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灼言已經側臥在我一邊,目不轉睛的盯着我,他的這幅模樣瞬間就讓我想到以前他封住我全身筋脈之時的模樣,總是會在我醒之前先醒着。
看到灼言,我潛意識的就要把腦袋放進被子裡,剛纔的自己實在太過失態,讓我一時間難以面對灼言。
“躲什麼?”灼言卻不許我有所逃避,強逼着我面對他。
“我哪有?”我還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是嘛?不知道昨晚誰求着我不讓我離開。”
昨晚,這麼說都清晨了?
我掀開簾子,一道刺眼的光芒透過窗戶射進來。
今個怎麼睡到這麼晚?
“你怎麼不叫醒我?”我急忙坐起來責怪着灼言。
看到灼言哪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此刻一絲不掛,我立即扯開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不讓灼言在看。
“昨晚的確讓你有些累,所以今晨纔沒有叫你。”
“都是因爲你。”
“所以我纔沒有責怪你睡懶覺。”
灼言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什麼都不用做。”灼言說完就將我擁在懷中。
“不行,後院的那些東西還沒有除完,你四姐還交代你要按時吃藥。”
不提還好,一提就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去做。
“又不急這一天,我四姐去雪山沒那麼快回來的。”
灼言在言語上給着我一些寬慰。
只是玉若雪去雪山,這麼重要的事情,灼言爲什麼沒有告訴我,要是被玉若雪找到九月怎麼辦?
九月現在應該已經可以自由行走了,我怕我離開這麼久,他會到處找我,要是不小心遇到玉若雪那就不好了。
我回過頭,有些責怪灼言。
“你放心,我四姐找不到九月的,雪山那麼大,再者我四姐也不可能找到雪山池的所在。”
“你四姐知道雪山池的所在。”我強烈的反駁些灼言。
誰說玉若雪找不到雪山池的下落?當初就是剩言夕帶我去到雪山池見到的玉若雪,要說玉若雪不知道雪山池的下落,我還真不信。
“以前我四姐會知道雪山池的下落是因爲雪山覺得欠她知道人情,所以纔會告訴他們雪山池的下落,現在雪山池已經認定你是它的主人,那麼之前所以被雪山告知雪山池下落的人,都已經不可能在知道雪山池的下落。”
“也就是說雪山池會根據它的主人不同,他的位置也就會不同。”
“今天怎麼這麼聰明瞭。”灼言調侃着我。
“我不讓你四姐找到雪山池裡的九月,你是否會怪我。”
“九月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想保護我的孩子我爲什麼要怪你。”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願意留在我身邊那就已經足夠了。”
怎麼今個一醒來,灼言就對我如此的寬宏大量。
昨晚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幹嘛?又在想昨晚的事情。”
“我哪有?”我嬌嗔的迴應着,怎麼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有就對了。”灼言纔不在乎我說了些什麼,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想法。
“好了,你快放手,我要出去幫你煎藥了。”
我欲掙脫灼言,
還不知道他要抱我到什麼時候呢?
難不成他是因爲害怕吃藥,所以才纏住我,讓我沒時間去給他煎藥。
哼,他這如意算盤打的倒好,我豈能讓他如願。
“再抱一下下,馬上就好。”
不是馬上就好,他就是說很快,可是從來都沒有見他實現過這幾個字。
“不行,鬆開我。”我不能再給灼言任何得寸進尺的機會。
“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可不能讓你做主,你就老老實實的按着我的步伐走,我會讓你幸福的。”
“在你面前,我有能做主的事情嘛?”
“有。”
“有?哪裡有,我看什麼都沒有。”
昨天晚上我已經順從他了,所以今天我纔不會在怕他。
“你可以自己做主愛我或者更愛我。”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怎麼,我昨晚表現的不好嗎?”
“我和你說正經的?”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呀。”
“油嘴滑舌,不理你了。”
很輕鬆的就離開了灼言視線範圍,前去幫灼言煎藥。
今天我學聰明瞭,不在將手全部纏起來而是隻纏着手掌心,用我在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痛疼的一隻手幫助灼言煎藥着。
“妹妹,聽說你病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讓姐姐看看?”
好久不見的莒南,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姐姐。”我四下張往了一下,這纔開口叫道。
好怕灼言會突然出現,和莒南來個正面相迎。
“多謝姐姐關心,我沒事,只是小傷而已?”
“還說小傷,都自己煎起藥了?”
莒南說完就要攤開我的手看看我的傷勢。
“姐姐,你看吧,是真的沒事,是我自己太矯情,纔會給自己煎藥喝了。”
“灼言公子知道嘛?”
“這點小傷何必麻煩灼言公子,很快就會好的,姐姐你也不必擔心,還是快些回去吧,要是被灼言公子知道,那就不好了。”
“妹妹,這你就錯了,你受傷,我這個做姐姐的來看你,此乃天經地義之事,那灼言公子不至於這麼不近人情。”
“可……”
聽了半天我總算是明白了,莒南是想借我受傷的事情,想來這裡靠近灼言?
可我這算個什麼傷呀,她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再說以灼言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識不破她的計謀。
“沒什麼可是了,妹妹,你回去休息吧?這藥煎好我給你送去。”
莒南說完就奪走我手中扇子,自己走到藥罐那裡,幫我扇起火來。
“姐姐。”
我極不情願的開口叫道。
現在可怎麼辦?且不說灼言知道她的存在是是怎樣的勃然大怒,就憑她馬上把藥端給我,我該怎麼辦?這可是給灼言的,我總不能像她坦白是灼言受傷了,那藥是灼言的吧。
“好了,妹妹,你快些回去休息吧,這些事就交給我好了。”
莒南催促着我。
看到這麼堅定的莒南,我也只有離開的份。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讓莒南離開才行,千萬不能耽誤灼言吃藥。
可是一時間我到那裡想辦法?又沒有可以商量的人,我急的在房間渡來渡去。
“怎麼了”灼言再次出現在我的房間。
“啊,你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灼言的出現真是嚇我一跳。
“走路爲什麼要有聲音?”灼言反倒問起我來了。
算了,算了,不和他耍嘴皮子了。
“你怎麼來了?快回去。”我一邊說着一邊欲推走灼言,馬上莒南就要來了,要是他們遇見可就不好辦了。
“等了你好久都不見你去找我,我自然要來找你。”
灼言還一副句句在理的模樣。
“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去找你?”
“你陪我一起。”
“我現在……”看着灼言目不轉睛盯着我的模樣,我隨即微笑的開口着“好,我陪你一起出去。”
只有這樣才能讓灼言離開,我唯有陪他一起離開。
一路上灼言數次想要牽我的手,都被我躲過去。
莒南還在這裡呢?要是被莒南看到我和灼言手牽手的模樣,肯定比她知道灼言受傷的事情更嚴重。
“你在躲我?”
“我沒有?”我立刻否認着。
“那把手給我?”
灼言立刻就把話挑開,伸出一隻手在我眼前,等待着我的另外一隻手。
“灼言,這光天化日的,我們不要……”
“還說你沒有躲我。”灼言這下可不高興了。
“妹妹?”
真是冤家路窄,還沒把灼言送到灼言該去的地方,莒南就端着藥出現在我們眼前。
幸好我沒有把手交給灼言,不然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灼言公子。”
莒南一看到灼言就眉開眼笑的,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到灼言的身上,完全忘記她要給我送藥的事實。
“你怎麼在這裡?”灼言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我得知妹妹手受傷,我今日前來幫妹妹煎些藥,沒想到就遇到灼言公子,我前來照顧妹妹,灼言公子不會責怪吧。”
灼言聽完回頭對着我點點頭,那一眼我就知道灼言已經知道剛纔我爲什麼不讓他牽我的手。
“看到你們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我怎麼會責怪。”
“就知道灼言公子一定是通情達理的人,灼言公子,妹妹的手一時半會恐怕也好不了,不如這幾日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和妹妹幾日。”
“姐姐不用麻煩你了,我可以的。”
“你真的可以?”灼言回過頭來,看着我,意味深長的開口着。
我……和灼言說正經的,他怎麼又扯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等灼言發話,莒南自己就做出決定。
“你手中的是什麼東西?”
灼言看着莒南手中的一碗藥,明知故問的開口着。
他天天喝,他會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嘛?
真不知道這個灼言想幹什麼?
看到莒南私自出現在這裡,他不僅沒有勃然大怒,反而還同意讓莒南留下來,他這不是存心給我找難堪嘛?
“回灼言公子這是給妹妹的藥?你看妹妹的手已經完全紅腫,需要喝着藥纔可以消腫,所以呀,我就未經灼言公子的同意,就私自給妹妹煎藥了,灼言公子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怕灼言怪她?這是她怕的模樣嘛?這個莒南爲了接近灼言,竟然不惜撒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