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那位有幸活下來的一老礦工講,當時日本人的煤礦發生了大規模的瓦斯爆炸。日本人爲了保護井下的設備和煤炭不被大火焚燒,竟然停止了往井下送風。一千多名還沒有來的及升井的礦工,這麼被活活的憋死在了下面。
這次礦難在人類歷史上都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其實如果當時日本人採取措施救援的話,是根本不會死這麼多的礦工的,可是在小日本的眼中,當是的中國勞工太廉價了,死不死他們根本不在乎,只要井下的設備和煤炭不被燒燬就行了。
當時地面上的日本人是等到了井下再沒有濃煙冒出後,纔派了一些礦工下去查看,這位老礦工就在其中。
每當他回憶起當時走進礦井時的情景,都是心有餘悸啊,平時工作的礦道里早以淪爲了人間煉獄,遍地死屍……僅在一個坑車場子的旁邊,就有幾百具礦工的屍體堆積在那裡,這些人都是跑到這裡準備逃生的,可惜他們的生路卻早已經被堵死了。
據那位老礦工回憶,事後他們在井下清理出了一千五百多具屍體,這些死去的礦工大多都是日本在各地抓的壯丁,有許多的死者都沒有名字,甚至有些人的家人,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是死在了這場礦難當中了。
黎叔聽完後,一臉陰沉的說,“這麼多枉死之人的怨靈集中在一起,如果當年沒有做過什麼超度的法式的話,只怕早晚會生出邪祟來禍害人。”
羅海這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他就對王書記說,“那後來這些出事的礦井怎麼辦了?”
王書記想了想說,“據說是在日本人宣佈無條件投降之前,就把這些礦井能填死的填死,能炸燬的炸燬了。”
“那之後咱們煤礦在開採的時候有沒有挖到過之前的老礦井呢?”羅活接着問道。
“有!出事的這條礦道就是從一處老礦道中間穿過,但是我們之後就把新礦道兩側的老礦道回填封上了。”王書記很肯定的說。
我聽了立刻轉頭問黎叔,“有沒有可能是老礦井裡跑出什麼東西了?”
黎叔搖搖頭說,“這可不好說,這些礦工死的冤,怨氣極深,我相信當然小日本即使是不做什麼超度的法式,也一定會佈置一些鎮鬼的法器,以確保能他們可以繼續開採煤炭。
可是他們當年走的時候搞了一系列的破壞,只怕礦道里的一些鎮鬼驅邪的陣法也給一併毀掉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被困在老礦井裡的怨靈只會怨氣越來越重,一旦被放出來,後果真的很難想象……”
王書記一聽黎叔這麼說,就面色緊張的說,“黎大師,那這次一定要拜託您了!”
黎叔笑着對他說,“放心吧王書記,既然我們已經來了,就肯定要把事解決掉的。”
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就轉頭看向王書記說,“對了王書記,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們去丁子江工程師的住處看一看?”
王書記聽了立刻表示,“沒問題啊,丁工的房間從他出事之後我們一直都沒有動過,他的愛人和孩子都遠在美國,所以我們想到等事情有了結果之後,再通知他的家人。”
之後黎叔就和羅海兩個人就和王書記一起簡單的商議了一下我們這幾天要用到的物資,讓他幫我們準備好,接着王書記就帶着我們幾個人去了丁子江的宿舍。
一走進這位丁工的宿舍,發現裡面是個小套間,有臥室、客廳、辦公室、衛生間。如果真像王書記所說,丁子江出事之後,他們就沒動過這裡的一切,那看來這位丁工還真是個很嚴謹的男人!
房間裡收拾的很整潔,丁子江平時看的書籍和資料都是整齊的碼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宿舍裡裡外外他私人的用品並不多,我只在臥室的牀頭上看到了他的一張全家福。
當我看到照片裡的丁子江時,突然想起就在宋偉那爲數不多的記憶片段中,我曾經見過這張面孔,他當時應該就站在離宋偉不遠的地方。
從方位上判斷,宋偉應該是第一個出事的,所以這個丁子江應該也是第一時間看到宋偉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兒,我就想趕緊找找看,如果能找到依附着丁子江殘魂的東西,也許對了解真相會有很大的幫助!
因爲房間裡屬於丁子江的私人物品不多,所以我就理所當然的先想到了那張全家福。照片裡的丁子江笑的很開心,眼裡滿滿都是對身邊一雙兒女的溺愛。從面相上不難看出,丁子江的妻子比他小很多,應該是不原配夫人。
接着我就伸手拿起了這個相框,希望能從上面感覺到什麼,不過很可惜,這個上面沒有一絲的殘魂,看來這張全家福在丁子江的心裡並不是很重要。
我有些無奈的將相框放回了原處,繼續在房間裡尋找着別的可能依附殘魂的東西,可是找了半天卻依然一無所獲。直到我準備離開臥室的時候,卻突然想起我之前上學住宿舍的時候,總是喜歡把一些重要的東西放在牀下壓着,不知道丁子江的牀墊下會有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就將丁子江的被褥掀起,果然發現下面壓着一個薄薄的日記本。我將那個本子拿起來一看,裡面竟掉出一張5寸的雙人照片。
這張照片從顏色上看應該已經有些年頭了,而照片裡的丁子江還很年輕,應該也就二十出頭吧。他的身邊站着一位和他年紀相仿的女人,這是個女人相貌溫婉,而且非常的有氣質。
當我伸手撿起地上的這張照片時,只感覺腦袋轟隆一聲,接着照片裡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女人叫葉蓉,是丁子江的第一任妻子,他們在大學中相識相戀,最後走進了婚姻的殿堂。本來應該是一對佳偶天成的璧人,只可惜後來丁子江只顧着工作,對家庭和妻子少有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