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子晏又什麼關係,你不要扯開話題,快放手,我要去給你煎藥。”
我催促着灼言。
“真的想知道除了九月什麼對我的傷勢有幫助?”
“真的還有其他辦法?”一聽到灼言說有辦法,我就激動的找不到南北了。
“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不在惹我生氣,我的傷自然而然的就會好起來。”
“誰惹你生氣了?”
灼言說的這一點我可不同意?
“你。”
灼言倒還回答的理直氣壯。
是他一直欺負我好不好,怎麼就變成我欺負他了。
“我哪裡欺負你了?”這下我可不依了。
“你現在不就在欺負我嗎?明知道我是一個病人,還對我大呼小叫的。”
“是你先……唔”
我還沒有控訴完,就被灼言用自己的嘴巴封住了我的嘴巴。
自從和他分離去到枉死地獄之後,再見到灼言,我就發現灼言總是會想辦法“欺負”我。
“不要,你有傷,這樣對身體不好。”不知是在我的抵抗下拉開了與灼言的距離還是灼言自己願意放開我,總是他放開了我,我纔有機會對他開口。
“你的意思就是我若是沒有傷就能這樣對你了是嘛?”
“灼言。”我不滿的大叫着,他明明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他居然還曲解我的意思。
“你說。”
他卻不在乎我這樣直呼他的名字。
“你放開我。”
“不可能。”
灼言回答的斬釘截鐵的。
“若是被你四姐知道了,她不知道又會怎麼對我?”
“你放心,她找不到孩子的。”灼言說完又欲湊近我。
“什麼意思?”我急忙用手擋在我和灼言的中間。
“你知道的,又何必裝傻。”
“你也在保護九月?”我有些不敢相信。
“他始終是我們共同的孩子,我自然愛他,若是一定要在你們之間做個選擇,我自然選你,可是若要我在我和他之間做選擇,我自然會選擇他,告訴四姐犧牲九月可以救我,無非就是想要四姐把注意力從你身上轉移到她不會找到的九月身上。”
這一刻我才相信灼言是個有血有肉,懂得人間溫暖的男子。
難道這麼多我真的恨錯了?
“可玉若雪已經知道他在雪山了?”
要不是玉若雪用雪山之巔這四個字威脅我,我想我是寧死也不願來見灼言的,更不會知道這裡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是我告訴四姐的。”
“你爲什麼要告訴她?”我責怪着灼言,剛剛他才說他要保護九月,一下了就露出破綻了。
“因爲不告訴我四姐,我四姐可攔不住你。”
“要是她去雪山找到九月怎麼辦?”
“不會的,你現在就安心把心放到我這裡,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多想。”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她找到九月,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這麼說你現在已經原諒我了?”灼言越發的湊近我。
“我……”
一時間就被灼言說的啞口無言。
平時也沒見灼言這麼多話,怎麼今天他的話這麼多。
“好了,我要去煎藥了,今天你必須吃藥。”
“那我陪你。”
“不要,廚房那麼熱,你還是安心留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我直接拒絕着灼言,他要是跟去那還得了?
“你不讓我,我就不讓你離開。”灼言說完抱着我的手,又加重幾分力氣。
“真是怕了你,走吧。”我無法不想
灼言妥協,只能讓他陪我一起前去。
“這些都是你拔的?”途徑花園的時候,灼言看到已經消失一半的花草開口着。
不過他這不是廢話嘛?這裡能夠自由走動的就只有我和他以及玉若雪,他不會動手玉若雪又會嘛?不就只剩我一人了嘛。
“嗯。”我急着趕去廚房,沒時間和他廢話,只是隨便敷衍了一句。
灼言卻一把拉住我,將我緊緊的擁在懷中,好像我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怎麼了?”我對灼言這冷不防的一下給弄的不知所措。
“就想抱抱你。”
“那也不用在這個時候,這光天化日的……”
我欲推開灼言,不知道玉若雪會在什麼時候出現,要是被她看到這幅畫面,她又以爲是我在勾引灼言,那我這個罪名可就冤大了。
“那又怎麼樣,我抱我自己的娘子,還需要挑時間地點嘛。”
“這裡不是天界,你不要……”
我話給沒有說完,那些沒有被我拔掉的花草就開始瘋狂的長了起來,直奔我和灼言。
灼言立即將我護到身後,伸手將那些延伸出來的藤蔓聚集在一起,不讓他們再生長。
兩方僵持不下,我知道是因爲灼言受傷,纔給了那些花藤傷害我們的機會。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這些花藤爲什麼要攻擊我和灼言,攻擊我還說的過去,畢竟我傷害了他們,將之前的那些徒手拔起過,可是也敢傷害灼言是怎麼回事?
漸漸的我能感受當灼言的力不從心,完了,他剛剛被我所傷,如今又被這些花藤糾纏,不知道傷勢會不會加重。
我欲幫助灼言,可是還沒等我出手,一把劍就從天而降將那花藤全部從中間砍斷,不在給他們傷害灼言的機會。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那個不知何時就會出現的玉若雪,也就是灼言的親姐姐。
我就知道她肯定會在附近,還好剛纔我離開灼言的懷抱離開的及時,不然被她看到,她可能又會對我橫眉冷眼的。
我及時扶住有些體力不支的灼言,看着玉若雪將那些延伸出來的藤蔓一個個斬斷。
不得不承認玉若雪將他這個弟弟保護的很好,當然除了我的這件事情以外。玉若雪沒想到我會給她來個釜底抽薪,所以她纔會那麼措手不及,纔會不惜傷害自己來逼我離開灼言的身邊。
如果她當時就對我坦白他們的身份,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的發生。
“你怎麼樣?”我聽到灼言輕咳兩聲,再次扶穩他,擔心的開口着。
看到灼言這幅病殃殃的模樣,若是將我換成玉若雪,我也會責怪那個讓灼言付出一切的女子。
所以此刻的我並不痛恨玉若雪,哪怕我知道玉若雪要傷害我的孩子,我只希望真能如灼言說的那般,玉若雪永遠都找不到九月,那我寧願永遠陪在灼言的身邊,不管灼言以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玉若雪出現不到片刻,那些花草就自覺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這才讓玉若雪放下手中的劍走向我們。
只見她一把抓住灼言的脈搏,臉色瞬間驟變!
“爲什麼沒有好好照顧他?還有那日我吩咐過你,要將這裡的花草全部除去,爲什麼你只除了一半。”
全部除去,我徒手怎麼可能除的完,這個玉若雪她的要求也太過分了吧,可是現在我面對她卻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
“四姐。”不等我解釋什麼,灼言便開口叫道。
“你還護着她,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
“四姐,我自有分寸,我會提醒她的。”
“就怕你一見到她就被迷的什麼都忘記了,凌澈你記住,在我再次回到這裡之
時,我不想在看到這些東西,在這些東西沒有除完之前,灼言不可以在出現在這裡。”
“我記住了。”現在的我只能乖乖的聽從玉若雪的任何安排,誰讓我欠他弟弟那麼多,還不想用我的去還,那麼就只能讓我替九月來還。
灼言卻一臉微笑的目送玉若雪離開。
這笑容我真的好久都沒有見到了。
“你笑什麼?”看到灼言的笑容,我心裡還是覺得堵堵,明明知道玉若雪和灼言的關係,我怎麼還是會嫉妒玉若雪。
“你終於過了我四姐那一關,我自然是高興,走吧。”
灼言居然向我解釋,這真是我做夢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灼言說走我纔想起玉若雪剛纔交代過灼言不能來這裡,只是爲什麼灼言不可以來這裡?
灼言要去廚房,不會他真的要去吧,那個葉思可是最喜歡去廚房找我的,要是他們相遇了可怎麼辦?
葉思發現灼言的傷勢不好,灼言發現葉思老是偷偷來這裡也不好。
這個灼言說陪我來廚房,還真是隻是陪我來廚房。
全程杵在那裡都靜靜的看着,看着我做所有的一切。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你爲什麼不能去花園?”我隨時都注意這火候,再也忍不住開口問到。
“你真的想知道?”灼言答非所問的開口着。
這不是廢話嘛?不想知道我問他幹嘛?
“你到底說不說?”
這個灼言,要不是什麼事都不告訴我,要不就是說話都只說一半,這樣真的很討厭好嘛。
“你親我一下我就說。”說完灼言便把臉主動湊近我。
“你走開。”
我推開灼言靠近我的臉,這還是灼言嘛?
“幹嘛這麼看着我?”灼言看着我疑惑的開口着。
“我在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灼言公子?怎麼一個人可以變得這麼快呢?”
“還不是拜你所賜。”灼言回答的理直氣壯。
“我?我哪有做什麼?”
“因爲你長得太漂亮,讓我情不自禁。”
“你少貧嘴,莒南不知道比我漂亮多少陪。”
突然就想起莒南還一如既往的迷戀着灼言。
“不及你十分之一。”灼言看着我字正腔圓的開口着。
我雖然不認同灼言的話,但是這話從灼言口中說出怎麼這麼好聽呢。
“好了,你讓開。”時辰差不多,我端起藥罐往碗裡倒。
灼言及時讓開,好讓我方便離開。
“嗯。”
灼言看到那碗裡一點點高漲的藥水,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幹什麼,今天必須喝。”我不給灼言在逃避的餘地。
“我說過了,有你就不用在喝這個藥,真的很苦。”
灼言再也忍不住說出自己怕苦的事實。
“良藥苦口利於病,今天不喝也得喝。”
我下着死命令。
“放在這裡明天喝。”灼言還提着要求。
“不行。”我直截了當的開口着。
“我還有事,先行一步。”灼言突然開口完,轉身就要離開。
“灼言。”我並未追去只是站在原地開口叫道。
被我一叫,灼言便回頭看着我。
“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講。”
我看着灼言,溫柔的開口着。
灼言一聽就乖乖的走到我的面前,也是自從九月的事情發生過後,我幾乎都沒有用過這麼溫柔的語氣和灼言講過話。
我靠近着灼言,學着灼言平時親近我的模樣,我湊進灼言眼前,我能清楚的感受到灼言那微弱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