。”子宴知道她是我的執念,一時間打不得也罵不得,急的直跺腳,無意間瞥向我這邊。
“那你就叫小澈吧,我以後會這樣叫你的。”
不等我前去幫子宴解圍,那個我竟然放走子宴。
真想知道子宴和她說了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