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管簫寒已經不知用什麼方法強行將禁制打開了一條細徑,這也是她能夠運用輕功和少許內力的原因,不過付出的代價也很大,段飛只是稍作試探,禁制着會陰穴的那股內力已有反應,管簫寒情不自禁的表現正是那內力反擊所造成的,當然,段飛所學昊天神功乃魔門先天奇功,對玄陰神功有種天生的吸引力,這就是爲什麼她只要與段飛一接觸便面紅耳熱的緣故了。
看到管簫寒的表情,段飛心中便已恍然,蘇蓉對管簫寒的反擊果然很致命,說不定她還故意將解除禁制的方法故意告訴了管簫寒,心高氣傲的管簫寒怎麼可能輕易向男人投降,求他用最最原始的方式來爲自己解除禁制?
解除這個禁制並不是說必須要指定某人才能做到,只要是個男人,擁有足夠的內力便可以了,不過除非是充分了解九針制神術以及天門心法的人,否則在解禁過程中難免會有所紕漏,結果就是令管簫寒會陰穴受損,她的功力大幅減弱今後永難恢復不說,最重要的是,會陰穴受損,管簫寒今後一旦運功,便會心癢難騷,遲早會陷入慾海難以自拔,對蘇蓉和武林正道再無一點威脅。
“爲什麼蓉兒選中了我……”段飛捉住管簫寒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喃喃地說道,排除了管簫寒的陰謀之後,另一個可能便無限大了起來,這莫非是蘇蓉一箭雙鵰的計謀?
段飛發愁的功夫,管簫寒漸漸平復過來,她知道段飛在想什麼,幽幽地說道:“阿飛,我這麼叫你,你不介意吧?你不用管我了,免得蓉兒妹妹不開心,你們纔是天賜的良配,我能從中撮合你們,我已經很開心了,只要我今後不再動用功力,禁制也不會發動,憑我的才智,一樣可以過得很好的。”
段飛心中猶豫難決,管簫寒輕嘆道:“不要再爲我爲難了,這都是命,我明天就走,免得留在你身邊讓大家都不開心,我從此脫離神教,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看到管簫寒楚楚可憐的模樣,段飛突然做出了決定,他抓着管簫寒的雙手,雙眼深深地向她望去,說道:“簫寒,只要你答應我從此不再與白道爲難,不再做哪些傷天害理之事,我便爲你解除禁制,好嗎?”
管簫寒輕嘆道:“你這是何苦……我若是騙了你,你怎麼向蓉兒交代?”
段飛說道:“我相信你不會騙我,否則便是我瞎了眼,簫寒,答應我。”
管簫寒悽然笑道:“你真傻,我騙你還少嗎?你叫我答應的這兩件事我也沒有辦法答應你,只要我恢復功力,我就無法脫離江湖,也無法脫離神教,要爲神教的宗旨出力,又豈能不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阿飛,你不要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了吧。”
段飛哼了一聲,冷笑道:“神教,神教,你們神教的宗旨不就是造反嗎?若我將神教滅了,你就沒借口了吧?”
管簫寒苦笑道:“神教哪有那麼容易滅的,教中多數人其實都不壞,也沒有野心,只是想活得好些、安穩些罷了,你若是爲了我殺戮過重,這豈不是害了你又害了那麼多人?我又情以何堪?阿飛,別傻了,放棄我吧,我不值得你喜歡啊。”
段飛堅定地說道:“我只記得在運河上,你那開心的樣子和動人心魄的一瞥,魔教自古以來不知道被滅了多少次,只不過是死而復生罷了,你放心,我不會殺太多的人,盡除首惡即可,若是你肯幫我,我可以讓魔教改弦易轍,真正的做到爲百姓謀利,而不是害得他們更苦。”
管簫寒怔怔地看了段飛半晌,終於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段飛說道:“首先助你恢復功力,然後想辦法打擊你們教主和其他魔教中的勢力,讓你一人獨大,當你能夠控制魔教的時候,就可以將魔教中的激進分子一個個想法子除去,留下那些不想造反的人,等準備得差不多了,再修改教義,將魔教改變成一個對國家對百姓有益的集團,你覺得怎麼樣?”
管簫寒心中瞬間千轉百回,她輕嘆道:“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你冒的風險太大,隨時會引火燒身的,我不希望你因爲我而引來災禍。”
段飛笑道:“你以爲我現在就很安全嗎?隨時有人想對我下手,只要皇上心意稍改,我就會人頭落地,所努力的一切都會化爲泡影,我幫你其實也是爲了幫我自己,狡兔三窟啊,當然,你我之事必須做得非常隱秘才行,否則我們倆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管簫寒似乎從段飛的話中聽出些什麼來,她望着段飛好一會兒,終於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只要我能掌握教中大權,我便一切依你剛纔所說,不過你可不要騙我,否則簫寒會死在你面前。”
“你放心,我絕不騙你。”段飛說道:“簫寒,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管簫寒羞澀地低下頭,說道:“這裡腥氣逼人,又正對着兇手的老巢,你就不怕啊?還是換個風小點又安全的地方吧。”
段飛笑道:“好吧,我們換個地方,不過這兩條狗屍得帶走,別叫其他野獸叼走了。”
段飛說幹就幹,他從管簫寒帶上來的包裹裡取出繩索,把兩狗的爪子綁起,拖着就走,管簫寒挽着他的手,把頭埋在他胸前,傾聽着他的心跳,心如鹿撞。
段飛卻拋開了煩惱,帶着管簫寒在山裡走着,他已上過幾次山,心中早有目的地,不一會便喝管簫寒來到一處三面環山的山腰,剛好有一塊平地,沒有風且很乾燥,四周也沒有太多的雜草,環境很不錯。
管簫寒把包裹平攤開,把裡邊的東西一一取了出來,轉眼間就搭起了一個帳篷。
段飛則拾來乾柴,在帳篷邊燒起一堆火,等火燒得旺了,帳篷裡也鋪好了,管簫寒躲在帳篷裡顫聲輕喚道:“阿飛……已經好了。”
段飛早已等候多時,他塞了兩根粗木到火堆上,把手在屁股上擦了一把,就壞笑着向帳篷走去……
……
清脆的鳥啼聲把段飛吵醒過來,迷迷糊糊的他伸手向身旁一摸,身旁是空的,段飛一驚做起,發現小小的帳篷中果然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一面抓起衣物穿上,一面喚道:“簫寒,簫寒!”
帳篷的布簾一掀,管簫寒拿着一隻香噴噴的兔腿衝他笑道:“大懶豬,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快點吃了,估計很快就有人上山來找你了。”
段飛穿戴停當,走出帳篷,見太陽已在東方地平線上露出了小臉,他自覺今天的精氣神都極佳,笑吟吟地回頭看了管簫寒一眼,說道:“你功力恢復得怎麼樣啦?”
管簫寒給他笑得臉上一熱,揮手將手裡的兔腿擲給段飛,那兔腿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遞到段飛的面前,段飛穩穩地接住兔腿,笑道:“看來不但已經完全恢復,而且精進不少,這全是我的功勞啊,簫寒你打算怎麼謝我呢?”
管簫寒聽到他調侃的語氣,臉上不爭氣的紅了,她哼了一聲,說道:“你是大老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咯,快吃吧,撐死你,我收拾東西,一會就有人來了。”
段飛嗯了一聲,大口地吃着兔腿,管簫寒麻利地把帳篷收起,把所有東西重新摺好收到了包裹中,段飛也吃飽了,把一雙油手在草地上擦了擦,他站了起來,說道:“我們去看看那兩條狗,不知昨晚有沒有什麼野獸來光顧。”
管簫寒哦地一聲,挽着段飛的手,和他來到山坡下,兩人目光向那四片狗屍望去,突然同時咦的一聲,只見兩隻毛茸茸的小狗正趴在那隻死母狗的胸前,嘴裡含着**,睡得正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