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就讓她喝了吧,這樣以來傷也好的快一些,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我欺負了你們。”
灼言竟然催促着莒南,難道他不知道莒南手中的藥是給他喝的嘛。
“是灼言公子,妹妹,喝了吧。”
莒南聽到灼言的話就把藥端至我的眼前。
“不,姐姐,你先把它放到一邊。”怎麼一到自己要親自喝的時候才發現這個藥的味道這麼難聞呢?
“妹妹,喝藥的事情可不能如此任性,只有喝了才能好。”
莒南那肯就此放過我,此刻的她就像那時我逼灼言喝藥一般逼着我喝藥。
“我會喝的,只是現在這個藥太燙了,我放涼一點。”
我接過莒南手中的藥,說完就把藥放到眼前的石桌上。
“藥就是要趁熱喝,不然怎麼會有效。”
灼言突然開口道。
這個灼言,他不開口幫我也就算了,反而還在火上澆油。
“是呀妹妹,你就忍忍吧,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莒南見灼言都開口了,她再次端起藥,放到我的眼前,想要直接把藥灌到我的嘴裡。
“姐姐,我忘了告訴你,其實這藥不是用來喝的。”
“不是用來喝的,那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一句話就把莒南給說糊塗了。
“是用來泡的,是要將手放到裡面泡的,剛纔忘記告訴姐姐了,所以姐姐纔會用這麼一個小碗前來給我。”
“哎呀,你看妹妹你也不早說,這下烏龍可就鬧大了,還耽誤了妹妹你的病情。”
“其實我根本就沒事的,是我自己太過小題大做,姐姐,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再去廚房幫我打一份過來嘛?”
“這個……”看來莒南是不想離開灼言的視線了,我一提這個要求,她就有些爲難。
“當然可以,妹妹是病人,我的到來就是爲了照顧妹妹的,那妹妹你等着,我一定快去快回。”莒南說完就一溜煙的消失在我們眼前。
她當然會快去快去,她怕少見灼言一秒。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知道藥?”
莒南一離開,就開始質問着我。
“她不知道藥是給你的,你放心,我沒有將你受傷一事告訴他們。”
“他們?這麼說你來到這裡見到的人不止莒南一人?”
真是越解釋越漏洞百出,而灼言一語就挑出我話裡想要掩蓋的事情。
“沒有。你聽錯了。”
我堅決不能承認,不然不知道灼言會怎麼樣呢?
這個灼言現在不找他們麻煩,反而還把怎麼事都怪罪到我的頭上了。
“再說一句謊話試試看。”
灼言突然就怒目圓睜起來。
剛纔還以爲灼言轉性了,不會介意他們私自到來了呢?這一刻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嚇得不由得後退幾步,拉開與灼言之間的距離。
“是我在廚房煎藥的時候,他們前來見過我幾次,不過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告訴他們,就是聊聊天而已。”
“聊聊天,有什麼非要和他們聊的,不能和我聊,竟然敢揹着我來我的廚房偷我的人,看來我的確是太過放縱他們了。”
灼言聽完我的解釋,不僅沒有減少半分的怒火,反而還越發的惱怒起來。
只是,什麼叫偷人,我們明明就是很單純聊天而已,怎麼什麼話到他嘴裡就變得這麼難聽了呢?
“灼言公子,我們只是單純的聊天而已,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要向灼言解釋。
“你確定那個葉思沒對你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
“他能對我做什麼過份的事情,他不過是個孩子而已,這裡除了你誰……”
這個灼言腦袋裡到底在想些
什麼,我都不好意思開口。
“我怎麼了?”
灼言還明知故問着。
“你自己清楚。”
我才懶得在向他解釋那麼多了。
“記住,從現在開始離那個葉思遠一點,要是被我知道你們兩個有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這裡就我們幾人,那個不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這樣……”這樣會不會太獨裁專制了,可惜後面的話我不敢再說。
我知道灼言是因爲花蛇和混沌之間的事情,怕他們未能繼續的事情會在我和葉思身上發生。
就算葉思如今不是一個孩子,可如今我都已經給他灼言生了一個孩子,怎麼可能還會別的男子有任何關係。
“可是什麼?”
看來灼言是想知道我的真實想法,可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告訴他,這不是找抽嘛。
“沒什麼,我儘量。”
我當然只能儘量,是他們來找我的,又不是我去找他們的,我倒是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找他們,我可不能控制他們不去找我。
“從現在開始只要你不離開這裡,你能看到的男子就只有我一個,諒你不沒有那個膽量揹着我偷偷的跑出去。”
偷偷的跑出去!且不說我有沒有那個膽量,就算我有,我也總該有時間偷偷的跑出去才行呀,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將我看的牢牢的。
與其說我是來照顧他的,還不如說是來這裡讓他監視我的。
“我儘量讓葉思不要在前來。”
“什麼時候這碗藥變成泡手的了?”聽到我的保證,灼言也不在揪着那個話題不放,只見他不緊不慢的端起那碗藥,上下打量着。
“你還好意思問?你爲什麼要讓她留下。”
一提到這個我就來氣,這個灼言還好意思質問着,明明就是他犯下的錯。
“你在吃醋!”
灼言肯定的開口着。
“我纔沒有。”
我急忙否認着。
“沒有你幹嘛介意她的到來?”
“誰介意她的到來了,我是怕你不習慣,真是好心沒好報,你明知道這碗藥是給你的,你還聯合她一起逼着我喝,你這明明就是公報私仇。”
“什麼公報私仇,你每天讓我喝藥是你分內的事情,我這那裡是公報私仇,明明就是公報公仇,今日我不過要你嚐嚐被人逼着喝藥是個什麼感覺。”
灼言反倒還理直氣壯的。
“那你因爲你必須得喝藥。”
我不過是爲他的身體着想而已,在灼言的眼裡,我竟然成了強迫他。
什麼叫強迫,他昨晚那樣才叫強迫好嘛。
“我說過了,你就是對我病情最好的良藥。”
“你少貧嘴。”
灼言的話聽的我心裡很舒服,可是我嘴上依舊不饒人的。
“貧不貧嘴你比我清楚。”
灼言還繼續着那個話題,還沒完沒了,不行,不能在這麼放任灼言下去。
“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直接轉移着話題。
“什麼怎麼辦?”
灼言坐下,看着眼前的那碗藥開口着。
“自然是莒南留在這裡的事情,要是被她知道你的傷勢,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我用勺子攪拌着那碗藥,試圖讓它冷的快一點,好讓灼言在莒南到來之前一下子把那藥喝完。
“只要我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來,喝了吧。”我把藥放到灼言的眼前,開口道。
“這不是你泡手的藥嘛?我爲什麼要喝?”
“它是什麼藥有什麼作用,你比我清楚,快點喝了,不然莒南馬上就要過來了。”
“你還強迫我喝
藥?”
灼言反倒委屈起來。
“喝。”
我直接把藥放到灼言的眼前,也不在和他廢話。
灼言也不在和我囉嗦什麼,竟然直接喝了起來。
這麼聽話的灼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一次轉性了。
算了,只要他喝,比什麼都重要。
“糖呢?”
灼言說完,主動問我要着糖。
看到這麼聽說的灼言,我一時間竟然忘記給他糖了。
“這裡。”
聽到灼言開口,我立即回過神來,將糖果直接放進他的嘴巴里。
灼言含住糖果,便起身離開。
“莒南怎麼辦?”
他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呢?
我急忙起身來到灼言面前。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灼言就留下這麼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就揚長而去。
什麼叫是我的事,人明明就是他自己要留下來的,怎麼和我扯上關係了?
剛纔明明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讓莒南離開的,是他自己放過了那次機會好不好?
這個灼言口口聲聲說不喜歡莒南,如今又輕而易舉的將莒南留下,他想幹什麼?
“妹妹,藥水來了,你快些泡吧。”
就在我還對灼言憤憤不平的時候,莒南就已經端着一大盆藥水前來。
我看着眼前的那盆藥真是哭笑不得,那可是灼言天天需要喝的藥,就這樣被我用來泡手,我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妹妹還楞着做什麼?快把手放進來。”
莒南說完就熱心的將我手中的那紗布解開把我的手放進藥水裡面。
“妹妹感覺怎麼樣?”
莒南還一邊關心的開口着。
“多謝姐姐,已經好很多了。”這藥根本對我的手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但我爲了不讓他們發現灼言的傷勢,只能硬着頭皮開口。
“有用就好,對了妹妹,灼言公子?”
莒南看向一週再次對我開口。
“灼言公子自然是去到他的書房,他平時幾乎都待在自己的房間,不會輕易出門的。”
“灼言公子當真這麼悶?”
沒想到莒南會用悶形容灼言,不過想想看,灼言也的確很悶,和那今若許有的一拼了。
我忍不住對着莒南點點頭。
“那妹妹平時可有機會見到灼言公子?”
我隨即搖搖頭。
“灼言公子一般都不會召見我的,所以在這裡和我待在混沌府邸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我豈不是……”莒南有些失落。
“所以姐姐,你真的沒有必要前來照顧我,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看到莒南有些想打退堂鼓的意思,我就趁熱打鐵起來。
莒南離不離開就看今天這一刻了。
“妹妹那裡話,現在當然是妹妹的傷勢爲重,等妹妹好了,姐姐會離開的。”
就算我告訴她來這裡也見不到灼言,莒南還是不打算離開。
“那就勞煩姐姐了。”
既然莒南不願意離開,我也不能在強迫,不然會引起莒南懷疑的。
大不了這幾日就小心一點,不過爲了讓莒南可以提前離開,我一定要讓我的手快點好,所以我就決定莒南在的這幾日我就不去花園,省得再次徒手拔那些花草,手又會受傷。
現在就盼着玉若雪可以晚些回來,最好可以在我全部除去後花園裡的那些東西之後再回來。
其實莒南的到來,對我來說也是好事一樁,這樣至少讓灼言不能那麼明目張膽的欺負我了,就是要辛苦一下我,每天揹着一下莒南去給灼言送藥。
如果能讓灼言遠離我幾日,那我辛苦一下也就無所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