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姐姐子宴你們終於回來了。”
剛走進柳樹裡面就聽見守柳那殺豬般的大叫。
“怎麼了?”
“我們這裡遇小偷了,我的錢不見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的攢的棺材本,不見了,不見了。”守柳再次鬼哭狼嚎起來。
子宴目光鎖定在我身上,看我要怎麼收場。
這個守柳現在的他那裡還需要什麼棺材本,怕是給他解釋也解釋不通,我隨手一掐道:“定是你看錯了,你在回去好好看看。”
“哦!”聽我那麼一說守柳去查看他的錢袋子。
“姐姐你騙他。”子宴在我耳邊幸災樂禍的開口着。
“反正他也用不上,就爲了讓他安個心。”
“這是個好辦法,以後我也這麼辦。”
果然近墨者黑。
“在在在還在,嚇死我了,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呀,可是早上我明明看到沒有了”
“定是你老眼昏花了。”
我和子宴異口同聲的迴應着守柳。
入睡到後半夜,我發現九月不見了,我隨手一算,不好,我衝出柳樹林。
子宴發現我的行蹤,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還是跟了上來。
我來到一間茅草屋前,不知爲何子宴沒有跟來,按他的速度應該來了,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不是子宴,先解決這裡再說。
我大手一揮屋裡的所有人都被我保護起來,安然入睡。
“哎呦”
屋裡傳來九月的慘叫聲。
我隔空推開門移步到屋裡的一張牀前,果然是今日集市上那個賣孩子的老頭。
“孃親,你爲什麼要救他,他該死!”此時九月那透明的圓球,已經火紅起來。
“他所犯何事,你要至他於死地,再者天有天規國有國法,他只是一介凡人要制裁他也輪不到你,你這樣就等於在亂殺無辜,要遭天譴
的。”
“遭天譴,孃親認爲我還會怕遭天譴,像他們這樣不要孩子的父親都死不足惜。”九月說完拼勁全力欲衝破我的阻礙。
“九月。”我心有餘悸的叫道,幸好自己及時趕來,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原來在九月心裡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怨恨着。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你就應該知道你父親,他乃上仙,你作爲他的孩子更要以身作則不能亂殺無辜。”
“我從來都沒有父親,他囚禁了您幾百年,還把我扔進火漿池只留這麼一個元神還被他打入着枉死地獄,他不配當我的父親,若有的一日我能出的了着枉死地獄我定將他碎屍萬段。”
“九月”我大手一揮九月就撞到一邊的牆壁上:“若再讓我聽見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看我不打死你。”我知道九月恨着灼言,但是我沒想到九月竟要弒父,那是會萬劫不復的,生生世世無法輪迴不說,還得生生世世受盡無盡天雷劈打的苦楚。
“我恨他,恨他,我恨不得把他剝皮抽骨。”九月怒火全部燃開來,那圓球從火紅已經蔓延成火焰,而且那火焰越來越旺,也許九月是怕傷到我,自己跑了出去。
“九月”我急忙追出去,我不知道九月還會作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您別過來,你是他的妻子,我會殺了你的。”來到一條河邊九月看着我怒火中燒的開口道。
憤怒中的九月不僅要殺灼言,還殺灼言身邊任何一個和灼言有關係的人,包括他的母親我,這是有多大的怨念纔會變成這樣,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恨灼言,九月就不會被我給影響,我從未這麼後悔自己那麼恨過灼言。
“對不起九月對不起,我不該把我的恨轉移到你的身上,你要恨就恨我。”這一生除了拜師南宮凡以外,我第一個跪的竟然是自己的孩子:“我求求你,不要在折磨你自己,他已經讓我們團聚,你放下吧。”
“不可能,你走開走開,如果這一
生不能殺了他,我將永遠永遠被這怨念所控制。”九月看到我爲灼言求情,怒火不減反增。
“是不是隻有灼言的死纔可以消除你心中所有的怨念,我答應你若有一日可以走出着枉死地獄我定把灼言……”即便我那樣恨過灼言卻從未想過真正要過灼言的命,我實在不想違背自己的心,卻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九月萬劫不復,權益之下開口保證道:“定把灼言碎屍萬段。”
“孃親!”九月低聲叫道,帶着火紅的圓球慢慢靠近我。
“但你不得動灼言絲毫,你所有的恨都只能讓我替你完成。”無論無何我都不能讓九月弒父,那樣的痛楚他承受不來,也不該他來承受。
“孃親!”此時的九月再次變回那個通明的圓球跳上我的手掌,看來他是接受我的要求了。
“我們回去!”我也輕聲的迴應着。
“孃親你此話可當真!你會手刃灼言?”
九月如此逼我,我唯有點點頭。
“但我手刃灼言的代價就是你不得動他絲毫。”
我雖心疼那孩子,但也不能因此讓這孩子沒有底線,我也同他做着交換。
“我哪裡動得了他,這世間只有孃親你一人可以殺的了灼言,孃親你可別忘了你今天說的話,否則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孩兒被怨念無休止的折磨!”
原來這一切都是九月的苦肉計,爲了殺灼言他不惜欺騙我,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和灼言他不會變成這幅模樣,所以我並不怪他。
只是手刃灼言,我的前提是須得走出着枉死地獄。
但我和灼言卻有過約定,我若是走出枉死地獄無論是何原由都必須回到灼言身邊,那個曾經囚禁我三百年,那個爲了另外一個女人,而拋棄了我和孩子的男人,我怎麼能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我說過生生世世也不會走出着枉死地獄,這樣以來我就不用履行和灼言約定,也不會失信於九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