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盧琴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年以後了,於是她打通了之前查到的一家精神病醫院的電話,告訴對方自己需要治療,讓他們馬過來。
事情一開始還算是順利,盧琴也在清醒的狀態下等到了精神病醫院的人,可在她準備和對方說明自己的情況時卻再次失去了自主意識……
雖然盧琴提前做好了預警,在失去意識之前將一封信塞到了醫務人員的手裡,可是她的心還是隱隱的擔心,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
結果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還在家,顯然她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否則這會兒自己應該是在醫院裡治療纔對。而且盧琴看了一眼日曆,發現自己這次醒來竟然已經是一年以後的事情了!她想不通自己的計劃爲什麼會失敗,於是立刻去客廳裡找到了那部已經一年多沒有充電的手機,然後點開了裡面的視頻。
當盧琴看到視頻裡的自己“三言兩語”將來人打發走的時候,氣的差一點把手機摔了,她非常的生氣那些人爲什麼不看自己的信輕易相信“自己”的話呢?
萬般無奈之下,盧琴只好在自己短暫的清醒時間裡,通過各種方式向外界救助。可最後卻沒有一次成功的,否則盧琴最後不會慘死在家了。
盧琴記日的最後一篇是在去年年前的某天寫的,她在日記裡說自己這次醒來之後感覺非常的不好,渾身下有一種僵硬感,跟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一樣。她甚至都預感到自己可能不會再有清醒的時候了,而且她想不明白家裡什麼時候竟然多了這麼多隻小貓呢??
正如盧琴所預料的一樣,她的日記到這裡沒有下了,再結合鄰居和警方的屍檢結果,盧琴應該是在她寫下這篇日記後不久死在了家……
可是那個叫俊博的孩子去了什麼地方呢?他又爲什麼要殺死盧琴呢?難道是因爲她的身體已經到達供養的極限所以必須再換一個?還是有別的理由需要殺死盧琴來完成什麼儀式呢??
看到這裡,我突然很好盧琴放在客廳的舊手機還在不在!?於是我將筆記本子交給了黎叔,然後快步的來到了客廳裡尋找。
根據盧琴在日記裡的描述,她應該是把那部手機藏在一個拍攝視角開闊又隱秘的地方,而且這個位置還要能同時看到幾個房間的房門才行。這樣看來,只有客廳西北角的書架面附合這一條件了。
我報着很大的希望來到書架前仔細尋找,最後果然在兩本書的間找到了那部盧琴的舊手機。原來盧琴用刀子將兩本厚書全都各自摳出了半個手機的位置,然後將手機卡在間,正好可以露出鏡頭用於拍攝。看來每個女人都有幹特工的潛質,看有沒有去用心挖掘了!
當黎叔看到我手裡拿着的手機時也是相當的吃驚,於是他立刻吩咐譚磊回車去取來萬能充給手機充電開機……我估計白健如果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回去非得把躺在牀睡覺的兩位警官給直接罵醒了不可。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們,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每一個案發現場都查無遺漏,而且現在許建和朱志凱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所以這會兒也不是責怪他們的時候。
很快譚磊拿來了萬能充給盧琴的這部舊手機充了電,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沒電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即便是我們給手機充了電也無法正常開機。
我見了多少有些心急的說道,“不會是壞了吧?”
丁一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說,“彆着急,再等等看……”
還好過了幾分鐘之後,盧琴的這部舊手機總算是順利開機了,可惜當我們點開裡面唯一的一段視頻影像時,卻顯示視頻件損壞,無法正常播放。
我們幾個人頓時全都傻了眼,無奈之下我只好主動聯繫了白健,希望他們單位的技術人員能夠修復手機裡的視頻件……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當白健得知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了盧琴的記日本和她的一部舊手機時,氣的直說嚷嚷,說是應該讓他的這些手下全都回警校裡回回爐啊!學的那些東西全特麼的拌飯吃了!
我聽了笑着勸他不要生氣,畢竟我們發現這些東西的地方那是相當的隱秘,一般人輕易不會找到的。其實我這麼說也是想給白健一個臺階下,因爲我估計這些地方他的人壓根兒沒有用心找過……
當天下午,我自己一個人走進了白健的辦公室,因爲考慮到這段視頻也算是個重要的線索,所以算我想看也不能太過的堂而皇之。
進門的時候白健正好掛了電話,見我進來了一臉愁雲慘霧的說道,“頭剛來的電話,問我許建和朱志凱的情況怎麼樣了?我特麼也不知道這倆小子是個啥情況啊?!你說他們能不能是在現場碰了什麼不該碰到的東西啊?”
我聽了笑着對他說道,“案發現場能有什麼是你們一身皇氣的警察不能碰的呀!如果你以後連這個都害怕,那再遇到兇殺現場該怎麼辦呢?”
白健這時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說,“我早年間也不相信這些東西,心裡自然是不害怕的……可自從認識了你之後,變的越來越相信了,每次出這種紅差都有那麼點提心吊膽的。”
我一聽這也能賴到我的頭,於是故意逗他說,“你以後大可以在心默唸着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去兇殺現場,保你出入平安……”
“真的假的?”白健半信半疑的說道。
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說,“你相信是真的……別廢話了,趕緊讓我看看那段視頻吧!”
聽我提到那段視頻,白健的臉色瞬間又變的陰鬱起來說,“那段視頻我看過了,內容可能會引起你的極度不適感……”
尋屍人