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奈的站在書房的中間,環視着房間裡的每一樣擺設,這裡一定有一樣東西是個特殊的存在,可是它是什麼呢?
忽然,我的腦海裡靈光一現,我好像在剛纔的那幾張照片中,看到張雪峰一直帶着一個鑲鑽的金色領帶夾,我忙跑到寫字檯邊上一看,果然,雖然照片的背景和服飾都不相同,可卻都有這個領帶夾的存在。
我突然像是知道了如何開啓寶藏的大門一樣興奮,對!這個領帶夾應該很重要,最起碼是他很終愛的一樣東西。想到這裡我推門走了出去,向林容珍提出,能不能看看照片裡的那個領帶夾。
林容珍起初的時候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讓傭人去取了過來,當我接過這個領帶夾時,我的心裡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是它了!
這是一個24k黃金的領帶夾,上面鑲嵌了5個大小不等的鑽石,領帶夾的內側還有兩個英文縮寫,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也許是名字的縮寫,當然也有可能是某個品牌的縮寫。
可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感覺到了這上面粘附着張雪峰的一縷殘魂和一些生前的記憶片段……
這個領帶夾是個女人送給張雪峰的,而這個女人顯然不是林容珍。從張雪峰的相貌上看,當時他還很年輕。畫面一轉,四周變的很黑,整個空間有些起伏不定,偶爾可以聽到從外面傳來的陣陣海浪聲,這時的張雪峰應該是在一艘船上!
接着一道亮光從頭頂射下來,一個黑瘦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一句話也不說就將張雪峰往外頭拉……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他適應了一會纔看清周圍的景物。
張雪峰果然是在一艘小漁船上,拉他的那個漁民皮膚黝黑,身材瘦小,看長像不是華人,更像是東南亞某國的人。他對張雪峰嘰裡呱啦說了一堆話,可是我卻一句都聽不懂,感覺上很像是東南亞某個國家的語言。
張雪峰應該暈船暈的很厲害,他半趴在船舷上不停的吐着,而那個漁民也不停的罵着,雖然我一句也不聽懂,可是從他的表情上看,也能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接着畫面一轉,前方出現了一座小島,島上有着許多古怪的巨石。張雪峰被那個漁民連拉在拽的扯到了島上的一處山洞裡,這是一個容洞,裡面的空間很大,漁民扯着張雪峰走了很久才停了下來。原來在這溶洞的最深處竟然有一個巨大的狗籠子,應該是漁民提前準備好的,他將張雪峰塞了進去,然後扔給他一些食物和水,轉身就離開了。
隨着漁民的離開,四周變的漆黑一片,張雪峰拼了命的大叫着,卻發現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漁民留下的食物早就吃完了,可是卻遲遲不見有人來給他送食物,他就像是被人遺忘在了這個恐怖的溶洞之中……
我的手此時正緊緊的攥着那枚領帶夾,它能告訴我的東西很有限,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張雪峰死在了一個無名的小島上。
我把領帶夾還給了林容珍,然後轉身對黎叔說:“我有些累了,咱們先回酒店休息吧!”
黎叔知道我看出了什麼,想要單獨和他說,就點點頭,然後轉身對林容珍說,“林女士,我的侄兒應該能幫到您,可是他剛纔實在太累了,我們必須要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咱們再談。”
林容珍雖然有些着急,可是二十年她都等了,自然也不差這一晚,於是就讓方清平將我們幾個送到了之前訂好的酒店裡休息。
一回到酒店,我就把剛纔通過那個領帶夾看到的畫面和黎叔說了,他聽後沉思了一會兒說,“看來這個張雪峰還真是挺慘的,當年那個綁匪應該是將他放在一個無名小島上,等到林容珍付款後就放人,但是這其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才導致了張雪峰被遺忘在了那個小島上,之後那個綁匪又被擊斃了,那自然就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也不是啊!還有那個漁民啊,他肯定是知道張雪峰在那裡的,他怎麼能就這麼讓一個大活人,活活困死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溶洞裡呢?”我不能相相的說。
黎叔隨手翻着張雪峰的資料說,“這也不好說,當時警察也找過這個漁民,卻一直都沒找到,想必他應該也是出了什麼事情,才導致了張雪峰被困死在那裡。”
我有些躊躇的說:“可是現在我們知道的信息太有限了,我根本不知道那個小島在什麼地方啊?”
黎叔聽了就安慰我說:“你先彆着急,明天咱們見到林容珍再說,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我點了點頭,就走進了一間臥室裡睡覺。方清平給我們訂的是一個套間,裡面相當的奢華,可是卻只有三間臥室,我這個人比較隨和,就主動提出和丁一一個房間,畢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
衝了個澡,我就準備上牀睡覺了,誰知丁一這時走進來,在我身上聞了聞說,“你前幾天遇到什麼東西了嗎?怎麼一身的騷味兒?”
我忙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然後假裝生氣的說:“滾蛋,你才一身騷味兒呢,爺兒身上的是男人味行嗎?”
可是丁一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說:“不對,你想想,有沒有遇到什特別的東西,比如狐狸……”
我聽了心裡一驚,這小子真厲害啊,難不成是屬狗鼻子的?於是我就將自己在酒莊裡遇到火狐狸的事情和他說了,丁一聽後,一臉謹慎的對我說:“那東西不簡單,我能聞出它身上的味兒,應該是個有幾年百道行的傢伙,你以後如果再遇到它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啥?幾百年,你開什麼玩笑,難不成我遇到狐狸精了?”我不相信的說。
丁一見我沒把他的話當真,就反問我,“你見過誰家的狐狸能偷喝紅酒?那都是有一定道行的傢伙才能乾的出來的!不行,明天還是讓我師父給你算一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