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原來玉若雪早就知道灼言會安排我們去六界，所以她就一直守在外面。
“嗯。”
“凌澈，凌澈。”
我和玉若雪還未離開無花樹下的時候，葉思就立即前來，一聲一個哀求，如今我已經知道我們若是擅自離開會對灼言有什麼影響，我怎麼還能像以前那樣隨便帶葉思離開呢，而且這次去到六界成敗或許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絕不能帶上葉思讓我們分心。
“凌澈你答應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或許葉思知道今日我不會帶他離開，他也不再求我，反而拿出我對他的承諾。
是呀，我答應過葉思的，或許我會兌現對他的承諾，但是絕不是這一次。
“沒時間了。”
對於葉思的哀求，玉若雪見我久久沒有開口迴應，於是她幫我做着決定。
我再次對着玉若雪點點頭，示意她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玉若雪見我做了決定，拉着我便衝出了無花樹下。
我以爲玉若雪會帶我去到聖教，誰知玉若雪竟然帶我來到了北宗的地界，她是要直接前去找南宮凡嘛？那日聽灼言和玉若雪說過，混沌本尊想要在人間得以生存，就必須找到一個可以承受它的肉體，放眼這裡，除了南宮凡已經沒有其他人可以符合混沌本尊的條件了。
只是那日玉若雪聽到南宮凡的名字就勃然大怒的，如果要是見到南宮凡，我可想象不出那是一個什麼事的場景，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問問灼言，他四姐到底和南宮凡是怎麼回事，我若是知道這裡面一點的來龍去脈，說不定還能趁機緩解緩解他們兩人見面之後的情緒。
“四姐，這裡是北宗的地界。”
我明知故問着，我完全是在等待玉若雪下一步的指示，只是玉若雪久久沒有做決定，我忍不住提醒道，但又怕提醒的太過明顯引起玉若雪的不滿，我只能含蓄的開口着。
“混沌本尊已經下來有些時辰了，若它想活命只能來找南宮凡。”
南宮凡，這可不是我提起的，是玉若雪她自己提起的，難怪此時的玉若雪表現的這般的平靜如秋。
“南宮上仙就住在這北宗的五行殿之上，哪裡常年就只有南宮上仙之人，混沌本尊若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玉若雪聽完便帶着我直接來到南宮凡的五行殿。
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南宮凡亦是如此，無論何時任何人來到這裡的第一眼都是見不到南宮凡的，若想見他南宮凡就必須的費一番功夫前去尋找。
只是爲什麼玉若雪一來到這裡，就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呢？她又不是沒有見過我，現在才認真打量我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四姐。”
被玉若雪看的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我忍不住開口叫道。
“你在這裡住過多少時日？”
我在這裡住過的日子簡直就是屈指可數，爲什麼玉若雪要問我這個問題呢？我們不是前來找混沌本尊的嘛？
“不過寥寥數日。”
玉若雪聽完雖然沒有在說些什麼，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師父，不，南宮上仙。”
難得南宮凡會主動前來，驚訝的讓我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已經被南宮凡逐出了師門。
南宮凡卻直接無視我的存在，目光始終都
放在一臉傲嬌的玉若雪身上。
想來南宮凡肯定是感應到了玉若雪的到來所以纔會主動出來相見的。
只是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對方，誰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在這樣任由他們僵持下去，不知道要僵持到什麼時候。
“南宮上仙，不知你這裡可有什麼陌生的人前來？”
我也不敢明說是混沌本尊，南宮凡畢竟是天界之人，若是我告訴他混沌本尊的事情，他若是告訴了天帝，那我們這才離開無花樹下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除了你們再無其他人？”
南宮凡這才把視線從玉若雪的臉上移到我的身上，看着我面無表情的開口着。
只是我們對南宮凡來講都已經是陌生人了嘛？在這麼說我們曾經師徒的關係是誰都磨滅不了的，而玉若雪於他應該是有些什麼不爲人知的過往，不然他也不會因爲玉若雪的命脈就收我爲徒。
“那你該如何解釋你這裡的混沌氣息，不要告訴我是凌澈，她早已沒有了混沌之力，如今的她，不過就是一個略懂仙術的撲通仙人而已。”
難怪玉若雪剛纔那樣看着我，原來是她一來這裡就感受到了混沌氣息，她知道我曾經和南宮凡是師徒關係，她以爲是我以前留在這裡的，當她得知我在這裡不過寥寥數日的時候，她就知道不可能是我留下的。
那麼她一來到這裡就聞到了混沌氣息，就說明了一件事，混沌本尊來過這裡，只是爲何南宮凡要否認。
南宮凡身爲上仙，雖然長年都居住在人間，但是他應該比誰都清楚混沌本尊對六界的危害，就算他們想就此借題發揮剝削灼言的權利，那他們着，不會蠢到那整個人間做賭注。
“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四仙女請回吧。”
南宮凡也不願意對玉若雪解釋，反而還不知死活的對着無所謂，下着逐客令。
“南宮凡今日我若是找不出這混沌氣息爲何存在，哪怕是拆了你這裡我也不會離開。”
拆，玉若雪要不要這麼霸氣，雖說她貴爲四仙女，可是南宮凡這上仙的身份也不是白叫的，不過就是一言不合而已，她就要拆了這裡，那天帝應該也會怪罪於她吧。
“我自然相信你四仙女什麼都做得出來，哪怕就是你拆了我這裡也無濟於事，沒有就是沒有。”
“那你作何解釋這裡的混沌氣息？”
“她曾經與我是師徒關係，可以自由出入我這裡，而她本就是混沌後人，這氣息是她留下來的也不足爲怪。”
這個時候南宮凡知道我是他的徒弟了，只是我的好師父呀，在你沒來迎接我們之前我就告訴四仙女我不經常來你這裡的，況且你我不做師徒已經幾百年了，我那點輕微的混沌之力早就不復存在了，你現在用這個理由來敷衍飛揚跋扈的四仙女，你這不是擺明了找死麼。
“是嗎？”
玉若雪並沒有拆穿他，只是越過南宮凡朝向裡面有去，看到玉若雪這幅誓不罷休的模樣，我才知道什麼叫霸氣，雖然我也很想幫灼言解決混沌本尊的麻煩，可是這樣公然的挑釁南宮凡，那我還是要考慮考慮的，畢竟一日爲師，終生爲師。
“四仙女。”
南宮凡瞬間移步到玉若雪的跟前，擋住了玉若雪的去路。
“南宮凡。”
玉若雪咬牙切齒的開口叫道。
“四仙女我可以像你保證，這裡沒有你
要找的人。”
南宮凡竟然會低聲下氣的。
玉若雪可不願意聽南宮凡在廢話，隨即使出一個仙術，試圖上南宮凡離開，可是卻被南宮凡很輕易給化解。
完了，完了，他們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呀，如果真打起來我要幫誰呢？
就在我難以決定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過起招來，南宮凡可能是礙於玉若雪的身份，只守不攻，而玉若雪並沒有因爲南宮凡的忍讓而手下留情。
她本就對南宮凡有天大的不滿，現在倒好，藉着這一次，新仇舊恨一起算。
就在我呆站在原地的時候，卻發現玉若雪對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離開這裡。
這才知道爲什麼玉若雪一言不合就和南宮凡劍拔弩張起來，原來她是在用自己困住南宮凡，讓我前去尋找混沌本尊。
哎呦，我這個榆木腦袋，怎麼現在才明白玉若雪的意思，真不知道我那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我知道南宮凡不敢把玉若雪怎麼樣，所以知道了玉若雪此時的目的，我就撒腿前去。
我體內的混沌之力早就被玉若雪奪走了，所以現在玉若雪纔是擁有混沌之力的人，她能察覺到這裡有混沌氣息那就說明這裡真的有關於混沌的東西出現過。
“不許。”
南宮凡一邊應付着玉若雪，一邊開口制止我，只是現在我可不能如他所願，因爲在夫君和師父面前，毫無疑問，我選擇了夫君。
這件事是關乎灼言生死存亡的事情，我可不能掉以輕心，我若是早一日幫灼言解決了混沌本尊的事情，灼言就可以早一天安心養病。
待我還未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那兩個我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只見她們一黑一白，站在我眼前甚是醒目。
明明就是一張臉爲什麼我看鏡子中的自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看到她們我卻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你們……”
我話還未說完她們就不約而同的衝向我，看樣子是想重新回到我的身體裡，南宮凡說過她們是我的執念，她們離開了我的身體之後，玉若雪纔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奪走我體內的混沌之力，若是她們再次回到我的身體裡那還得了。
既然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我自然不能如她們所願，讓她們回到我的身體，於是我立即用結界隔絕我們之間的距離。
可是不知爲何，她們今日就這麼想回到我的身體，不顧我的反對，依舊拼盡全力助我對抗着，好像今日她們說是不回到我的身體誓不罷休的模樣。
就在我力不從心的時候，南宮凡已經前來收走了她們，隨即就消失在我和玉若雪的眼前。
“南宮凡和剩言夕居然都留着你的執念，難道他們不知道說是你的執念有什麼邪念，那將和混沌本尊沒有兩樣。”
“她們平時不是這樣的，南宮凡說過，她們每日最多清醒兩個時辰，也不會要回到我的身體。”
或許就像玉若雪說的，我的執念會危害人間，可是她們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哪裡有時間去危害人間。
“如果真如你說的，那她們今日如此反常，肯定是感受到了混沌本尊的存在，所以你遺留在人間的任何東西都想回歸本尊，她們要助混沌本尊一臂之力。”
“這麼說，她們留不得。”
玉若雪對着我點點頭，隨即就朝着南宮凡離去的方向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